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人谋:后宫无妃-第20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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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未央不免回瞪对方一眼,就算宋雨桐是当今孝武帝的妹妹,可事关宫闱各种忌讳的话,还是甚少言为好。
宋雨桐噗嗤一声笑,“纪春华小心谨慎了一辈子,没想到,她要与用上这么蠢笨的方法,令自己栽跟头于此。哎,她在宫中的日子也算是到头了。”
凤未央低头用指腹摩挲一只扳指,“是该到头了。她若能平静请辞离开宫中,本宫大抵能让往事随风,不再与她追究。”
盛京的西市内一直暗藏着纪春华一支人马,她们多为舞女酒姬,通过她们不断把盛京的情况传回匈奴那边。
如今已经被宋玄端了去,暗中威胁钱忠明的一家老小的性命,也得以保全,钱忠明自然交出当年秦友天托给的一封书信,里头全部记载的全是纪春华的罪行,也已交托出纪春华非中土人士。
当年宋毓秀为何患上天花,所盖的锦衾被褥突然被调换,全是纪春华一手所为。
当年,凤未央一心忙着对付皇后,以及处处防备唐、周、安三位淑仪,而且纪春华一向是与自己站一边,自然甚少防着她,也没想到她身上。
直至顾来仪被废后,凤未央才渐渐看清对方的渤大野心,清楚宫中最大的敌人是她纪春华。
只是,经历半生争斗,宫里的人越来越少,凤未央难免有一丝惆怅。
仇恨半生,终究看开许多,凤未央想着索性让一切尘归尘土归土,彼此不再为难。
对方已是宫中老人,陪伴宋志轩枕旁多年,无功劳也算是有苦劳。
所以,凤未央愿意网开一面,决定不公布她的丑恶的罪行,还给对方唯一一条可选的路:那就是纪春华主动离开宫廷,永生别再出现在她的面前。
当然,纪春华也接受她给的提议,愿意离开皇宫,到清凉寺与青灯古佛相伴。
临行前一晚,纪春华百般求宋志轩过来,二人烛火下相望无言,可还是举杯敬酒宋志轩一杯酒,权当二人情义已止。
宋志轩眼神黯然,对面的女子,自己大抵是喜欢过的。不管这些年对她的宠,是怀着报当年救命只恩也好,真心疼爱她也罢,她终究不是那一个能陪伴他一起到老的佳人。
宋志轩饮下这杯酒,就让人把她送出宫,送入清凉寺每日吃斋念佛,望安稳度日。
可是,起身离去没多远,后头的宫殿就传来震天哭声。
“纪淑仪殁了——”
前脚还是一个活生生的人,后脚刚离开人变没了。宋志轩一个重心不稳,双眼发黑一头栽倒在地。
“皇上——”
“太医,快去传太医!!!”
奴才们乱做一团,赶紧把宋志轩运回宣政殿,迅速请来钱忠明来诊治。
乾元二十四年八月,淑仪纪氏因丧子之痛,日渐悲切郁郁寡欢而离世,帝后仁慈,且令其按昭仪规格下葬西陵。
自此,宋志轩的身体日渐不好,于乾元二十五年春开始,便已卧病不起。
外面的夜空,开始飘雪了。
室内烛火昏黄,一群儿女守在宋志轩龙榻前,各自挂着两行清泪,望着床上油尽灯枯的他。
目光最终锁在容貌没被岁月经过的那一张容颜上,嘶哑的喉咙喊出一声:“央儿~”
凤未央尽量撑开笑靥,即使笑的很勉强,双手紧紧握上对方枯槁的大手,“皇上,臣妾在呢。”
宋志轩很庆幸她没有哭,因为他不舍得她流泪,随后望向太子宋玄,“朕不在后,你一定要好好照顾你的母后。”
宋玄重重点头,喉头哽咽:“儿臣谨遵父皇遗命。”
“父皇怎么了,为何不起来陪娇儿玩?娇儿不要父皇一直躺着,父皇起来好不好?”四公主拉着父皇的被角,希望能够把父皇从被子下拉起来。
父皇躺了好久了,肉嘟嘟的升平公主才三岁,自是不懂得什么叫生与死,但她真心不希望父皇一直躺着,因为她知道那很不好。
此刻哭得很伤心,因为大家也在哭,她慌的很。
宋志轩抚摸床边哭着最伤心的小女儿头,虚弱展开一抹笑容:“娇儿你最小,也是最顽皮的一个,往后多听哥哥姐姐的话,莫要惹你母后伤心流泪好吗?”
虽不懂父皇说的是什么,但她还是很乖巧的点了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了。
轮番交代一遍,宋志轩的目光最后回到凤未央的身上,“朕这一生最终是负你太多,但愿来世做你院子里一颗梨树,每到四月天来临时,从你头顶上飘下,抚平你的眉眼,扫去你心中的忧伤……”
“好,记得你的誓约。臣妾来世必定在院子栽一株梨树,愿年年它能够开花结果,护佑我平安。”凤未央俯身下来,在对方的眉心印下一吻,一滴热泪打在双方紧握的手上。
终于,宋志轩嘴角荡漾一抹笑容后,手便无力从凤未央掌中花落,沉沉深睡辞世。
乾元二十五年,东魏开国皇帝孝武帝宋志轩与世长辞,驾崩于宣政殿,享年45岁。
太子宋玄登基为帝,年号建安,于第二年方使用。
宋志轩在位二十五年,大兴儒学、推崇气节,东魏一朝也被后世史家推崇为史上“风化最美、儒学最盛”的时代。
孝武帝戎马一生,勤政爱民,推崇儒学,不好女色,文献记载一生唯爱凤皇后一人。
宋志轩并且在遗诏说:“我无益于百姓,后事都务必俭省。刺史、二千石长吏都不要离开自己所在的城邑,不要派官员或通过驿传邮寄唁函吊唁。”
宗仁皇帝宋玄登基第八年后,太后凤氏与世长辞,谥号孝安。
贤后辞世,举国哀痛,全国各地不少民众入京追悼吊唁,文人墨客更不是不吝文墨,大举赞颂孝安皇太后的贤能仁厚。
孝安皇后凤未央,孝武帝宋志轩原配夫人,东晋孝武帝第二任皇后,宗仁帝生母,谥号圣宪。
《东魏文献》记载:圣宪皇后恭谨俭约,不好赏玩珍品,不喜嬉笑戏谑。生性仁爱孝顺,怜悯慈爱。
凤未央临终前,眉眼安详,并且带笑地望着窗户外那株从金陵移植过来的老梨树。
此时正是四月天,雪白的花瓣漫天飞舞,随着清风飞入屋内,一朵清凉的花瓣,正好落于她的眉心骨处……来世,惟愿做一株梨树与你并肩而立,无喜无忧,与君相伴。
——此文完结——
第367章 恩同再造()
建安二年,武林动荡。
当年太子与武林门派勾结,新帝登基把政,因此朝廷借此欲对武林各派进行镇压。
当今天子宗仁皇帝宋玄尚未被立为太子时,便在汉王府屡屡遭到武林人士刺杀,如此欲有清扫武林的举措。
当年凉王宋辉落水,乃是因楚王宋瑜受到江湖失传的心术操纵下才会推人入水。当年凤未央有派人去查,得以查出柳氏门派牵扯在内。
如今,楚王宋瑜奉命皇兄之命,暗中调查清楚江湖中各大门派,准备举兵踏平整个武林。
故事,便由此展开。
正值秋高气爽,万里晴空一望无垠,远远地望去让人心情顿感舒畅。
当今天子宋玄早早散了朝,褪下龙袍换上了洁净而明朗的白色锦服,发丝用上好的无暇玉冠了起来,手中握着柄桃花扇,将身边的人全都遣了,坐着轿子往宫门外去。
近日来,政事颇为繁多,整日批阅如山的奏折,搞得他脑袋瓜儿疼,好不容易逮着个机会溜出宫去,一来能透透气,二来嘛,他那弟弟可是悠闲的很,是时候找点事吩咐他做了……
瑜王府内,已经遭人惦记着的宋瑜俨然还未有察觉,正躲在被窝里睡的酣畅淋漓,做着他的春秋美梦。
“王爷,王爷,有贵客来访!”宋瑜的贴身随从吉祥跌跌撞撞的推开了门,叫喊着说道。
宋瑜却不为所动,将杯子往上一拉,盖住了自己的头,将那喧闹隔绝开来,天大地大,睡觉最大,谁敢扰了他的清梦,那简直比夺他王位还可耻可恨啊。
吉祥跟在宋瑜身边多年,自是了解他的脾性,虽眉宇间尽是焦急,但也不敢妄动,王爷可是个眦睚必报的主,得罪了他可是没好果子吃的,可门外那位来客,偏偏来头又大得很,一时间,吉祥真是左右为难。
身着锦衣的白衣男子缓缓走了进来,望着床上裹得像茧般臃肿的宋瑜,他的脸上挂满温润的笑意,眼疾手快的将想要行礼的吉祥制止,他蹑手蹑脚的往床边靠拢。
来人正是宋玄,他高举起手中的扇子,精准无误的朝着床上那团不明物体打去。
“哎呦。”宋瑜捂着屁股痛叫,掀开了被子,大吼道,“谁人如此大胆!竟敢荼毒本王的屁……股……”
在宋瑜看清来人面貌后,还未说完的话便被塞回了肚子里,赶忙换上了副谄媚的嘴脸,讨好的看着宋玄,说道,“皇兄,您怎么突然大驾光临,来我瑜王府?先前不知道是您,臣弟冒犯了。”
只听两人对话的内容,便知两者的关系定然极其要好,否则,身为一国之君,也不会容忍开这样的玩笑。
“行了,皇宫之外,就不必再行这些虚礼,以兄弟相称即可,快穿好衣物,到大厅里来,身为一国王爷,这样邋邋遢遢的成何体统?”宋玄佯装恼怒的教训了宋瑜番,便收了扇子,起了身,往大厅里去了。
宋瑜也不慌张,慢条斯理的行了礼,拉长了声调说道,“是……臣弟遵命……”
看宋玄的身影走远,这才将枕头拿了起来,狠狠的朝吉祥扔过去,说道,“皇兄来了,你怎么不事先叫醒我,叫醒我!”
吉祥不加躲闪,任由那枕头砸在了自己的身上,万分委屈的嘟了嘟嘴,在心里为自己辩争道,王爷,奴才叫不醒您,这可怨不得我啊……
虽说宋玄乃是宋瑜的亲哥哥,但他毕竟也是大魏朝的天子,此时他在厅中候着,宋瑜自然不能怠慢了,简单的收拾后,他便匆匆赶赴大厅。
“方才是臣弟礼数不周,现在连同刚才,臣弟还需行两次礼补上。”说着,宋瑜便作势行礼,却被宋玄拦了住。
“你呀你,如今年纪也不小了,这油腔滑调的性子还不改改,再这样下去,让我如何放心将朝中事务交予你协理?”宋玄倒是对宋瑜宠爱的很,这番话里丝毫听不出责怪的语气。
宋瑜也不再装腔作势,听到宋玄的话,连连摆手,拒绝着说道,“别别,皇兄,朝中的事还是交给你处理的好,我可做不来那个,还是整日在家吃喝玩乐,做个挂名王爷的好。”
宋玄不怀好意的看了宋瑜一眼,展开了桃花扇,轻轻的扇了两下,慢慢踱步到他的面前,叹息着说道,“瑜儿,你我自幼便感情甚好,但凡你欢喜之物,为兄即便再舍不得,也都忍痛割爱给了你,父皇母后不在我们身边,我们兄弟两没人照顾,但你长这么大,我有让你受过半点委屈没有?”
原本这话听上去,倒是些煽情的,尤其说这话的还是当今圣上,便是让人感激涕零也不为过,可这话,听到宋瑜的耳朵里便变了味道。
“皇兄,臣弟一向恪尽本分,不敢辜负您的教诲,自当王爷以来,从未仗势欺人,恃强凌弱,更没有强抢民女啊。”宋瑜心慌慌的看着宋玄,连连说道,生怕被误解了似的。
宋玄却是清咳一声,没再说话,大厅的气氛一下子紧张起来,宋瑜的眼珠滴溜溜的乱转,脑子也在飞速的旋转着,心想,莫非是前几日,他将吏部尚书儿子打了一顿,被发现了?
“平素,你在外的那些荒唐事,我并不是不清楚,但也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过去了,但是眼下,你皇兄我,有了难事,你身为我最疼爱的弟弟,是帮,还是不帮?”宋玄眼见他的目的已经达到,是时候恩威并济,逼他接下任务了。
宋瑜皱了皱眉,在心中叫苦连天,皇兄,您老人家话都说成这样了,我怎么敢不帮啊?不知这次又是什么苦差事。
“看你的样子,是不想帮咯?”宋玄也不着急,调侃着说道。
“不不不,哪能呢,皇兄吩咐的事,臣弟赴汤蹈火,万死不辞啊。”宋瑜抹了抹脑门上的冷汗,忙不迭的表着衷心。
宋玄嘴角扬起抹狐狸般的笑容,猛地将扇子一收,高喊,“事情是这样的,你也知道我刚登基不久,朝中势力不稳,能支撑现在的局面很是吃力,可最近江湖也不甚太平,更显动荡,我想,把各大门派收编在朝廷手下,那样,既能壮大我朝的势力,也便于管理,岂不两全其美。”
“臣弟不懂皇兄的意思。”宋瑜说道。
“眼下,我最信任的人便是你,收编江湖门派之事,以我的身份,不便出手,那就只能劳烦你了。”宋玄也不拐弯抹角,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