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存者游戏-第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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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哥醒了!”
陈什没有搭理激动的温暖,而是看向了阿来:“我被淘汰了吗?”
“哥哥你那么厉害,怎么会被淘汰呢?你可是第二名啊,要不是晕倒,说不定第一就是你的了……”
温暖趴在陈什的床边,嘴角微笑的弧度刚刚好,盈盈笑眼也刚刚好,一切都刚刚好,却让陈什觉得不太舒服:“第一是不是屠楠?”
“哥哥你好厉害,这个你都知道!”
“温暖,有句话我想跟你说。”陈什看着温暖的眼睛,一字一顿的说道:“除了秀秀,我不喜欢任何人叫我哥哥,包括你,你以后不要再叫我哥哥了。”
“知道了。”
温暖脸上的笑容在一瞬间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面无表情,神采奕奕的眼睛一瞬间也没了光彩:“我先去休息了。”
“等一下。”
陈什冷冷的声音在温暖背后响起:“你和秀秀到底是什么关系?唐欣然说她不认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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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六章 荼靡花开(一)()
一丛梅粉褪残妆,涂抹新红上海棠。开到荼糜花事了,丝丝天棘出莓墙。
——《春暮游小园》
光洁的地面上停了一只一寸多长的蚂蚱,纹丝不动。一只纤细的手指悄无声息的按住了蚂蚱的半边腿和翅膀,蚂蚱想飞便飞不起来,甚至能看见从它受伤的躯体旁流出的并非红色的血液。
蚂蚱扑棱着,忍受着疼痛也要奋力挣扎,无奈对手太过强大,挣扎只会受更重的伤。
此时,那枚纤细的手指轻轻的抬了起来,蚂蚱挣脱了束缚,一瞬间蹦起老高,如果按照它曾今的能力,或许能稳稳的攀附在不远处的玻璃墙上。如今却因为受伤,在接触到光滑墙体的一刻,笨拙的从墙上滑落下来。
“噗呲——”
一只雪白的帆布鞋底扎在了蚂蚱的身上,还没等它反应过来,就已成了一滩烂泥,脏了光洁的地面。
在旁人看来,屠楠不过一个二十来岁,吃穿靠兼职和助学金,家境贫苦,朴素得有些土气的女大学生。但是没有人知道,她这双看起来粗糙得不像二十岁孩子的手,究竟沾染过多少人的鲜血。
……
“啪!”
一声清脆的响声,是小竹鞭子打在手上的声音,屠芷正在弹钢琴的手猛地抖了一下,琴音也随之断了半拍,又以极快的速度接上了。
“左手第二个音错了,是升F不是F,你已经是第二次犯这个错了。”
“知道了,老师。”
钢琴老师虽然下手不虚,但教起屠芷来态度还是很好的,毕竟是十年的恩师,屠芷并不怨恨她,连感谢都来不及。
十岁的屠楠躲在书房外的窗户跟前,静静的听着姐姐弹出的音乐,如果猜的没错,应该是亡灵序曲。屠楠不玩魔兽世界,却觉得这首歌无比好听,闭上眼能让人有种置身神秘幻境的画面感。
姐姐的皮肤很白,大大的眼睛,长长的睫毛,眼尾有些微微上扬,小巧的鼻子配上恰到好处的唇形,美得不可方物。
除了长的漂亮,姐姐的身材也很好。她身着一袭白色长裙,一字肩的版型露出了她天鹅一般的颈部和性感的锁骨,穿着银白色高跟鞋的两只脚,一只脚随着音乐的节奏律动,另一只脚与地面呈九十度角。
从屠楠的角度看来,姐姐的长相姿态,一举一动都是最完美的,美好的就像天上的仙女,看她弹琴的样子简直就是一场视听盛宴。
那一年姐姐十五岁,只比屠楠大了五岁。
屠楠的父母都是普通的农民,天天过着面朝黄土背朝天的生活,却因为在谈恋爱时去城里看了一场音乐会,于是有了关于艺术的梦想。
当然,着梦想不针对他们自己,而是他们的孩子。
屠芷是屠楠的姐姐,也是父母的第一个孩子,生下这个女儿的时候,村里刚好赶上拆迁,换了一个单独的小二层,家里的生活算是宽裕了一点。
屠芷越长越漂亮,只要是见过她的人都会说这孩子是个美人胚子,所以在屠芷四岁多的时候开始,父母就开始培养她学钢琴和刺绣。
而屠芷在艺术方面确实很有天赋,所以即使到后面家境贫寒,父母也没有让她半途而废。
家里的房子是个小二层,光卧室就有四五间,但是除了姐姐的书房和卧室是精装修以外,其他的基本上都是毛坯。就连客厅卫生间一类的房间,家里也没闲钱好好装修,所以也就一只将就用着。
在外人看来,这家的教养方式就是姐姐被偏爱,妹妹被忽视,但只有屠楠知道,并不完全如此。
父母小时候也送屠楠去学习钢琴,但是无奈她确实没这方面的天赋,无论是音乐还是舞蹈都一塌糊涂,所以只能当个普通孩子散养着。
在屠楠眼里,姐姐就像是完美的维纳斯,一颦一笑都自带风情,性格温婉不张扬,追求她的男孩可以从村里排进城,但即使这样,父母也没有把她当作摇钱树来养,而是由得她开心。
就像如今的追星一般,屠楠有着对姐姐近乎狂热的喜爱。姐姐就是她的偶像,就像她人生中的灯塔,给她照亮了方向,伤心难过的时候,只要姐姐好声好气的跟她说说话,屠楠就能忘记生活中的一切不愉快。
同样,就像不允许别人让自己的偶像受委屈一样,只要有人伤害到姐姐,屠楠敢去直接拼命。
为了接受更良好的教育,姐姐从高中开始就去邻市上学,市里的男孩子不像农村的朴实还知根知底,所以追起姐姐来也是无所不用其极。
大概是姐姐高二的时候,屠楠只有十二岁,还是和同班的男孩用树叶包泥巴当饺子玩过家家的年纪,某一个双休,姐姐一回家就哭了。
屠楠不知道怎么安慰姐姐,只能静静的呆在她身边守着她,直到姐姐平静了下来,才将事情始末告知屠楠。
原来同班一个男孩子追求屠芷不得,于是纠集了几个哥们儿把她赌在了校门口,逼着她答应当自己的女朋友,屠芷急于摆脱他于是答应了。但是男孩以男朋友就要护送女朋友回家为由,一路跟在屠芷后面到了村子里。
虽然姐姐请求屠楠不要把这些告诉父母,但是屠楠怎么能容忍姐姐受到这样的委屈,直接拿着把铁锹冲出了房门就去找那个男生去了,那个男生没有半点眼色,好死不死的就在门口站着,看到个头不足一米五的屠楠,男生一把就抢过了她手里的铁锹,还扬言要见未来的岳父岳母。
此时父母都在地里干活,家里就只有屠楠和姐姐两个人在,眼看着那个男生就要冲进家门找姐姐的麻烦,屠楠直接冲向院子里的狗笼子,放出了笼子里的三条柴犬,那个男生被狗追了一路,腿着翻了三座山,差点连家都找不到。
不过从此以后,姐姐学校再也没敢有男生找姐姐的麻烦。
屠楠以为生活就会这样毫无波澜的度过,姐姐依旧是完美的姐姐,像所有的白富美一样,家人结婚生孩子,过上丈夫疼爱,孩子喜欢的生活。但是没曾想到,一场巨大的灾难如同地震海啸一样不期而至,将屠楠一家推入了地狱的深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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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七章 荼靡花开(二)()
婚礼,是一个女人一生中最幸福的时刻。
屠楠看着姐姐被一个帅气的男人挽着臂弯,走在红毯上,眉眼都是笑意,两人对视时的眼神发着光,仿佛从对方眼里能看见自己一生的幸福。
这个男人就是屠楠的姐夫,名叫陆品。陆品年纪比姐姐大了三四岁,长得星眉剑目一脸正气,是邻市一个富商的儿子,姐姐与他相识大约只有不到一年的时间。本来见家长之前,男方的父母对穷人家出身的姐姐不太满意,一直在给儿子张罗着相亲。但是当她们看到姐姐温柔贤惠,漂亮又多才多艺的样子,就觉得能让儿子幸福也是一个不错的选择。
所有人都觉得两人是在相互成全,是天造地设的一对。但是只有屠楠觉得,姐姐的公公婆婆看人的眼神,有那么一点点的不对劲。
事情还是得从姐姐的婚礼说起,在姐姐和陆品准备拿着户口本准备去领结婚证的时候,姐姐的公公却扣下了两人的户口本,说是他们那边的习俗是一定要婚宴结束才能领证,不然婚礼很容易出岔子,一出事就是一辈子。
但是这样的说辞在屠楠看来简直就是滑天下之大稽,两家虽然一村一市,但车程不过半个小时,这边从来没听说过有这么奇怪的习俗。所以很多人都觉得那家人是不是不喜欢姐姐,就找这种奇奇怪怪的理由推脱,想让姐姐知难而退。
但是姐姐相信的是爱情,在她眼里,美貌、才艺、钱财、权势,一切都不重要,生命中最重要的是能找到和自己相濡以沫的另一半。对于姐姐来说,陆品很爱她,公婆对她态度也很好,与其说她们这么做是想阻止两人的婚姻,倒不如说是在考验自己。
于是在所有人担忧的眼神下,姐姐着一身秀禾服,红色的底上绣着黄色的图案,盘发配合着头上的发饰和流苏把脸型修饰得柔和且饱满,是如此的美轮美奂,像极了从古画里走出来的倾世佳人。之后,姐姐笑语嫣然的被陆品背上了婚车,在众人郎才女貌的感慨下进行了婚礼,最后进入了洞房。
屠楠松了一口气,看来前面真的是自己想多了,婚礼上什么事也没有发生,没有人闹事,也没有出任何岔子。但是就在当晚,陆品的突然出现,让屠楠意识到,自己之前的担忧不仅没错,而且此后的一切才是真的噩梦。
……
“砰砰砰!砰砰砰!”
“爸,妈,你们快起来呀,出事儿了!出事儿了!”
因为这间酒店容量有限,而且双方请的人都不少,所以大家只能紧着住,屠楠就和父母一起挤在一个标间里。
此时已经是夜里四点多了,听到陆品歇斯底里的喊叫,正在睡梦中的屠楠突然一个激灵坐了起来,那种突如其来的不安如同在心里安了一个蚁穴,成千上万的虫蚁在肆意啃食,仿佛命在旦夕。
打开了灯,屠楠草草的披了一件外套在身上。打开房门,看见衣冠不整,蓬头垢面的陆品站在自己的面前。他的眉毛向下耷拉着,喘息得连话都说不清楚,眼圈急得发红,直往房里看。
“我……我们折腾到挺晚了就睡了,刚刚突然觉得有动静,爬起来一看,阿芷……阿芷她不见了,我想着是不是在你们这里?”
听到姐姐不见了的一瞬间,屠楠的第一反应就是环着房间看了一周,确认了没有姐姐的身影,屠楠突然觉得太阳穴跳着跳着疼,仿佛有什么大事要发生。
“姐姐不在这里,到底怎么回事,你详细说一下好吗?”
虽然屠楠心中的不安更甚了,但是她还是希望这只是自己的错觉,于是想要先缓和一下气氛,看看能不能从陆品的口中找到什么线索。
“我……我什么都不知道啊!”陆品急得都快哭了出来:“大中午的时候我们该弄的都弄完了,之后又是敬酒又是干嘛的反正也没完没了,一直到晚上九点多我们才回房间,然后我们俩都醉得一塌糊涂的,没多久就都睡了……”
“我睡得迷迷瞪瞪的,脑子也不太清晰,就是不知道什么时候隐约觉得有点动静,但是那个动静很小,我又困,跟鬼压床一样怎么着都醒不来……反正就浑身不得劲儿,不知道睡了多久,惊了一下突然就醒了。醒来的时候浑身冒汗特别热,反正就觉得不太对劲,打开了床头灯想喝口水,然后就发现阿芷不见了……”
因为陆品的声音确实不小,门口已经聚集了很多人,大都是一些住得远的双方的亲朋好友。听见陆品所说的话,大家都在对着他指指点点。
“会不会是姐姐身体不舒服,在厕所或者去外面透气什么的,你有没有去找过啊?”屠楠问道。
不知为何,虽然屠楠心头觉得有大事发生,但还是自欺欺人的觉得姐姐不是丢了,而是因为某些原因自己去了哪里。
“找过了,我都找过了!”陆品疯狂的抓着自己的头发,大口大口的喘着气:“厕所,走廊,大厅,花园……能找的地方我都找过了,就是没有阿芷的影子!会不会是她突然变卦了不想嫁给我了?”
看着陆品急得想热锅上的蚂蚁,屠楠突然觉得哪里不太对劲。不,不是突然,是从始至终都不太对劲,从自己被陆品吵醒的那一刻开始,好像一切都不太对劲。
屠楠细细的想着问题到底出在了哪里。
作为一个新郎,在酒店里,在新娘消失了的情况下找遍了整个酒店。这个酒店是二十四小时的,即使是半夜四点多也不至于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