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放艳艳艳楼满 by 俺爷-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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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麽回事呀……
「庆儿、庆儿!」
廊处传来的叫唤声将满庆的注意力移转过去了,一袭黑色华服的花演正朝他走来。
「怎麽又跑到院子里了?让我都找不到你。」花演眉头微拧,总觉得院子里的离香花气异常浓厚。
「怎啦,演殿下这麽急著找咱?」满庆赶紧凑到花演身旁询问。
「庆儿有看到京乐吗?」
「京乐和狂道中午时分便溜出门了,可能还在外面晃呗!」
「为什麽偏偏挑这个时候跑出去!」花演轻叹,眉心拧得更厉害了。
「怎麽哩,演殿下找他有急事?」
花演头疼地揉揉眉角,对满庆招招手,将他抱入怀中亲了亲,说道:「庆儿,要不要跟著我出去迎接别勉强,如果不想就回阁里等我。」
「迎接谁?」
「三深大人……」
13
花满楼的正门处聚满了人潮,并非刻意聚满,只是凑巧的大家都停下了脚步,齐齐往上头望去。
傍晚清澈的紫蓝的天空中,竟下起了白雪……不,仔细一看那散落的白点并非雪花,而是外型相似雪片的雪花莲。
清嫩的香气随著花瓣的坠落而浓厚地在空气中飘散著。
从那转黑的天空端角处,纯白的影子如同雪花莲飘落般地逐渐靠近,不可思议的高洁氛围向光晕般在那几抹影子身上散开。
当影子以缓慢而优雅的方式愈靠愈近时,人们才看清楚了那伫立在白色花雪中的白色神只。
森神身穿著雪白狩衣,头戴玄黑的高帽,一头银白色的长发宛若散发著宛若月晕般的柔光,白皙的肤色如雪般,他手执白扇,脸上戴著张平淡微笑著的人脸面具,遮盖了他的容貌。
他的後方跟著两人,如同有颜色的影子般,和他的外型一模一样,在进入连接著花满楼的桥廊後,那两人便渐渐如褪色般淡去,消失不见。
花演正巧出现在正门口迎接,他身後跟著头低低、尾巴垂垂的满庆。
人群们对於才刚举办完育子出嫁,却在几天後又接连著出现神只的奇景感到十分有兴趣。
一般来说,神只好几年才会出现一次,短则两、三年、长则十几年,那对神只来说虽然都是短短的时间,对人类来说却都是段时间。
也许是正值育子潮的尾端,该领取育子的神只这几年都特别常出现。
那浑身散发著高雅白光的森神向迎来的花演走去,抬起脸,他面具上的细目诡异的弯著,泛著寒冷笑意似地,没人能看出那细目後面的眸子内是什麽样的情绪。
「您好,三深大人,怎麽会来呢?」花演扬起一抹微笑,身形有意无意地挡在三深和满庆的中间。
三深没有答话,淡笑著的面具散发著一种诡异的氛围,隐隐地,让人觉得藏在後头的脸正冷沉地微愠著。
「半妖满庆──」倏地,三深以诡异的奇怪语调嘴里吐出了半妖两个字,他的声音就好像走了音的琴弦。
「您好,三、三深殿下,欢迎三深殿下光临。」满庆语气弱弱地,尾巴垂垂地微勾著,不敢摇晃一下。
那张素白的诡异面具没有任何动静,甚至连视线都不在满庆身上,而是放在花演身上。
「肮脏的东西──」抑扬顿挫放在极其诡异的音节上,三深举著白扇,指向满庆,接著对花演说:「花演大人──汝竟还将半妖私藏於身边──甚至让其迎接吾──成──何──体──统──」
「三深大人,庆儿并非肮脏的东西,您也明白他跟在我身边已经许久,让他和我一起迎接神只是我的习惯,庆儿只是配合我而已,我并不认为让他跟在我身边迎接您有什麽破坏体统的事由。」花演脸上没了笑容,向前一步,完全将满庆挡在身後。
「半妖的存在本身便破坏体统──其可是育子和育子沦丧常理所生之肮脏产物──吾在几年前来之前不是已劝过汝──早日丢弃之──为何不听从──?」将扇子收回,三深面具上的细目盯著花演。
「三深大人,我当时也跟您说过了吧?我不会离弃庆儿的……」花演的美眸一沉,面无表情的绝美脸孔透露著极度不悦。
满庆头低低地站在花演身後,心里酸酸地。
「汝太放肆了--别仗著自己是孕育母神所宠爱之子嗣──便任性地破坏纲纪──汝欲和汝的双生相同──离经叛道吗──」
「三深大人……」花演略略地垂下了眼,再睁开时,星眸中迸发著愠火。「我不想和您争执,如果您还要继续和我说教下去,那就请回吧!
「今日──我就不让京乐见客了,这样您认为如何?」花演脸上美艳笑容中的冷意令人心生畏惧。
三深沉默而下,久久,才用奇怪的腔调说道:「吾先不与汝计较──让吾见京乐──」
轻哼一声,花演满意地点点头。
「随我来,请三深大人先进殿房歇著,京乐待会儿就来……。」
***
躺在大草皮地上,认那华美的深红衣裳沾满绿草,京乐嘴里嚼著草根,涩了、就又换过一根,他盯著大树,透过树叶的空隙间凝望满天彩霞。
「这样偶尔出来晃晃也不错喔,小狂?」
「嗯。」
狂道抱膝靠著树干坐著,深蓝色的眸子直望著京乐,很想去摸摸他的头。
一整天,这个开朗的阳光少年为了让闷闷不乐的自己开心,便拉著自己四处晃,去逛市集、去河边玩、到处溜达,还去顽皮的去逗凶猛的野狗害他们被追……
轻轻一叹,狂道忖著,如果自己没有了京乐会如何?
──是不是就什麽东西都没有了……
摇摇头,说什麽也不能让自己在消沉下去,狂道不想让特意带他出来散心的京乐失望,扬了扬之前惯有的坏笑,狂道伸出手,正准备压住京乐和他玩,指尖却触及了白色的小点。
抬头一望,天空开始洒著白点,而且指飘落在他们两人身上。
「下雪了?真的假的……现在是夏天耶!」
京乐瞪大眼睛,等接住那白色的小点,才发现那不是白雪,而是白洁的花瓣。
「雪花莲……三深殿下的花。」京乐喃喃著,丝毫没注意到狂道变难看的脸色。「小狂,三深殿下好像来了,我们要快点赶回去花满楼,不然……唔喔!」
话还没说完,头顶上的花瓣忽然一大丛一大丛的往下掉,差点就将两人淹没在白色的花海中了。
「好啦!好啦!演殿下,我们这就回去了,不要再下花雨了!」
会在没有雪莲花生长的地方洒下雪莲花的花瓣,是花演的杰作,能通知跑出外头四处晃的育子有重要的宾客到来。
狂道好笑的看著努力从花海中挣扎出来的京乐,一把拎起他。
「你这麽叫,演殿下又听不见,还是快点回去吧……」
「呜呜,小狂,演殿下好坏心──」
「哈哈,当然,好心的话就不是演殿下了嘛!」
14
满庆之到那个浑身散发著洁白气质的神只十分讨厌他、唾弃他及鄙视他,在历任来过的神只内,就属三深对他半妖的身分最为不满。
诞育阁里朴素淡雅的殿房内,三人对坐在中心织著缅栀花的长地毯上,气氛微微地僵著。
「三深殿下,请用茶……这、这是咱用离香花瓣泡成的果茶。」满庆陪著笑脸,恭敬地将盛著热茶的瓷杯递出。
三深端正优雅地正坐著,对那递来的茶杯没有反应,将扇子往面具上惨白的嘴唇一捂,他缓缓道:「吾不喝汝碰过之茶──沾染了太多脏污──」
满庆闻言,尾巴全都缩起来了,脸上的笑容很是尴尬。
「庆儿,你别忙了,三深大人看来不渴,你泡的那杯就给我喝好了。」花演对满庆微微一笑,自动的接过茶杯。
满庆尾巴立刻活了似地晃著,一旁的三深则是从面具底下发出了不屑的轻哼。
「另外,庆儿……」
「是,演殿下有啥吩咐?」
「帮我把烟管拿来好吗?我放在回豔阁里了。」小啜口满庆泡的果茶,花演说道。
满庆如捣蒜似地点点头,一溜烟地便出了房门,待门关上後,那奇异的语调又出现了。
「那半妖身上有股妖臭味──」
花演挑眉,美丽的容颜略略冷沉:「庆儿身上可都是我的香味,三深大人的意思可是我身上也有股妖臭味?」
「哼──还替那只半妖顶嘴──?汝过於疼爱那半妖了──真是不检点──」
「三深大人,我真是不明白,您为什麽如此针对庆儿?」将茶杯重重放下,花演脸上的柔笑已不复见。
「因为其为育子背德所生之物──汝和其的关系更是谓禁忌──吾只是在劝汝回正道──」
「庆儿虽是育子和育子违背天道所生之子,但他心地好、听话又忠心,也不会对人造成伤害,如此一来,我不认为让他跟在我身边会有什麽妨害。」
「胡说八道──危乱纲纪便是错误──错误便是危害──花演大人──满庆可是汝的育子和汝双生的育子所产之子嗣──!汝弃育子──还让半妖满庆跟於身边──占为己有───汝已铸下大错──还不回头──?」
「这并非错误,至少,我认为那不是错误,三深大人,直白和您说了……。」花演抬起脸,星眸中满是坚定:「我打从一开始便不爱我的育子,我爱的是满庆。」
「汝──!」
那种浓浓的不悦氛围郁结著,火药味在殿房内一触即发。
这时,脚步杂沓的混乱声响蹦蹦跳跳的从门外传来,间或交杂著打闹的声音,唰的一声,殿房的纸门被大力打开,也不知道是谁先拌著了,门外的人影双双跌入殿房内。
「好痛!」被压在下头的人呼了声,眼角参泪的眨著。
「都是你啦,就说别急了!」换压在上头的人说道。
花演瞪著那两人,轻哼了几声,酸溜溜道:「哟,这倒舍得回来啦?」
「对不起,演殿下,我们这不就赶回来了吗?你别生气。」京乐咧嘴哈哈笑著,只不过在看到那浑身充满洁白气质的神只後,他的笑容有些僵硬。
「京乐──」
三深透过面具望著浑身沾著青草泥巴、和狂道叠在一起的京乐,声音有些颤抖,隐藏著愠怒。
「三、三深殿下,啊哈哈!真是好久不见啦!」乾笑著扬起手打招呼,京乐的额旁冒了些冷汗。
「混帐──!汝这是成何体统──身为育子还和育子如此亲密地厮混──将吾教汝的礼仪全忘了麽──?还不快起来──!」三深扬著扇子指向京乐,语气冷得足以将人冻伤。
狂道闻言赶紧起身,让京乐爬起身,一接收到三深藏在面具後方的锐利视线,浑身一颤,和京乐用眼神稍为示意後,就先一步逃离现场了。
──如果继续待下去,三深殿下的醋意他可招架不住。
「对不起嘛,三深殿下……今天无聊出去晃,却没想到您来了,刚刚进门急,才会和小狂拌在一块了……」京乐笑灿了一张讨喜的脸孔,凑到花演身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