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嫡女多谋-第14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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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了?”韦墨琴淡淡道,“有话就禀,不然我自己过去叫了。”
“不要呀奶奶,”丫鬟焦急地阻止,“爷还在紫姑娘房里,从厨房另叫了早膳,两个人已经用过了。”
“哦,紫姑娘陪爷用过了,那就不等他们了。”韦墨琴素手执起调羹,盛了一碗银耳白菇羹,示意李慕梅也可以开动了。
李慕梅重重放下茶盏,怒道:“紫荃儿越来越不像话了,我非去说说她不可!墨琴妹妹你把正房让给她,她就真拿自己当这里的主人了?我们在这儿干等她一刻钟,她那边儿吃完了都不带让丫鬟给捎个信过来,眼里还有你这位岛主夫人吗?”
韦墨琴反过来劝她:“大清早的,何必为小事置气,回头吃了东西都克化不动了。你也听见了,爷在她房里,她不方便。”
李慕梅不依:“不行,你不为自己抱委屈,我这个当姐姐的不能替你叫一声屈吗?”
说着起身离桌,真就往正房那边去了。
韦墨琴挺着大肚子,行动不便,只有皱眉吩咐丫鬟:“多叫上几个人,一定要把她拦住,不要惊动了爷,扰了他们的的兴致。”
丫鬟心中其实也有不忿,不过比起夫人,她是打从心底惧怕岛主。
于是当即与其他几名丫鬟,在李慕梅跑去正房搅闹之前,将她给拦了下来,一场风波暂时止息。
午膳的时候,紫荃儿还没到。
韦墨琴问正房的丫鬟:“爷刚刚不是出门儿了吗?紫姑娘怎地还不出来用膳?”
丫鬟嗫嚅:“紫姑娘说她累坏了,只想好好歇一觉,不想出来吃了。”
韦墨琴叹气:“那好吧,等她睡醒起了,问她想吃什么再给她另做,可不能这样有上顿没下顿的。”
李慕梅哼哼冷笑:“妹妹的肚量,连菩萨都得给你写一个‘服’字。要我是你,现在就冲过去找那个小贱人理论了。你好心留她在家里住,以上宾之礼待之,她还不知足,身怀六甲还勾引岛主,好不知廉耻!”
韦墨琴抚着自己的小腹,低声道:“姐姐没有经验因此不知道,女人怀孩子是最辛苦的时候。既然彼此都不易,只希望五个月后,我和紫姑娘都能平安生产吧。”
“妹妹如此心善,姐姐我也不好说什么了。”李慕梅冷笑,“我听海边的渔民说,这几日海上风平浪静,可以出海了。不知妹妹作为岛主夫人,有没有权力可以安排一艘船送我回中原?”
“梅姐姐要走?”韦墨琴诧异,“可前两天你还说,想看我平安生产之后再离开。”
“我也想,只怕没有命活到那个时候了。”李慕梅冷冷道。
“此言何意?”韦墨琴蹙眉。
“我不敢说,只怕说出口,我就不能活着走出这个岛了。”李慕梅看过四下无人,压低声音道,“不过念在姐妹一场的份上,我给你留点提示:好好照看你的这个孩子,不要像上个孩子那般遭遇毒手了。”韦墨琴哑然以对。
三日后,韦墨琴安排船只送李慕梅出海。可是不出半日,就传来那艘船遭遇海难,被巨浪吞噬的消息。
船上的人船工、李慕梅和两名丫鬟都消失在浪头下面,没有人浮出水面。
韦墨琴感伤之余,不免奇怪,海岛附近的海域终年到头都十分平静,这是她再清楚不过的事。
不要说一艘带舱房的大帆船,就是平素两个人海钓的小木筏,也没听说有被海浪卷走的。只有行出几百海里,行海才开始变得危险。
排除了天灾,莫非是人祸?
联想起李慕梅走之前说的那些话,韦墨琴忍不住想起去年苏昙带她出海游玩,她指着天上的候鸟说:“这种鸟我在中原见过,它们可有趣了,啼声就像小孩儿喊‘妈妈’。”
然后苏昙一掌打向天际,就将那几只鸟震晕,落到甲板上。
那一掌之力余威不尽,在海面上卷起十几丈的巨浪,把水底的鱼群都带到了甲板上,带回昙琴岛,足足让岛上的人开了三天的全鱼宴。
难道对李慕梅乘坐的那艘船出手的人会是神功盖世的苏昙?
韦墨琴不愿怀疑她的夫君,可放眼整个小岛,除了苏昙之外无人有此能耐。
入夜,来到李慕梅住过的那间房,韦墨琴静坐片刻,看到床上的瓷枕有一道不明显的裂痕,拿起检查,摇晃了两下,听得枕中藏有异物,索性掼于地上。
瓷枕一碎几半,里面落出一封书信。韦墨琴捡起,展开书信来看,信上第一句话就把她看愣了。
“墨琴,当你看到这封信的时候,慕梅可能已然不在人世,可是有个真相你必须知道,否则我真忧心几个月后你的处境,没错,我担心岛主为了打开碎心锁,会对你的孩子下毒手。”
韦墨琴吃惊地睁大眼睛,越往下读,神色越苍白失血。
“墨琴,你知道你儿子小荔是怎么死的吗?你知道发动禁忌阵法,唤回一个已死之人,要付出什么代价吗?一命换一命,都不足以形容那种残忍,你两岁的儿子要尝遍十八种死法,经历常人无法想象的痛楚,才能发动那个阵法,将一个已死的你带回人间。”
韦墨琴一下子想起小荔一块青一块紫的小小尸身,控制不住地痛哭出声。
“当时毓王只有那么一个儿子,可是为了把你救醒,他连犹豫都没有半下,就把儿子小荔交给了国师,听由处置。其心之狠绝冷硬,旷古罕见。乍一听去,他一定十分爱你,才会用唯一的儿子换你,可其实毓王是一个极端自私与自负的人,他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他自己。”
啪嗒,啪嗒。
韦墨琴的泪水打湿了信纸。
“当是时,毓王对你可望而不可及,于是用禁忌阵法连上碎心锁,将你唤回。今时今日,他移情别恋,加之贪生怕死,想再次打开碎心锁,还需要一个亲生儿子做祭礼才能办到。墨琴你和紫荃儿同时怀孕,连产期也差不多一先一后,墨琴你猜这一次,毓王会选哪个孩子?”
韦墨琴的血液一下到达了冰点,指尖麻木,信纸再也握不住。
是宇文昙,是他杀了小荔。
现在他还想杀了她肚里的另一个孩子,只为了能与别的女人双宿双栖?
原来,宇文昙竟然一直在用这样的方式爱着她!
第185章 他简直不是人,而是鬼或者神()
四个月后,紫荃儿的孩子早产,生出了一个哇哇啼哭的女。婴,十分白胖可爱。
又过了半个月,韦墨琴也生出一个早产的婴孩儿,也是个女孩儿,只有巴掌大小,柔弱得连呼吸都轻浅无声,也几乎没睁开过眼睛。
韦墨琴知道,这孩子可能还不如她哥哥小荔的身子骨结实,极有可能是养不大的。
记得当时,苏昙斥责她瞒着他服药来强行受孕,是一意孤行的妄为,如今看来却是一语成谶了。
韦墨琴以泪洗面,倒是紫荃儿经常过来,劝她想开一点儿。本来这个女孩儿降生也是意外之喜,仔细呵护,长大了必是一个有机缘的孩子。她父母的容貌如此出色,将来生得多美,可以想见。
韦墨琴略感宽心,于是每日抚奏各种调理身体的琴曲,期望可以唤醒一直闭着眼的女儿。
紫荃儿也在一旁含笑倾听,偶尔以萧声相合。
“哼,我们这里地方小,怕紫小姐坐着嫌挤,你还是回你那边儿去吧!”说话的人是贾大妞,一个外表五大三粗,声音却尖细如小姑娘的中年女子。
她是前任岛主贾老头的独生女儿,因为生得不美,在这个男多女少的小岛上也根本嫁不出去。好在她天生粗枝大叶,不似世间寻常女子那般,认为嫁人才是女子的最终归宿。
贾老头为了让苏昙当他的女婿,厚颜认韦墨琴做干女儿。贾大妞就等于多了一个妹妹,而且跟她爹一样,很有当姐姐的觉悟。
上个月贾大妞闯海回来,从岛上婆婆那里听说了苏昙另结新欢的事,十分恼火地冲到未央居,二话不说就将家里好好坐着喝茶的苏昙粗鲁地轰出门去。
从那之后,贾大妞搬到未央居住,照顾韦墨琴。
苏昙没有再回来过,紫荃儿与韦墨琴一先一后地生产,两个婴孩儿都是早产,苏昙也没再出现一回。
贾大妞心有偏见,对紫荃儿很不客气,紫荃儿也习以为常了,这里一开口撵人,紫荃儿就回去奶孩子了。
“以后,别让她进来!”贾大妞教育韦墨琴,“那女人长得妖精似的,成天往你房里钻,安的什么心?她是抢走你相公的人,你不能给她摆好脸色。”
韦墨琴淡淡道:“她这不是闲得发慌,也没人跟她说话么,爷又让你一扫帚给撵走了,她当然格外清闲了。”
贾大妞斥道:“阿琴,你的心能不能别那么宽?连一个登堂入室的狐媚女子,你也设身处地为她着想,唯独不知道替你自己想想!”
韦墨琴垂睫沉默,生既多哀,再不心宽一点,她就要去和那个狠心虐杀她孩子的男人拼命了。
又过了半个月,韦墨琴的女儿睁开一对乌溜溜的眼珠,冲正在抚琴的韦墨琴甜甜一笑。这一刻,琴瑟在御,莫不静好。
于是韦墨琴给女儿起名叫静琴。
一日傍晚,海上传来消息,中原的海战舰队开到海岛南岸,被岛主击沉了两艘,余下的不知有多少艘,都隐藏在远处的迷雾中。
这都是贾大妞从她爹那里听来的,又说给韦墨琴听,“有西魏人,也有北齐人,指名要岛主跟他们走。奇怪啊,阿琴你相公到底什么来头,怎么海对岸老是来人寻他,他是什么重要人物,中原缺了他就不行?”
韦墨琴问:“他没受伤吧?”
贾大妞道:“好像受了一点伤,听说那些领舰而来的人,个个都是我爹那种级数的高手,就算是岛主也撑不了太久吧。哼哼,最好把他打得半死带走,以后都别回来了。”
说到这里,她注意到韦墨琴苍白如雪的面容,连忙改口道:“那是绝对不可能的,岛主就是从天而降的战神,没有人能把他打倒的,等他把那些中原人都打走,就带着战利品回来看你和静琴了。”
贾大妞并不知苏昙的来历,却一口封了他一个“战神”,仿佛那就是苏昙的宿命了。上天把最强的力量赋予宇文昙,就从没打算让他做一个平凡的苏昙。
韦墨琴苦笑,如今她在意的不是苏昙能不能回来,而是苏昙预备要做的事。
李慕梅遭遇海难后,读了那封绝笔书,韦墨琴心中生出一阵汹涌的恨意。尽管知道李慕梅信中所述可能不是全部的实情,韦墨琴还是不能不恨她的丈夫,竟然为了救活她,牺牲了她的小荔。
原来这三年的好时光都是偷来的,原来他们两个人的甜蜜,是用小荔的惨死为代价的。
那日之后,韦墨琴在为苏昙换伤药的时候,把海盐掺在药里在伤口上,苏昙当即痛得剑眉一蹙,却没有吭声。
这一次,韦墨琴胸口的相同位置,没有出现痛意。那个绑缚了两个人的碎心锁,是不是已经解开了呢?
这回听说苏昙又在与人对战时受伤,她还是没有什么感觉,不曾觉得哪里痛,看来不会有错。
既如此,生下了女儿,又与苏昙不再命运相连,她的牵挂又少却一分。
在家里坐着,时不时能听闻海岸那边的最新战况,譬如对方又来了多少艘战舰,苏昙又展现何种神通,迫使舰队后撤一海里。
韦墨琴心里有说不出的奇怪,觉得这场以一敌众的战局,本不该打到这个份儿上。
假如那些人想要带回一个战神宇文昙,可行之法有很多,下下策才是拿军队与他硬拼,还不如结伙拉帮的,让一群武林高手齐上更管用呢。
不知是不是被韦墨琴的乌鸦嘴给害了,她暗暗下了这样的断言,第二日,北齐军就撤去所以舰队,换上来七八位高手合攻苏昙。
苏昙一人力压众人,打伤了其中七人,却有一位初时并不以武力见长的北齐穆亲王府世子完颜箫,在苏昙重伤了其他人之后,独力与苏昙过招,百招之后不落下风。一时,战局僵持不下。
在这二人半空中酣战到山崩海啸的时分,有一个披着黑斗篷的鬼魅身影,一步一步接近了未央居。
随着他的靠近,屋中人一个一个地精神恍惚,有些人渐渐失去知觉,昏睡过去。有些人则像是被点了穴道一般,生着火,切着菜,突然就像陷入泥淖之中,变得行动迟缓,最后就一动不动了。
而此时,那个黑斗篷与未央居还有一段距离,除了走路,没有多余的动作。如果屋中人的异状都是他造成的,那他简直就不是人,而是鬼,是神了。
等那个黑斗篷走进门槛的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