幸存者游戏-第4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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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老头正贪婪的趴在“荼蘼”旁,用手轻轻的托起了她的头部,搬起来重重的吻了下去,仿佛要与之骨血相融。
“我要带你走,要你陪我一辈子……”
破碎“荼蘼”重度不是老头一人就可以轻易负担的,在他抱起“荼蘼”的一瞬间,屠芷的头部便与身体分成了两半。
“不!!!”
屠楠疯了似的跑向姐姐,却被警察强行将双手反剪,按进了警车里,只留下几个勘察现场的警察、那个该死的老头和身首分离的姐姐。
“咔—”
屠楠面对刺眼的灯光毫无反应,她如同一个丧失了灵魂了蝼蚁,眼睑下垂,不知道看往了什么方向。
“我们接到报案,有人举报你挟持人质,以期获得价值过亿的违法藏品,这一点你承认吗?”
“那是我姐姐,亲姐姐……”
屠楠抬起头,强光的照射让她看不清对面的人脸,只能微微撇嘴,惨兮兮的笑了起来,满是对这个世界的控诉。
时隔几年,后面的事情屠楠已经记得不真切了,她只记得戚漫没有对自己提起诉讼,法院想对自己提起公诉最终也是不了了之,温延青、阿来、戚漫、恩兮、还有那个该死的老头都消失在了自己的生命里,只剩下自己一人在至深的仇恨中度过了余下的几年。
……
2018年7月1日深夜。
屠楠走在家附近的夜市里,一个兜售琥珀的小贩引起了她的注意。七月,即使是深夜温度也超过了二十几度,小贩穿着一件军绿色的风衣向每个经过的路人兜售自己利用模具制作出来的琥珀,里面有的是花,有的是蜘蛛,有的是苍蝇,再珍贵一点的也不过是个展翅的蝴蝶。
去死吧!
你去死吧!
你现在就去死吧!
偏执的想法占据了屠楠的大脑,她转过身,在旁边卖五金的小摊上买了把起子,默默的跟在了卖琥珀的小贩身后。
小贩丝毫感受不到身后的危险,他依旧微笑着,同迎面向自己走来的每一个人打开风衣,兜售自己衣服上挂着的一个又一个的琥珀。
整条夜市长度不过一公里,从头走到尾也要不了几分钟,小贩再往前走几步就是一条冗长的,通往出口的小路,路旁没有路灯,也没什么人。
环顾四周,当屠楠看到周围没有人看向自己的时候,毅然决然的抬起了手,举起手中的起子就要向小贩的颈部刺下去。
“你放手!”屠楠以低沉的声音吼道。
就在刚才,还没等屠楠下手,自己的胳膊就被一个人抓住,生生的将自己拖拽进了冗长的、阴暗的小路上,而整个过程,那个小贩都浑然不知。
“你到底是谁?”
屠楠以打太极的手法将自己的胳膊绕着那人的手轮了一圈,挣脱开来。那人倒也识趣,没有再过来。
扫兴。
屠楠准备转身离开,身后的人却再次抓住了她:“是我。”
精干又富有磁性的声音,时隔数年,再次听见这个声音的一刻,屠楠还是难以控制自己激动的情绪。
“阿来,你怎么敢找过来?!”
一句简单的反问,被屠楠说得咬牙切齿,她恨不得将眼前人挫骨扬灰。
“那就,走个程序吧。”
即使天色灰暗,屠楠只能看到一个简单的轮廓,阿来还是露出了标志性的微笑:“你好,我是阿来,我代表spirit公司邀请您参加一个游戏。”
“在这个游戏里,你可以得偿所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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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六章 白色银莲(一)()
人情似纸张张薄,世事如棋局局新。
——《增广贤文》
屠楠永远忘不了姐姐去世后的几年自己是怎样过的,父亲因为悲痛在外出务工时不慎掉入了化粪池跟着离世了,而后母亲也因病重再没起来过床。
几年的时间里,屠楠手上不知粘上了多少鲜血,制作琥珀的小贩可恨、一掷千金的富商可恨、为非作歹的权贵可恨、为这些人卖命的走狗也可恨,屠楠俨然成为了一个城市猎人。
没有人能想到,她看起来朴实无华的外表下,藏着一颗漠视生命的心。
在那些人的眼里,他们的命是命,别人的命不是命,那就要让他们体验一下生命究竟可以为何等草芥。
那日之后,屠楠的人生如同《白夜行》中的亮司,不再以真实身份示人,穿行于芸芸众生之中,只为心中的那一点执念。
不同的是,亮司的雪穗活着,而屠楠与姐姐早已天人永隔,她要做的一切,不过是复仇而已。
……
“陆品。”
随着一个激灵,眼前的男人顿了一下,缓缓地转过身来。
他一点都没变,还是那么帅气的样貌,皮肤还是那样养尊处优的白皙,身上的品牌衣服没有一点点的褶皱,仿佛姐姐的惨死没有对他产生半点影响。
正是这个自己曾经都改口叫了姐夫的人,协同那些吸血鬼害死了姐姐。
“楠楠啊,你怎么在这儿呢?”
上流社会的人果然不一样,明明从他的背影都能看出无限的恐惧,经历了那么多,转过来仍旧是一副微笑的模样,嘴角打开的角度完美的对称,仿佛一切都没有发生过。
“因为我想你了呀,姐,夫。”
屠楠微笑着递过一瓶水,那种水在专卖店的售价是三位数,但是陆品没有接,微微后退了一步将双手环在胸前,不置可否的摇了摇头,微笑渐渐消失。
“我真不知道阿芷为什么会被那些人抓走。”陆品撇嘴耸了耸肩,有些无奈的看向前方:“确实是我的错,如果那时我能有所防备,就不会发生后面的事情了。”
“姐夫,你没必要自责的。”屠楠看着陆品,微微低下了头:“姐姐死前我就在旁边,她用眼神告诉我,她不怪你。”
屠楠从随身背的书包里掏出了一个小黑盒子,盒子里放着一块雪青色的丝帕,屠楠将它提溜了起来,递到了陆品面前:“这是姐姐生前绣的,还是个半成品,姐姐刺绣不好,为此手还受了不少伤,我想她一定是准备送给你的,就自作主张绣完了拿来给你。”
雪青色的丝帕上是两只戏水的鸳鸯,光从针脚来看,刺绣的人手法应该很稚嫩,没有任何出彩的地方,但是翻到背面,不是想象中的乱七八糟,而是三个字“芷之品”。
就在陆品准备接过来的时候,屠楠的手往后缩了一下,又好生的把丝帕放回到了黑盒子里面,关上了盒子郑重其事的递给了陆品。
“谢谢。”
陆品接了过来,欲言又止的看着屠楠,最后什么都没有说,缓缓的打开了手中的盒子。
“她一定废了很多心思吧。”
此时的陆品眼睛已经红了,他伸出手来,轻轻的抚摸着那块丝帕上的鸳鸯图案:“如果没有那件事,该多好。”
“嘶——”
“咣啷——”
伴随着倒吸气的声音,盒子掉到了地上,陆品急忙把手塞进了嘴里吮吸起来。
“啊,姐夫你怎么了?”
屠楠连忙从地上把盒子捡了起来,仔细检查后满怀歉意道:“真不好意思,是我太大意了,不相信把针留上面了。”
“没事儿,没事儿。”陆品笑容尴尬的摇了摇头,又从屠楠手里拿过了盒子:“说到底还是我太不小心。”
“姐夫,我问你个问题呗。”屠楠没有接陆品的话茬,直接问起了自己的问题:“发生那件事,你事先到底知不知情?”
就在问出问题的一刹那,屠楠能看到陆品眼中明显的回避,便冷笑道:“你不用回答,我什么都知道。”
“为什么你爸爸妈妈不在乎我们家的贫穷同意你们结婚?为什么你们结婚了又迟迟不让领证?为什么那么大的酒店当晚没有一个值班人员?为什么你当时的表现如此异常?”
看到陆品想要狡辩,屠楠上前捂住了他的嘴:“你真的什么都不用说,我都知道。”
“一切都是你计划好的,你爸妈同意你们的婚礼是因为他们知道,姐姐绝不会是你最终的妻子,不让领证是因为她们压根没有准备让姐姐进到你家的户口本里,当晚消失的值班人员是被你们的人调走的,你的异常是因为你一早就知道姐姐这一消失就是天人永隔。”
“不,不……不是你说的那样。”陆品慌忙的摆了摆手,想要辩解却又不知从何下口,最终长长的叹了口气道:“确实,我是知情人。”
“我们陆家和温氏是世交,在认识阿芷之前的一天,我突然被叫回家开家庭会议,说是有重要的事情商量。”
“温伯伯在不久前的一个钢琴比赛上看到了阿芷,觉得惊为天人,所以提出让我去追求阿芷,我父亲也说,这个儿媳非屠芷不可。”
“那时我就想到了他们有所图谋,但不知道究竟图什么,再加上这种事情我也做过不少次了,就像上级派下来的任务,乖乖去做了。”
“阿芷是个好女孩,和她的相处很愉快,我爱上了她。但因为我知道这只是一桩交易,所以跟她在一起的每一天我都在随时会失去的不舍中度过的,每一天都是最后一天。”
“一直到谈婚论嫁,我父母都没有任何的反对,直到我以为他们让我追阿芷的原因只是因为看上了她这个儿媳妇的时候,温伯伯说结了婚才能领证,像我们这样的人家,婚礼容易出事。”
“就连我父亲也是这么说,所以我知道,最可怕的就要来了。本以为只要顺利结完婚一切就能过去,但婚礼的前一天,温伯伯跟我说:‘好好结你的婚,其余的事情都不要操心’,那一刻我知道,一切都完了。”
“所以你就这样任由姐姐被他们抓走了?”屠楠睁大了眼睛,无法相信的看着陆品,她从没想过,这个姐姐托付终身的男人,从认识开始,就是抱着索取来的。
“我当时是真的昏迷不醒,我能有什么办法?”陆品无奈的摇了摇头:“况且就算我反抗也不会有任何用处的,他们早都算计好了一切。”
“呵。”屠楠冷笑了一声:“看来像你这样的人,只有被骗的命呢。”
“那我能……你到底什么意思”陆品有些懊恼,突然听出了话外的意思,然而此时的他只感到周身在不停的晃动,仿佛马上就要天崩地裂一样的晕眩:“我这是怎么了?”
“你刚刚被刺到手的针头,是我故意放进去的,至于放了什么,你应该再熟悉不过了。”
“raging。”
当听到从屠楠口出吐出了这个词的发音,陆品再也坚持不住,重重的倒在了地上。
“你不喝水又怎样,我有一百种方法能够收拾你。”
屠楠俯下身去,双手抓住了陆品的脚,把他整个人在地上拖行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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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七章 滴水刑(二)()
“啪嗒——啪嗒——”
……
沉闷而有规律的水滴声吵醒了睡梦中的陆品,阴冷与潮湿让他很不适应。
免为其难的睁开了眼睛,此时的陆品发现自己正置身于一个大小不足二十平米的房间里,正对面是一整堵墙的镜子,四周零零散散的房了一些东西,但当看清了镜中的景象,陆品像疯了一样挣扎起来。
镜中的陆品坐在一个椅子上,椅子左右是两个上了底座的铁柱,铁柱上方连在一起,是一个呈正方形的玻璃,箍住了陆品的头。它的上方是没有密封的,所以在这样狭小的空间里不至于窒息。
陆品想要晃动头部,却发现太阳穴的部位被固定了起来,无论怎样都纹丝不动,镜子中的他被剃成了光头,头顶的正上方是一个水管,水管里正有水滴滴哒哒的滴在陆品的头上,流下来的水顺着脸和脖子流在了身上。
除此以外,上面还有一个特殊的装备,这个装备由两面镜子组成,一面从斜后方照着陆品的头顶,一面在斜上方折射到后面镜子的样子,呈现在陆品的面前。
“啊!!!什么东西啊!!!”
水滴滴在头顶上的瘙痒感让陆品奔溃,他伸出手想要挠头,却发现手脚都被上了镣铐,当手伸到嘴部的时候就已经是极限了,根本无法挠到头顶的位置。
不仅如此,陆品的手上还被套上了很多链条,有的链条连接着的是木桶,有的是座椅,而有的只是一个铁质的碗。
陆品想要通过甩动所连接的物品打碎箍住头部的玻璃,但是却发现铁链呈环形,终点被钉在了墙上,根本无法将所连的物品甩起来。
“不用挣扎了,没有用的。”
一个冷漠的女声传来,陆品不由得打了个寒颤,这个声音就算入了土自己也不会忘记,因为声音的主人差一点点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