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人谋:后宫无妃-第1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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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何拖累不拖累的,左不过是他们护主不力,功过赏罚总是要有才行。何况,那顾云飞本该亲自护送回宫你才对,听闻他并未随行在侧,这才惹恼皇上,今日一早,便一道诏令就把他贬到了右陇军营去了。”安朝玲语气中,颇有一丝解气地道。
凤未央却不这么想,垂眸之际寒光潋滟,静静地道:“可这是塞翁失马焉知非福。”
“娘娘说什么?”安朝玲拧眉问。
凤未央抬首柔柔一笑,“没说什么。皇上知道我漏夜去看顾常静,便好意安排了人来接我回紫兰殿,当夜正好顾云飞值守,便把他派了过来。我也是有兄弟的人,念在他二人是兄妹,也不忍顾常静的尸骨被放在乱葬岗被野狗啃食,这才让顾云飞离去。”
末了,凤未央也多添了一句:“皇上多少会疑惑顾常静如此出格的举措,她在宫中这些年,怎就突然就有了要加害我的念头呢?”
“顾常静的所为,能够只是一死便可了结,到底是皇上仁慈。”安朝玲还是觉得太过便宜了皇后,便接着道:“若说害你的念头,也唯有皇后才有。如若不是也搭上了她那个未出世的孩子,指不定顾常静这一案,也能顺理成章把她拉下马去!”
安朝玲说的没错,顾常静一不是嫔妃,二与凤未央无仇怨,犯不着以身试法,要去找凤未央的晦气。
但,单凭从两家在朝中的局面来看,她是以家族利益出发,帮着顾来仪除去凤未央也没可能。可岔子就出现在顾来仪的孩子也没了,正是因为那夹竹桃烟雾的才导致滑胎。
顾来仪为了这个孩子,三日未进半点儿米粒。
终于,也有让顾来仪饱尝痛失爱子的滋味了,可那日传来她小产,孩子也已成型,凤未央也不知为何,却半点也开心不起来。
说及此,安朝玲也算捋清凤未央那一句话,“可顾云飞这一走,顾家也算是解决一桩烦心事。”
“你倒是通透。”凤未央让蕊心服侍自己喝了口参茶,才接着道,“顾云飞眼下正吵着要娶我身边的辛月,顾氏一族中的那些老家伙,怎肯点头同意?此刻他被调离京师,这帮老顽固倒正好省心了,三五年一旦过去,他再调回来,不也什么都变了吗。”
安朝玲掩嘴一笑,道:“还是娘娘这一招高明,顾氏那帮遭老头不让娶,你倒偏要成全他们。顾氏一族的宏愿,可都寄托在顾云飞身上。一旦顾云飞与他们反目成仇,倒也是大快人心啊!”
“我哪里就处处是心机了,还不都是心疼辛月,她自幼跟随我,为我出生入死不下数次,总归期望她能够有个好归宿罢了。”凤未央这话出自真心实意,虽不希望辛月跟了顾云飞,可到底是要遵从她的意愿。
为情生,为情死,当年她不顾千山万水,不惧怕硝烟弥漫,也都誓死守在宋志轩身边。
所以情这种东西,往往一激动,便会没了理智,哪能人为就阻止得了的呢。若是阻止得了,当年知道辛月与他有瓜葛,那一缕缕的情思也该斩断了,也断不会有今天,顾云飞亲自登门求娶的地步。
安朝玲故作吃醋地道:“是是是,娘娘爱惜体恤身边宫人,也不枉她们如此尊敬、爱戴你。”
白芍轻盈着步伐走进来,“娘娘,太医院又派太医过来了,您可是要接见?”
“不必见,让他们回去吧,本宫的身体由瑞祥大夫照料,有劳他们挂心。”凤未央眉头高蹙地道。
“是,奴婢这就去打发了他们。”白芍领命而出。
安朝玲颇为担忧地道:“娘娘为何如此防备太医院,听闻您跌落抬轿后,也不肯让太医近身检查。”
“太医毕竟是男的,怎好轻易就近咱们的身呢?何况我伤在看不见的地方,总不能让他们看了去吧?我好歹学过一两招医术,身子并未有多大毛病,何况跌打损伤也就擦个药酒的事,毋须小题大做了去。”凤未央笑容十分自然得体地道。
“娘娘说的极是。眼下我出来也已久,六皇子还在芳草轩等我回去,嫔妾便不多叨扰了。若紫兰殿这边有什么需要帮忙的,便差个人支使一声。”安朝玲起身,不忘握了握凤未央的手,嘱咐道:“那我就走了,你好生歇息。”
蕊心送走了安淑仪,折返回来替凤未央掖好被子,“娘娘,安淑仪倒是有心,一大早就过来看你。旁的妃嫔可是能不来便不过来,倒真真不把您放眼里一样。”
“你也在宫里头这么多年了,应该是知道她们一向捧高踩低。别看我一直身居昭仪,可皇上昨日不也刚提了纪春华的位份吗?”凤未央也不会因这些来气,荣宠这些她早已看得不重,只要能够确保身后族人平安便够了。
蕊心望着自家娘娘,颇为心疼地道:“娘娘这些年一直在默默付出,可皇上却视之不见听之不闻,娘娘就不觉得心寒吗?”
就如昨夜出了事,宋志轩都没来紫兰殿看望一番,倒是先去了长乐宫安抚皇后,接着去了碧云殿。
第239章 于礼不合()
凤未央垂眸一笑,“皇上新晋贵人,自是要到碧云殿陪着纪昭仪,好弥补她一个孩子。我不过是一点儿小毛病,皇上没放在心上是应该的,我们也就别小题大做,更遑论心寒与否。我身为宫中妃嫔,众妃子之首,自是该懂事体贴,这一点点牺牲和大度难道还不够应该吗?”
蕊心也不多抱怨什么了,“娘娘大致也是这好欺负的性子,奴婢这不过是一时为您忿不平,多嘴了。”
白芍躬身把药送进来,“娘娘,您该喝药了。”
蕊心从托盘出把药端起,送到凤未央面前,细心交托道:“娘娘,瑞祥今儿个不能入宫,倒是托人把药送了进来,并说已为您更换了方子,此次用药上估计会过猛了些,若有何不适应,便让咱们去请郭大人。”
至于为何要请郭宇明,蕊心身为一个奴婢,自不会多问也不会好奇。
“好,本宫晓得了。”凤未央接过药碗,凑近鼻前,浓浓的药味十分呛人,可还是拧眉闭眼硬喝了下去。
蕊心接过药碗,针对顾云飞被调离京师一事,发话问:“娘娘,顾将军这一走,辛月岂不是很可怜?”
凤未央从白芍那边接过清水簌过口后,才开声道:“若是郎有情妾有意,谈何可怜?纵然是天涯,也阻隔不了他们!”
“可辛月的青春年华好歹不长,她只比娘娘小上一岁。顾将军一介男儿郎,何患无妻?”蕊心不免叹息,好歹一同侍奉凤未央多年的姐妹,此刻免不了为她说上几句话。
凤未央重新躺好,双眸晦暗地道:“他们之间已一个五年过去,再过去一个五年,估计美人已迟暮,爱也成了恨了吧!我何尝又愿意让皇上把顾云飞调离京师?只是事出突然,让他背上一个不尽职的责任。”
“好了,我累了,要睡一会儿。”凤未央由着蕊心的服侍下躺下来,挥手让她也退去,“晚些时候,再过来唤醒我。”
“是,娘娘。”蕊心福身退出。
瑞祥这药,确实药劲很大。
凤未央直至睡到太阳西沉,才方见转醒。蕊心等人进来服侍洗漱,才被告知郭宇明早已等候在院子的梨树下。
“来多久了,怎就不让她们唤醒我,”凤未央不知为何,身子变得很虚弱,竟有气无力,不过还是姿容端庄地笑道,“如此待客之道,实乃惭愧。蕊心,快去把番邦进宫的叶沉香取来,本宫要赠与郭大人。”
郭宇明回过身,四周也都只有一个名唤白芍的宫女在,便也在凤未央的对面潇洒坐下,“无功不受禄,怎好私下收取娘娘的东西。”
后宫不得结交大臣,这个凤未央自是知道,以为他是在顾忌这个,便轻轻一笑,道:“郭凤两家为百年世交,你又是玄儿的恩师,这收取我紫兰殿赏赐,旁的人还能够说什么去?央央也是深知郭五哥哥喜好焚香抚琴,这上等香料不赠与等懂香的人,也实为可惜了。”
郭宇明笑而不答,目光静静落在她泛白的脸上,声音转柔地问:“昨夜坠轿,无碍吧?”
凤未央双唇紧抿,亲自为他烹上茶后,才慢腾腾地道:“皮外伤而已,能有什么大碍?”
可具体有无大碍,其实只有凤未央很清楚,昨夜从一人高的抬轿摔落,为了不头着地,必定是用手挡住地面,如今左手整只胳膊都难以动作。
“瑞祥于宫外头出了点事,这些日子暂且不能入宫,你身体不方便太医的人诊治,那便差人传我过来。玉衡宫的杂类旁通,医术上面也还算有造诣。”郭宇明见她的手腕平放在桌子上,也不顾她是否同意,便把指尖搭了过去。
凤未央想抽回来,却被人摁住不让动,不忘往白芍那边看去,压低声音对他道:“大人,好歹于礼不合,还请自重。”
郭宇明轻轻哼笑了一声,如沐春风地道:“放心吧,那个角度她看不到什么。何况你调教出来的人,还能够不放心?”
凤未央压住怒气,深知他一片好意,便也由着他胆大妄为,可嘴上还是坚持道:“用人不疑,这个道理我懂。可咱们君臣有别,大人好歹不是挂职御医,怎好轻易触犯宫妃?”
“不触犯,也多次触犯了,何必在意多这么一次?”郭宇明一边搭着脉象,一边不拘于泥的回话。
郭宇明摇头收手,另一只手从搭脉开始,就不停地敲打着桌面。
“如何,可还是那个脉象?”凤未央倒心急问去。
郭宇明调笑她:“你也是懂医之人,何必多此一问。不过,瑞祥这药下猛了,你的身体已在亏损。”
“既要护着我,又要逼出我体内的病症,到底不狠不行。”凤未央垂眸,无奈一笑,“可亏损就对了,我从那么高处摔落,外加身体这样亏虚,脉象还是如此,可见我身体必定是出了别的毛病。”
“你体内夹竹桃的毒未能彻底清除,此际又搭上这么一个怪症,总不能这样一直下去吧?”郭宇明十分担忧她。
太医院那边隔三差五会过来请平安脉,记载妃嫔的健康,她总不能一直搪塞吧?
“船到桥头自然直。”凤未央悠然一笑,但也不似之前那么担忧了。
郭宇明被她如此轻松的模样,也是摇头一笑,“从瑞祥宫外出事,以及你无端坠轿一事来看,你这无端出现都没滑脉,必定是有人在暗中下手。”
凤未央眸子微微一亮,她刚被瑞祥诊出滑脉之事后,长乐宫那边就委派太医过来请平安脉,加上她坠轿顾云飞被贬,一切都太过巧合了。
“大致是如此。”凤未央抬首,看着对面的郭宇明道,“顾云飞此时虽是被贬出京师,实际上正合了顾氏一族的意,可见长乐宫那头也有深谋远虑的。只不过,他前不久向我求娶辛月,眼下他因护送我不利,被贬出京师,看似是我生生拆散了他们!”
为此,凤未央还是颇为内疚的。
第240章 春日宴请()
可转换一个角度来看,顾云飞贬出京师,倒是一石多鸟。
凤未央若能摔出个好歹,便可令长乐宫大快人心;若摔不出好歹,起码也会传太医觐见,一旦诊出滑脉,皇帝起居记载处那一茶,便也查出这个‘孩子’来得不当。
而顾云飞也会被宋志轩这一贬,肯定是到边防出任官职,他本就是文才兼备的武将,宋志轩肯定会物尽其用。
郭宇明端起那碗已快凉透的大红袍,轻轻喝了一口,道:“顾云飞这两年来,一直屈居凤瑾嗣手下当差,皇上也无意让他出头,这相当于顾氏一族无法掌握禁卫军。便索性退而求其次,把顾云飞调往边防军营,顾家也算是手上有兵,届时皇后倒也不惧怕你们凤家一争长短了。
何况,凤顾两家注定是难以言和,不在于他与辛月姑娘是否情投意合。何况辛月当你丫鬟这十多年,还会不懂你的吗?你坠轿一事,她应该心中很明白到底谁在暗中所为。”
凤未央听他这么一说,倒也肯定昨夜坠轿出于人为了,“可宫里头谁有这样大的本事,能够驱动夜鹰袭击人?”
“查一查,不就都知道了吗?”郭宇明神秘一笑,“好歹瑾嗣在御前当差,他那御前统领也不是光摆来看的。”
凤未央点了点头,便关心起宫外的瑞祥,“瑞祥那边无恙吧,总归是因我的事连累了他。”
瑞祥这不能入宫,她身子再有个毛病,太医院那边总该不会任由她推脱。
“他原本就是太后钦点的宫外大夫,又是你的师弟,谁还能够真正为难了他去?若不是他不愿入宫任职,指定太医院那边也没钱忠明什么事了。”郭宇明笑道。
凤未央问道:“这个钱忠明到底不是站在我这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