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宠,神探世子妃-第9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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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远处的一队人马,正在官道上奔弛,他们是驻守南疆的军队的一个分支,今日忽然得了命令,要跟着朝廷派来的都尉,去青山寺抓一个奸细。而那那领队的队长,乍一看甚是面熟,哟,这不正是吕梁吗。
吕梁一马当先,他双目炯炯有神的盯着前方,像狩猎的狼盯着眼前的兔子一般,找寻最佳时机,以给敌人一招致命。
当然他这样用心与努力,与贺胧连日来的嘲笑也分不开的。自初入永州,他与自己的兄弟被姚讯以低劣的手段关于马厩之时,心里窝的火,便深深种在了他的胸腔,如骨鲠在喉不吐不快。
然三个月过去了,贺兰王爷,和御史大人一直忙于政务,无瑕管这些杂事。他也只好做罢,而今日他很光荣的领了这个抓人的任务,终于可以出一口恶气了。
傍晚的青山寺,落霞余晖如融金,暮云四合,晚风将香樟树的叶子吹的哗啦啦作响。这样一个如与往常一样平凡的午后,青山寺迎来了建寺以来的第一场浩劫。
寺外已站满了戎装劲裹的战士。
他们手持长矛,身披铠甲,只等一声令下,便可攻下眼前这城池。
吕梁命人,将寺庙的四面围好,为了防止那人逃走,他在四个门外皆设下埋伏,只等猎物上钩。
一六十岁的老僧,匆匆从门内出来。见眼前这样多的人,着实吓了一跳,他在此三十几年,第一次见如此阵仗,忙上前道“将军来此有何贵干”
“大师,我们接到确切消息,青山寺窝藏朝廷钦犯,特奉旨,前来抓捕,还望大师行个方便”
吕梁骑于马上,俯视着那老僧人,眼神凌冽,不带一丝感情,大有你不让开,老子便从你头上过去之势。
那老僧也不敢造次,只得让人打开寺门。半晌
吕梁立于院中,来回踱步,等着属下回报消息,一士兵匆匆前来道
说后院有发现。
遂带人匆匆前去。
后院内西北角上一处枯井。
因年岁久远,井已经干枯,四周的垒砌的石头已开始风化,那一眼深不见底的枯井下,透着说钠岷凇�
“就是在这里发现的血迹吗?”
“是”
吕梁上前一瞧,井边上确实有几滴已有些干涸的血迹,又想着昨日下过雨,那么这血没有被冲去,定然是今日留下的。
他四下打量了周围,便人点起火把仔细找,除了那井边,在西北角上也出现了不同程度的血滴,而那地上,一些碎落的叶子落的一片狼藉,显然在他们到来之前,这里进行过打斗过。
他一把抓过那老僧道“这枯井通往哪里,说。”
那老僧似不是曾想过这人如此粗鲁张口便答
“通往后山外的雍河”那老头受了惊吓,脱口便说出了这井的秘密。
“藏在这里的人走了多久了?”
“半个时辰。”老僧答
“你们几个在此守着,你后面的跟我走。”言毕遂带人匆匆出寺。
暮色下的雍河,西天还留下一抹淡淡的云彩,远处的层峦叠嶂,全都朦胧于淡紫色的烟霞里。
贺兰寻一身黑袍,手持长剑,那剑尾一滴血趴的一声滴在地上。
他对面那个黑袍裹身看不清表情的烛黎,喘着粗重的呼吸,一双如毒蛇般的双眼死死的盯着眼前这人。
他的肩胛骨已被刺穿,血正曰曰的向外涌着。但仔细一瞧那伤口竟不是剑所伤。
烛黎艰难的回头。
他身后,同样一身黑袍的江离,手持长鞭,那鞭子的一头,如利剑一般刺穿了烛黎的肩胛骨。那人也狠,将手一反转,一把将鞭子抽出,瞬间碎肉横飞,血刺刺啦啦的往外冒。
他低哑的嗓子发出嗬嗬的声响
那声音如同旷野宵行,四面埋伏中的饿狼低嚎,让两人心神一震,两人皆不自觉的往后退了一步。
那烛黎突然在那声音中起伏,周身开始呈现淡淡的黑烟,而那身将全身包裹的长袍,也如风中落叶一般,掉在地了。
他消失了,两人对视一眼,皆在彼此眼中看到了不可思议的震惊。
一直以来,南疆相对于中原来说,有太多神秘莫测,那些传自上古的巫术,那些密密麻麻杀人无形的蛊虫,皆让人闻风丧胆。
而如今,这人在两人夹击重伤之下,竟然在两人眼皮子底下逃脱了,且是以一种最不可思议的状态逃走的。当吕梁赶到时,便看到这样一副场景,恒王爷手持长剑,半跪在河岸上,安御史捂着胸口坐在地上,两人中间一件黑色的袍子。
清晨的雍河上,飘着淡淡雾气,烟笼寒水,远处的山谷尽头露出一抹白,不知哪里的虫鸣,齐心协力的干嚎,几星萤火在厚密的空气里漂浮。
一叶轻舟,自远处而来。船艄荡开水雾迷蒙的河面,一角鲜丽的衣袍在晨风中飞舞。
岸上一黑袍男子,早已恭候,他的脸藏在衣帽之下,看不清表情,待那船刚一接近河岸,那黑袍男子噗通一声跪下。
船上那角鲜丽的衣袍道“让一个女娃娃逼到这副境地,烛黎,你是真老了吗?”船上之人一声长叹,看着船下跪的那人,那声音带着一股无限的孤独,似乎又是在感叹自己流逝的年华。
“属下无能。”岸上黑袍男子,喑哑的声音,在寂静无比的河岸上透着无限苍凉。
“回家吧。剩下的事情我来处理。”船上人道
“都是属下的疏忽,才造成了如今大军压境的局面,求主人赐属下一死。”烛黎颤抖着声音道
“不是你的责任,是我小看了敌人,回去吧,把伤养好。”
他颤颤巍巍的站起身来,跪的地上一摊血迹。离近一瞧,这才发现,这人黑袍之上多处已被血染,只是袍子颜色深,给遮挡住了。待那船消失去雾色中,烛黎轻轻站起,眼中哪里还有刚才的恭顺与谦卑。
他嘴角挂一丝得逞的微笑,看了一眼船离去的方向,遂转身向北离去,片刻便只剩下一个黑点。
第一百零五章()
已近傍晚,江离独自一人坐在院子里,脑中过着,昨日差一点将要抓住的烛黎,以及他那诡异的脱身方式。她长叹一声,如今,让那看似有些眉目的案件,忽然又开始模糊起来。她起身准备回去。不知哪里起来的烟气,逐渐在院中弥漫,那烟雾似乎越来越大,不过片刻功夫,竟辨识不出周围一点东西。她试着去靠近身旁的那个石桌,但触手的确是一团软腻之物。她一惊,赶忙收手。
眼前景色忽然一变,白雾弥散开,远处似有些水声,水声越来越大,竟像在悬崖下的瀑布,由此,她亦不敢再挪动一步。她努力回忆着刚才的方向,试图找到冲出这迷雾之路。从水深处传来叮咚轻响,一男子声音自远处而来。带点戏谑的轻笑“丫头挣扎是没用的。”那声音立刻在周围有了回声,回声,越来越大这声音一起,她便耳边如轰鸣,突然听不到声音,五脏六腑似是像受了激烈的震荡一般,自丹田而上的一股气流,开始在胸腔里剧烈的撞击着。如火灼一般的痛逐渐蔓延自全身。“哇”的一声鲜血自肺腑而出。若有南疆族人在此,必定大喝一声,这不是我族于百年前失传的秘术,幻影音杀吗?片刻,她的意识开始模糊,缓缓倒在地上。由远至近的脚步声,常年的灵台清明,让她在最后关头,缓缓睁开眼睛,那一角耀眼的红衣,停于她身前。
她很挣扎着抬头试图看清眼前那人的模样,终抵挡不住意识的沦陷,便陷入昏迷。
不知过了几个时辰,当江离再次醒来时,外面山风呼啸,似乎是在马车上,窗外疾驰而过的树让她判断,她已经离开了永州。
她仔细打量着身处的马车。车内垫的是蚕丝制的被褥,一张小小的方几位于中央,车内四周的雕刻皆是比较抽象的图腾,有树,有鸟,有蛇,色彩绚烂到可以让人眼瞎。
她试图起身活动下筋骨,以便随时准备打架,摸了下腰间的长鞭,悬着的一颗心,瞬间放下,武器还在,说明这人没搜身。
但绑架她的人是谁,为什么要绑架她,现是要去哪里,贺兰寻会发现她的失踪吗?一连串的问题,出现在她脑子里。她轻轻敲击着方几,那马车外的人听到车内人已醒,便道“女娃娃醒的很快啊,比老夫料想的要早一些,若是不想被绳子绑你,就老实呆在里面吗?老夫我也省心。”
车外人年轻而富有磁性的声音响起,但听他对自己的称谓,江离心知,外面这人绝不年轻。疾驰的马车带起一阵的呼啸而过的风,卷起一角车帘子。马车外,一男子着一身妖艳如血的红衣,长发于风中飞舞。
脖子后面那一块若隐若现的红色枫叶印记,让江离的双眸由黯淡转为惊讶。“阁下绑我所谓何事,我可是穷光蛋一个。要财没财,要色没色,你可真没眼光,这次怕是要赔了。”她打趣道“哈哈,财没有,色到是不错。至于赔不赔,老夫心中有数”男子哈哈笑道,像是心情还不错。
江离见些,心知自己还无生命危险,这人明显别有所图,索性也放开了胆子“是啊,我瞧您的色也不错。若论劫色的话,我觉得还是你比较吃亏。”她呛声道江离观察着那人侧颜。虽开着香艳的玩笑,但那眼角并无丝毫狎昵,遂放下心来。她悄悄掀开窗帘,忽然一道气流不轻不重的将她的手弹开。她赶忙放下。马车外的那人道“丫头,我劝你,还是安生些吧,那几个小辈虽是有两把刷子,不过已经被老夫施计支开了。在到达目的地之前,他们不是会追上来的。也无人打扰你休息。”男子似乎是对自己的计策很是满意,言毕,旁若无人的笑起来。这人功夫年龄智谋皆在自己之上,且现在身边连个帮手都没有,还不知晓身在何处。想着自己终是敌不过他,逃也逃不了,索性将腿将坐上一搭闭目养神起来。马车外那人没听到回声,有些疑问,遂撩开帘子向里一瞧。
江离霍然睁开开眼,对上那双如鹰般的双眸。眼前这人皮肤奇白,眼窝深邃,鼻梁高挺,鼻翼狭窄,微微勾起的唇角,带着一股慑人心魄的美。若说贺兰寻像是九天之上的皓月,那么眼前这人,像是九幽灵台下的妖魂。
乍一看很年轻,但仔细一看,他眼角有些微微细纹,那双如荒漠般苍凉的双眸里带着岁月流逝后留下的干涸。
这人最少已经过不惑之年,怪不得他称自己为老夫。“我说大叔,你一把年纪了,还穿这么鲜艳的颜色,这样欺骗少女真的好吗?”马车外那人先是一怔,遂响起长笑“哈哈,我族儿女,皆以红为尊贵之色,什么欺骗不欺骗。你这女娃娃倒是有几分意思,若不是你坏了我的事,老夫定是不会将你绑来的。”男子笑道“坏你的事,我说这位大叔,我坏你何事了,我不就把蔡京那家伙留下的烂摊子给收拾了一下吗,怎么就坏你好事了。”她怒极反笑,没好气道帘外人不语
半晌“我饿了。”“你左边第二个抽屉底下有吃的。”“我要方便。”“憋着。”江离气极,但心知自己不是眼前这人的对手,硬碰硬,吃亏的只是自己,向来信奉好女不知眼前亏的她,一时半会也不知晓眼前这个将她虏来所谓何事,索性往身后一靠眯起眼,假寐。耳朵确一直竖起一直听着耳边的风声。两个时辰后,外面的天已渐黑,而风声渐渐停止,一切好像安静了许多。帘子忽然一掀,那一身红装的男子道“自己下来吧,省得别人说老子占晚辈便宜。哼”甩袖向前走去。江离心想,你丫的趁我不备暗算我将我虏至此处,难道就不是欺负晚辈了,你这一路疯狂的奔弛,不顾车内人的死活就不算欺负晚辈了,你丫的怕老娘逃跑不让去茅厕解决问题就不算欺负晚辈了。心中暗暗问候着眼前男子的祖宗十八代。她索性将帘子一掀,径直跳下马车。
这才发现,自己已经离开了永州城,不知这男子是如何出城的,自接管永州之后,城门防卫森严,凡进出车辆皆要下车受检。而这人竟然神不知鬼不觉的将她掳走。
当然若是此时有一面镜子在此,她会看到自己已经被改装的亲妈都不认识了。也怨不得守城官兵认不得她。
下车后入眼的便是一排高耸的竹楼,竹楼两侧有两个很高的观望台,两个戎装打扮的年轮人于高楼之上镇守。
以那竹楼为中心,四下散落着大大小小的帐篷,雪白的顶,如同天上的云朵一般,以众星拱月之势,围绕着中间的竹楼,似是在等待着冲锋的命令,待那金鞭一指,便可所向披靡,攻城掠池。
这是一片巨大的空地,位于半山之上,远处是一片茂密的森林,而这是难得的一片军事高地,易守难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