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良宠妃:惹祸萌妃太撩人-第9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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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她刚想问说什么,只听云侍天说道:“皇上,冬猎遇刺事有蹊跷,还请您给刑部宽限些时日,以免他人无辜受冤。”
闻言,宣启帝紧绷着脸,眼里寒意掠过,闪现着一抹阴寒,摆着十足的威严架子:“无辜受冤的人你是指凤大人还是太子?”
云侍天一语双关,不紧不慢的道:“谁是无辜之人,臣便说的是谁。”
宣启帝细不可闻的冷嗤一声,又看向凤如画:“你拿冰蟾来见朕是为了救你爹?”
宣启帝穿着一身明黄色龙袍,衣服上绣着祥云图案,刚毅威严的脸上没有那日在太白楼遇见他是的亲善,只看一眼,便让凤如画感觉到一股无形的压抑与胆寒。
这不是废话吗?
她仔细琢磨了一番,说的诚诚恳恳:“都救。”
宣启帝绷着下颌深沉地看着她,也不知道是在看什么,似是要将她看穿。
太过犀利的目光,看得她心里寒意涌上,一阵发毛恐惧,头皮发麻的垂下眼,静默不语。
半晌,安静的殿里传来宣启帝低沉的声:“今日你带冰蟾进宫救了九皇子一命,大功一件,朕多宽限三日。”说完他看向常公公,“常坤,给刑部那边传去口谕。”
凤如画耷拉着脑袋,过去了八日都没有查到豫王与孟丞相勾结的蛛丝马迹,多宽限三日又有什么用。
难道凉玦的命只值七十二个时辰?
第375章 今日多谢侯爷()
她嫣然的朱唇微张,正要向宣启帝多讨几日,瞟见云侍天轻轻的摇了摇头,她万般无奈的福了福身,有气无力的道:“谢主隆恩。”
出了凌云殿,殿外站着一个人──
他身穿素白衣衫,外罩青色纱衣,一头墨黑的发如缎子般用青玉簪束着,阴柔精致的脸上清淡如月华,身姿如芝兰玉树,清雅矜贵。
他的肩上如同往昔般背着一把琴,用墨色锦缎包裹着,看到凤如画出来的那一刹那,唇角扬起一抹如光华般淡雅的笑容,晃得人眼睛发花。
凤如画赶忙儿跑过去,水灵灵的眼睛瞅着他,明眸皓齿,宛若初生的花蕊,娇俏灵动:“痕哥哥,你怎么在这儿?”
燕痕幽凉温柔的注视着她,伸手顺了顺她额头被风吹乱的发:“听说你进宫了,我便来找你,你带了冰蟾?”
他越过她的肩膀,看向云侍天,向他轻点下颌颔首,云侍天也点了点头,两人算是打过招呼了。
一想到冰蟾她觉得有些惋惜,明明一块好看得不得了的水晶石,变成了一块黑的像染了墨的石头,扬着小脸点头:“九皇子的毒已经解了,皇上给刑部宽限了三日。”
燕痕阴柔精致的容颜里泛着淡淡笑意,眼底如浮光掠过,说的意味深长:“三天的时间够了。”
她奄奄的耷拉着脑袋,绞着手指,垂头丧气的道:“三天时间哪够,说不定三天之后凤家就满门抄斩,你以后都见不到我了。”
燕痕揉了揉她的头发,眼里流露着温柔与宠溺:“不用想那么多,你的风寒好了吗?”
她仰脸明媚一笑,随即欢快的点头。
两人有说有话,将云侍天凉到了一旁,自认识燕痕以来,他第一次看到他对哪个女子说话温柔客气,眼底的宠溺爱怜毫不掩饰。
正当两人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云侍天以拳抵唇轻轻咳了一声,眸中冷冽尽显,语气温漠寡淡:“本侯还有事,先行一步。”
进宫是坐他的是他的车撵,出宫自然是随他一起,凤如画依依不舍的与燕痕告了别,随着云侍天离去。
燕痕站在原地,望着两人越走越远的身影,若有所思。
一人披着墨色大氅,一人披着白色暖裘,一黑一白,宛若临世而立,恍若天人。
一路上两人都沉默不语,凤如画几次想和云侍天说话,见他脸色冰冷,不敢主动去招惹他。
马车出了皇宫,齐洛一勒马缰绳停了下来,“凤小姐,你看那是你乘坐的马车吗?”
凤如画撩起侧帘,果然是她进宫时乘坐的马车,她恍然的一拍额头,进宫时忘记吩咐车夫先行回府了,没想到他竟然一直在这冷冽的寒风中等着。
她打开车门,准备下车,云侍天忽然捉住她的手腕,幽凉的眼眸流露着几分冷冽冰凉,不冷不热的道:“你做什么去?”
凤如画回头看着他,水灵灵的大眼睛澄澈漆黑,带着一尘不染的灵气:“我坐自家马车回去。”顿了顿,又补充一句,“今日多谢侯爷。”
第376章 并非冷血无情()
云侍天也不强求,松开了她的手腕,只是在她一条腿已搭放在车辕边,准备下马车的时候,说道:“难道你不想去刑部大牢看看凤大人这些日子过的如何?”
冷风从敞开的车门灌进,小几上的香炉白烟被吹得四散开来,马车里的缭绕香气顷刻间被吹得烟消云散。
凤如画的动作一顿,灵动的眸子黯了下去,低垂着脑袋,嘟着小嘴:“我根本进不去。”
灌进来的风吹得云侍天墨发翻飞,清俊的眉眼愈发明晰俊朗,宛若是一块美玉被雕琢后的风姿绝世,容颜惊世无人媲美。
他绷着的脸色松动下来,优雅沉静:“我可以带你去刑部。”
蓦然间,她回头眼巴巴的瞅着某人,眼里升着一抹希冀的光亮,随后又似想起了什么,悻悻垂首:“你不是还有要事吗。”
云侍天清淡的面容上看不出任何的波澜,淡淡的道:“我刚好要去一趟刑部,送你一程。”
车外的齐洛叹息摇头,侯爷明明就是口是心非,明明是想带凤小姐去看望凤大人,却是不承认,这样凤小姐何时才能看清他的心呐。
“好啊,你等等我。”凤如画欢天喜地跳下马车,云侍天撩开侧帘,看到她朝停在宫道边上的凤家马车快步走去。
凤如画走近自家马车,却是没看到车夫,她撩起车帘一看,车夫竟是等她等的睡着了。
正要开口叫他,灌进的冷风吹得车夫一个激灵醒了过来,看着撩着车帘的凤如画,瞬间没有了睡意,自己又睡在主子的车厢里,当下十分尴尬,结巴道:“小姐,外面太冷了,所以小的才……在车里等着……”
这么冷的天也难为他一直在这等着了,她不气也不恼,浅笑着:“我与侯爷去一趟刑部,你先回去吧。”
车夫见她没有责怪自己,松了一口气:“那您去了刑部之后怎么回去?”
云侍天应该会送她回府的吧?
她也有些不确定,如若不然,到时候她就软磨硬泡,饶是他再冷血无情,也不会将一个柔弱善良的小姑娘随意丢在大街上吧?
“侯爷会送我回去,你回去吧。”
交代好了,凤如画向云侍天的车撵走去,云侍天见她向自己走来,放下侧帘,若无其事的倒了两杯茶,用内力摧热,自己端起一茶悠闲的喝着。
待走近,齐洛替她打开车门,凤如画麻溜的钻进马车里,齐洛又将车门关好,跳上车辕,朝着刑部的方向而去。
刚才车撵里进了冷风,先前的暖热已经不在了,纵然进了马车,凤如画还是感觉到有些冷。
瞧见某人正喝着热气腾腾的热茶,她下意识的咽了咽口水,裹了裹身上的暖裘。
垂眸间发现小几上挨着自己的位置放着一杯茶,她接开盖杯一看,茶水热气袅袅,顿时大喜,捧起茶盏喝了几小口,暖流顺着喉咙进入身体,渐渐地不在那么冷。
云侍天也并非冷血无情啊,还晓得给她催一杯热茶,心中顿时对他的好印象上升了几分。
第377章 这位姑娘岂是你能碰的()
上一次凤如画和三姐来刑部,那狱卒还说皇上有令任何人不得探视。
而这一次,她随云侍天前来,看守大牢的侍卫老远瞧见云侍天就纷纷跪下。
云侍天带着她径直朝大牢里走去,那些侍卫连吭都没吭一声。
两人没走几步,狱卒首领连忙跟了上来,弯腰哈背,脸上带着讨好的笑容:“侯爷,您这是要见谁?”
云侍天面无表情,声音冰凉清淡:“凤大人关在哪?”
狱卒首领谄媚的两步上前,走在前方带路:“小的这就带您过去。”
边走还不忘记提醒:“侯爷,这牢里晦气,您身份尊贵,莫要碰到这里的东西。”
大牢阴暗潮湿,空气中还带着淡淡的血腥味,墙壁上放着昏暗的油灯。
每间牢房里都关着犯人,有的浑身鲜血淋漓,只剩着最后一气口躺在杂草上,头发凌乱邋遢。
凤如画一路走过,看着每间牢房里关着的犯人,心里一阵胆寒。
据说刑部三十六道刑具残忍不堪,看这牢房里苟延残喘的这些人,她不用看也能想象那三十六道刑具到底是有多残忍,将活生生的人折磨的人不人,鬼不鬼。
拐过一角,经过的那间牢房原是躺在杂草上睡觉的犯人,看到有人来,突然间冲了过来,一只手从铁栅伸出,紧抓着凤如画的胳膊:“放我出去,姑娘,放我出去,我是被冤枉的……”
“啊——”凤如画失声尖叫,被这突如其来抓着自己的双手吓的脸色发白。
稍走在她前面几步的云侍天陡然停下脚步,面色阴沉沉地看着那名犯人,目光寸寸移落在他抓着凤如画手臂的那双乌黑难看的手上,神情森寒。
带着他们进来的狱卒首领,瞧见他脸色寒冷可怕,上前喝斥那名犯人:“放手!这姑娘是贵人,岂是你能碰的!”
虽不知道这姑娘的身份,但能同北定侯一起来,哪怕是一名村姑,身份也能瞬间提上几倍,尊贵无比。
那名犯人紧紧的抓着凤如画的手臂,力气大的惊人,只差硬生生将她的胳膊捏断。
她挣扎了几下,却是挣不脱,疼的她眼底氤氲起一片温热的雾气:“放手!”
狱卒首领见云侍天的脸色越来越冷,越来越黑,慌忙上前去掰那犯人的手。
只听见“咔嚓”一声,那犯人竟是用另一只手生生折断了他的手腕,狱卒首领疼的阵阵哀嚎。
眼前一道寒光闪过,劲风掀起凤如画额头的齐刘海,她下意识的闭上眼睛,紧接着抓着自己胳膊的那只手一松,耳边传来撕心裂肺的哀嚎。
额头的刘海又如同蝶翼般轻轻落下,她睁开眼睛的瞬间,看到云侍天将狱卒首领的刀插回刀鞘。
偏头一看,刚才抓着她胳膊的那只手,从手腕处被硬生生砍掉,鲜血不断流下。
而那只断手就在她的脚下,她惊吓的连连倒退几步,被云侍天揽着腰身稳住。
那名犯人用另一只手抱着被斩掉的那只手,疼的龇牙咧嘴,连额头上的青筋都凸了出来,脸上布满了冷汗。
断手处鲜血不断的涌出,滴落在阴干潮湿的地上,触目惊心,惊悚骇人。
第378章 多亏有了他()
见凤如画脸色惨白,云侍天心生怜惜,觉得自己刚才不应该冲动,让她见到这么血腥的一幕,伸手用宽广的衣袖挡她的视线:“不要看。”
凤如画垂下眼睫,他撩起她的衣袖,借着墙壁上的昏暗油灯,依稀能看到刚才被抓过的地方,一片青紫,眉峰瞬间拧起。
他阴沉的脸色吓的凤如画赶紧将衣袖放下,惧意的向后退了一步,拉开两人之间的距离:“我没事,不疼。”
云侍天深幽的眸子看着她,此刻的她对他充满了恐惧害怕,他敛眸掩去眼里的那一抹自嘲,淡淡道:“走吧。”
狱卒首领忍着剧痛领着他们到了凤违的牢房外,拿出钥匙打开牢门。
凤如画走了进去,看到木床上坐着的那个人,扑上前去:“爹。”
凤违穿着一身白色的囚服,衣服上带着鲜血,不过看上去已经是几天前的了,头发凌乱不堪,在这大牢里待的还未有十日,整个人却苍老了许多。
他激动万分,喜极而泣,抱着怀中的女儿:“画儿,你怎么来了?”
话刚落音,就看到牢房门口走进来了一个人,是身披墨鹤大氅的云侍天。
他的衣袍下摆随着他的走动行云流水,挺拔如玉树的身上散发着高贵清华,与这阴暗污脏的牢房格格不入。
他松开凤如画,几日前受的伤还未愈合,行动有些迟慢,上前朝着云侍天施礼:“见过侯爷。”
云侍天扫了一眼牢房,尔后幽凉的眸子淡淡的看着他:“凤大人身上的伤可好些了?”
凤违浑神色恭敬:“多谢侯爷关心,已经好多了。”
说着,他竟是要跪下,云侍天觉察出他的用意,右掌轻抬,一股无形的力量将凤违拖住。
他的双膝跪不下去,凤如画上前扶住他,狐疑的道:“爹,您这是做什么?”
凤违感激涕零的看着云侍天:“若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