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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4部分

美人谋:后宫无妃-第1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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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凤未央长叹一声,道:“毒酒午夜才会送过来,这在你死之前,喝一碗我送来过的紫参鸡汤吧,也算为你送行。”

    蕊心把还算有余温的参汤取出,原本是要拿去给宋志轩的,此际倒是便宜了这个将死之人。

    “给,喝吧!”蕊心把汤粗鲁塞入她手中,还晃出不少汤渍,毕竟是对凤未央下手的人,犯不着给她什么好脸色。

    凤未央对蕊心挥着挥手,“你先下去,我有话要与顾姑娘说一说。”

    蕊心拿眼衡量了一下木讷无生气的顾常静,已是这般模样了,倒也对凤未央构不成威胁,便福了福身退出,“娘娘若有什么事,便大喊一声,奴婢与小安子就守在门口处。”

    “好,晓得了。”凤未央等蕊心掩上木门后,才对着烛火下毫无生气的女子道,“你到底是可以为自己伸冤的,皇上是明君,你这一案也牵扯身后的顾家,他们总不能对你见死不救。”

    “见死不救……”顾常静机械性抬起头,朝凤未央望去,那是一种何等的美貌,就连身为皇后的姐姐都要输上一分。

    “你长兄顾云飞来求过我,可到底赐死你的是皇后,皇后都不保你,何轮得到我为你赦免?”凤未央摆出一个事实来,就她的皇后姐姐都弃她于不顾,她凤未央一个外人,又是受害者,如此天地可鉴,也不该是她凤未央去请求圣恩,让宋志轩能够网开一面。

    宋志轩针对坊间百姓,废除不少死刑,但涉案严重者,还是要死刑支配着,何况谋害妃嫔、残害皇嗣,天大的罪过,就算诛杀三族也不为过!

    “我拢共不过是族中一枚弃子,关键上没有何用处,舍弃也无妨。而我,老早也认命了。”顾常静神色木讷,双眸已如死灰。

    凤未央对着摇曳的烛光冷冽一笑,“也是,他们宁可你生困宫中,也不愿你嫁入我凤家为媳。到底我凤氏一族也有过错,如果态度强硬点儿,你也不至于困于宫中,眼下已为我二哥生儿育女了吧。”

    宋志轩当年随手给凤瑾珏赐下的女子,如果凤家也要愿她嫁过来,单凭顾家的阻挠,那是无济于事的。

    一道谕旨牵住两人,一个不是不能娶,但一个到底是不能再嫁了。

    可到底是凤家抱着顺其自然的态度,这顾家愿意把顾常静嫁过来,那凤府也会大度的将她收入府中,好吃好喝养着,自是为妻为妾也可。

    但不愿便也算了,凤瑾珏照样可以娶她人为妻,到底是天子随口赐过来的美人,对方又是一介庶女,做不得正妻。

    这谈及曾经声名赫赫凤瑾珏,顾常静总算有丝生气,双眸中开始闪烁着荧光,不禁落泪地问:“能否一问,凤、凤大人为何至今不娶妻?”

第237章 一心求死() 
凤未央垂眸一笑,柔声反问:“顾小姐这是在期待些什么吗?”

    顾常静脸上微微一热,顿时止住了眼泪,凄冷笑道:“罪人顾氏还能够期待什么,临了不过是好奇一问罢了。”

    “看得出,顾小姐多少是钟情凤太傅,只是为何还要暗害本宫,难道不知本宫是凤太傅的妹妹吗?”凤未央从她刚才那样一问,大抵是猜到顾常静的心思。

    顾常静愣神望着一处,许久才开声道:“凤太傅丰神俊朗,深明韬略,文武兼备,素有高祖时期的文成侯风范,有从龙之功,却不留恋权位。天下底下不知多少女子钟情与仰慕于他,包括我一个实属正常不过了。”

    “可惜,你却不该生在顾家。”凤未央柔声叹一句。

    “没错,所以我才会恨,恨我空做了落花,也恨顾氏一族弃我不顾。当年皇上把我赐予大人,我是满心的欢喜,即使家人一致反对。

    我留在宫中不肯回顾府做深闺女子,也是想能够时常看到大人,即便我不时到翰林院偶遇大人他。

    可是,大人却没有向皇帝开口要我的意思,完全是依照顾氏一族的意愿,令我不能如愿被赐到凤府去。

    几年了,圣意摆在那儿,皇后的僵持也在那儿,乃至这么一拖,我便也过了嫁娶的年纪。”

    凤未央也些时候也是看不清这世间的爱恨情仇,可好歹不能跟自己过不去,人活这一辈子并不长,总该要及时行乐才对。

    凤未央便也叹息地对她道:“你左不过才二十有二,大好的年华尚在,怎就如此看不开,非要往极端处走。只要你愿意,皇后还是可以疏通圣意,让你择个好夫婿嫁了去。”

    “呵……”顾常静垂首低笑起来,“皇后起初让我入宫,本就是想我替她固宠,免得昭仪您一人独大。谁知圣意难测,我一朝被赐给了凤大人,岂还能够嫁给谁,谁又敢娶之?左不过是困死在宫中,何不如早死早解脱,来世做个平头百姓家的普通儿女便够了!”

    凤未央眸子闪烁地问:“那姑娘为何不为己辩解,皇后好歹贵为六宫之主,总会有办法为姑娘洗脱罪名。”说白了,顾常静不过是一心求死罢了,凤未央还是有那眼力看得出。

    顾常静脸色终于有些变化,望着眼前国色天香的女子,怔怔地道:“娘娘是不是知道了什么……”

    凤未央哂笑一声,“我倒也想自己能够知道什么,你想替谁顶罪无关紧要。可皇后之所以要处死你,不过是看在你不为自己申辩,她难以为你开脱,毕竟你身后是顾氏一族,如若坐实你谋害皇妃、残害皇嗣的大罪,为了不牵连顾氏一族,以及危及她在宫中的地位,唯有你死了,才能快速堵住悠悠众口,并给予天下一个交代。”

    顾常静起身跪下,言词诚挚地道:“多谢昭仪娘娘能够来看我这个临死之人。不知我这个临死之人,能否斗胆向娘娘求一个恩典。”

    凤未央双眉微拧,不妨道:“你且说出来听一听,能不能答应你,还得看本宫意愿。”

    “自我被收押后,大哥曾来见我好几次,但都被我拒绝相见。大哥自幼便甚为疼爱我,此际为了我的事,还委下尊严去求了娘娘您。

    我知道,大哥多年前就钟情一名叫辛月的姑娘,正是在娘娘身边当差,大哥为此与家人还多次闹翻。

    常静左不过是个短命之人,大哥的恩情此生是无以回报,只求娘娘能够成全他与辛月姑娘的感情,也算是我为大哥唯一能够做的一件事了。”顾常静说完,连着朝前面的人磕几个响头。

    凤未央站起身,侧过身子望向墙壁,“还以为你要求本宫什么,不过是为了顾云飞与我义妹的事。”

    “义、义妹?”顾常静抬起头来,望着侧脸都是这么看好的凤未央,道。

    凤未央微扬着弧度,“是,本宫已正式认下辛月为义妹,她如今已贵为我凤府的三小姐,可谓算得上高门贵女。如若顾云飞真有那个娶妻之心,我大可以让他娶了辛月。但是,只作娶妾那便罢了,我凤家三小姐断不会以妾自居!”

    “昭仪娘娘果然仁厚,大哥此番肯定感激不尽。”顾常静泪水盈眶,不住地感激磕头。

    凤未央逐渐朝门外走去,“我心疼辛月,必定会风光把她嫁出去。可他二人的婚事,成与不成到底不在于我,而在于你们顾府。期望他顾云飞不会沦为第二个顾常静,被皇后一道懿旨生生划出一道天河,从此牛郎织女遥相望,此般不能有情人终成眷属。”

    “可大哥到底是比我幸运的,好歹他们是两情相悦,而且大哥是男儿郎,不同于我是女子,他有自己的主见,俗话说胳膊拧不过大腿,长辈们大抵会同意的。”顾常静垂首低语着,并十分期望地道。

    此时,外头已响起打更声,午夜降至,从长乐宫赐下来的那杯毒酒,很快便会到了。

    “此处毕竟是腌臜之地,本宫不宜久留,顾姑娘既一心求死,不愿道出实情原委,那便好上路吧。”凤未央迈开步伐,外头的蕊心也已打开门进来搀扶她出去。

    顾常静捧起对方送来的那碗汤,感激地道:“那么,恭送昭仪娘娘。”

    凤未央由着蕊心和小安子护送离去。

    蕊心在旁问:“俗语说,人之将死其言也善。娘娘在这里头这样久,可是问出了什么没?”

    “本宫到也想问出些什么,好歹也是一条人命,岂能任她枉做了替死鬼,让他人逍遥法外。”凤未央声音极轻,看不出情绪地道。

    自安朝玲审讯那名纵火焚烧出毒雾的太监,他无端咬出顾常静时,二人都相约觉得奇怪,顾常静一个文文静静的女子,她与紫兰殿无怨无仇,犯不着要加害凤未央。

    何况她深锁宫中,该怨恨的是顾家之人才对,若是皇后指使所为,那也不至于风向转变了也不知道,还导致已成型的胎儿就这样小产掉。

第238章 受惊坠轿() 
顾常静纵使有刚烈的一面,也断不会做出这样胆大妄为的事,毕竟这是株连九族的事。若不是看在顾来仪迅速应对,又是贵为皇后,指不定宋志轩就迁怒于顾氏一族了。

    可刚从慎刑司出来,便看见立于路中央的顾云飞,以及他身后不远处的四人抬脚。

    凤未央也不忌讳什么,迎面走了过去,抬头看了看月空,这才道:“大人好雅兴,赏月赏到慎刑司里来了。”

    顾云飞朝前躬身作揖,“末将的雅兴怎比得上娘娘,只是皇上知道娘娘此刻会从慎刑司出来,才令我等侯于此护送回宫。”

    凤未央往宣政殿所在的方向望了一眼,低眉颔首地道:“有劳皇上挂心,深夜还劳烦顾将军来接驾。那,摆驾回宫吧。”

    月朗星稀,不时野鸟啼鸣。

    凤未央坐上抬轿后,手支着脑袋,闭目养神。

    随行护送的顾云飞,冷不丁冒出一句话:“多谢娘娘能够去看静儿,而此刻静儿估计也已饮下那杯鸩酒。不知娘娘离去前,静儿可有什么遗言?”

    “她没什么遗言,只是唯一对不住的只有你这位兄长,她希望你能够过得好。”凤未央撑开一丝眼缝,幽幽望着前面青砖路,道。

    顾云飞脸色莫测,便也没再问什么。

    凤未央不管顾云飞相不相信,她与顾常静确实没谈到什么,该说与不该说的,顾常静一个字都没有说,唯一求的就希望她能够成全顾云飞与辛月的事罢了。

    “将军没能在妹妹生前见一面,此际也该去见一见她死后的一面,免得草席裹尸,被随意葬在某处。”凤未央继续支着脑袋,歪着身子冷眼提醒道,“乱葬岗上野狗颇多,饥饿时也不管生鲜死肉,只要能果腹就行。这一夜下,白日里头只怕也是尸骨无存了。”

    顾云飞咽喉与双目干涸,生生顿住了脚步,望着抬脚上高坐的女子,眼中流露出不甚感激,便嘱咐下属道:“尔等好生护送昭仪娘娘回宫,本将军有事离开片刻。”

    六名侍卫拱手听令:“是,属下遵命。”并且与他颇为交好的副将,也上来拍了拍顾云飞的肩膀,示意他放心。“速去吧,这里有我们。”

    凤未央的御辇也继续朝紫兰殿方向走去,只是夜空中一直盘飞的一只大鸟,突然低飞而下直朝凤未央冲撞来。

    “啊——”凤未央一声尖叫,划破整个静谧的夜空。

    第二日,黄门三品典将顾云飞,被贬右陇军营为中将。只因昨夜奉命护佑凤昭仪回宫不当,导致昭仪不慎坠轿。

    安朝玲一早就过来探望,自是送来不少补品,“人,可好些了没有?”

    凤未央躺坐在床上,直至蕊心取来几个软枕垫在腰下,望着那一堆东西开口地道:“我本也没怎么伤着,你也太过小题大做,还送来这么多东西。”

    安朝玲坐下来,“反正都是要入人口的,左右入谁的口不都一样?平日里你也往芳草轩送来不少东西,我这点儿心意又算得什么,只怕还入不了你的眼呢!”

    “看你说的,太后一向偏爱你,如今你又添了六皇子,这安宁宫赏你的东西,各宫都眼巴巴的瞧着呢。”凤未央便也打趣地道,“我此际若不是坠轿伤着了,哪能就得你这些好东西了去。何况你我好歹是一同伺候皇上的人,也就别光说见外的话了。”

    安朝玲便也掩嘴一笑,而后屋内宫女屏退不少后,才一本正色地道:“好端端的,怎就从抬脚坠下来了。好在没伤及腰骨,只是擦伤点儿皮外肉,不然啊你可得怎么办!”

    凤未央也正色一笑,道:“夜里头,空中总会盘飞这么几只夜鹰,昨夜也不知这鸟儿犯什么毛病,突然就俯冲下来攻击我。这事出突然,底下的侍卫也都反应不过来,我这一吓不就跌落下去了,拖累他们。”

    “有何拖累不拖累的,左不过是他们护主不力,功过赏罚总是要有才行。何况,那顾云飞本该亲自护送回宫你才对,听闻他并未随行在侧,这才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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