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怀诡胎-第9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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辨着来自门口的那些动静。
“听到了?想不想知道这扇门后有什么?”
民国顾亚峰突然松开了手,然后向后退了几步,做了一个很大方的姿态。
“想看的话,就转过身去看看吧。我保证,不会让你感到意外的。”
我咬着唇瓣,警惕的瞪了他一眼,确认他不会搞什么突然袭击之后,这才小心的转过身。
身后是一扇非常普通的木门,木门上挂着铜制的链子,链子上挂着一把锁,但锁却并未锁紧。
“这里面是什么?”
我听见里头有些淅淅索索的声音,期间还夹杂着一些喘息声。
“想知道的话,就打开看看。”
民国顾亚峰做了一个请便的姿势,我抿了抿嘴,将锁和铁链都取了下来。
在推开门的那一瞬间,我整个人都呆愣住了。房内没有任何的家具摆设,只放着几个铁制的大笼子,每个大笼子里都塞满了人。那些淅淅索索的声音,就是从笼子里发出的。因为人多,活动空间有限,所以他们没有办法制造出来大的噪音和响动。
“他们是谁?为什么在笼子里?”
我指着那些笼子问顾亚峰,顾亚峰只是淡淡地朝那些笼子上扫了一眼,说:“他们是我尊贵的试验品。”
“试验品?”
我想到了之前丁媛所说的那些话。丁媛说过,民国顾亚峰将她带回莫家大宅的时,驱散了大宅中原有的仆人。
仆人?
我仔细的看了一下那些人的穿着。男子的衣服样式都是一样的,女子也都是相似的打扮,这种重复率极高的装扮,除了学校、公司就只有这些所谓的大户人家。
“他们都是莫家的人?”
我走到铁笼跟前,发现那些人的皮肤也都出现了不同的溃烂和脱皮,但呈现出来的状态又不是完全一样的。比如,一号铁笼里的人皮肤溃烂的较为厉害,而且溃烂的皮肤泛黑,同时散发着一股难闻的腥臭的味道。二号铁笼只是轻微的脱皮,皮下肌肤呈现健康的粉红色,像是那种刚刚出生的小猫咪,但被关在二号铁笼里的人却明显比一号更加痛苦。
第139章 火鬼(下)()
试验品,这些都是被他抓来试药的人,也都是曾经生活在这莫家大宅里的莫家仆人。
我紧咬着唇瓣,走到二号铁笼前,使劲拽了拽扣在铁笼上的那把锁。
“他们会怎么样?你要怎么样才能放过他们?”
“说什么傻话呢?用你爹的话说,他们都是很有医学研究价值的,就这么放出去多可惜啊。况且,能够被关在这里,能够服用那些药物,也是他们的福分。”
民国顾亚峰走到我的身后,半蹲着,捏住了我的下巴。
“你哭了?你居然为了他们而哭。丁宁,身为丁家的女儿和莫家的媳妇,你不该这么富有同情心。你要明白,如果没有你们丁家,没有莫家,他们也不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
“魔鬼!”我推开民国顾亚峰,冲着他大喊:“魔鬼,你就是一个彻头彻尾的魔鬼!”
“我只是不肯屈服于我的命运。魔鬼?当魔鬼又有什么错,天使就一定是善良的,就一定是好的吗?”
民国顾亚峰冷哼着,我撇开眼,不愿意再看他。
就在这个时候,紧靠着铁笼的一个人动了,他睁开眼,嘴唇轻轻地动着,但声音很小,我有些听不清楚。
“你想说什么?”
我不顾民国顾亚峰还在旁边站着,直接蹲着身子,将耳朵凑了过去。
“杀了我,杀了我们吧。”
那个人的声音依旧很小,但这一次,我却听清楚了他说的那几个字。
杀了我?
这是有多痛苦才会萌生出这样的念头。
我看着他的脸,破损的程度没有一号牢笼那么吓人,但他整个肢体扭曲的程度,以及紧握着不肯松开的拳头,都说明他很痛,并且很痛苦。
我不想杀人,也从未杀过人。可看着那双绝望的眼睛,只能点了点头。
笼子里的人慢慢闭上了眼睛,我则起身,走了出去。
我不能当着民国顾亚峰的面杀人,我需要找个机会,找个最恰当的时机。
当我从那间房子里跨出去的时候,场景又变了。
火,到处都是火,而我的手中却拿着一只粗糙的,一看就是自制的那种火把。
我惊叫一声,扔掉了手中的火把,朝着火光最为浓烈的地方扑过去,但人却被民国顾亚峰给死死的抱住。
“他们不是想死吗?你不是同意了要让他们死吗?看看,我帮你达成心愿了。”
“你做了什么?你究竟做了什么?”
“我做了什么?我只是递给你了一支火把。丁宁,你睁开眼睛好好的看看。你看到那些在火光里挣扎着的人了吗?你听到他们的哀嚎声了吗?你还记得,你用火把点燃那些东西的情形吗?烧死他们?多干净利索的方式,这种方式,也只有我的丁宁才办得到。”
“不是我!不是我!我没有!我没有放火!不是我!”
“不是你吗?可咱们看的清清楚楚,那个放火的人就是你。”
民国顾亚峰死死地牵制着我,表情像是一个脑神经错乱的变态。
我隐隐地记起来一些东西,好像好像他之前对我说了什么。
“催眠!你是不是对我进行了催眠?”
民国顾亚峰抿着嘴角冲我笑,我则反手给了他一个耳光。
“啪!”
所有的幻觉都消失了,我又回到了黑漆漆的院落里,只是萦绕在鼻端的那股焦糊味道越发的浓烈了。
我看着眼前这个被烧焦的人,眼泪忽的就落了下来。我知道,我是丁宁,不是丁亦宁,可刚刚的幻觉太过真实,以至于我自己都认为那个人是我。
丁宁,丁亦宁,也需丁亦宁就是我的前世,丁宁就是丁亦宁的今生。
我低了头,不停的说着:“对不起!真的对不起!”
“谢谢!”
嘶哑的声音,由火鬼的嘴里发出来。我抬起头,用力的咬住了唇角。
“谢谢!”
火鬼又说了一句,跟着退回到暗影里。
我怔怔的站在原地,直到莫君生走过来,对我说了一句:“他们走了!”
“走了?”
我喃喃地重复着。
“想不到,他们留在莫家大宅,只是为了等你。”
“等我?”我想起刚刚看到的那个幻觉:“可是我放火烧死了他们!不!不是我,是丁亦宁,是丁亦宁放火烧死了他们。”
“你就是丁亦宁,丁亦宁就是你。”莫君生摸着我的脸:“你还不清楚吗?你和丁亦宁在我的眼里是一个人,在他们的眼里也都是一个人。”
“就算他们把我当做了丁亦宁,也是该恨我的,为什么还要对我说谢谢?”
“被活活烧死,是一件很痛苦的事情,可他们既然等在这里,守在这里只为给你说一声谢谢,那就只能说明一件事。他们活着地时候更痛苦。”
“你呢?那个时候的你呢?”我生气的揪住了莫君生的衣领:“那个民国顾亚峰骗了丁媛去上海,利用丁媛帮他卖药,事败之后又将丁媛带回这个莫家大宅,把她当成试药的,最后还杀死了她。那个时候,你在哪里?
他霸占了这个莫家大宅,把宅子里的人都关起来试药的时候,你这个正儿八经的莫家大少爷又在哪儿?
丁亦宁,好,就当我是丁亦宁,我被他抓到这个大宅里的时候,被他强行喂下那些药的时候,你这个莫家大少爷又在哪儿?
莫君生,你不是很厉害吗?这么厉害的你,当时究竟在哪里?在哪里?”
“我上了他的当,被他活埋了。”
莫君生看着我淡淡地说,就像是在说别人的事情一样。
“活埋?”
“对!我是在阎王殿走过一圈的人。祖上留下的药丸再厉害,也不能将一个凡人变成如今的模样。我能看见鬼,是因为我做过鬼。我能吃掉那些鬼,是因为我做过恶鬼,而我能够从恶鬼变成人,则是托了祖上那颗药丸的福气。
丁宁,我经历过什么,你根本不知道。我不告诉你,也是不想吓着你。”
“你本来就是一个半死人。”
“对,我本来就是一个半死人,后来变成了一个活死人,至于现在,我也不知道我是活人还是死人。不过,这些都没有关系,重要地是,我找回了你,现在我们一家团圆了。”
“等一下!”我脑海里灵光一闪,又抓住了莫君生:“我也能够看见鬼,丁媛告诉我,我吃了他研制成功的药,那是不是说,我其实跟你一样,都是活死人?”
莫君生摇摇头。
“你误会了。”
“误会了?我误会了什么?”
“你之所以能够看到鬼,是因为我的缘故。至于我刚刚说的你就是丁亦宁,丁亦宁就是你,其实是另外一个意思。”
“什么意思?”
“这个问题,解释起来有些复杂。在莫家仅剩不多的文字资料里有一种上古的邪术,可以以血养人。就是将某个人的血液收集起来,炼制成药丸,给另外一个婴儿服用,日久天长的,那个婴儿就会慢慢长成那个提供血液人的样子,就像是现在生物科技所说的复制人。”
“你的意思是,我是复制人?”
“你是顾家用血丸养大的丁家的人。”
“我是被顾家养大的丁家的人?”我发蒙了:“这么说,养育我长大的爸爸妈妈其实都是顾家的人?”
“不,至少你的母亲姓丁。只不过,你的母亲也是被顾家控制的人罢了。据我的调查,当年,在莫家大宅发生变故之后,我那个大哥就带着亦宁失踪了。种种迹象显示,他们去了美国。与之同行的,还有一支丁家的旁支。”
“美国?”
我想到了曾在梦里见过的那个漂亮的外国女生。
“那我呢我是不是也有在国外生活的经历?”
莫君生点了点头,我则倒退了两步。
“不!这不可能!我明明就是在孤儿院长大的。”
“丁宁,人的记忆是可以造假的。”莫君生轻叹了口气:“丁宁,我不是毫无准备的出现在你的面前的。在决定见你之前,我也对你做了详细的调查。你曾生活过的那所孤儿院,是顾氏出资的。说白了,那里面的员工,都是顾家的人。至于你的记忆,我相信也被顾家的人给删改过。”
“记忆也能够被删改吗?”
“催眠、药物,现代科技的刺激,想要改变一个人的记忆,也不是不可能。经过几代的发展,顾家已经不是那个时候的顾家了。他们不仅在美国,甚至在国际上都有一定的影响力。摩根家族,你若是留心过财经方面的报道,应该知道。摩根,是我那个既不同名,也不同姓的大哥到了美国之后所用的名字。这个家族很神秘,神秘到几乎没有人知道,摩根家族的人都是东方面孔。”
“我是不是见过你?我在美国的时候是不是见过你?”我抓住莫君生的衣袖:“如果你说的都是事实,如果我真的是在美国长大的,那么之前出现在我梦里的场景也可能都是真的。我见过你对不对?在十几岁的时候,你向我求过婚。”
莫君生看着我微微一怔,跟着轻轻点了点头。
“是的,我见过你,在美国。”
对上了!就连之前那些莫名其妙的梦境也好,幻觉也好,居然都给对上了。
“莫君生,我想去趟孤儿院,我想知道,当年究竟发生了什么。”
第140章 接近真相()
莫君生说的没错,关于孤儿院,我的记忆其实也是模糊的。
我只记得在某一天醒来的时候,就躺在孤儿院的床上,脑海中是一片空白。我所有的记忆,都来自孤儿院院长的讲述。院长有一张慈爱的脸和一双充满着慈爱的眼睛,在她不紧不慢的叙述和周围人不断的附和中,我相信了院长的话,也相信了院长讲述的关于我的一切,甚至从未有过怀疑。
我,究竟是什么时候进入的孤儿院,进入孤儿院的时候,又是多大的年纪?在进入孤儿院之前,我都经历了什么?这一切一切的答案,似乎只有到了孤儿院才能找回来。
“你和谢苗也是在孤儿院认识的吧?”
莫君生一边开车,一边问,视线透过内视镜,落到我的脸上。
我点了点头,将自己的目光投向窗外。
“是!我还记得谢苗被领到孤儿院的时候是个阴雨天。院长撑了一把很大的黑色的伞站在孤儿院的门口等着她。我原本,是应该在院内照看别的孩子,结果却被院长临时叫到了门口。院长说,要来一个小姑娘,我与她年纪相仿,可以帮着她尽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