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人谋:后宫无妃-第9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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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皇子就不同了,乌发红唇,虎头虎脑,黑曜石般的瞳孔熠熠生辉,看着就知是个十分健壮的小子。
凤未央笑道:“没事,吃了一点也没关系。”
看着眼前母子三人其乐融融的画面,纪淑仪微垂下头用帕子拭着小嘴,瞳孔中却闪过一丝晦暗的光芒。
见纪淑仪一时不语,凤未央便抬头看向她,莞尔道:“若是羡慕了,你也赶紧生几个去,这样也抽不出空,会想着要到我紫兰殿里来。”
纪淑仪抬头,故作嗔怪地道:“姐姐莫不是嫌妹妹来紫兰殿烦了,所以寻着借口驱赶妹妹?”
凤未央只是笑了笑,也没就着这个话题答她什么,若无其事地问:“你近日来,倒是没怎么佩戴那个荷包了。”
“淑仪素闻昭仪娘娘对异香排斥,想来是因当年群蜂之故,所以淑仪才没佩戴在身,怕再次冲撞了娘娘玉体。”纪淑仪身边的贴身宫女香莲,嘴伶俐地答着。
凤未央吩咐嬷嬷送两位殿下回去午憩,自己则由着蕊心搀扶着起身,准备回大殿内:“能不佩戴就不佩戴了罢,无事多让太医请平安脉,调理好身子,好事自然也就来了。”
“是,妹妹晓得了。”纪淑仪起身跟随,乖巧答复。
宋志轩趁着午憩时间,前往紫兰殿,大老远就开口道:“难得见你二人相处融洽,朕就放心了!”
“皇上万福金安。”二人异口同声行者礼。
宋志轩大步上前扶起大腹便便的凤未央,开口道:“都免礼平身。两个孩子呢,进入殿中一时听不到两个孩子的笑语声,朕怪不习惯的。”
凤未央抽出冰丝软帕,替男人擦了擦额头的汗液,“两个孩子交给嬷嬷哄着睡了。可这大中午最是日头最毒的时候,皇上怎的来了?”说着,已经让蕊心去端来一碗祛暑茶,服侍宋志轩喝完。
“朕无事,就不能多来看看你?”宋志轩调笑地道,倒是无视另一个人的存在。
纪淑仪也是识趣的人儿,屈膝告退,“那臣妾就不打扰皇上与姐姐了,臣妾告退。”
领着香莲出了紫兰殿,纪淑仪便没有急着回碧云殿,而是到太液池走了一圈。
湖风徐徐,却是最不去热。
“娘娘,您说昭仪娘娘说的可是真心话?”香莲搀扶着纪淑仪的手臂,迎着热浪般的风问到。
第171章 一儿半女()
“凤昭仪不是心胸狭隘之人,她眼中容得了皇后,自然也容得其余的妃嫔。反而皇后就不同了,她容不下凤昭仪,自然也容不下我们。”纪淑仪轻声地道,而风也很快把她的话消弭无迹,根本不怕人听到。
香莲若有所思地道:“皇后如今看似恩泽各宫,人前人后都是一副温婉贤惠的模样,也只不过是做给该看的人看,与紫兰殿两不相过问,与太后也是面和心不合罢了。”
纪淑仪举目望着波光粼粼的湖面,“那倒没什么,凤昭仪近几年关起门过日子,也是不想与皇后有所冲突;而太后她老人家更是不理世事,任凭皇后掌令六宫。所以,皇后眼下最关心莫过是太子之位,皇上暂不立东宫的理由,乃是诸位皇子尚且年幼,并且子嗣还处于薄弱为由。”
香莲还是有所顾忌,特地往四周看了看,才小声道:“正因为如此,皇后才让各宫嫔妃暂且不孕育子嗣吗?皇后不让唐、周两位淑仪孕育皇嗣也罢了,但何须连娘娘您也要防着呢?”
纪淑仪嘴边的弧度入碧波荡漾,潋滟笑道:“皇后这叫‘宁教我负天下人,休教天下人负我’的意思。魏王朝从高祖时期开始,就立贤不立嫡。如今太子之位悬而不立,皇后更是因各种原因一直忌惮凤昭仪,忌惮其所出的三皇子,与此同时还需防备其余妃嫔所出的孩子。”
“如今大皇子六岁,再过三两年定性之后,前庭便可以此提议立储。可皇后让各宫妃嫔禁孕一事,就不怕皇上知道吗?”香莲很是不明白,不免继续问到。
纪淑仪低头冷笑地道:“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皇后敢这么做,估计有皇上的默许在内吧!”
香莲一脸懵懂,显然是听不明白。
纪淑仪也别想多做解释,只是怅然地道:“生孩子是一个巴掌拍不响的事,如今我依附于紫兰殿,那个充满麝香的荷包是不戴了,可皇上却甚少到碧云殿,也没甚意义。”
香莲连忙宽慰道:“娘娘别急,皇上与凤昭仪冷战了三年多,方和好如初,此时自是如胶似漆。等皇上回过头来,自然会念起你的好,这三年来也唯有您最得宠的不是?咱们先按照凤昭仪所说的,不时让太医多开几副坐胎药喝一喝,这来日方长,娘娘总会有子息的时候。”
纪淑仪淡淡一笑,道:“走吧,咱们回碧云殿。”
而太液池的对岸,一条长长的回廊上,唐友玲正和周思璇两人正缓步游逛,二人一早就看到对面的纪春华,周思璇不免嗤笑道:“不必说,纪淑仪肯定刚从紫兰殿出来,皇上刚才还去了凤昭仪那儿。”
唐友玲凉凉地道:“也难怪,皇上与凤昭仪刚冰释前谦,可勤着去紫兰殿,算是把咱们都抛诸脑后。纪淑仪就不同了,她这样一个毫无背景的女人,若想在宫中站稳脚跟,就必须给自己多争取机会,所以她天天去紫兰殿陪着凤昭仪,自然也能见到龙颜了!”
周思璇听对方这么一说,脸上的鄙夷之色更加浓厚了,不屑地道:“敢情纪淑仪是个见风使舵的主,前些日子往长乐宫跑得欢,如今倒是只一味地往紫兰殿跑,难怪过去三年里这么得皇上的宠,缘故于此!”
“那是人家有手段,咱们嫉妒也没用,还不如想想自己接下来的路,你我二人三年里承宠的也不少,可肚子还是连个动静也没有,再这样下去,宫中可就没咱们可立足之地了!”唐友玲不忘提醒周思璇,这三年内,她们各自都不能巩固皇恩,诞下一儿半女,如今不会再有个三年让她们去为身后家族争荣宠!
宫中的女子应该清楚,凤未央在皇上心中的分量,二人从年少就相识相恋,感情十分深厚。因而皇后被顾来仪抢了去,凤昭仪在宫中才成为特殊的存在,如今太子之位,皇上也只属意聪明伶俐的三皇子,凤未央是不会再把太子之位拱手相让!
虽然她们不清楚凤未央为何选择沉默三年,对宫中诸事不闻不问,对皇上更是不温不火,但如今二人已冰释前嫌,恩爱如初,恐怕她们的寝宫也只会更加的寂寥,等不到御驾君临。
哪知周思璇却妩媚一笑,道:“那可未必。”说完,周思璇就领着自己的宫女婷婷袅袅地走了。
唐友玲身后的贴身宫女白茹问,“娘娘,咱们是不是也要顺应大流,去与凤昭仪交好?”她是真的不想主子再喝那浣花草的汤药了,必须赶紧生个皇子出来才是正事。
“我何其不想断了那药,赶紧生个一儿半女巩固宫中地位。可父亲近来犯错被贬往苦寒之地,兄长未能如愿谋得一官半职帮衬于我,皇上也近来有削藩之意,舅舅楚王也是自身难保。我也唯有依附皇后,往她能提携我的家人罢了。”
这也是唐友玲为何喝避孕汤的缘故,为了怕太医诊出她用药,也只能借用嘴贪多食寒凉之物,坏了体质而已。
她答应过皇后,这几年内都不会生下孩子,皇后则应允她保全她的父亲,也会帮她的几位兄长谋得一官半职,只不过却要受黄门侍郎顾云飞的管辖,便也等同于她摆脱不了皇后的管控。
九月桂花飘香,凤未央腹中的胎儿也快瓜熟蒂落,紫兰殿的人格外紧张着,时刻做好迎接新殿下的到来。
外戚顾氏在长乐宫中进进出出,明眼人都知道朝廷有重大事在发生,而且事关顾氏一族之事。
唐友玲正从长乐宫走回来,最近皇后都顾不上见她,免不了面色郁沉下来。
白茹听到一些小道消息,免不了问:“娘娘,会不会是南阳……”
一群鸟儿从空中展翅飞过,惊扰断白茹的话,唐友玲抬头看着晦暗不清的天空,沉声道:“南阳王室大概是叛变了!”
如此一来,顾氏一族难免会受到牵连,依附皇后的朝臣们已经是心慌神乱,正出谋划策保全顾氏,保全宫中的皇后与皇长子。
周思璇自从太液池回去后,就被宋志轩连招侍寝,两个月内可谓盛宠极致。因为南阳兵变需要重用到周思璇的父亲,所以周思璇才会被宋志轩如此宠幸的缘故。
第172章 削藩用意()
郭宇明在紫兰殿内喝着茶,大腿上趴着一个粉嫩可爱的小男孩,不免摸了摸他的头地问:“三皇子,臣下不是曾教过你站有站姿坐有坐姿吗?为何你整个人如此没个形状,还抱着微臣不放,待会儿你母妃出来,可有得训斥你了。”
“可本殿下想让爱卿讲一讲典故。”宋玄深养宫中,甚少见到外头的人,每每郭宇明来紫兰殿拜会,他都会缠着不放,此刻正偎依在郭宇明的大腿上,奶声奶气地道:“妹妹今儿个不舒服在睡觉,所以没人陪我玩儿,爱卿就继续讲一讲上次没讲完的故事吧。”
宋玄便站直身姿,一脸恭听的样子,不免逗乐人,他旁边的宫女太监们忙嘴笑着,郭宇明却没有笑,反而欣赏这孩子的认真劲儿,此时凤未央便走了进来,“你们把三皇子带下去,我有事与郭大人商议。”
郭宇明看着三皇子宋玄被人带下去,才嘴角微翘着道:“三皇子很聪慧,将来定堪以重用。”
“聪慧在于其次,仁厚才是关键。”凤未央不以为意,便进入主题地道,“如今南阳王室意图反叛,皇上势必焦头烂额之中,可刚平定关东一带,朝廷也正在收复江东,皇上如今提出削藩一事,只会让各地藩王群起而攻,自立为王,那不是让朝廷更加不堪重负,雪上加霜?”
凤未央知道削藩在所难免,因为宋志轩想集中手中政权,不想让军阀割天下,那就必须削减藩王手中的权力与封地。
郭宇明颇为儒雅地道:“皇上未取得天下时,各地诸侯王手中的军队就在互相吞并,如今肯归顺朝廷的都是弱势王侯,不肯归附的都在江东和蜀地一带。与此同时,还如打着削藩的名义,既可以名正言顺攻打江东与蜀地,也让朝廷加强了对地方政权的管控,一举削减各地诸侯国的官吏和土地,规定诸侯王不再享有治民之权,只能享衣食租税,一举两全。”
凤未央不用问,这个削藩建议势必是由眼前的男子所提出,她二哥此刻还在翰林院编写史书,朝堂上敢在这个节骨眼上提出削藩言论,也唯有郭宇明了。
只是这样一来,他就会成为众矢之的,各诸侯王怨恨的对象,免不了招致刺杀。
凤未央狐疑地问,“难道,南阳王室起兵反叛,正是因削藩而起?”
南阳王室与朝廷反目,凤未央乐得其见,因为顾来仪最大的依仗就是与南阳王室的关系。
郭宇明淡笑地道:“如今南阳王室自是为削藩一事而不满,况且襄阳王早就生有异心,造反是迟早的事,此刻起兵乃顺理成章,我们又何须多问?”
只是前一世,襄阳王并未付诸行动,因为权衡利与弊之下,最终是放弃起兵造反一事,可为何这一世却按耐不住了,偏要在这个节骨眼上反叛。
凤未央忍不住问:“是不是你从中插手做了什么?顾氏一族如今出了个皇后,绝对不会坐以待毙,任由此事发生下去,这依附顾氏的朝臣也会力陈削藩的坏处,想必皇后这边已派人前去南阳说服襄阳王,让他明白起兵反叛的后果!”
郭宇明垂眸之际哼笑了一声,复又抬首为眼前女子解惑道:“从魏高祖时期,就有削藩的举措,不过是消除异姓王的同时,大封魏室子弟为王,认为这是天下同姓一家,可以屏藩朝廷。可将近三百年,魏室子弟无数,各地王侯有增无减,并且大的诸侯王国是足以威胁皇权的统治,因此从陵帝开始,就在缩减各地诸侯王的封地。
如今,天下分崩离析,不能归一,也正是几个强势的诸侯王不愿归附朝廷,不顾百姓死活,继续烽火不熄。而我也只不过是顺应帝意,愿意做这个众矢之的,一语提出诸侯王不再享有治民与任命官吏之权的建议,王侯往后只享有封地上的衣食租税,也是足够富贵一生过下去。
当年,皇上可是借南阳之势夺得了整个天下,如今的襄阳王无疑成为归附朝廷中最强势的一个诸侯王。南阳王室如同口中毒牙,一旦不慎就会见血封喉,皇上肯定寝食难安。此次朝廷削藩,你说是为南阳王室准备也好,还是断去外戚顾氏强横的后援也罢,襄阳王于南阳的势力务必要拔除干净!
可也如同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