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太撩人,徒弟犯上!-第9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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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两百十五章 你若敢死杀你全家!()
诛神台下,千音的身体被戾气撕扯的半分不剩。
魂魄离体的瞬间,将死未死之时,她万年来的记忆竟在此刻全部复苏!
……那一日,神山崩塌,神魔一个接一个的陨落。那是天道的屠杀,神山的末日。
冥冥之中,注定的这世间无人可与天共齐。神魔,不过是上古洪荒残留的族群,他们凌驾于世间法则之上,举手投足皆可损毁六界。
这种逆天的存在,注定终将消亡。
神魔统共不过十几人,魔主帝俊与月神姮娥在生命最后时分,合力将他们的他们的孩子推入轮回。
一个不该存在于世间的神魔之子,逆天的轮回,自然是受到天道诅咒。
千音自有记忆起,便一直在不断的生死轮回,她自天地生,又死与天地间,从不识人情冷暖。不过是一抹世人无法得见的空气,在几千年的岁月里,她像一个旁观者,见证人着世间的生死病死爱恨情仇,蹉跎着漫长的生命。
一世一世,她腻了这不断的循环,终于开始对凡人的感情有所期待。她也想被人呵护在怀,体会一番真正为人的感觉。那时,一个半神少年进入了她的世界。
那个人,是这世间唯一看的见她的人。
他名叫重华。
可那一世尽时,便再未见过他。连带着他对她的承诺一同消失在她的世界。
从此,她便又成了连鬼魂都不如的一抹孤影。
她寻他千百世,舍神成魔,换得一副能够为人所见的躯体,终于如愿做了他弟子,如今却亲手叫他给推下诛神台。
“重华,你说过会一直陪着我的。我找了你几千年,历经了百世,忍受世世孤苦,难道只是想得到这么一个结局么?你说要照顾我一辈子!你说等你回来就娶我为妻…!你明明说的那样信誓旦旦,我信以为真,你却只是戏言么?”
透过厚重的戾气层,她似乎看到了一个身影极速而来……
师父,是你么……
“千音!”
惊惶失措的,是墨子袖的脸。却不是她心心念念的那人。
雪白的发,映着他眉间血红朱砂。
戾气如刀,将他的伤的体无完肤,他却用一身修为将她的魂魄护在胸前,嘴角扬着冷艳又无奈的笑容:“若不是我,你也不会落得这般下场。我最遗憾的是,明明是我先遇见的你,却将你拱手送给了重华。”
“千音,重华他是一个无情无爱之人。我今日舍命救你,你将来,可不许再同他一起过日子。”
他吐着血在她魂魄上布上一层结界,两人一同往下坠,仿佛要坠入无底深渊。
千音望着他,即使魂魄无泪,可她仍觉得眼睛灼痛,狠声道:“你若敢死,我杀你全家!”
墨子袖放声大笑,含着最后一口气将她护的紧紧的,在滚滚戾气里穿行。
千音搂不了墨子袖,只能将他望着,他的身体,早已是千疮百孔,处处冒着血,活像一个装了水破了洞的袋子,那急流的血红的扎眼。
她伏在他肩头,耳里是他艰难的喘息声,本就透明的魂魄更加薄弱。
墨子袖吐了几口血,满意的瞧见千音倏变的脸色,纵是强撑,一张口仍是气若游丝:“千音……我这人向来不良善,便也无成人之美的高尚情操,我死前只要你答应我……”
“答应我……此生不再与重华相见!”
千音终是忍不住放声悲哭:“墨哥哥……”
墨子袖厉声暴喝:“答应我!!”
“我答应你!!我答应你从此不再与重华有瓜葛!此生不与他相见!!!”
“好……好……好……那我就,放心了……”
他最终未能将她带出诛神台,便已化成了诛神台下一抹流沙。
堂堂魔界至尊,本可笑傲魔界数万年,却如今,将生命葬在此处。
半空细雨中,月神弓突降而至,化作流光冲进诛神台下!
***
有些人,即便不曾风光无限,身死之后,仍能史册留名。
千音其人,在仙魔两界便是如此。
一个魔界至强,一个仙界至尊,前者落得灰飞烟灭,后者背上千古骂名。
百余年间,重华仙尊与其弟子的不伦之恋,热腾腾的翻了好几个版本。仙界众仙皆知,当初太阿掌门玄齐在诛神台以掌门之令将重华逐出太阿后,仙界再也没有了重华的消息。
千夫所指万人唾骂的背后,无人记得,他曾是众仙敬仰畏惧的仙尊,更无人感念他曾为了消除六界威胁,双手两次将自己的弟子送向死亡。
悠悠众口如汹涌潮水,在一片不屑声中,浪漫的仙女儿们,却在这一段亦真亦假的师徒恋中,将他塑造成了一个贪心怕死明哲保身为了苟活于世不惜铲除爱人的自私小人。
这些,当事人不在乎。
重华在这百余年里,踏遍了六界,参透生死看淡得失,心境愈发趋于平和。却独独无法忘记也不能忘记,那个在他苍白的生命里划下最重一笔的少女。
他亏欠她太多!
这一日,秋高气爽。
人界丰收的季节,处处见喜乐。
隐身行走于市集,看着人来人往喜容怒颜,重华省起冥王说过有关他六千年前之事。
六千年前,他正当少年,青葱岁月里,遇上何人做过何事,他事事记得,却不知冥王意有所指的是何事?
来到妖界,意外的竟见着了千雪。
它仍是那个小个儿,从前‘重华师父’的叫着,如今见了他,竟化成了孩童拎着花想容的妖剑刺来!
可它是忘了,论掐架,它远不及重华。
被重华夺了剑,它怒指着他声声控诉:“你这个坏人!!大坏人!待我将来成年,定要将你斩于剑下替千音姐姐报仇!!”
花想容惟恐它惹恼重华,眼疾手快的将它扔进房间,关了门布下结界,这才弹了弹光鲜亮丽的衣袍,天真的将重华盯着,一开口,调侃意味十足:“我听闻仙界将你视若粪土,你此时找来妖界,莫非是投奔着我来?”
重华亦是调侃回他:“我若有心,取你而代之,就是你身后那小兽也归我所有。”
花想容死死瞪着他,半晌,蹦出一句:“你还是那个不可一世的重华么?”不指望重华有所回答,他正了正神色,又道:“无事不登三宝殿,说吧,今日前来,有何贵干?若还是要为谁谁谁找场子,咱就移步去远些。我这狐狸洞年久失修,禁不起你一剑之威。”
重华道:“不知妖界可有一名叫‘般若’的老人?”
此话一出,花想容顿时脸色变了变。重华忙追问:“他在何处?可否带我前去拜访一次?”
花想容咳了咳:“若是找我师父,话就好说了。你稍等片刻,我去请示请示他老人家,看他愿不愿见你。”
说着,他忽的消失。一盏茶功夫,他又忽的回到原地。
只不过这时候,他瞧着重华的眼神,有些古怪:“他老人家请你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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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两百十六章 我的名字叫千音!()
碧潭轻波,小舟泛行。潭水清透,倒映着盈盈满月。
岸边绿草如茵,花若娇颜。花草足足铺尘一里之地。花色浅紫,有神光流转。
一老者环抱双臂卧睡岸边,三两小狐狸簇拥他脚边。
有风轻拂,吹皱一潭清水,戏弄起老者衣袂。
重华走入这山涧,入眼便是一幕详和之景。恍如世外桃源,宁静怡然。
那老者发须稀疏,一身藏色旧袍,乍一望去,只如人界一个垂钓老翁。
重华将将踏入花间小径,老者似有察觉般,未回头已出声:“是,重华吧?”
重华双手作揖:“正是晚辈。请问可是般若前辈?”
般若老人睁开浑浊的双眼,淡淡瞥了他一眼,问道:“是冥王那小子叫你来的?”
“正是。”
“哼哼。”
重华只闻冷哼声由远及近,顿时一阵寒风袭上脸面,他匆匆退后,般若却是单手负于身后紧追不舍。
一进一退,重华退到树旁,将般若的攻势止住,微蹙起眉:“前辈这是何意?”
“哼,代我那小主人教训教训你!”
说罢,他一掌挥来,竟是轻而易举将重华扇退数尺!
重华撞上远处矮山,顿时只见石屑纷飞!
般若见他嘴角淌了丝血下来,犹不解气,冷冷一哼,就要再度出手,却又似乎想起了什么,愤然一挥袖,复又坐回岸边。翁里翁声道:“虽说一切都是千音小主人执迷不悟,可你未免忒无情了些,你若不挖她神魔之心,兴许她既重生也不至烂杀无辜!诛神台上,你杀她之时,可真是毫不留情啊!”
提起千音,重华不禁默然。
般若见他半声不吭,又是几哼哼,挥退了脚边狐狸,掀了掀眼皮,问:“至今,你可曾后悔杀她?”
重华答:“不曾后悔。”
“我看未必吧?!”
般若突然袭近,握住重华的手腕,将他拖入潭中央。
水面上,倒映着重华苍白的脸色,眉宇间仙尊印俨然已是墨色。
般若老人道:“若不悔,你又为何生了心魔?”他指着潭水,叹息道:“此潭为般若镜所化,在这镜里,可见自己前世今生。”说罢又望向重华:“你今次前来,想知道什么?”
重华静静盯着水中的自己,淡漠开口:“我想知道,冥王口中的六千年前,在我身上究竟发生了哪些我不曾记得的事和见过的人。”
“我还是给你看看小主人这一生吧!在她那处,你便会知晓自己六千年前,究竟做了什么。”般若叹了一声,缓缓升上半空,口中吟诵着讳莫难懂的咒语,双手结出的印复杂诡异。
“我以神之仆人之身,召唤镜灵!启!”
随着他话音一落,但见这整个水面,竟缓缓凝结成冰,偌大的水潭,眨眼间幻化成了一个古镜!
潭水成镜,镜中天光正好,浮云悠悠,春意盎然。
偏僻的小村庄依山傍水,男耕水织,孩童嬉戏。
一处农舍里,有对年青夫妇正逗弄着摇篮里的婴孩,一家三口,幸福和谐。
窗台上,趴着一个紫衣女童。
看到这女童,重华募的身形一晃,堪堪稳住身形,却被接下来的一幕惊的全身僵硬!
……窗外乌云翻滚,雨水突至。少妇道了声‘下雨了’,推着丈夫去关窗。
窗上女童茫然的看着青年走来,伸手关窗,窗门毫无阻碍的穿透女童的身体,紧紧阖上。
他竟未瞧见窗上女童!
重华震惊:“怎会如此?!”
般若说:“那应是千音小主人初次降世之时,对这个世界一无所知。身负诅咒的她,虽与凡人一般,历经生死伤痛,却永远都不为世人所见。”
仿佛是应证般若的话,场景突然转换,变成了热闹市集。
小千音还是那小小的模样,只是脸色瞧着分外虚弱。
她摔倒在道路中央,几欲起身却又重重摔倒。她伸出手渴望有人施以援手,然而,人群熙攘摩肩接踵步伐匆匆,一遍一遍踩踏着她的身体来往离去。
没有人看见,那道路中间无助的孩童,星子般的眸一分分黯然,直至死寂,最终她的身体化做一丝烟尘,消散在空中。
重华仿佛置于镜中,仿佛立于她身旁,亲眼见着她历经几千年,带着一世又一世的记忆孤苦循环着生与死。那一双起初茫然的黑眸,渐渐染上苍凉之色。她生病,无人看见,她死去,亦无人得知。
她走过千千万万个城镇山林,历经一代又一代国家兴衰,世事变幻在她身旁如同一道道奔腾的河流,她一步一步走过一年又一年一世又一世!
她终于累了。
累的她不想独自一人在只有她的世界里颠沛流离。
从此她在哪里生,便在哪处死,病了不呻吟不悲呼,麻木的等待着年华渐行渐远……
时光匆匆,不知春秋几度,那一日,她又是病入膏肓,懒得再移动一分,趴在一处小溪旁静待死亡来临。
突然有一个声音对她说:“你生病了吗?”
她的生命里,从未与人交谈过。这声音传来,她亦是当成耳旁一缕清风。
可那声音却是固执的很,又问了一遍:“你怎的了?是否生病了?我听闻凡人生病需看大夫,你为何趴在溪边?”
她终于意识到,这人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