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宠,神探世子妃-第8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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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氏陷入沉思“让我想想,他进来的时候,听小二说已经有些醉熏熏的,身上并未发现什么异常,其他客人见他不常来,也并未有过接触阿。”
“嗯,也就是说从那男人进门,到他死去,只有一个小二靠近过他对吗?”江离点点头示意思叶氏继续讲
“是的,对了,我进来后听小二说,男子是从东边过来的,咱们家酒馆,已经地处东南了,那东边也没几条巷子,更没有什么酒馆,只有两家客栈,会不会是他从客栈里已经中毒了,而恰巧到咱们这里才毒发。”
江离赞赏的看着叶氏“大娘所猜不无道理。我这就去查那客栈。”
荻芦馆里
江离翻出之前从南厢那里找来的地图,标记了一下叶氏的杏花村酒馆的位置,又找出东面几家有嫌疑的客栈,她的手指在东南角的一处巷子间停了下来。
姚府,那座极尽奢华宅子就在城东,再向外,就出城了。
江离又想起城中关于那位的传闻。难道真的是姚中元?又或者说,是姚中元背后的某个人?
花柏的死,与江氏一族到底有何关系。
姚中元在其又扮演的什么角色呢?
江离手在姚府那两个大字上停了好久,终是缓缓划过去,算了,当下,还不宜去惹那人。遂收拾好东西,牵了马去了城东那两个客栈。
她在一座叫望月楼的客栈前下了马,立刻就有小二上前来接过缰绳,亲切的问道“客官打尖还是住店。”“打尖”她将马交于小二,就往客栈内走去,这里是从东城门,进城后第一座客栈,因地理位置稍偏些,前来住店的人并不是很多,一部分是从东面赶了几天路程的商队,还有一部分是江湖人氏。江离进去时,大堂里只有零零星星几人,掌柜的在柜台后打瞌睡。
她走过去,轻扣了扣案台,柜台后的男子一个激灵,见有客来,立马换上一副喜笑颜开的模样。
江离见此,先是扔出一锭银子,那掌柜的见此人一来还未说什么先给钱,心知定是要来打探什么消息的。立马做了个请的姿势。跟着他到了里屋,那掌柜命人端上茶,立在一旁道“”客官想打打探什么,在下一定知无不言。“
”掌柜的,最近几日,可有什么比较特殊的人前来住店吗?“那男了一听,有些诧异”哟,瞧您说的,什么叫比较特殊的人,咱们这南来北往的,哪天不出现几个特殊的,在我们看来这都是财神,都正常。“
”我是说行为比较怪异的。“江离不做声色的摸了摸腰间,拿出一片金叶子,在那人面前晃晃。”男子刚想伸手去拿,江离一闪,收了回来,男子扑了空,悻悻道“您要问什么?”
“我听说你们做这一行的,最擅长的就是察言观色,我想如果有一个异族的人,与我们差异甚大,你们肯定会有留意,而且这方面官府之前都给你们做过要求,对吗?”
“嘻嘻,对,是的,我们这里定期接受盘查,所以不会窝藏什么人。”
“我没说过你们会窝藏什么人,只是想来打听一下,近一月内,有没有一个,长相比较特别,不像是中原之人的,来此住店。”
“特别,怎么个特别法?”男子皱眉问道“所有你觉得特别的人,我全都要知道,这是什么,你应该清楚吧。”言毕,她将手里的令牌给那店家一瞧,那人一看这派头,心知也不好怠慢。
“近一个月内,确实有一些特殊的人,十日之前呢,有一个男子,一人前来,住了一天就走了,房钱交了两天的。倒第二天去查房时,也没见他人,不知晓什么时间离开的。我给你讲阿,那男子一身黑袍子,把自己裹的严严实实的,哦,对了上次小二跟我说,他去上面给那男人送洗脸水,看见那男人半张脸都是毁掉的,好吓人的。不过出手倒是挺阔绰的。”他一面说着,一面环抱着肩膀,像是真的受到惊吓一般。
“还有呢?”江离问。
“还有就是,当天下午有一个男子前来找他,也没用我们带,他自己上去的。”
“嗯”江离点头示意他继续说。
“对了,来找那怪物的男子,长得倒是不像咱们中原一带的人,皮肤很白,脸很狭长。个子也挺高的。”
“你是说,有一个长得不像中原一带的男子,来找过这个毁容的人,对吗?”江离问“嗯对,待了没多久,就离开了,离开时看着不太开心,一脸杀气,后来我们悄悄上去,也没听见其他什么动静,就放心了,不想第二天时,那毁容的男子就离开了,也不知道是什么时辰离开的。”
“嗯,还有其他的吗?”
“还有就是,五日前,一商队老板带着入住,不想入夜一个胖女人令着菜刀来,上来就去砍那商队老板,还好被人抓住了,要不真是要血溅三尺了,我这可真成凶地了。哦,还有三日前,一个女人来住店,半夜之时鬼叫,吓的周围房间人皆不敢上楼,后来我们几个男子壮着胆子上去,敲开了门,才知道那女人经常有做梦嚎叫的习惯,哎还有啊。”
“停。”江离做了个打住的手势“你只重点给我说说那个黑袍男子吧。其余的暂且不必了。”
“哎,好嘞。那男子是午时左右来的吧,本来就很瘦弱,整个身体还包在黑袍子里,他到柜台前时我还特意看了看他的脸,被他一哼我就没敢看,不过他说话的声音像是喉咙里塞了棉花一般的,不是我仔细听,根本听不到他在讲什么。后来有个男子来找他,刚开始还聊的好好的,没什么动静,后来,听路过他门口的客人说,好像听见他们在争吵些什么,嘿嘿,不过只有一个人的声音,想想也是,那怪物本来就没声音,与人吵架也不会占上风。”
说罢他哈哈笑起来。
江离瞬间感觉眼角抽搐,“可有听见说什么吗?”
“那后来上去的男人,好像听到一句,什么妹妹去哪里了,这句话,嘿嘿,你说这人,也真是怪人,自己的妹妹去了哪里还要问人家。那那怪物的样子,肯定不是拍花子的。”
“你是说听见那男子问黑袍人妹妹去了哪里去吗?”她霍然起身,着实吓了那掌柜一跳。
那男子后退一步道“是啊,我,我,那客人亲自跟小二说的,还向我们抱怨说,以后不要让这样的怪人进来了。”
“谢谢,赏钱去长孙府领吧。”说着她起身出去。
“哎哎,我的金叶子呢”掌柜追了出去,一看哪里还有人影。一面嘟囔一面往回走,“老子累了这半天,早知道会如此,不告诉你那么多了,真特妈晦气。”说完他全然将收了人家一锭银子的事情抛到了九霄云外。
再向东两条巷子这间的客栈比另一间要寒碜的多,基本没什么客人,江离下马后自己找了个木桩将马栓好,进了大堂。堂内坐着三三两两的人,老板也不知去向,只有一店小二,在桌子上趴着算盘。
“小二哥”,江离悄悄站在身后、
小二见身后突然出现一人,大叫一声,“哎哟,你吓死我的。”
“小二哥,对不住,吓到你了,你们掌柜呢?”江离问“掌柜的今日不在,有什么事找我说就好。”
小二道江离见此出示了下令牌道,“是这样,最近,平城内进来一些江洋大盗,我奉命到每个客栈盘查有无可疑人员。”
“嗨,这就不必了,咱们这里不可能有可疑的人,已经快一个月没人住店了,我看也快开不下去了,掌柜的也想卷铺盖走人呢。”那小二取下肩上的抹布,象征性的擦了擦桌子。“快一个月没人住了。”
江离重复道“是啊,已经一个月没有客人了,入冬了,这眼看要过年了,商队少了,咱们北方又冷,没人来住是正常现象。”
“多谢。”江离翻身上马,天阴沉沉的,空气中漂着几丝冷气,忽然一片冰凉的水滴落在她脸上,她抬头,见雪花开始洋洋洒洒的从天而降。
不远处,贺兰寻一人坐于马上,寒风将微博内容披风吹的猎猎作响。他望向她的方向,江离看见了他,遥遥的招招手,雪越下越大,两人于的天地之间苍茫之间并肩而行,留下了两排马蹄印。
贺兰寻将手里一件白狐皮大氅扔给江离,“穿上,病了再徒增府上开支,对发,上次你欠的医药费还未还清呢。我就大人不记你小人过,不必你还。”
江离刚想热泪盈眶的表达感激之情,就听那厮道
“算在你的月钱扣。”
“多谢”江离心想着,这人明明是见下雪了来送衣服,偏偏还找出这么个蹩脚的理由来搪塞,见于自己寄人篱下的关系,也不好拆穿他只得听话默默穿上“谢谢”江离喃喃。
最后的声音像是淹没在了风雪里,不知三步之遥的贺兰寻是否听到。只见贺兰王爷眼角一副得意的微笑。晌午时就看着天气要变,知是要下雪,他便找来衣服要给她送去。找了一天,终于在城东门内发现了她。
他这一生,自幼丧母,父亲更是在他十四岁时便将他做为家族利益的质子,送到平城,这几年的腥风血雨,让少年原来纯净而透明的心,逐渐变得坚硬起来。
但这种状态,似乎在眼前这少女闯入到他生命中起,这种感动,与温暖,纯净与透明,重新回到了他的心里
有多久没有体会过这种小温暖了,只是不知,这种让人欢喜的温暖是否是因为,眼前这个少女的一颦一笑,让那颗久未悸动的种子,开始如期发芽,生根。贺兰享受着这种安静。
“叶氏的案子已经查清了。”贺兰寻拢拢身上的披风微笑的看着少女。
“叶大娘被放出来了吗?”江离问
“还没有,需要办下手续,很快就会无罪释放的。”贺兰答
“是吗,那太好了。对了今日我有重大发现”江离有些兴奋道
“此地不宜多用言,回家讲。”贺兰寻抬手做了个噤声的手势。两人遂加快速度,向恒王府驶去。
梅园内
地龙烧的滋滋做响,外面的寒风呼啸,屋内温暖如春。南窗下的一枝红梅已经悄然开放,贺兰寻坐于案前,听着江离低语
“你是说有,花柏,去望月楼找过一个毁容的男人,还提到了他妹妹的事情对吗?”
“是的”
“那你是怀疑,益州的事情,与那个黑袍男子也有关系?”贺兰问
“没有十分,也有七分,所以只要找到那个人,就可找到新线索。重查当时案件”
“但是,你可知,城东,基本是属于姚中元的势力范围,若此事真与他有关,你是不可能从那里查到了那黑袍男人的路引的。”贺兰答
“普天之下,莫非王土,这天子脚下的平城,为何还会有这样之说。”江离问道
“姚中元是当朝皇后姚姮之弟,且与后秦国关系密切,手握十万重兵,所以现在不敢轻易动他,这也是为什么陛下对此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贺兰答
“那如今,我们下一步该怎么办。要停下来吗?”江离问
“不,转明为暗,叶氏的案子,暂且先翻过去,追查黑袍男子的事情,我已经交给贺胧,想信过不了多久,就能收到消息。”
“嗯,好”江离点头。
“今日小年,又逢初雪,陪我喝一杯吧。”贺兰寻嘴角扬起好看的弧度,如这一刻窗外悄悄绽放的水仙一般。
梅园向后,有一条小径,两旁的梅花已经开放,走了王刻钟,霍然开朗,前面是一座假山,上有曲径流水,不知是从哪里引得的活泉,竟然还冒着热气。
再往前是一片湖,大概百丈有余。冬日碧水之上,落着皑皑白雪,于烟波浩渺之中氤氲着花香,红梅绕湖而栽,她似乎此刻才明白,为何贺兰寻住处叫梅园,原来奥妙在这里。
江离素来得知,北方平城的王公贵族人家,大多选府时会选一个有活水的地方,在后院开凿一片空地,做假山引真水。当下更是流行曲水流觞,然此处另有一番滋味。
在这呆了近两个月,每日不是忙着处理杂务,就是为案子奔波,从未来过这里,不曾想这后院之景,别有洞天。
湖中心有亭,名曰疏月,一条长长的木堤与之相连,亭中三面皆用帘子遮起,亭内炉火旺盛,火炉上放着铜质的酒壶。哧哧的冒着白气。一进来,一股暖流扑面来而来,夹带着酒的芬芳。
“怎不见其他人?”江离四下打量着,空旷的湖面,绕湖而行的小路,皆无一人。
“今日年节,我给他们放假了。”贺兰寻道
“哦”她心说,为何人家放假,而不给我放假呢。不过也好,看在你请我喝酒的份上,暂且先原谅你。
江离闻着那酒的气息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