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姬媚天下-第4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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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我的,是秦哥舒的。
他从口袋里掏出手机后我见他的脸色更沉了些,手机震了半天他才按了接听键,语气低沉道:“小成,什么事?”
电话那头的声音我听不到,半晌,只听秦哥舒回道:“她睡下了。”接着连再见都没说就挂掉了电话。
真是个傲慢的家伙。
“你和他,是什么关系?”他缓缓抬起眼眸看向我,像审讯犯人一样,冷魅的脸上写满了不爽。
我皱眉,指着卧室的门对他道:“你不觉得你管得太宽了么?我为什么要告诉你?请你出去。”
他猛地从床上坐起来,翻身下床,然后一步步向我靠近,灯光下,秦哥舒的脸上像染上了冰霜,我不自觉地后退,恨不能挖个坑把自己埋进去,都是嘴贱惹的祸,火山又要爆发了。
我脑子瞬时短路了
扑通一声跪倒在他的面前,抱着他的大腿哭喊着:“哥,你就原谅我这次吧,我以后再也不敢用那样的口气跟你说话了”鼻涕眼泪全抹他身上。
不行不行!太贱了
第190章 天机道尽情缘劫 上()
抬眸四下打量了一下,布置清雅的房内,房角四颗硕大的夜明珠将房中照得亮如白昼,纱幔层叠,锦被绣塌,香炉内香烟袅袅升起,空气中弥漫着沉香的香气。
侧过脸,透过层层薄纱,我看见一抹玄色的身影背对着我坐在房中的桌前,黑色丝绸般的长发一直拖到地面,用一根金色丝带松松绑在身后,并没有回头看我,却知道我已经醒来,声音飘渺悠远,魅惑人心:我们又见面了。
我几乎是一瞬间便反应过来,是在青楼遇见的那位公子,花了两千两银子听我弹了一夜的琴。
我想起身,下半身疼痛得像撕裂开,深吸了一口气,额上立刻布满一层汗珠,喉头干涩难忍,像一团火在烧,我不自觉地抚上自己的小腹,手震颤一下,僵住。
孩子,没了最后的一点希望也没了,老天,你怎么能这么残忍地对我?
血气上涌,我紧咬住下唇,终是没忍住,一口血喷出,伏在床边剧烈地咳嗽起来,泪水不争气地落下。
纱幔被撩开,一双手抚上我的后背,一股温热的气流源源不断地注入我的体内,身体渐渐有了暖意,身下的疼痛减轻了许多,心上却像被人生生插了一刀,疼得鲜血直流,我的目光顺着身前玄色的衣袍缓缓向上延伸,依旧是银色半身面具,散发着幽幽的寒光,无限神秘,我能猜想到他的身份不一般,他似乎什么都知道。
用干涩沙哑的声音问他,是你救了我?
他收了手,点点头道,也许,当初在醉乡楼我就该带你离开。
我无力地靠在床头,对他道,你不该救我,活着对我来说是一种折磨,也许是因为我身体里的这颗心太过纯净,我对谁都恨不起来,面对别人的欺骗和伤害,我只能选择承受。
我指着自己的胸口:可是这里真的很痛啊!我宁愿不要这颗心。
他在我身边坐下,用手被替我擦去脸上的泪水,这一次,他的手不似初次见面时那样冰冷彻骨,带着淡淡的温度。
我将他的手挥开,冷冷道,我不需要怜悯,请别再管我的死活,就让我自生自灭吧。
挣扎下床,浑身没有一点力气,刚走了两步就要倒下,身后的人将我扶住,我甩开他的手臂,重重跌倒在地,晕了过去。
救我的人消去了我的记忆,当再次醒来时,脑中一片空白,所有的事都忘得一干二净,不知道自己是谁,不知道自己的过去,像初次来到这个世界,但胸口时常会觉得很疼。
走出房间,院中是一片花海,那些花树我从未见过,纷纷扬扬,像堆雪一般,但花瓣不是白色,而是粉色,花树下站着身穿玄色华服的男子,身材颀长,微微侧着头,神情专注地看着手心中落了一捧的花瓣,微微勾起的嘴角,优雅得令人晃神,阳光斜斜地落在他的身上,镀上一层柔和的光晕,银色面具遮住鼻翼之上的半张脸,掩盖不住绝尘脱俗的风姿如谪仙一般,却又透着几分冷傲。
那一刻,我觉得满院的花树都黯淡了光彩,风乍起,香风四溢,鼓起他身上的衣袍,空中墨发悠扬。
第191章 天机道尽情缘劫 中()
那人微微扬起下巴,看向我,目光幽深似深不见底的寒潭,清冷,深邃,露在外面的皮肤似白玉凝脂一般,如若不是他长得实在太高,我一定会猜想他是不是女子,他抖落手中的花瓣,向我招了招手。
我迟疑了一下,迈步向他走去,他比我高许多,我需要仰视他,盯着他的面具看了许久,忽而觉得这样很不礼貌,便又将目光转向别处,揉了揉额头,问他道,你是谁?我又是谁?我好像什么都不记得了。
他看着我道,你叫木莲,我,叫帝君华。
我想他的这个名字真是狂傲得很,不过,他确实配得起这个名字。
我问他,你为何要戴着面具?
他笑笑,没有要回答我的意思。
我继续问,我们是什么关系?朋友?亲人?还是别的什么关系?
他的回答让我愣了一下,他说,我们没有任何关系。
我不解地看着他:那这里是什么地方?我的家在哪里?我的家人在哪里?
他嘴角的笑僵了一下,良久,道,这里就是你的家,你没有家人,没有朋友,但是你有你自己。
我失落地低下头,咬了咬嘴唇,看着自己右手上戴着的银铃,无意识地轻晃了几下,忽然头疼得厉害,堪堪扶住身旁的一棵花树,揉了揉太阳穴,只是那么一下,又不疼了。
抬眸时吓了一跳,银色面具就在我的眼前,面具之下那双深邃的眼眸定定地看着我,轻若鸿羽的呼吸清晰可闻,微哑而魅惑的声音在我耳边响起:你可愿做我的妻子,让我照顾你一生一世?
我被他的话吓了一跳,不知为何,我听到这样的话,心头像被人用锋利的刀刃割了个口子,疼得厉害,伸手将他推开些,尴尬地笑笑:那个,我跟你好像不熟。
他轻笑出声:我开玩笑的。
我一点都不觉得这有什么好笑的。
整整三年,我一步都没有出过这个院子,令我不解的是这里竟然四季如春,没有季节变化,院中的花树始终繁茂,树常青,水常流。
帝君华经常来看我,怕我一个人孤单,有一回还给我带了个宠物来,不过我对他给我的宠物表示不能接受,那是一条通体像烈焰一般火红的小蛇,我天生惧怕这种没毛的软体动物,只看一眼浑身的骨头都酥了,要是将它留在我的身边养着,我恐怕要瘫痪了,当下拒绝了他的这番美意。
他想了想,道:既然你不喜欢,留着它也没什么用,就把它剁碎了埋到花树底下当花肥吧。
我赞道:好主意。
他愣了下,然后毫不迟疑地捏着那条蛇走出了房门,果真将那条蛇埋入了花树底下,我跟着愣了下,呃,我是开玩笑的,心中略有不忍,但是最终没有阻止他的这番作为。
埋好了蛇,他起身抖了抖身上的衣袍,回头看着倚在门框上的我,嘴角习惯性地勾起,笑道:下次,我再给你找个大点的宠物来。
我擦了擦额头上的汗。
第192章 天机道尽情缘劫 下()
数月后,帝君华果真给我带来了他口中所谓的大点的宠物,我看了看,转身就要走,他将我拉住,我哀怨地望着他:你放了他吧,那明明是人,你怎么能欺骗小孩子。
而且那人看起来浑身脏兮兮的,蓬头垢面,都看不清他原本的面容,神情呆滞,口中还碎碎念着什么,像乞丐?
帝君华大大方方地在桌前坐下,细细喝了口茶,面具下的眼睛斜瞟了我一眼,淡淡道:你看错了吧,再好好看看。
我想也不想,脱口而出:明明就是
当我再回头时,吓得蹦开三尺远,眼睛估计瞪得快掉到地上,刚才那人竟然凭空消失了,他原来站着的地方多出来一条毛茸茸的小狗,毛色雪白,趴在地面上,脑袋耷拉在地面,无精打采的样子,粉红色的小舌头伸在外面,目不转睛地看着我,圆圆的眼眸中还有星星点点的泪水?
我咽了口唾沫,揉了揉眼睛,难道刚才是我眼花或是出现幻觉了么?明明是个人,怎么一转眼就变成条狗狗了?
走过去蹲下来将小狗抱在怀中,摸了摸,转身对帝君华笑道,你这次送的倒是合我的心意。
他掩唇轻咳了一声,道,这畜生你好生养着吧,饿他几顿没关系,只要不把他撑死了就好。
我白了他一眼。
那只狗除了睡觉的时间外一直都跟在我的身边,很是听话,我很满意,给它取了他名字叫小白。
帝君华说这名字很适合它……白眼狼。
我再次白了他一眼。
有一天晚上,我因为喝多了水想起夜,走到房门口听到院子里有声响,我躲在门后透过门缝往外看,竟看到一个人,一个身穿紫衣的男子,晚风吹落的花瓣落了他满肩,月光幽幽,将他拢在其中,他就静静地坐在花树底下埋头凿刻着手中的拳头大小的玉石,玉石雕刻了一半,在月光中散发出莹润的光泽,雕刻出来的地方隐约是人的上半身。
我踌躇着不知道该不该走出去,一个陌生男子半夜出现在我的院子里,说不出的诡异,我在猜想那人是不是游魂野鬼什么的,猛然想起之前帝君华埋了条赤蛇在花树底下,心想该不会是那条赤蛇阴魂不散吧?
我的牙齿开始打颤,站在门后不敢动。
良久,那人忽然抬起了头,看向门口,我吓得赶紧跑开,四个夜明珠均被黑布盖住,房中一片黑暗,我视物不清,一下子撞上了一方凳子,疼是其次,关键是发出了不小的响声,我暗暗想着这回死定了,外面的人听到声音就会知道我看到他了,通常这种情况,发现鬼怪的人都会被残忍地撕碎,我仿佛嗅到了血腥味,恶心得直想吐。
呆立在原地半晌,没有动静,我颤巍巍地走到门口再次往外看去,已经没有了人影,真的是鬼啊!想了想,最终否定了这一想法,那人是有影子的,不是鬼。这才将一颗惴惴不安的心往下放了放。
第193章 何人月下系婵娟 上()
突然有什么东西在我的小腿边蹭来蹭去我吓得哇哇大叫,看也没看脚下,闭着眼睛撒腿就往门外冲去,然后撞上一个人结实的胸膛,脑子晕了晕,漫天小星星,我晃了几晃,一双手伸过来将我扶稳,帝君华那虚无缥缈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大半夜的,你这是要裸奔么?
我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身上,只着了一身素白的中衣,脸红了红,随即拉着他的衣襟指着身后小声道,有,有鬼哦不,有人!
他四下随意看了几眼,然后就将我往房里推,淡淡道,你该不会是梦游了?
我为了挽回一点颜面,厚着脸皮说,可能是的。
有个人陪在身边,我心安了不少,进了房中,将蒙在夜明珠上的黑布一一撤去,房中瞬间亮堂起来,我觉得以后我都不敢用布将夜明珠蒙住睡觉了,心都要跳出嗓子眼了。
他指了指不知什么时候出现在我面前的小白,对我道,你要是害怕,晚上睡觉的时候就抱着他好了。
小白摇了摇尾巴,一双眼睛水亮亮地望着我,模样甚惹人怜爱。
我白了帝君华一眼。
于是那天晚上,帝君华陪我一直坐到天亮,嗯,还有小白。
后来仔细想想,觉得帝君华说的有道理,抱着枕头睡不如抱着小白睡,果然睡得安稳了不少,一夜到天亮,中间都不醒的。
我想我一定是那晚被吓坏了,之后每晚睡觉经常会梦到那晚见到的紫袍男子,他安静地坐在花树底下刻着玉雕,一下又一下,十分专注,像看着自己深爱着的女子,不经意间嘴角咧开一抹淡淡的温润的笑来,黯淡了漫天的飞花,只是每当他抬起头来的时候,我便梦醒了,然后会感到有些莫名地失落。
我从来不觉得这是个噩梦,因为梦中的男子看起来那样温柔,像清风般和煦,带着朦胧的水汽以及青草泥土的芳香,勾起人无限的遐想。
一个月后,我无意中在桌案上发现了一个雕刻完整的玉雕,惊讶之余拿起来仔细端详了一番,玉雕是一个女子,我觉得雕像看起来很熟悉,越看越觉得和自己很像,手指触摸到一处凸起,我惊了一下,因为那处凸起正是我右手上戴着的那串银铃,这雕像刻得果真是我没错!
帝君华从门外走进来,我将玉像放在他眼前晃了晃,笑道,没看出来,你还会雕刻人像哪,真是惟妙惟肖呢,哈哈,谢谢你咯,不过你干嘛不告诉我你就是那晚在树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