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宠,神探世子妃-第5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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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明显是有所隐瞒的表现!
他们一说到要看案情卷宗,就带着他们一直在原地绕圈,把他们当傻子一样糊弄。
还不是其中有鬼!
“没有没有,”杨远听了狄安安的嘲讽,心里把那个被派去取卷宗的衙差怨了个遍。
去拿个案子的卷宗罢了,怎么就去了这么久,到现在还不回来。逼得他带着人在府中绕圈,现在还被拆穿!
“是大人和公子来的太过突然,下官”
“这倒成了我和沈公子的错了?”
“不是不是,当然不是!”杨远摸不清狄安安的底,自然不敢太过放肆,他连忙摇头,“哪里是您二位来得太过突然,是下官,下官蜗居金城弹丸小地,着实没有见到过像您二位这样的金童玉女不是不是”
“还是我们叨扰了。”沈墨微笑道。
“金童玉女”四个字让他一下子心花怒放。他就知道他和安安是天赐良缘,世间绝配。就连这个杨仙灵都看得出来!
“既然现在已经知道了咱们一直在绕圈,现在就赶紧去取卷宗吧!狄姑娘心系案情,您要是再不让她看到卷宗,只怕她连您心有谋逆都讲的出来!”
给了个甜枣,沈墨顺手打了个巴掌。
杨远本来胆子就小,一听“谋逆”二字,忙不迭地点头,将二人向档案室引去!
沈墨见杨远背过了身,趁机向狄安安送了个秋波。
狄安安回以白眼,嘴角却不自觉的微微翘起。
沈墨这个家伙!
府衙也就那么大,不管杨远再怎么故意放慢脚步,该到的地方总是会到,杨远却还是不曾收到手下人发来的信号。
杨远急的都要哭出来了!
这要是让这两位京城来的大官儿看到,他们金城县府衙的档案室十室九空,不管他又什么理由辩护,都躲不过一个玩忽职守的罪名。那他头上这顶乌纱帽,怕就真的戴不久了!
正当杨远苦恼之间,只见县丞一个闪身从从小门中窜了出来,向他比了个手势。
杨远顿时信心大增。
只见下一秒,熊熊大火自档案室燃烧起来!
沈墨连忙将狄安安护在身后,连连后退。
杨远见状也傻了。
他还以为自己派出去的衙差将卷宗带了回来,没想到,县丞向他比的那个手势,竟然是要将存放档案的地方尽数烧掉!
“小心!”
杨远还不曾反应过来,就被人向后用力一拉。他后退数步,最终也跌倒在地上。
而他原先站着的那处,已经被一根烧焦了的木头狠狠砸出了一个大坑。
那木头上甚至还燃着火花。
不用想也知道,若是没有沈墨将他拉开,那木头一下砸在他的身上,就算他没有被砸死,也必定会被烧的“体无完肤”!
狄安安虽然被沈墨带到了安全的地方,眼神却始终放在起火的那处。
“哈哈哈哈!好,好,好!”她狂笑出声,一连说了三声好字。
杨远死里逃生,跪趴在地上大口喘气,也不由得将目光放在狄安安的身上。
“安安。”沈墨将她转了个圈。见她身上没有一点伤口,才算是放下心来,“你没事就好!”
金城县衙的仆人们人人拿着水桶木盆,已经自发的组织起救火来。狄安安却还是盯着起火的那处,半点目光都不肯离开。
“沈墨,你看啊。这金城的鬼,比我们想得还要厉害!”
她拉过沈墨的手,却突然感觉到手上莫名的粘稠。狄安安连忙低头看了过去。只见沈墨的手上,一道焦黑的伤口横亘其上。
“你怎么受伤了!”狄安安连忙将手从他的手上拿开。像捧着沈墨宝贝似的,仔细的检查着。“是刚才拉开杨县令的时候受的伤吗?”
沈墨将手从狄安安的手掌中抽出来,神情落寞的将它背到身后。
“没什么,都是小伤,你不用看。”
狄安安虎着脸瞪着她,硬是把他的手拉了出来,咋呼道:“还说没事!这么大个伤口!”说完,他指着差点被吓瘫了的杨远叱骂道:“你瞎吗!你的救命恩人受伤了。还不知道让人去给请个大夫!”说着,又从怀中掏出条手帕,将它攥在手里,嘱咐沈墨,“你在这不要乱动,我去那边要桶水,把你伤口周围的木灰擦一擦。”
话音未落,狄安安就已经跑出去老远,从县衙仆人的手中接过一同清水,将手帕扔到桶里浸湿,又提着水桶走了回来。
沈墨不知道什么时候走到她的身边,伸出只手,想要帮她提水。
狄安安一愣,连忙将水桶放下,“不是叫你不要动吗!我又不是养在闺中的,四体不勤的千金小姐,提一桶水有什么提不动的!”
沈墨从善如流的松了手,“好好好,你说的都对!”
狄安安将手帕从水中取了出来,将水拧干,又捧起沈墨的手,小心翼翼地绕着伤口擦起了灰尘。
“安安,”沈墨突然开口,“你说这火烧得多及时。”
“是挺及时。”狄安安手上的动作未停,一边回应着沈墨的话。“若是再晚一步,我们就要葬身火海了!”
沈墨点了点头,“我倒是不怕葬身火海,我只是怕”
“怕什么?”
“怕不能跟你死在一起!”
第八十一章 你说巧不巧()
“杨县令,你当我们都是傻的吗!”狄安安端坐堂上,肃声呵斥。
杨远冷汗津津,跪在下首。
“这存档库早不着火,玩不着火。偏偏是我来,我要查阅这两起命案的卷宗时烧了起来。你能说这是单纯的巧合?”
杨远干笑:“可这却是只是个巧合啊大人。入冬以来,天干物燥。存档库里的纸张书籍又多,一不小心就会着火。您您来的不巧”
“我来的不巧?”狄安安冷笑一声,“杨大人,您少在这儿跟我打马虎眼。就算是天干物燥,就算是存档库里的纸张书籍多,难不成他们都有魔力,没人引火,也能自燃不成!”
杨远十分冷静。
不就是少了个存档库。只要他要死了说是天干物燥,这个京城来的小姑娘没有证据,还能逼着他认罪不成!
“可可它确实就是自己少了起来啊。您也都看到了,存档库着火的时候,我正跟您在一起啊!如何能去纵火?”
狄安安嗤笑,“你不能去纵火,难道不会让你手底下的人去吗?你堂堂县令,手下差役众多,若是你下了命令,又有哪个胆敢不从!”
“大人明鉴啊!”杨远扑倒在地,声音凄厉:“若这不是巧合,是下官命人放火,下官又何须带着二位大人在园子里乱转。”
杨远委屈抬头,“是,下官承认一开始的什么迷路,是下官故意为之,可那是因为档案库实在太过杂乱,恐污了大人双目,下官不得已,趁着命人收拾的当口,带大人四处转上一转。”
“是太过杂乱,还是命人刻意销赃,天知地知,你知我知。”狄安安咄咄逼人,
“大人既然不信,大可拿了下官,带到京中问罪!就算是三堂会审,下官没有做过的事,断然不会承认!”
狄安安冷冷地盯了他一会儿,嗤笑一声
“杨大人也别急着跟我这表忠心。存档库起火到底是天意还是人为,咱们一查便知。”
杨远自觉自己的手下没有蠢货,县丞更是机灵,自然不会留下什么证据。他挺直身体,大大方方地任由狄安安看。
愣是装出了一副风轻云淡,空臆尽言的模样。
狄安安咬着牙,紧紧地攥着拳头。
这个杨远,根本就是找了金城县主府做后台!
好,那他就偏偏要让他知道,她狄安安天不怕地不怕,更不会怕什么金城县主府!
既然这样,她就先要去查一查档案库起火的真相!
十二月初八,腊八节,金城县的大街上,红灯笼,刚被人点亮,就已落满白霜。
金城县天气并没有回暖,受西南冷空气的影响,虽没有下雪,但气温降至近年来最低。
今天是初五,沈辰早早地收了摊子,她推了辆独轮车,赶往家中。
就算金城县受金城县主的压迫,照样的依循旧例,花灯满街,人更满街。
沿路不时的有人回头,她自己并没有注意到,独轮车的木板在颠簸的石子路上,发出“咯噔,咯噔”的声音,显得有些奇异。
途经广场的时候,她停了下来。
腊八节在金城县一向是要舞龙灯的,虽然时间还早,一眼望去,广场的中心舞台,组成了一个浩大的灯队,有龙的,有狮的,有鲤鱼跃龙门有孙悟空三打白骨精也有黛玉葬花等任务繁杂的灯,一路从市街舞将过来。等待着夜色降临,蠢蠢欲动。
她就这样看着,有些心酸,也有些憧憬。小时候,父亲每年都会带着她和母亲来这儿看灯,时过境迁,就像是雾里看花,依然离得很近。这是金城县腊八最热闹的时候,过了会儿,她收起了思绪,推着独轮车,向远方遁去。
前面的雾有些浓,甚至会看不清方向。
今年不过二十几岁岁的她,穿着件褐色的厚袄,围着条淡紫色的围巾,裹住了半边脸,露出了小巧的鼻子和一双大眼睛。裸露在外的皮肤,还有着淡淡的斑点。
一路上不快不慢,能见度很低,临近住所的时候,已经远离了县里最为热闹的地方,那段路上几乎没有行人,过往的人也越来越少,地面潮湿有些滑,她小心翼翼的推着。
熟悉她的人都知道,她是个心地善良心思单纯的女人,只是命运有些不公,招来无端横祸,毁了她的一生。
她家境还不错,父亲在山村种植生姜,有些生意,母亲手脚有些不方便,在家做饭务农。
十年前,父亲决定把生意做大,赌上了全部积蓄,还借了些钱,种了很多亩生姜。
因为去年价格涨了,高达几吊钱一斤,就算贱卖也有着一两百文,被人们惊呼,‘姜你军’。
本以为收获在即,但他并不知道,受媒体影响,很多人盲目跟风,比起去年,当时种植生姜的姜农多了将近一倍。生姜行情低迷,让姜农陷入‘姜局’,‘姜你军‘变成了‘姜赔本’。那段时间和一些老板联系,价格都是5到8文钱一斤,但去年买的姜种高达十多文钱一斤,加上人工、肥料钱和外债,赔了个精光。
她父亲意志消沉了起来,没日没夜的酗酒。家中生活一向拮据,艰难的维持着这份希望。祸不单行,某天深夜,她父亲喝醉了酒,回家的路上,翻到了山下。
醒来的时候,已经被送到了村里的药堂。母亲行动不便,只好由她一直照料着父亲。外债、生活、还有高昂的药费,就像层层乌云,笼罩在这家人心头。一个月后,在她父亲能够下床拄拐走路的时候,偷偷用翻地的镰刀割破了自己的喉咙。
痛苦的不止于此,那一年,原本看好的人间见她家道中落,退了婚。她没有哭,退婚后,用自己的青春,十年,把外债还的差不多了。两年前,和以前的一个同村的发小结婚了。
姗姗来迟的幸福只是一晃眼,婚后,丈夫学会了赌博。输光了自己的积蓄,还连累了她。在家闲了俩年,整日酗酒,到处借钱去赌,脾气越来越差,每天回到家后,就是无尽的争吵。
可她不敢提出和离。在这个时代,无论原因是什么,只要妻子离开了丈夫,无论到了哪都会对她指指点点。再加上,林壮每每像条狗一样的求着她,跟她谈以前的点点滴滴。
沈辰母亲手脚不便,在村里他父母对她很是照顾,沈辰心软,战胜不了那份本已还清的恩惠。在爱情面前,她似乎一直都是被动的一方。同时,她也坚强,坚信自己的双手,总有一天能够创造属于她的美好幸福的生活。
大约过了半个钟头,她来了一个平房门口,将车推着走了进去。
这是一排连体平房,住户并不多。
两道生锈的铁门半开着,在寒风中有些摇晃,发出了咯吱咯吱的响声,残缺不齐的围墙上早已布满了藤蔓和青苔。
房子的外墙陈旧,布着些黑斑青苔。中间的几颗老树和花草,也都结着冰晶,地上泛着些枯枝落叶,常年没人打理。靠左的位置是一个垃圾堆。
离门口也就二十来米,但她觉得回家的路上似乎很长,缓缓的推着独轮车向前走着。
天色已经暗淡下来,通向院门的路上一片黑暗,就像是深渊的入口,充斥着不安。
她将车随便扔到了院子的角落,打开了房门。
或许是因为房子问题,到家让她感觉跟外面一样冷,家里并不杂乱,这让她觉得有些诧异,估计还没到林壮折腾的时间。她走到对面关上了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