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嫡女多谋-第30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怎么要过这么久?”
“村里石匠爷爷上年纪了,做活也慢,手艺人挣几个辛苦钱也不易。”小贩恳切地说。
“这么说,你这里的扳指都是出自一个乡间石匠之手?”
“是技艺精湛的乡间石匠。”小贩纠正。
众人俱一皱眉,原来这里的扳指全都是乡间仿品,毫无价值,可问题在于,宇文昙那枚价值连城的真扳指是怎么流到小贩手中的?
“假发小哥,你还记得我吗?”董阡陌轻轻问。
小贩看她一眼,迷茫道:“你谁呀?”
“几日前你在城北集市摆摊,我从你那儿买了一个翡翠扳指,你还有印象吗?”董阡陌慢慢问。
“城北集市?”小贩摇头,“没有,我没去那里卖过。”
“你再想想。”
“真没有,”小贩端详董阡陌,“这位小姐眼生得很,今天头一回见!”
“你睁眼说瞎话!”桃枝气愤地挥拳,“我们可知道你的老底儿,你说不认得我们,我倒要揭你的老底儿了!”
“什、什么老底儿?”小贩惊慌地问。
桃枝上前,得意的把腰一叉,“你这贼秃,坑蒙拐骗过一次,第二次连衣裳也不换一件,我都替你着急。”说着两手抓住小贩的发辫,向后一扯……
可是没扯动。
桃枝一下子傻眼了,“啊?怎么扯不掉了?”上次不扯它自己都会掉。
“让开。”季青上前。
桃枝躲开。
季青抬手一扯,伴随着小贩一声痛苦的哀嚎,假发套落在了地上。原来小贩汲取了上次穿帮的教训,这次在头上涂了一种树胶。
除去了假发,众人一瞧,这个很会做生意的小贩,光溜溜的头顶上留有受戒的香疤,竟是个十三四岁的小和尚!
“小师傅,这回你有点儿印象了吗?”董阡陌和气地问。
“小人小僧想起来了。”
“那你卖给我的那枚翡翠雕龙玉扳指,是从哪里拿到的,你想起来了吗?”董阡陌又问。
“好像似乎”
季青一把拎起小和尚,提到和他一般高,冷冷逼视着对方,问:“扳指是何人交到你手中的,那人什么来历?”
董阡陌从旁劝说:“小师傅你就交代了吧,你看这位将军多凶,你不说实话,他定不与你干休。”
“大爷折了你的双臂,捏碎你的骨头。”季青配合的放出威胁。
“我说、我说!”小和尚全身筛糠,交代道,“小僧是法门寺的和尚,那枚扳指是一件陪葬品,是小僧偷出来卖的!”
“陪葬品?”众人齐声叫道,“这不可能!”
小和尚哭丧着脸说:“是真的,小僧这里半数以上的货物都是从法门寺偷运出来的陪葬品,每每拿去城北集市上卖,都能卖个好价钱。小僧一时贪念铸成大错,各位大爷大姐饶命,饶命啊!”
“那你可还记得,那枚翡翠玉扳指是陪葬给什么人的?”韦棋画幽幽发问。
“三圣殿里那位。”
“三圣殿?”
“对,”小和尚点头,“就是要做四十九天道场的那家,好像是毓王府的女眷。”
“不可能,”韦棋画咬牙,“她出殡是我一手操办,她的陪葬品里有什么,难道我会不清楚吗?”
小和尚一口咬定:“是真的,当时那枚玉扳指就供在灵位之前!”
韦棋画死活不信:“胡说八道,你就是在胡说八道,包庇真正的盗匪!快说,谁是你的同伙?”
“出家人不打诳语,小僧真的没有说谎,”小和尚可怜巴巴地说,“小僧只是顺一些小件的陪葬品,换点银子花花,绝没有做过伤天害理的事呀!”
韦棋画仍是不信,气得够呛,一张倾城绝色的容颜煞白,一分血色都不剩,身躯微微颤抖。这时,她不知是想到了什么,连退两步,踉跄着几乎要摔倒。
董怜悦连忙扶她:“表嫂小心脚下。”
韦棋画发着愣,自语般地低声喃喃:“玉扳指是王爷的符信,王爷视之如命,平时连我都碰不到,更何况王府守卫严密,外人不可能闯进来拿走一样这么重要的东西,却不派什么大用场,而是放到她的灵位前,除非除非”
除非是王府里面的人,自己拿出了玉扳指,自愿拿到那个女人灵前去供奉的!
而王府之内,能轻易接触到玉扳指的人,除了宇文昙还有谁?
与此同时,季青也和韦棋画产生了同样的想法。难道是王爷把玉扳指拿去祭拜故王妃,以慰她在天之灵?
可是不对呀,季青记得分明,王爷要调北营兵马,发现兵符不见时,可是真的大发雷霆地怒了一场,还耽误了处置军机要务。
王爷失符后的愕然和怒火,绝不是装的,所以玉扳指断然不是他拿去三圣殿的。
只不过,忆起王爷昨夜在三圣殿中的疯狂举止,季青又不那么肯定了,难道真的是王爷监守自盗?
“你这小和尚,口里没有一句实话。”季青冷冷扫视小和尚,“我要将你五花大绑,拿去大营里亲自拷问,看你说不说实话!”
说着扯了小和尚的腰带,手下动作好似穿花蝴蝶,转瞬间将小和尚的双手、双脚在其背后打了个绳结。
季青对韦棋画说:“王妃莫听这小贼胡说八道,王爷的符信收藏于书房内,哪一样军务不需要用到,怎么可能拿去别的地方?”
韦棋画的面色渐渐回转,慢慢点头道:“此言有理,我也不信有人会拿玉扳指去祭一个罪妇。”
小和尚手脚片刻之间就酸痛难当,告饶道:“小僧说的都是实话,官大爷饶命呀!”
季青阴沉道:“我料定这小贼还有同党,待我带回去慢慢拷问,让他把实话一字不漏地吐出来。”
韦棋画颔首道:“你去办吧,这厮滑头得很,让他吃吃苦头。”
小和尚彻底吓坏了,猛一扭头看向董阡陌,哭丧着脸求助道:“姑娘救我,姑奶奶救我,你知道小僧是冤枉的呀!你快跟他们说说!”
董阡陌退开一点,害怕地说:“我知道什么?你不要胡说,我连你是谁都不知道。”
小和尚嚷嚷道:“你不能过河拆桥呀姑娘,好,既然你不仁,小僧也不义了!”他用力扭着头,告诉其他人,“这姑娘就是小僧的同伙,就是她让我在这里摆摊的!”
第48章 好妹妹,在家打扮得美美的等我接你()
董阡陌面上现出又气又惊慌的神色,摆手说:“小师傅你莫要胡乱攀咬,刚刚你不是还说出家人不打诳语!”
“小僧所言都是真的,就是这位姑娘指使小僧在这儿摆摊,卖东西给你们的!”
小和尚不顾一切地叫嚷起来,桃枝十分火大,上去乱踹了他两脚,“不许你胡说,不许你诬赖我家小姐!”
“真是她的主意,小僧敢对佛祖发誓!”
“呵,这是怎么说的,”韦棋画瞄一眼受惊的董阡陌,古怪的笑了笑,“你这滑头的小和尚,可不兴乱咬人的,我家妹妹最乖了,好好儿的她指使你做这个干什么?”
不等小和尚回答,董阡陌抢着说:“我看这个奸猾之辈,不如让季将军直接打死算了。”
一旁一直不吭声的宋氏,本不欲插口毓王府缉凶一事,忽而听得小和尚言辞凿凿,把董阡陌也牵扯在里面,顿时也来了过问的兴致。
宋氏低斥了一声:“小四,你又在外面惹什么事了?还不一旁站下,听着那小和尚说什么!”
董阡陌委屈地撇着嘴,依言站到一边,仍不忘用眼睛再瞪那个小和尚两下。
宋氏问:“小和尚,你说是她让你在这儿摆摊的?”
“对,就是她!”
“为什么?为何她要你这样做?”
“为了为了”小和尚突然犹豫起来,说不下去了。
董阡陌连忙说:“母亲你瞧,这人就是在胡说,还想诬攀我为他脱罪,多问两句他就答不上来了。”
宋氏鼓励小和尚:“你不要怕,只要你说实话,会有人为你做主的。”
小和尚却不再继续说下去,反而开始求饶:“各位官差、夫人高抬贵手,饶了小僧吧,放小僧回寺院吧,小僧定会在佛主前忏悔罪行的。”
宋氏冷哼一声,正要再说什么时,后方却传来哒哒的马蹄声,隔着老远就能听见,看来不止一两匹马在跑。
几人同时回头望去,但见官道尽头烟尘滚滚,像是马队从这里经过。
季青神色微变,眸中暗暗一沉。
烟尘过后,一队骑马的人在他们面前停下来,一行不到十人,当先三人穿墨绿劲装,披着花纹繁复的暗红里子斗篷,做工十分考究,斗篷除了镶边颜色不一样,款式完全一致。
斗篷烈烈,迎风飞扬,马上诸人英姿飒爽,来的是西京十四少中的李周渔、时炯和楚慈。
季青心头雪亮,知道他们一定是皇帝派来查探毓王府遗失扳指一事的,当下不动声色道:“原来是枭卫营的李大人、楚大人和时贤弟,怎么有空往城外转?我听说兵部大选,你们几位都是考官。”
李周渔等三人没有下马,而随从的七人都下马跟季青见礼。
李周渔微笑道:“谁说不是,兵部考核我真是忙得抽身不暇,盼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可是没想到怕什么来什么。听说王爷的兵符弄丢了,我再忙也只好跑一趟,来问问情况。”
季青言语间很是过意不去:“劳烦李大人亲至,都是我等办事疏忽造成的,请大人万勿见怪。”
“兵符找到了吗?”问话的是时炯。
“已经寻回,”季青朗声道,“现如今就在王爷手中,几位如要亲眼过目,须得上山上的法门寺请王爷出示。”
李周渔颔首道:“那倒不必,找回来就好,我等也是循例来问问。听说王爷调了五百京兆府官差搜山,连找几日了,那名盗窃兵符的贼子可曾捉到?”
季青开怀笑道:“当然捉到了!世上哪有贼子,是我们王爷捉不到的。”
“现在何处?”
“已在山上暴尸一日,随时准备押解进京。”
“死了?”李周渔皱眉。
“击毙那人也是无可奈何之举,”季青道,“本来留了活口,可那厮负隅顽抗,竟然火烧法门寺,企图逃遁。王爷与他缠斗之间,被火烧伤,如今还在山上养伤。”
李周渔问:“王爷无大碍吧?”
季青道:“一两日内可以复原,重掌军机。”
李周渔道:“那就好……贼人尸身现在何处?反正顺路,就让我带回京兆府交由仵作勘验。”
季青点头道:“带走倒是没问题,不过昨夜大火,佛殿倒塌之际我们只救得王爷出来,那个女贼已被烧成一具焦尸了。”
“盗兵符的是一名女贼?”李周渔诧异。
“正是。”
“也罢,先交接给我们吧。”李周渔沉吟道。
“大人稍待,我这就让手下把运尸车送过来。”
季青说完,一枚袖箭发向天际,发出一声闷响。众人默默相对,等了约莫盏茶时分,然后运送女贼尸体的平板车就出现在官道上了。
原来,这辆运尸车一直都跟在离她们的马车不远的后面,一直在随着她们走。
宋氏和董怜悦琢磨过味儿来,吓得牵着手抱在了一起。
李周渔上前揭开席子看过,是一具被烧得焦黑的女尸,辨不清面目,腰围较粗,形体笨重。
一旁的时炯质疑:“看这女人的身形蠢笨,她会武功?”
季青正色道:“此女精通东瀛忍术,有遁地之能,她就是用遁地的办法偷入王府盗符的。”
李周渔道:“好,那这具尸我先带走,回京复命。”
季青道:“李大人慢走。”
临走之前,李周渔往董阡陌她们那边望了一眼,看到地上被五花大绑的小和尚,似是随意的一问,“他犯了什么事?”
“一点买货引起的小纠纷而已,与兵符无关,我正要处置。”季青轻描淡写道。
“既如此,那李某告辞了。”李周渔上马。
“大人慢走,路上当心。”
“告辞。”
李周渔当先一骑,后面几人跟上,却只见那个叫时炯的枭卫还不离去,一双眼睛还往董阡陌她们这边瞧来,盯着不放。
“时贤弟,你还有事?”季青略有不悦,左移半步,挡住了董阡陌她们。
远处的马队也传来喊声:“走了,时十二!”
时炯这才收缰扬鞭,策马而去。
他走之后,董怜悦先松了一口气,小手拍拍胸口,问:“为什么他盯着咱们看,难道他瞧出咱们是蒙他的?那些人是干什么的?看着好怕人。”
董阡陌轻轻摇头,比了个悄声的手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