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人谋:后宫无妃-第9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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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才想到摔孩子,可是要把顾氏一族的性命都摔下去?
若是这么心狠,那刚才就该让这个孩子直接胎死腹中,如今宋志轩寸步不离地守着的,该是长乐宫,而不是紫兰殿!
顾来仪总算安静下来,不再失控咆哮,只是神情木讷起来,如同一具木偶毫无生气!
顾云飞只好放软语气,沉重地道:“来日方长,你何须在于意气之争,如今凤昭仪左右是犯上,导致正宫娘娘早产,这事朝臣们不可能不奏议。
你刚生产,也好趁着坐月子这段时候,仔细想想如何做才是对的,但你的目光一定要放长远,不能光顾眼前的得失,凡事有哥在宫里头照应你!”
顾云飞退了出去,留着妹妹一个人静静呆着,有些事是教不明白的,唯有她自己去想才能想得通!
紫兰殿。
“一定、一定要保住我的孩子!”凤未央满头是汗,死死地揪着钱忠明的手喊着,无论如何,她的孩子都不能有事!
一直是临危不乱的钱忠明,此刻也是露出焦急的神色,若想保住凤未央腹中的孩子,还是有一定的难度。
此刻,一盆盆热水不断端进来,接着一盆盆殷红的污水被端了出去,凤未央胯下的血迹还是没有止住的征兆。
宋志轩绷紧着身躯端坐在椅子上,清晰可见额头上正暴突的青筋,他能听得见凤未央那句保孩子的声音。
已经有几位太医出来询问了,要不要舍弃孩子保住大人,宋志轩好几次忍不住要做出决定时,里面就传出凤未央坚决要保孩子的声音。
这时候,钟焉呈进来一个锦盒,“回皇上,宫外的鸿胪寺少卿呈上来一样东西,吩咐交给钱太医。”
“那还不快拿进去!”宋志轩也来不及看,就让钟焉拿进去给钱忠明,或许这里头的东西对凤未央有用!
“是,皇上。”钟焉赶紧小跑了进去交给了里头的钱忠明,看见钱忠明怔住的眼神,随即欣喜若狂的神色,就只盒子里头的东西是不俗之物。
有识货的太医出声喊道:“这是血莲,昆仑之巅的血莲!”
“还愣着干什么,快拿去磨碎了,好兑水给昭仪娘娘喝下!”钱忠明吩咐近旁的太医,让他把锦盒里头的稀世难得的血莲拿下去。
入夜,月色高挂,凤未央的情况总算安稳下来,腹中孩子也算是保住了。
钱忠明吁了口大气,出来对宋志轩回禀道:“回皇上,凤昭仪的胎保住了,而且昭仪娘娘此次是一胎双生,所以情况才如此凶险,好在有血莲培元固本,才算保住母子三人无事!”
宋志轩总算松下紧绷的身子,来不及让钱忠明起身,衣摆一甩,就已进入寝殿内。
钱忠明来不及开口劝,因为里头还未收拾好,还弥漫一股浓浓的血腥味。宋志轩来到凤未央的床头,仿佛床上的人儿就是个易碎品,不敢伸手去触碰一二。
“皇上,皇后娘娘那边,您该过去看看了。”钱忠明还是跟了进来,不忘提醒到。
钟焉在旁边附和着,“是啊皇上,左右昭仪娘娘已经无碍,皇后那边也是刚诞下二皇子,您总不能寒了皇后的心,不去看一看孩子。”
“摆驾长乐宫!”宋志轩越看床上的凤未央,心就越软,越是忍不住想要留下来守着她,可是皇后也确实刚给他生来二皇子,他不能太过厚此薄彼,此刻理应过去守着皇后母子才是!
宋志轩想了想,还是没法子带钱忠明过去,便把人留在紫兰殿顾着凤未央,只带着钟焉前往长乐宫。
“一胎双生?”前往长乐宫的路上,御辇上的宋志轩才注意到钱忠明的话,不免开声问着下边的钟焉。
钟焉笑着答道:“是的皇上,昭仪娘娘怀的是双生儿。”
御辇上的宋志轩躯干一直,圆圆的月光下整个人显然是愣住了,刚才是太着急凤未央的情况,没来得及细细品味一胎双生的意思!
此刻,宋志轩的脸上不由得笑容大绽,刚得了一个皇儿,眼下有得知凤未央腹中怀着是双生儿,可谓是大难过后都是有后福的!
窗外的第一缕阳光照进来,顾来仪便缓缓地睁开眼,映入眼帘的是宋志轩安静睡颜。
他正靠在床边闭目坐着,也不知是不是真的睡着,男人的侧脸很好看,光线打在他皮肤下泛起光晕,看得顾来仪忍不住伸手去触碰那遥不可及的男人!
他何时来的,可是守了她一夜?
为何都不叫醒她?
他可有去看二皇子了?
顾来仪怀着这些问题,她那一颗充满冰凌裂痕心,正在悄悄融化成水。
第158章 跪求公正()
当今皇上喜得二皇子,下令大赦天下,满朝庆贺。
三日后,宫中为二皇子举办三朝宴。
凤昭仪因出言不逊,顶撞皇后,被宋志轩下令禁足紫兰殿。
宫中朝贺之人络绎不绝,辛月一身却是伤的回来。
这三日都经历了什么,辛月没有说,凤未央也没有问,这是她对辛月起码的新任。
半个月过去,宋志轩一步也没踏入紫兰殿,而宋志轩除了去长乐宫看望皇后和二皇子,也一直在宣政殿忙于政事。
宫外突然传来一个消息,凤瑾嗣出手打伤安国公之子,导致对方重伤不治,此刻安淑仪已在太后的安宁宫诉状,请求缉拿凶手,严惩不贷。
凤未央手中的玉碗脱手,急急起身却惹来一阵晕眩,由着蕊心赶紧扶着坐下,“娘娘,保重身体。”
“小安子,快去准备轿子,我要去面见皇上。”凤未央还是坚持起身,小弟做事从不是莽撞之人,其中必定的出错了,她要去找宋志轩了解清楚。
小安子却跪了下来,“昭仪娘娘,您尚在禁足,怎能离开紫兰殿?”
一旁的辛月对小安子道:“你就听娘娘的去办吧!”说是禁足,其实不过是做给皇后与朝臣看罢了!
小安子只好领命,小心翼翼地护送凤未央前往宣政殿,半道上碰见同样是前往宣政殿求见宋志轩的安朝玲。
安朝玲眼中写满了恨意,没有按照规矩避让凤未央的轿辇,而是挡在前面继续走着。
凤未央手底下的宫人想开声呵斥,却被上面的凤未央挥手抑制住,“随她去吧。”她有看到安朝玲发髻上那一朵小白花,看来国公府真的是有丧事。
钟焉出来拿着拂尘走出来,对外头求见的凤昭仪、安淑仪回拒着,“皇上正与各位大臣商议国事,无空见二位娘娘,二位娘娘还是请回吧!”
安朝玲却跪了下来,大有见不到宋志轩不走的地步,“还请公公再劳烦通报一声,臣妾此次求见皇上所为无他,正是为亲弟之死求个公道!”
钟焉往凤未央那边看了看,才对安朝玲说到,“那好吧,奴才再进去试试,还望淑仪别抱太大的希望。”
没多久,钟焉便又出来了,可还是那一句话,宋志轩没空见她们,不过还多捎带了一句话:“安国公之子的死,一切交由大理寺少卿郭大人全权处理。”
郭大人?
凤未央唤住钟焉,“公公,不知这位郭大人是……”
钟焉躬身回复,“正是郭将军之兄,郭宇明郭大人,皇上已经把他调到大理寺任少卿一职。”
看着钟焉退回宣政殿内,凤未央没来由心安了许多,总之有郭宇明接手这个案子,断不会把事情查的明明白白。
凤未央想转身回去御辇时,忍不住劝慰地上的安朝玲,“安淑仪,还是早些回去歇着吧,人死不能复生,还请节哀顺变!”
安朝玲冷冷地道:“死的,又不是昭仪的弟弟,昭仪自会这般说了!”
凤未央声音也转冷了,“如果瑾嗣真的出手过失致死安国公之子,大理寺定会给国公府一个交代,而我凤昭仪绝不会护短,还请安淑仪放宽心,仔细安好胎才是!”
凤未央坐上轿辇,准备去安宁宫请罪。
安宁宫这边没有拒而不见,凤未央也是忐忑着心情进去拜见太后,毕竟死的人是太后的亲侄儿,安国公的嫡子。
“臣妾管教幼弟无方,令他在宫外铸下大错,还请太后治罪。”凤未央挺着大肚子,艰难的跪下来朝太后请罪。
“怀着孩子,别动不动就跪下,伤及了孩子,估计皇上还得跟哀家急呢!”太后这话说的很轻,但分量极重,对凤未央透着极大不满的意思。
“臣妾惶恐,皇上笃行孝道,岂敢怪罪太后。”凤未央不肯起身,她来的目的就是请罪。
太后神情恹恹,眯缝的眼睛看着不肯站起来的凤未央,低沉着声道:“皇上宠着谁,哀家理应不过问。可你前些日子确实太过了,自知底子薄弱,还偏偏往长乐宫走动,出言不逊害得皇后早产便也算了,你连自个儿也弄得孩子差点不保!
皇后毕竟刚为皇上产下一子,他却要守着你紫兰殿寸步不离,你这是要置皇上于失德的境地!
你要认清自己的身份,皇后就是皇后,昭仪便是昭仪,别主次不分,依着皇上对你的宠爱而骄横无度!”
凤未央垂耳倾听,一字也不反驳,只是柔弱惶恐地道:“臣妾不敢,太后明鉴。”
太后这番话很重,就差讲凤未央妖媚惑主了。
凤未央依旧是那副恭敬温顺的模样,行为举止从来都挑不出毛病,若不是此次借着安杰的死,太后还真不好意思开口训斥她。
“哀家知你是为凤瑾嗣重伤安杰一事而来,安淑仪一早也来过,可哀家是个明事理的人,所谓欠债要还钱,杀人要偿命,你来哀家这边请罪也是没用!”太后把话堵死,不让凤未央开口求恩赦。
凤未央磕头一拜,自是道:“臣妾未敢向太后求恩典,但只求公正!正如太后所说,太后是个明事理的人,臣妾的弟弟臣妾了解,他出手向来知轻重,断不会致死安国公之子。因此安淑仪的亲弟之死,必有隐情,臣妾只希望此事能彻查,还望太后能施以公正!”
凤未央过来的路上,辛月已把宫外最新消息禀报了一遍,太后一早就派刑部的人过去缉拿凤瑾嗣,此刻大理寺过去要人,双方正僵持不下。
“凤氏,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太后终于睁开双目,看着前面的女子,“你就这么笃定自己的弟弟没有杀人?”
“公道自在人心,瑾嗣杀与没杀人,还等大理寺查了再论断,若臣妾的弟弟真的是出手过失致人死亡,臣妾自当二话不说,任由朝廷发落瑾嗣。”凤未央这是恳求太后松手,一切交由大理寺去查。
如今凤家在朝中毫无人脉,刑部里的人全是安氏一族的亲信,断不能把凤瑾嗣交到刑部!
第159章 三司会审()
太后心如明镜地道:“哀家也不是个老糊涂,你既不放心刑部,可哀家同样也不放心大理寺。你既然说公道自在人心,那不如这样吧,此事就交由三司会审,哀家想皇上也没什么异议!”
此结果,也唯有是最好的结果了,尽管御史台里的官员是皇后的人。
“谢太后。”凤未央向上言谢,正准备起身却被太后唤住。
太后倦怠地道:“你也先别急着起身,所谓无规矩不成方圆,皇上既然禁你的足,也没说何时解禁,你如今却私自出了紫兰殿,还来到哀家的跟前请求公道,哀家若不罚你,以后整个后宫将不知会如何的乌烟瘴气,索性你就先跪着吧,跪足了一个时辰再起来!”
一个时辰……
凤未央身边的宫人赶紧跪下来,齐声恳请道:“还请太后饶恕昭仪,昭仪此刻怀有身孕,不宜长跪。”
“那便请太医过来守着凤昭仪,后宫的规矩断不能乱了!”太后由着身旁的嬷嬷扶着起身,准备回寝室里头休息,只留凤未央一人在此长跪。
安宁宫的人很快请来太医院的钱忠明,让他在一旁守着凤未央。
太后这是既要罚人,也要太医时刻保凤未央无事。
这个月,凤未央真的是时运不济,命运多舛,此刻难受得额头正源源不断渗出冷汗,黏在脸上的发丝已经湿成条状。
钱忠明扛着药箱从旁候着,时刻观察凤未央面色的不适,不断用参片给凤未央吊着元气,好让她多撑一会。
一个时辰说长不长,说短也不短。
前庭那边,宋志轩是真的政务繁芜,紫兰殿的人已经三番五次去求见,都未能把凤未央在安宁宫被罚跪的事传递进去。
“娘娘,再加一个软垫吧。”钱忠明拿来一个软垫,给凤未央垫上,“若真的是不舒服极了,大可由微臣入内禀报于太后,太后总不见得如此心狠,让你腹中的这对双生孙儿跟着受罪。”
凤未央要紧牙关,声音已开始飘忽不清地道:“万万不可,而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