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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5部分

美人谋:后宫无妃-第1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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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凤未央嘴边含着一丝苦笑,难如登天的话,就不会被人下毒了!

    “师姐放心,既然是毒,那就可以解。只是师姐不能光躺在床上,您得多出起走动走动,看看花草树木,保持心情顺畅。”瑞祥已把方子写好,对着字面吹了吹,才看着凤未央建议道。

    凤未央点了点头,她岂能就这么轻易倒下,还做的事她还未做。只能说这只是一个转折点,她总不能是被动的一方,她也该有所反击了不是吗?

    唇边的笑意,转为上翘的弧度,此际的笑容和煦如日,耀目得让人害怕。瑞祥权当看不见,只是道:“一直照拂师姐身体的这位太医,大概是忽略掉师姐所中的毒,只专心致志地调理蛇毒留下的后遗症。瑞祥可以试着解毒,可您体内的寒气还是太盛了,必须要有所调理,不然日后会是个祸患,师弟出宫后自会帮您调配中和寒气的药丸,随后会让郭大人给您带进来的。”

    瑞祥被送出了宫去,紫兰殿这边则断去钱忠明送过来的药,而是按照瑞祥留下的方子抓药煎煮,服下几日后,声带的疼痛有所减缓,嗓子也没那么嘶哑了,可以说出完整的一句话来。

    第三日,郭宇明受人所托,前来紫兰殿送药。

    当日,风和日丽,碧空如洗,天空一朵朵奇形怪状的浮云被吹过。

    四月末尾的风,带走树上最后凋败的花朵,凤未央习惯性的站在树底下,吹着风望着碧蓝的天空。

    郭宇明把一小瓶子的药放在她身后的石桌上,静静凝视树下的她,那单薄而又倔强的身姿,不愿开口打破这份静谧。

    “郭大人来了?”凤未央知道身后有人,也是知道是谁,便由她先开口也无妨,只是没了清丽旖旎的音色,声音难免带着粗哑低沉,但胜在有特别的韵味。

    郭宇明知道她看不见,但还是点了点头,“嗯,瑞祥托我带来了药。”可见她春衫单薄,复又多添一句:“这里是风口当下,你身子单薄,此际又带有寒气在身,还是回殿内坐着吧。”

    蕊心感激地看了一眼郭宇明,拿来披风顺势给凤未央披上,开口劝道:“是啊娘娘,咱们还是回檐下静赏吧,今日风过盛,你身子才刚见好,莫要染了风寒才好。”

第203章 冷宫相见() 
凤未央回过神,笑容清丽:“既风过盛,话也听不清,那蕊心就先请郭大人回殿上坐下吃茶,本昭仪随后就到。”

    蕊心屈膝领命,便把郭宇明带了下去。而她则需要整理好一番心情后,才能真正的面对这个人。

    她也是瑞祥进来后,才知道那夜过来看自己的人,正是郭宇明。这能够大方拿出几味寒性的珍贵药材,也唯有深藏在昆仑山上的玉衡宫了。

    凤未央此际揉了揉了脸颊,生怕刚才僵硬的笑容出卖了自己,待努力寻找最合适的弧度后,才复又挂上最得体的笑容,返身回到紫兰殿中。

    “此次还得多谢郭大人,不然本昭仪如何能够得以洗脱罪名,还捡回一条性命。这谋害皇嗣可是大逆不道之罪,若一旦被坐实,免不了被辱骂千年,还得拖累身后族人和子女。”凤未央坐下后,一副言情恳切的模样。

    郭宇明一身儒雅风度,只是听到曾经率真直言的她,如此说着官面上的话,鼻子轻轻哼了一个单音节,“昭仪要谢,还是去谢皇上吧,臣也只是食君之禄,为君效力罢了!”

    凤未央看着对方嘴角那抹讥讽的笑意,心里那层荡漾的涟漪,越发平静起来,自是巧笑嫣然地道:“皇上自是要谢了,不过本昭仪更要谢大人您,因为皇上身边若没您这样得力的臣子,许多冤假案才不得以昭雪,本昭仪替自己,也替外头的百姓言谢才是。只是本昭仪素来节俭,宫妃也不宜与大臣结交,所以只能以茶敬之,还望大人不要嫌弃。”

    不待多说,一干为尽。

    郭宇明桌子上的那碗茶,唇边抿着的弧度越发深邃,这对方都以茶代酒敬他了,他还能不端起来回敬吗?

    “既然如此,也唯有恭敬从之……”郭宇明饮下对方敬来的那杯茶,便打算起身离去。

    “大人,本昭仪有个不情之请。”凤未央快语留出对方。

    郭宇明迎着对方的目光,大胆看过去,“昭仪请说,若是本官办得到,自相鼎力相助。”

    “玄儿也快四岁半了,本昭仪想给他请一位开蒙老师,不知大人可否胜任?”凤未央一脸央求,希望他能接下教导宋玄的重则。

    郭宇明如注入春风的眉间,锁了起来,“昭仪娘娘在开臣的玩笑吧,适合做三皇子的开蒙鸿儒,放眼天下,谁都比我合适。譬如翰林院挂着虚名的凤太傅,以及如今大学士贺知章!”

    凤未央垂下眸子,敛起眼中流盼的色彩,自是放低身份地道:“可郭五哥哥,央央只觉得你才最为合适。”

    郭宇明宽厚的袖子中,屈指成拳,青筋凸显,可脸上仍旧挂着令人如沐春风的笑意,柔和的声音带着少许恨意:“我明白了,我自会向皇上请愿!”

    他连常规的告退也不说一下,一身玄色紫袍转身就消失于视线,好一个潇洒自如的人。

    殿中之留守一个辛月,若是旁的人在话,指不定要当殿呵斥郭宇明不懂规矩。凤未央凉凉地坐着不懂,好一会儿才幽幽地道:“我这么利用他,可是太过分了?”

    辛月拧眉,腹中打好一大段长话,才开口宽慰:“人不为己天诛地灭,小姐也没什么好自责的。郭五爷能够被小姐利用,那也是他心甘情愿的。如若他不愿意的话,只怕世上没有那个人肯请的动吧?”

    若是凤家二哥肯帮着自己妹妹,她又如何会紧揪着郭宇明不放?凤未央只觉得内心有愧,她不能回应他什么,却一直接受他的好,反而还要利用他对自己的感情,让他站向自己这一边……

    凤未央起身,准备除外走走,难得今日天气大好,五月重阳节就不远了,紫兰殿难得恢复祥和,而她的身体也越发好转,自是要热热闹闹过这个节气。

    “走,陪我出去走走。”凤未央把手交给辛月扶着,迈步走出紫兰殿,“冷宫中的唐淑仪一直不肯投缳,听闻是想着要见我一面才肯上路。那么,今日去见一见吧!”

    辛月低垂着头,扶着凤未央就一路走了出去。

    主仆四人穿过御花园,一路上弯弯绕绕,终于抵达一座杂草繁芜的院子,由着小安子去打点,才领着走来一个颇上些年纪的老太监走过来,打了个千道:“昭仪娘娘,时间有限,您谈完了就快些出来吧,别让奴才们为难。”

    凤未央点了点头,由着蕊心塞过去一锭银子,答道:“昭仪娘娘自有分寸,公公和远处的几个侍卫先且下去喝着茶吧。”

    “是是是。”这得了银子的人,自是点头哈腰退下。

    这门一推开,一股烟尘飞了出来,凤未央忍不住用帕子挥了挥空气,轻轻掩住口鼻道:“蕊心守在门口处,有辛月陪着我进去就够了。”

    “蕊心明白,娘娘注意脚下,这里蛇鼠虫蚁甚多,还望娘娘小心。”蕊心目送她们进去,然后好好守在这里,不让人突然过来打扰。

    凤未央进来好一会儿,才能适应里头昏暗的光线,辛月是个杀手,视线很好,一进来双目就紧紧锁向一个角落。

    “你来啦……”那个角落扬一个女子才声音,没有一丝浮躁,和喜怒哀乐。

    凤未央低了一个音调的嗓子回复着,“听说你相见我。”

    角落里的声音有所变化,“你的声音……”

    凤未央放下帕子,也不隐瞒:“也是拜你所赐,没差点被毒哑巴了。但我能否问问你,为何想要见我,我想忏悔这一套,你我之间也就免了吧!”

    “先请坐吧,想见你自是有别的原因的。”黑暗中的唐友玲逐步走了出来,双目看着不远处一张干净的椅子,示意凤未央可以先且坐下。

    其实屋子中也还算干净,唐友玲也把自己收拾妥帖,她既然不愿安静上路,自然也不能缺了她的吃与喝。

    凤未央视线粘在桌椅那里,笔直站着不动。唐友玲笑了一下,自是走过去倒了两杯水,一杯自己先喝,另一杯放在对面,“昭仪莫怕,我已身在冷宫中,自是藏不了毒在身边。”

    “就这么说吧,既然要见我,总该有话说才对。”凤未央也不怕对方笑话,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不是无道理的。

第204章 饮毒自尽() 
“自古帝王多薄情,可咱们这个皇帝多少是不一样,他勤勉治国,爱民如子,即便对犯了错的人,也是宽厚发落。”唐友玲陷入一副深思,静静把话说着。

    凤未央望着前面平静地女子,笑道:“他都一条白绫赐予你了,你还说他不薄情?”

    唐友玲抬了头,目光潋滟地看着前面的女子,“也唯有昭仪敢这么说他了,些许这才是昭仪真实的性子。谁让我动了皇上的逆鳞,非要把你置于死地呢?”

    “我与皇上少年相识相恋,走过一路的风风雨雨,彼此感情甚笃。如今皇上敬我宠我,那是因为这几年我所作出的隐忍,而这些你们都该知道。我既不与你们争,你们就不该来为难我,也明知我是皇上那一块逆鳞,你们却一个个要来飞蛾扑火,自寻死路罢了。”凤未央神色略染睥睨,把话拨明。

    唐友玲苦笑一声,“是啊,总以为你是寡不敌众,但是忘记了你所拥有的,正是我们这群人今生做梦寐的。我们不过是身后族中的利益,才会被送入宫中承宠,面对同一个男人,谁又不想把他紧紧攥在手中,享受他给予的一切?”

    “女人都是不切实际的,男人朝秦暮楚已成定性,这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自己总会赢来皇上的青睐,并能够改变他的心意。可是,我们都错了,皇上将会是个千古帝王,他心中除了社稷,也就唯有昭仪你了。”

    所以,她们才会同仇敌忾,如果凤未央能够消失在宫中,这样宋志轩些许才会注意到她们。

    凤未央听唐友玲的语气不像是怨天尤人,倒是感叹颇多,可如今才感叹,不觉得太迟了吗?

    “你与周思璇落得如今的下场,可怨不得别人。皇上一向礼遇后宫妃嫔,尽量做到一个丈夫的责任,只不过是你们不懂得规矩,犯下贪婪罪孽,所谓贪心不足蛇吞象,便是这个道理。”凤未央觉得没有谈下去的必要,开始转身欲要离去,“我只能说你们一开始就认不清谁才是自己的对手,把我当做你们的假想敌,注定是你们输得一败涂地。看来,你是没什么好对我说的了!”

    宫中争风吃醋是常有的事,但甚少闹出大动静,从未见过把对方置于死地方肯解恨。唐友玲此次不过是做了个背负黑锅的人,反正是要死的人,揽下一切罪状又能如何,相比之下还能眷顾到身后族人。

    唐友玲见她要走,急忙忙地道:“没错,我们是被嫉妒蒙蔽了心,对于求之不得的东西,谁不愿拼尽全力试一试?可对你犯下之事,我也是逼不得已啊!”

    “逼不得已?”凤未央转过身,盯着光线不足处的唐友玲,“你害我的动机,一无非是要争宠。可是我死了,真正获利的会是你吗?不,你不过是她手中的一个棋子,如今是弃棋,她也要物尽其用,让你背负下所有罪行,保住她贤良淑德的美名。”

    “你、你都知道了?”唐友玲有些惊愕,结巴地道。

    凤未央嘴边晕染开一朵浓浓的笑容,“皇后跟我的仇怨,在我未入宫前就已深深结下。我的存在是她心中的一根刺,虽然我把后位让给了她,可她就做得安稳了吗?不,她永生永世都坐不安稳,因为我的贤让,赢尽了美声名望,也更赢得了帝心。”

    唐友玲垂下头,呢喃道:“难怪她这么想让你死。”

    凤未央冷眼道:“她是个眼睛容不得沙的人,能够沉住气这么多年,已是不易。可是她还是太心浮气躁了,偏要选在皇上出巡的日子动手,只是她万般没想到留守京中的几位老臣,就上书与太后请缓,容她动不得我。

    而让她动手的原因,自是因为王才人腹中的胎儿,王才人的兄弟在禁军营当差,与顾云飞的职位互相牵制。这宫中能少一个皇子,便少一个,这样于她于我都有好处。”

    “东宫太子之位,并非说立贤不立嫡,嫡字还是占据一个重要因素。何况她也有两位皇子,如今腹中又有一个,她大可不必如此畏惧庶出之子!”唐友玲面沉如水,认为顾来仪太过小题大做。

    凤未央朝前走了两步,来到一个光线比较充裕的地方停下,“这就是她的性格了吧,她规划的事可容许不了一丝一毫的差池。何况,她虽占据皇后一位,但真论起来,我的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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