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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部分

盛宠,神探世子妃-第37部分

小说: 盛宠,神探世子妃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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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嫂嫂这样温婉贤淑,饱读诗书,兄长真是无识珠慧眼!

    那次他撞上孟娇和程钦竟有不轨之举,极尽缠绵,看得他目瞪口呆。气愤不已的他拦下嫂嫂告状,嫂嫂却云淡风轻,淡笑无妨。

    无妨?!

    他对嫂嫂更添一丝疼惜。

    直到昨天,她死了。

    他直觉是兄长杀了她,也许还有孟娇的事,可是他没有任何证据!又有谁会相信他!

    今天早上孟娇对他说,无论他认不认罪,所有证据都指向他,衙门都会将他判为杀人犯处死。她还说,他姨娘担心他,病倒了,也不知道能不能捱过这劫去。

    他知道,孟娇在拿他母亲威胁他!

    就在适才,他终于下定决心——横竖都是一死,还不如让他们安心,给姨娘换个安适晚年!

    所以他认罪了。只是没想到,被狄安安一眼看穿。

    他又痛哭起来。

    狄安安冷笑一声:“你的心智实在太过软弱。”

    程原的哭声顿了一顿。

    “昨日你见到白婷婷的尸体,第一反应不是去查看她是否死亡,而是极力撇清自己与凶杀案的关系,保全自身。相比之下,程钦演得更像一个情根深种的丈夫。今日你又说被这样的理由威胁,被迫承认自己杀人——程原,你真的爱白婷婷吗?你又为何这般容易就被孟娇蛊惑?”

    你真的爱她吗?你为什么这么容易被蛊惑?

    这一字一句,如同锥子一般,拷问在程原的心上。

    “你到底是爱你的嫂嫂,还是嫉妒你兄长拥有娇妻美妾?你自己好好想想吧。”狄安安唇边寒意顿起。她站起了身,居高临下道:“我还有最后一件事要问你。”

    程原已经被她一连串的问话拷问地没有颜面,含糊地应了一声。

    “你屋里那张床是何时搬来的?”

    程原微微抬起头,皱眉想了一想:“今年春天的时候,因为我之前住的院子走水烧光了,我才搬到影秋院居住。”

    狄安安“嗯”了一声,垂眸快步走出大牢。

    “狄姑娘!”程原见她走远了,突然连滚带爬地冲到牢房木桩边,冲着她的背影大喊:“我是无辜的!对吧?对吧?”

    闻言,狄安安没有回头。她唇畔浮起一个讥讽的笑容,面对一个懦夫,她无话可说。

    她才刚走出牢房,便碰到了沈墨。沈墨显然又准备出门,见她一身冷然之气,便信步走过来问了一句:“怎么了?”

    “阿墨。”狄安安突然扬起一个莞尔笑意,“你想看白婷婷被杀案的真相是什么吗?”

第五十七章 你,必须活着!() 
影秋院内,一片狼藉。

    狄安安和沈墨走进屋子的时候,桃枝正兴奋地在一旁看徐木匠狠命地看着拔步床厚重的床板。

    走在路上的时候,狄安安就和沈墨说了一些今日的发现。他见此情景,眼眸深邃,略有闪烁,问道:“你是说这床里大有乾坤?”

    狄安安还没来得及回答,桃枝就兴致冲冲地跑到他们跟前,回禀:“小姐!这床下还有一个隔层!大着呢!”

    狄安安似乎早就料到,面上浮出一个清冷的笑意:“是不是还有机械装置,所以这床板能完全的翻过来?”

    桃枝眼中的崇拜之意都要溢了出来:“小姐你太神了!你怎么知道!”

    “他们玩了移花接木的把戏,说明白婷婷的死亡时间比我们认为的要早。程原说的是实话,他那时进影秋院的时候什么都没看到。那为何半刻钟之后,白婷婷的尸体突然出现在了他的床上?”

    沈墨眸色渐沉,还未开口,桃枝就抢先说道:“因为有人将尸体搬了进来!”

    “不!”狄安安抬起手,将葱白的指尖指向了那华丽的床榻:“白嫣嫣就是在这里被人杀的!而且,在程原进屋之前,她已经死了,尸体就在这屋里!”

    桃枝禁不住哆嗦了一下:“难不成是见鬼啊!”她想到那床,突然尖叫一声,瞪大眼睛,也看向那床:“难不成就在那床板之下!”

    狄安安赞许地点点头:“没错。”

    身旁的男子轻启薄唇,唇畔隐有赞赏之意,声音如淙淙流水清越,“所以,为何没人听到白婷婷的呼救,不见凶器,杀人事件不够,那些疑点都解释的通了。”

    桃枝接上他的话,快人快语:“还有婷婷小姐为何被绑在床上杀死,程公子又为何这样大喇喇地把尸体呈于床榻之上,也情有可缘了!”

    “凶手先将白婷婷杀死,绑在这床榻上,又将床板翻了过去,外表看去一切无恙。只是仓促之间,凶手不小心将枕、布衾和席镇掉落到了床下的隔层里,只是时间不够,只能将错就错。”狄安安继续淡声分析。

    此时,徐木匠也有了发现。他适时地喊了一声:“狄姑娘,这床板下面的隔层里有枕、布衾和席镇!”

    狄安安神色未变,点点头,继续道:“然后,孟娇又上了垂花门后的阁楼,远远地让女眷们看了一眼。她和白婷婷太像,大家都以为那就是白婷婷,不久她又下了阁楼,匆匆进了影秋院,让人都以为白婷婷那时走进了影秋院。”

    “后来发现了白婷婷的尸体,我们便很自然的以为我们看见阁楼上的‘白婷婷’时,她还活着。”

    沈墨挑眉,“那过后不久程原进屋的时候,孟娇岂非也在影秋院里?”

    “影秋院曲径通幽,花木繁多,她只有有心藏起来,没人能找得到。”狄安安转头看向窗外影秋院偌大的花园,“待程原离开后,她再进屋,启动机关,将床板翻了过来,白婷婷的尸体便也翻了出来,是我们后来看到的模样了。”

    “之后,她只要静候有人发现白婷婷的尸体,便可万事大吉,趁乱离开。”

    这桩谋杀案,一环扣一环,紧凑狠绝。

    沈墨注意到她口中称谓的变化:“你之前说凶手,后又指了孟娇的名字——难道,还有两人合作作案?”

    狄安安唇畔浮现一个奇异的笑容:“我们之前试过,一个女子没有可能将白婷婷绑起杀死。若我没猜错,凶手就是她的夫君,程钦。”

    “今年春天,程原才搬到影秋院,这其中必有程钦的安排。他那时就做了准备,有朝一日杀死他的妻子。”狄安安顿了一顿,“兵器铺子的赵师傅说春天的时候程钦向他订制了好些东西。我猜,他就是在那时神不知鬼不觉地做了这张床的机关,后又设法让程原住了进来。只要让赵师傅来,一认便知。”

    屋内所有人一时静默无话。枕边人这样的算计,实在叫人心惊。

    她转头,看着沈墨的眼睛:“他的目的,一是为了除掉碍眼的妻子,与心爱的表妹双宿双飞,二是为了她的嫁妆。”

    狄安安的眼眸清澈冷厉,就像北地初春化雪后的潺潺流水,教人迷醉。沈墨心中一跳,将目光移开。

    徐木匠第一次听人破案,很是新奇,听到这儿,停下手上的活,插嘴道:“狄姑娘你是不知道,今年开春的时候噢,白家大姑娘嫁给程家世子爷,那嫁妆足足有十八台,长街上都挤满了送嫁的人,可把我们眼馋死了。”

    说到这儿,他叹了口气,“不过这富贵人家,倒也是可怕啊。”

    沈墨扬声吩咐:“亦晗。”

    沈亦晗神出鬼没,立刻从门外跑了进来。

    桃枝看得惊奇:“沈公子原来一直在附近啊?”

    沈亦晗默默在心里翻了一个白眼。他可是暗卫之首,暗卫!暗卫!顾名思义,当然是神出鬼没,一直跟着世子保护他的!

    ——不过这厮忘了,最近世子将他派到狄姑娘身边保护她。

    狄安安似乎一直知道,垂着眸,并未说话。

    沈墨又开口,道:“将程钦和孟娇带到衙门去。分开带,别让对方知道。”

    沈墨随还未向她表明身份,不过狄安安知道他绝不像他表现出的那样简单,故而放心的让他接手了过去。更何况,她还有别的事儿要做。她向徐木匠道了谢,便领着桃枝往院外走去。

    她是一刻都不想在这龌龊肮脏的地方呆着了。

    “你去哪儿?”沈墨跟在她后头,问了一句。

    “唐若莺案还悬而未决,我去布局。”狄安安言简意赅。

    “小心。”不一会儿便走到侯府门口,分道扬镳前,沈墨开了口。

    狄安安“嗯”了一声,沿着长街往东边慢慢走去。

    沈墨看着她渐渐远去的身影,单薄清冷,寂然有力,有股别样的风韵流动。

    殊而,长长的,叹了一口气。

    沈墨将程钦和孟娇二人分开提审。

    他先审的是程钦。

    选择程钦,一是他到底和白婷婷做过夫妻,不至于那样绝情,很容易被骗上钩;再者他听狄安安叙述,孟娇实在是个深沉的女子,恐怕难以突破。

    果然,沈墨才刚骗程钦说孟娇已经招供,指证程钦为了庞大的嫁妆杀害白婷婷,程钦就撑不住了,痛哭流涕地承认了自己杀死了白婷婷。

    他的眼眸里满是怨怼,愤恨地诅咒道:“最毒妇人心!孟娇那个毒妇竟然,竟然敢出卖我!她不得好死!不得好死!”

    “出卖你?”沈墨略一挑眉,看着眼前如同跳梁小丑般的男人。

    “明明是她勾引我,诱惑我!后来,后来她又让我这样杀了婷婷!”程钦虽然手被捆在椅背上,却控制不住他的怒火滔天,拼命地往前扑。“都是她!都是她蛊惑我我才大人!都是她!”

    沈墨已经不想再听这样无聊的话下去。

    这两天审问这家人,无不是推诿责任,栽赃陷害,令人作呕。大骁京城,天子脚下发生这样的龌龊,更令人扼腕叹息。

    他向手下人使了个眼色,便有衙役识趣地将程钦带了出去,又将孟娇带了上来。

    孟娇依然穿着早上那身天青色古云纹长裙。素净矜持中,总有不经意的妖邪之气乍起。

    她如春花娇嫩的脸上带着一丝笑意,迈着小步婀娜走进房间。似乎自己没有身处牢狱,而是在山花烂漫的时节郊游踏青。

    沈墨看着她,眸色微沉。他在她身上,似乎看到了薛凝碧的影子,只是她更懂得伪装自己,也更危险。

    啧啧,京城今年多了这么多厉害的女子,倒是有意思得很。

    “沈世子。”

    孟娇坐下,莺啼出声。

    沈墨抬眼看她,一挑眉,露出一丝惑人笑意,“你怎知我是沈世子?”

    “早就听表舅说,安西王府,沈家世子,天人之姿。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孟娇没有丝毫紧张,娇笑着,缓缓而道。

    沈墨脑中闪过那个长川侯的脸。

    若是他说给家人听的,也是无可厚非。

    “那你可认罪?”沈墨盯着她的眼睛,身子微微向前倾,给人以压迫之感。

    孟娇丝毫没有被影响到,依然笔直地坐在椅子上,娇笑道:“沈公子说笑了,我要认什么罪?”

    “包庇、杀人同党。”沈墨一字一顿,话语清晰。

    “沈世子是说表嫂被杀的案子?”孟娇笑意愈发深,“我可是什么都没干,什么都不知道呢。想必是表哥杀了人,狗急跳墙,乱说胡话了。您可不要相信他的话。”

    “狗急跳墙?乱说胡话?”沈墨咀嚼着她的话,语气寒凉,意味不明,“那你今天早上又为何来威胁程原?”

    “呀!世子可不要信口雌黄呀!”孟娇似乎讶异难捱,惊呼一声,捂住了樱桃小口,“我今天早上可是奉外祖母之命来为原表哥送饭的,其余的,我可是什么都没做呀!”

    沈墨上挑的桃花眼中透着一股凉意,慢慢站直了身子,“你不用装疯卖傻,没用。”

    孟娇听到这句话,眼中的娇憨之意一时消失殆尽。她迅速敛去那娇美之色,取而代之的是无法忽视的戾气与阴狠。

    “沈世子,您可没有证据。”

    沈墨没有说话,桃花眼微眯,有几丝慵懒之意。

    孟娇继续道,“人是程钦杀的,嫁妆最后也是到了程钦的手里——我为什么要杀了白婷婷?嗯?”

    蛇蝎美人初露原型,她脸上的娇媚狠戾之色更甚。

    沈墨却毫不在意,“我说你有罪,你就必定有罪。”

    孟娇挑衅地看着他。

    沈墨开口,缓缓道:“比如说,那日的是谁假扮了白婷婷?或者——”他看着孟娇,慢慢拖长了声音,“那拔步床翻转装置的精细图纸,是谁给程钦的?”

    孟娇的表情有一瞬间的僵硬,瞳孔猛地一缩。

    那图纸!

    图纸上有她亲笔写的名字。当时她本叫程钦毁了那图纸,谁知他竟然留了一手,没有毁掉!

    是她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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