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宠,神探世子妃-第1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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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晌,“无事,只是刚刚进了阵风,我起身将那窗户关了。”
那人立在屏风前,不着痕迹的透着门的缝隙向内看了一眼,见水池与窗户处有水迹,方才松了口气,躬身退出去。
半晌听得外面无声,贺兰寻才大手一抄,把那个在水中快要憋死的人给捞上来,手一伸,将岸上的纱幔给她裹身上,指了指假山后面“那里有身干净的衣服”
江离摸了摸脸上的水,感激的看了他一眼,刚想道谢
就听那人轻轻道“按你的尺寸做的。”
刚刚上岸的她一个踉跄,恼怒的看了一眼身后的那人,蹭蹭的向着假山后走去。
贺兰寻低头轻笑,眸中忧虑之色渐渐淡去,方才起身上岸。
一刻钟后
少女被热汽熏的小脸通红,手里摊着一坨湿哒哒的东西,怒目而视着对面那只笑意盈盈的混蛋。
一只雪白的手伸到混蛋面前,混蛋不解问“什么”
少女理直气壮道“赔我”
混蛋素手轻轻一划那东西,放在鼻下闻了闻“原来是迷迭香,我当是什么好东西。”
江离立即目光灼灼凑近道“你那还有多少阿。”
贺兰寻抬头,露出四颗牙齿学着她的样子道“虽说不是什么好东西,但我这里一颗也没有。”
刚刚还喜笑颜开的少女立马拉下脸来“那赔钱吧,黄金一万两。”
贺兰寻满意点点头“嗯,这东西确实值这个价,要钱没有,不若在下以身相许来抵债吧。”
江离白他一眼,心想这家伙难道是回到老巢了吗,怎么变得如此放荡轻浮。
贺兰寻见她那副模样,知她心中所想道
“不对,怕是有这个钱也不知去哪里买,你可知这迷迭香产自极北的雪山之颠,本就是极寒之地,寸草难生,但偏偏有一处山谷,谷内四季如春,这迷迭草便生于此谷,但这谷中常年有异兽守护,等闲人根本靠近不了,那么到底是谁这么大手笔,一出手便送这价值千金的迷迭香,又是谁有这能力将你从森严的王城外送进城内,想来只要稍稍动动脑子,便可真相大白,我想城主大人很愿意看到这对潜伏在城内的隐患吧。”
江离“”
“卑鄙”
贺兰寻不理会她杀人般的眼神,不知从哪里摸出个盒子,伸手便抬起她的下巴,江离抬手便打,不想那人只是虚招,顺手一滑,一指点住了自己的穴道。
打开盒子,手指在里面一滑,一点温润带着薄荷清香的东西便涂在她脸上,那手指饱满光滑,确不失男子力度,轻划过的肌肤生生起了点点红晕,像是初夏的风拂过院下的蔷薇,那如玉指尖划过她的唇边,她很煞风景的张口便咬,以示自己的愤怒,换得那人轻轻一笑,接着他俯下身,附在她耳边道
“你是在提醒我用别的方式来让你闭嘴吗?”
男子独特的清香如林间苍松翠柏,带着青涩的微苦,吐纳而出的气息如三月春风般拂过少女脸颊,她的脸很快,由刚刚的淡红色变成了深红色,算了,黄花终究斗不过阅女无数的臭男人,她放弃抵抗,也不愿看见那人小人得意的样子,索性将眼一闭,做出一副,眼不见为净,姑娘我打不过你,骂不过你,闭上眼不看你还是做得到的。
突然一片温热饱满的双唇如蜻蜓点水一般滑过,那独特的气息瞬间变得浓烈,片刻又立即离开,眼底笑意淡淡,看着对面少女因羞涩愠怒而逐渐如飞霞般的脸颊。
江离同学的脸再次由刚才的深红变成紫红色,没想到自己闭上眼,反而引来这家伙肆无忌惮了,她眼睛瞪的奇大,怒目而视着对面那人,若是眼神可杀人,对面那家伙早已死了七八十回,连埋进土的棺材也被她狠狠挖出来鞭尸之。
贺兰寻忙着自己手下功夫,不理会那人杀人鞭尸的眼神,一边道“从现起,你跟在我身边,一步不可离开。”
这说这话时眼神浓浓的担忧,看得江离心神一震,她似乎从未见过他有这种神情,那是恐惧吗?他在恐惧什么?神秘的城主,神秘的贺兰卓,他的父亲?
第一百二十三章()
次日
少主有令,待选侍女中钦点了几人留于王城,其余皆原路送回。
就在大家以为,选秀园里单独开辟出来的那个小院子的绝色风华的姑娘会被留下时,结果出乎意料的第一个被遣送出去,遣送时,还不忘掩面痛哭,施施然的在一群莺莺燕燕前走出去,坐上了那顶蓝色小轿子。于是城内某外暗室里,一人隐于阴暗之中,一人跪于地上,将上述情景讲述一遍。
隐于暗中的人,轻轻点头,拂袖离去。当然真正的江姑娘非旦没有被送出去,反而换了一身装备潜伏在那个选美男主的身边,继续做着小厮兼护卫,只是这小厮特别牛气冲天,整天鼻子不是鼻子眼不是眼的,睁着一双通红的双眼,站在贺兰寻身边,一副全天下欠她一万两银子的样子,以至于让宫城内很多人见都绕着走。
然贺兰兄台确不认如此,甚至觉得此小厮甚为好看,对是好看,眉毛与眼睫毛齐飞,秋水共长脸黑色。
当然这小厮身份也是有依据的,据说一月前贺兰王爷从平城接到他爹的传信,让他回城时,他身边便带了两个人,一个是名动天下,才高八斗,风流倜傥(他自己给自己封的)的贺胧大人,还有一个整日黑衣黑帽子遮面,对外言说是得了风疹不能见风但武功盖世,脾气迥异的的武林高手,离江。
就在城内人以为这位离江先生一辈子不会拿下来自己那身黑衣黑袍,甚至后悔自己有生之年不能亲眼目睹武林第一高手的风采时,这位离江大人终于在一个,月明星稀,乌鹊南飞,绕敌三圈,终露真容了。
于是他堂堂正正的出现在大家面前,以一种以前存在,甚至存在感一直超过了贺胧大人的拉风姿势出现在了众人面前,由于这人一直跟在贺兰寻身边,只是一个黑衣黑袍遮的严严实实,一个也是黑衣黑袍,黑脸红眼出现在大家面前,王城最高统治者对此并未发表什么见解,事情也算过去了。
只是这一日,贺兰卓突然来到了自己儿子的宫殿,发现其正眉目浅笑的看着眼前那个黑衣黑脸红眼的男人时,当即吓了一身鸡皮疙瘩,立刻退到殿外,平复了一下自己的小心情,随即匆匆离开上阳殿。
彼时
龙阳宫密室
一淡色湘妃百蝶绣海棠纹的裙装垂地,外罩一件薄雾浓云的银红纱衣,一头如乌云般的秀发垂落于腰间,侧颜看去肤如凝脂,眉梢高挑,双颊如飞桃,单单一个背影便让人觉得如立于玄观桃林千顷,水落花流于江的景色里,嗯,是个美人,绝色美人。
美人身坐于一面铜镜之前,素手一伸,挑起锦盒里的一块胭脂,听得身后轻响,那修长的手指一弹,胭脂成块,迅速的飞向室内某外机关,只听“咔哒”一声
机关轻启,一男子匆忙进来,于美人五步之遥跪下,那男了身着一件黑红相间的蟒袍,袖口暗纹隐隐若现,这仔细一看,不正是刚刚从贺兰寻殿里出来的贺兰寻他爹吗?
那美人嘴角轻挑,也不回头,朱唇轻启“何事”这一声,竟然如惊雷般,将天空炸裂
竟然是男人的声音,没错,是有些特殊的男人的声音。
地上那人颤了颤“族长,少主,少主怕是,怕是。”
那美人眸间闪过一丝不耐烦,霍然回首,这一转身不要紧,这人的脸竟然与地上跪着的那人的脸一般无二,只是这女装的男子,皮肤晶莹透白,眉浓而不烈,五官英气确不失秀丽,除了身形有点高挑之外,竟是挑不出一点毛病的美人,与他相比,选秀院的盈盈燕燕皆是渣渣。
而地上那男子,皮肤发黄而黑,典型的西北汉子的样貌,眉浓而粗,鼻梁高挺,但眼角几条皱纹,两人若是站在一起,怕是众人皆以为是双生兄妹了吧。
霍然起身的人道“少主怎么了。”依旧是低沉的带着柔软的男声,现在这一副美好旖旎的样貌与这不匹配的声音,着实南辕北辙,给人以剧烈的冲击感。
但跪在地上那人仿佛不觉,他微微颤栗的身形看得出,他在害怕,因害怕而发抖
“少主怕是有些不正常,他好像很喜欢,嗯,很喜欢他身边的那个男人。”
这一句话很短,确足足耗费了三句的时间才说完。
站着的人,眼波一转,眯起的双眼,一挥手“知道了,下去吧。”
男子战战兢兢的出门,出门后,还不忘记轻轻带上,最后确认机关已闭方才出去。彼时
一处黑暗的地道内,两双眼睛目光灼灼的盯着前方,当然两人什么也看不见,确似乎看的很认真,仔细一瞧,原来一人手中拿着一锥形物体,那锥形物体一头连接着极细的黑丝,黑丝绵绵,贯穿整个房间,最后的一端悄悄埋没于头顶,而那头顶之外,便是刚才美人所在之外。
半晌听得上头人轻踏而出的脚步声,两人方才松口气,高个子男子抬手一指,矮个子便悄悄跟随出去,大约离了那房间十丈之外,两人才松了口气,这两双眼睛自然是贺兰寻与江离。
“上头那人是谁”
“我父亲”
江离“”
“难道刚刚出现在殿外的不是他吗?”
贺兰寻盯着前方墙上的蜡烛,默然不语,眼底翻涌着三分疼痛,三分羞耻,三分仇恨,这让江离很吃惊,一个人的眼神怎么可以杂糅那么多的情绪。半晌,贺兰寻回头,眼神幽幽,带着浓的化不开的悲凉之色,他负手叹息一声“出现在殿外的是个冒牌货,而真的那个,便是刚刚头顶上的那个,人”
“难道你父亲,被软禁了。”这是她唯一能够想起到的可能。
贺兰寻苦笑摇摇头
“你难道没听到上面那个冒牌货给他说话时尊重而惊恐的语气吗?若是被软禁,如何能有这般待遇。”
江离脑中飞快的转着,刚刚在那听筒里,听到衣裙摩擦地面的声响,听到那男子有些怪异但又说不出哪里怪异的声音,半晌依旧一副迷茫之色
“总之他不会害你就成。”
贺兰寻似是没听见一般,有些颓然的站在蜡烛下,幽暗的烛光照着他乌黑的长发,江离瞬间一惊,她忽然看见一根白发,无风自动,飘在贺兰寻的鬓角处。
这是什么样的心情可以让人一瞬间生出白生,她担忧握住了他的冰凉的手。
贺兰寻感觉手掌一热,转头看向满眼担忧之色的少女,那温热自他手掌传到他血脉深处,将在冰窟里快要冻结他,无声融化。
他挽着她的手,轻轻一带,将少女拥入怀里,像是一年前,于那个海棠纷飞的游廊之下,于那个郁郁葱葱的南国边陲之地,将深夜批文疲倦不堪的她拉入怀中一般。
他的下巴轻轻的抵着她的头顶,发丝香气氤氲缭绕而飘渺,那是独属于她的香气,忽然之间,他心底有了从未有过的宁静之感。
好像还是年幼时,坐在母亲膝上,看着母亲那遥远空寂欲言又止的神情,看着母亲俯下身温柔的亲吻着自己的额头,听母亲温柔而绵软的声音讲述着王城外的世界。
这一刻,他忽然想说话,说很多,他长叹一声
“我的父亲,呵,可能现在已不能称为男人了。”
感受到怀中那人一震,他低头轻笑一声,像孩子一般拍了拍她的肩膀,示意她老实些
“我自幼跟随母亲长大,五岁之前从未见过父亲,五岁之前,对于父亲的感觉,是来自于我的叔叔,他带着我爬山,带着我看贺兰山下的日出日落,带着我骑马狩猎,我的马术与箭术皆是承自于他,那年的王城以北还不是戈壁
那是漫无边际的草原,那些苜蓿草,千日红,勿忘我,紫云英,开得如火如荼,我或骑在他背上,奔弛在草原上,或是与他共乘一匹马悠闲的沿着黛河赏落日。那是我自己一生从未有过的快乐。
母亲便遥远的坐在那颗胡杨树下,静静的看着我。后来,我五岁那年,父亲回来了,他从不待见我母亲,偶尔来看看我也是敷衍,我甚至可以感觉到他对母亲那种深深的,厌恶
呵”
他苦笑一声,一滴水迹落于江离头顶
“如此过了两年,平城来了使者,说为了表示朝廷对于贺兰部落的重视,封王城内嫡系子孙为恒王,寓意永恒不倒,世代承袭爵位,本该是我父亲去的,不知为何,最后便成了我的叔叔,让我不曾想到的是,那一年,也是我这一生里,最后一次见他。
后来,母亲死,叔叔死,我便被派到了平城,承袭爵位,那年我十三岁,无权无势,无父无母,是个真正的孤儿,整日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