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良宠妃:惹祸萌妃太撩人-第2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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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要他能保住性命。”墨麦林也知道,墨逸修这次犯下的罪不轻,能保住性命已是不易,哪还顾得上其他。
云侍天端着茶盏,温漠的嗓音低沉难辩:“你先回去,我会想办法。”
墨麦林走时,凤如画亲自将他送到府外,她尚未开口,墨麦林就说道:“王妃,老夫知道你是想托我照顾好你三姐,你放心,如今凤三小姐和修儿是同一条船上的人,翻船死的可是两个人,老夫知道该怎么做。”
凤如画将要说的话咽回了肚子,向他施了一礼:“有劳墨大人了。”
墨麦林朝她和云侍天一揖,下了台阶,上了马车离去。
云侍天虽然未言明他会不会谋反,但他没再去军营,凤如画多多少少放心下来。
在凤家斩首的头一天下午,云侍天在书房里整整待了两个时辰,除了他,还有齐洛和屈卓。
凤如画得知这个消息,带了参汤躲在房外偷听,三人在书房里像似在秘密商议什么事情,声音压的很低,她整个耳朵都贴在了门上,也只是模模糊糊听得两句,连是谁的声音都分辨不出来。
什么一切不会出差错,一定会神不知鬼不觉。
听得她云里雾里,正要再凝神屏听,屋里突然安静了下来,她蓦然一惊,屋中三人可都是习武之人,警觉性自然灵敏。
她强自镇定下来,稳了稳情绪,来时未带婢女,只手拖着托盘,腾出一只手敲了敲门,屋里传来云侍天低沉的声音:“进来。”
她推门而入,齐洛和屈卓见到她拱手见礼,她微微颔首,面含清笑:“打扰到你们了?我这就走。”
第833章 保她一命()
她将参汤放下,便要离去,云侍天叫住她,她回头疑惑的瞧着他,他转头对齐洛屈卓二人说道:“你们先下去。”
齐洛屈卓两人应声退了出去。
凤如画怕被他猜到自己是故意前来偷听,朝他无辜的吐吐粉嫩的舌头,有些心虚的道:“倘若知道他们在,我就不来了。喏,参汤你记得喝,我回房了。”
不等他挽留,她已转身走过去拉开了房门,身来的传来云侍天的声音:“明日凤家就要被斩首示众了。”
她的身子猛地僵住,手还停放在门框上,眼中一瞬的恍惚渐渐清明,沉默了半晌,方才沉闷的道:“我会去为他们敛尸。”
音落,人已翩然离去。
……
已是十月下旬,枯叶飘零,日渐隆冬,凤家的家仆下人已在狱中尽数被绞死。
今日便是凤违和王氏被押往菜市场斩首示众的日子。
囚车里,凤违和王氏身穿囚服,头发凌乱,带刀侍卫前面开路,街道两边围着看热闹的百姓。
在世人眼里,凤违与百里国通敌卖国,是天照国的叛徒,卖国贼总是会遭人唾弃,不少百姓将手中的菜叶子,鸡蛋砸向囚车里的两人,
墨府。
凤如书将长鞭缠在自己的腰间,外面穿了一件鹅黄色的短衫,刚好能遮住鞭子,英俏的五官染着秋末的寒意,从瓷枕下掏出面巾塞进衣袖。
一切准备妥当,她准备出门,房门刚打开,门外站着抬手准备敲门的墨夫人,她的身后跟着两名婢女,其中一名手中端着拖盘,盘中放着一碗羹汤。
凤如书愣了愣,随即扯唇一笑:“夫人。”
墨夫人含笑的看着她:“你这是要出去?”
凤如书将鬓边的碎发顺到耳后,笑容有些拘谨:“屋里闷的慌,便想着出去走走。”
“这整日待在房间里对身体也不好,确实该出去散散心。”墨夫人进了屋,将丫鬟手中的羹汤递给她,“天冷了,喝着热汤暖暖身子再去。”
凤如书眼眶一热,有些动容,墨夫人看她的眼神就像在看自己的女儿一般,这让她想起今日要被处斩的爹娘。
思及这儿,她心中更加的坚定下来,觉得自己不能再耽搁,去晚一步可能连爹娘的最后一面都见不到。
她伸手接过羹汤,并没有像别的女儿家一样,拿着羹勺优雅如斯的一小口一小口喝下,而是端起碗一带着饮酒般的豪爽,一口气喝下,将碗随手放在丫鬟手中捧着的拖盘里,抬臂用衣袖擦拭了嘴角。
“早去早回。”墨夫人像慈母一般的叮嘱她。
她扯唇一笑,点了点头,抬脚便往外面走,脑袋忽然晕眩起来,她扶着门框稳住身子,甩了甩头,眼前一片漆黑晕了过去。
墨夫人及时扶住她,吩咐那两名丫鬟将她搀扶到床榻上去,墨夫人给她掖了锦被,立在床榻注视着她,喃喃道:“权当是我自私吧。”说完携着丫鬟离开。
如今世人都知道凤家三小姐是墨家儿媳,凤如书若是去劫法场,势必会连累墨家,墨麦林猜到今日她会有所动作,便让墨夫人给她送来了下了迷药的羹汤,这样也能保下她性命。
第834章 送他们最后一程()
菜市场的刑场。
台下百姓围观,台上凤违王氏面朝着百姓而跪,两边站着手执铁环大刀的侩子手,监斩台上坐着一身玄色衣袍的公玉惊羽,双手撑放在膝上。
他儒雅的俊容上一脸的严肃,刑场上跪着的两人仿佛与他没有半点关系,只是一个不相关的陌生人,他冷眼旁观的看着他们二人。
临燕王府的华丽马车在刑场外停下,云侍天扶着凤如画下了马车,看着被百姓围挤的刑场,她的一颗心紧紧绷在一起。
云侍天护着她挤到人群前,双锦手中提着食盒,食盒里装着饭菜和酒。
看到刑台上跪着的凤违和王氏,她眼前一涩,纵然她不是他们亲生,但自从穿越过来,他们二人待她却是极好,在这个靠权势论成败的古代,她纵然是豁出性命也救不了他们。
也许云侍天谋反有万分之一的可能,但她不想让他为自己冒这个险,也不希望他被后世人唾骂病垢。
或许人都是自私的,譬如她,再譬如凤如琴,凤违和王氏确确实实是她的亲生父母,可她为了助夫君登上帝位,弃至亲不顾。
这样的人,让她有些心寒。
她这几日一直在想,凤如琴到底是因为在阴谋算计中变得冷血无情了,还是为了得到后位而迷失了心智?
想来想去,她觉得这两者都有,踩着亲人的白骨坐上的后位,每日夜里凤如琴会不会被恶梦惊醒?亦或是受到良心的谴责?
眼见午时就要到了,她想要上前给凤违和王氏践行,却见一抹华丽的倩影携着侍女上了刑台,那人正是凤如琴。
凤如琴披着素色披风,里面穿着茜色逶迤长裙,发髻高挽,仅簪着一支白玉簪子。
全身上下无多余的首饰,素净的如同寒风中飘落的叶,与平日里穿着华丽高贵的她判若云泥。
凤如画迈出的脚步收了回来,静默一注视着缓缓走上邢台那人,她自己没发现,指甲却是深深的掐入了云侍天的手臂中。
云侍天侧目睨了她一眼,低声道:“去送送他们。”
凤如画点了点头,她今日前来就是想送他们最后一程。
凤违和王氏也是福薄之人,四个女儿死了两个,大女儿又是大义灭亲之人。
所谓的死了两个,自然是指凤如棋,还有原本的凤如画。
唯有他们口中一直刁蛮嫌弃的三女儿不顾自己生死,明知东陵是险恶之地,去偏偏只身犯险,义无反顾的回来。
不过她倒是奇怪,怎么没见三姐前来,她伸着脖子四处瞅了瞅,没见凤如书的身影,整颗心提心吊胆,祈祷着凤如书千万别闹出什么乱子来。
云侍天亮出身份,维持秩序的侍卫让凤如画进了刑场,凤如画带着双锦上了邢台。
她体寒,如今又怀有身子,不敢大意,外面披着白狐轻裘,里面穿着雪白的织锦素缟,巴掌大的小脸净白如冬日飘落的雪,发髻上簪着一支白簪花。
台下的百姓交头接耳的议论起来,嘈杂声不断:“先前那女子是太子妃,这个穿丧服的是临燕王妃,凤违这个老匹夫真是好福气,听说他的三女儿嫁到了墨家,女儿一个比一个嫁的好,他怎么就做了卖国贼了呢?”
“女儿嫁得好又怎么样,爹娘还不是被送到了刑台上,一刀落下人头落地。”
第835章 斩首示众()
刑台上。
凤如琴在凤违和王氏面前跪下,从婢女的手中接过食盒放在地上,打开盖子,里面装着精致的饭菜。
她刚将米饭从食盒里拿出,余光就瞥到一抹素白的裙裾。
凤如画睇了一眼她,解了身上的轻裘,双锦接过挽在弯臂,又将手中的食盒递给她,她接过在凤如琴的身旁跪下,面对着凤违和王氏磕了三个头。
“爹娘,画儿来送你们最后一程。”
凤违身上的囚服血迹斑斑,闪发凌乱的从鬓边散乱垂下,遮挡着那和苍老褶皱的脸,而旁边的王氏目光呆滞,挽起的发中隐隐有花白的发丝,整个人像似一下子老了几载。
凤违微抬起下颌,透过鬓边垂下的凌乱发丝看着眼前的两人,干涸泛白的唇瓣微微颤抖着,好一会儿才道:“书儿呢?”
凤如画拼命的压制着眼泪,放在腿上的双手掐入肉中,哽咽道:“三姐……病了,来不了。”
“也好,我就怕她冲动,做出什么意想不到的事来。”不知是天冷的缘故,还是即将面临着生死,凤违的声音里带着一丝轻颤。
凤如琴拿了饭菜喂到凤违的嘴边,凤违嘴唇颤巍巍的吃下:“从今往后,你们姐妹三人要相亲相爱,书儿还没嫁人,如今我最不放心的就是她。”
凤如琴眼角滑下一颗清泪,心底一片涩然:“爹娘放心,我一定会照顾好三妹四妹。”
她移膝到王氏的面前,给王氏喂了饭,王氏眼泪婆娑,哭泣不止。
凤如画从食盒里拿出一只土色的碗和小坛子酒,倒了一碗凑到凤违的嘴边,浓浓的鼻音带着哽咽的沙哑,灵动的水眸通红一片,眸中水雾莹莹。
“爹,天气冷了,喝口酒暖暖身子。”
凤违就着她的手一口饮尽,胡须上沾着水渍,干涸裂着细缝的嘴唇沾了酒疼得他倒吸一口冷气,烈酒下肚,冰冷的身体渐渐缓和,涌起一丝温度。
监斩台,宦官提醒公玉惊羽:“殿下,时辰已到。”
公玉惊羽仰头望了一眼天上稀薄的太阳,眸子微眯,抬手抽出令牌掷在地上,掷地有声的吐出一个字:“斩!”
随着斩令牌的落下,凤如画一直含在眼里的泪决堤落下,再次朝凤违和王氏重重地磕了三个头,朦胧的水雾模糊了视线:“爹娘,您们一路走好。”
双锦上前扶起她,凤如琴亦是被她的婢女扶起,两人退到邢台边,看到落泪不止的她,凤如琴抱住她,自己眼里也是含着泪:“画儿……”
凤如画退后一步,避开她的手,内敛沉静的水眸带着若有若无的疏离,到了嘴边质问指责的话终究是问不出口,只得含恨咽了下去。
反正不是她亲大姐,她也不怕撕破脸,况且对这种大义灭亲,心狠手辣之人,她不屑与她为伍。
看到她清淡陌生的望着自己,凤如琴的心里咯噔了一下,注视着她通红的眼眶,想要再次上前去抱住她安慰,但见她避自己如瘟疫,心中被揪似的疼。
第836章 已经晚了()
随着侩子手高高举起的刀落下的那一刹那,凤如画扶着双锦的手走下邢台,听到底下百姓抽冷气的声音,她脚下的步伐一顿,清明的眼眸晶莹剔透的泪水滚落,砸湿了她的衣襟。
下了邢台,她终是忍不住的回头,邢台上的凤违王氏已是人头落地,鲜血溅了一地,侩子手手中的刀沾染了鲜血,顺着刀尖一滴滴落下。
她的双手一软,整个身子几乎倚在双锦的身上,脸色发白如清冷月下的白梅,呜咽一声掩面哭了起来。
邢台上的公玉惊羽带人离开,围观的百姓也陆续散去。
凤如画穿着雪白素镐,亲手给凤违王氏敛了尸骨,云侍天要动手帮她,她却是不许,云侍天只好默默地站在身后陪着她。
“墓地找好了吗?”凤如画跪在地上,双目通红,轻裘下摆沾染上了血迹,怵目惊心。
“岳父岳母大人的后事我会处理好。”这是云侍天第一次这样称呼凤违和王氏。
天上阳光稀薄,白云飘散,风吹得凤如画耳畔边的碎发凌乱飘飞,有些许发丝跑到嘴角,她深深地吸了吸鼻子,沉默地点了一下脑袋。
墨府客房,紫檀桌上的香炉香烟缭绕升起,床榻顶端挂着绣工精致的香囊,屋里弥漫着淡淡的幽香。
迷药的药性只是两个时辰,时辰一过,凤如书醒来,她有些朦胧模糊的摸清眼下的状况,将两个时辰前发生的一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