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宠,神探世子妃-第5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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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县令低伏着头,心中忐忑。百姓们欢呼雀跃,恨不得将狄安安拱到天上去。
沈亦晗冷着脸,凑到了二人附近。
“世子,刚才结街角有一人跑开了。”
狄安安下意识往街角望去,那里现在确实已经空荡荡的。她有蹙着眉想了想,觉得自己的余光中确实有看到过那边有个人影。
“别蹙眉,”沈墨抬起手,抚平她的眉头,“会长皱纹的。”
狄安安笑着点头。
沈亦晗内心崩溃,世子和大小姐当着他这么秀恩爱真的好吗?
他也好想和小桃枝手拉手啊!
但他还没有忘记使自己来过来的正事:“小姐,世子,要不要我去把他抓回来。”
沈墨也看着狄安安。如果狄安安不想陈凝珍这么快就赶来给杨远撑腰,让亦晗把人抓回来也不失为一个好办法。
谁料狄安安竟摇了摇头,道:“不用了。就算我们现在将人拦下,也耐不住现在的声势如此浩大。金城县主早晚都会知道。更何况”狄安安俏皮一笑,将沈墨拉了过来挡在身前,用只有他们三人能够听到声音小声说道:“我这个京官儿时假的,沈墨这个安西世子可不是假的!”
沈墨和沈亦晗连连一愣,便见狄安安已经走到了下首百姓的眼前。
她先将马伯和几个跪在前方的老人一一扶起,朗声说道:“乡亲们!小女不才,蒙马伯相邀,来到金城。就是为了给你们做主,让大家过上好日子!更是为了给数月之前,被人翻出的那三十二具骸骨寻一个真相,为几个月前,查案途中被残忍杀害的马捕头寻一个真相!我狄安安在此立誓!若不能将犯下这两件案子的真凶找出,将他们绳之以法,就一日不会离开金城!”
说完,她深鞠一躬,久久不起。
金城的百姓们被她这一番话说得心中感动非常。连连叩首,高喊道:“大人英明!大人英明!”
就连已经被狄安安扶起的老人家们,也纷纷跪回原地,深深叩首!
沈墨站在一旁看着狄安安的侧影,心中充满骄傲。
这是他的老野猫啊!
狄安安直起身子,转身走回到杨远身前。
“杨县令,不知道贵属何时能将三十二尸案,以及马捕头被杀案的卷宗移交给我。”
杨远依旧跪在地上,额头之上不断冒着冷汗,他一边擦,一边斟酌道:“自然是要给大人的。只不过”
“只不过什么?”
“这两起案子都是金城县的内案,若是要越级交给京兆尹府查探的话,还请大人将盖了京兆尹大印的手令交给下官,让下官存档。若是没有手令,还请恕下官不能将案子卷宗移交。”杨远不复之前的战战兢兢,平静了许多。
想要他将案子的卷宗交出去?门儿都没有!
杨远内心诽腹,面上不显。
狄安安却露出自信的笑容,她从怀中掏出一张纸,上面红印明显,盖着的正是京兆尹的大印!
杨远跌跪,指着那张手令,干张着嘴。
“杨县令,您现在总能将我要的卷宗移交给我了吧!”狄安安笑嘤嘤的将那张手令递了过去。
她就不信,杨远能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将这张手令撕毁!
盖着同样大印的信笺她有着不下十张,全都是趁着当初沈墨从狄明喆那偷来大印的时候盖上的。
说起来,狄安安同时感到汗颜。
她可是发下了豪言壮志,说这一次不用沈墨帮助的。结果到了最后,还是事事都依靠着沈墨。
她偷偷地瞟了一眼沈墨。神奇的沈二爷再一次看穿了她的心思。
“安安,若是我连让你依靠的本事都没有,又怎么可能给你幸福呢?”
狄安安的脸再一次红了,小手攥起小拳拳猛捶什么胸口。
沈墨一一受着,抬手抚上狄安安的发顶,宠溺地望着她的侧颜。
沈亦晗木着脸站在二人身后,对前主子沈二爷投去崇拜的眼神!
二爷就是二爷,就连说个情话都这么委婉,叫他们这些小喽罗望尘莫及!
青瓷今天第一天作为县主身边的大丫鬟出现在院子中。纵使很多的婢子们都心中不服,却也拗不过县主的吩咐。
更何况,县主明显早就知道他们在背后排除异己,因此自然也不敢说什么。
可就算今天是她第一天上岗,县主的火气也未免太大了些。
“京兆尹府?狄安安?本县主怎么没听过!”
“县主,”一个稍显尖锐的声音在屋内响起,“那人确实是这么说的。”
“杨远那个没骨头的,全都说了?”
“呃”那人顿了顿,似乎是在回想,“县令大人到是没说,只是”
“别只是了!”陈凝珍蹙着眉,不耐烦的摆了摆手,“你下去吧。要是有什么事儿,你再来回报!”
“县主”那人贼眉鼠眼地,陈凝珍只看他一眼,就不住的心烦。
可是他又想起刘先生说过的话,“阎王好斗,小鬼难缠”,有时候,越是看起来微不足道的小人,越有可能会坏了他的大事。
她耐下心,打发道:“过会儿去管家那儿取十两赏银,但你也别忘了,有什么消息,趁早报到府里!”
“多谢县主!若是有消息,小人定当马上回报!”那人打了个揖,千恩万谢地退了出去。
青瓷捧着茶盘立在门边,待看到那个尖嘴猴腮的男人从县主的房间中走出来,才又捧了茶,进了去。
房中,金城县主陈凝珍从珠帘后缓步走出。端起小姑娘送来的茶水,轻抿了一口。
“这茶,和我往日喝的好像不太一样。”她看向青瓷,“京里新送来的?”
青瓷“扑通”一声跪倒,颤抖道:“县主饶命,奴婢是看县主往日喝的茶,没有了,不得已才自作主张泡了这新茶,这茶,也不是京中心送来的是”
陈凝珍被她的动作吓了一跳,却又被她的话勾起了好奇心,她进一步问道:“哦?不是京里送来的,那这茶是哪来的?”
死就死吧!
青瓷咬了咬唇瓣,说。
“是奴婢的家人送来的。”
说完,还不忘补了一句。
“县主放心,这茶也是青州的贡茶!断不会辱没了县主的体面。”
陈凝珍又抿了一口那茶水。
“既然是贡茶,怎么会落到你一个小奴婢的手里?”陈凝珍将杯子重重放下,怒视道:“说,是不是你偷来的!”
青瓷连连磕头,急得快要哭出来似的:“县主明鉴,奴婢虽家贫,可断不敢行偷窃之事啊!县主!奴婢家在青州有一小片茶林,世世代代以采茶为生。只是家里到了奴婢这一代,光是靠采茶已经难以负担奴婢兄弟姐妹十数人了!奴婢听说县主府待遇丰厚,又听闻县主温婉,待下人极好。这才收拾了行李,辞别家中,孤身一人到县主府当差。求县主明鉴啊!”
陈凝珍一边品茶,一边听青瓷辩解。不知不觉间,一杯香茗已然见底。
“你莫要骗我,本县主身为长公主之女,如何没有喝过青州的贡茶。那茶,根本就不是这个味道!”
“这这”青瓷支支吾吾。她霍然抬头看向陈凝珍,“奴婢若是说了,还请县主一定不要告诉长公主殿下!”
她说的太过认真,以至于陈凝珍竟然下意识点了点头。
“青州距京城有近十日的路程,若是采了熟茶将他们炒熟后运输,指不定会遇上什么阴雨天,好好茶叶都给泡烂了。因此,往年的贡茶都是都是已经封存一年的茶叶。”
青瓷的声音越来越小,低着头,恨不得把自己蜷成一团。
陈凝珍看她那副被吓得够呛的样子,笑出了声。
“你那么害怕做什么,放心吧,本县主不会将此事说出去的。”
青瓷惊喜地抬起头,看向陈凝珍的眼中满是感激。
“多谢县主,多谢县主!”
“哎,”陈凝珍打断她的道谢,“先别急着谢我,你这茶甚是好喝,你房中若还有,不如都给我拿来。我按市价付你银子。”
青瓷眨了眨眼,似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县主没有责怪她擅自更换了茶水,还说要花银子来问她买茶。
青瓷带着满腹疑惑退了下去。
她觉得今天的县主和以往不太一样。
她走出院门,又回头望了望陈凝珍的房间。眼底闪过一丝不明意味的流光。
陈凝珍看着消失在院门口的青瓷,一下子卸了力气。
她翻了个白眼,若不是昨日刘先生说,要她板一板自己的脾气,她怎么可能会付什么银子。
那茶好喝不假,但是青瓷竟敢未经允许就将她用惯了的茶水换掉,难道是觉得自己可以做她这个县主的主不成?
还有那个杨远。
京兆尹府的人又怎么样。这金城县的还没有她陈凝珍管不了的地方。
“县主!”青瓷不知道为什么再次迈入了院子,立在房门前,轻声禀道,“县衙来人,说是来问您取东西的。”
陈凝珍望着门边,来取东西?
她突然想起了那两份被自己要来的卷宗,暗道一声不妙。
杨远也是个没用的,竟然就这么轻易的松了口,让那几个人翻阅案情卷宗。
可那卷宗,已经被她烧的连灰都不剩了!
谁能想到,马老头儿竟然真的能从京城中请来人,查他儿子的命案!
“你且让他们在外堂等候,本县主稍候就到。”陈凝珍扬声,她得赶紧去找刘先生商量出个主意来!
而另一边,狄安安吩咐了石宽和沈亦晗将几位老人各自送回了家,带着桃枝和沈亦晗进了金城县的县衙大门。
杨远鬓角的冷汗冒的更厉害了。
无论是三十二尸案还是马捕头的凶杀案。这两件案子的卷宗都没有太多的记载。他本以为,就算是京兆尹府来人,也不过是小小查探一番。两方再说上几句彼此都心知肚明的场面话,此事就算是了了。可没想到,这个京里来的小丫头竟然如此难缠!
“大人”杨远一面小心翼翼地在前方带路,一面试探着问到,“下官真是没有想到,您竟然这么快就到了金城。”
狄安安和沈墨对视一眼,而后开口道:“听杨大人话中的意思,是早就知道我要来金城了?”
杨远身体一僵,干笑道:“大人这话说的,好像下官有预知的能力似的。”
狄安安双目平视,讥笑道:“杨大人您有没有,我不知道。但这金城县里,定是有人知道的。”
“下官不明白大人的意思。”
杨远内心忐忑,和狄安安打着马虎。
狄安安冷哼一声,不再说话。
杨远摸不准狄安安的心思,顿觉说多错多,乖乖的闭了嘴。
狄安安却一点都不想放过他!
人在和一个对其有所防备的人说话的时候,是心防最重的时候。可无论如何掩饰,都掩盖不了那些被触及痛点时,所作出的微表情和下意识动作。
狄安安想要抓的就是这些!
“大人这院子修的倒是精致。”狄安安环视一周,状若无意的说到,“比我们京兆尹府修的还精致!”
杨远的冷汗漱漱地落下,他只觉得自己的衣服已经被汗水打透!
他艰难的吞了口口水。
这
这让他如何回答。
他只觉得自己的头脑正高速运转,可就在这时,狄安安再次开口。
“杨大人,我倒是不知道,以贫穷困难闻名京畿的金城县,内里竟然如此富有!”
杨远喘着粗气,他干张着嘴,想一条脱水的鱼。就半个字都解释不出。他要怎么解释,直白的告诉狄安安,这是他奴役劳工,巴结金城县主府来的吗!
狄安安将杨远的样子看在眼里,心底冷笑。
她“哼”了一声,吓得杨远差点从原地跳起来!
“杨大人,”沈墨开了口。
既然狄安安已经扮了红脸儿,那这个白脸儿由他来做,是再合适不过了!
杨远被这一温暖的一声唤回了魂儿,他听下脚步,露出笑脸,“公子可是有什么问题?”
沈墨点头,他指着周围的精致对杨远说到,“这周围的林木建筑我们已经看过一次了。大人莫不是在自己的府衙之中走错了路?”
杨远心中凄凉。
他哪里是带错了路,还不是因为案子的卷宗如今都不在府衙,他差的去县主府拿卷宗的人还没有回来!
“走错了路?我看不尽然吧!”
狄安安一直盯着杨远的神态,就在沈墨提到说走错了路的时候。他的身体明显一僵,脊背慢慢挺直,眼神闪烁,嘴角的笑容僵硬。
这明显是有所隐瞒的表现!
他们一说到要看案情卷宗,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