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宠,神探世子妃-第107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言毕便向着那松枳轩院后绕去。
天色已黑,加之些园多年无人居住,虽有闲余时打扫,但烛火从来不点,更加辨不清白围方向。
只觉跟着前面那人曲曲转转,过了几片花木丛,绕过一个人工湖,半刻钟后,到了一处假山之下,
那假山硕大无比,北方建筑向来崇尚真山真水,江离认得此山,乃是前朝留下的太湖石所制,几千块太湖石,在能工巧匠的妙手之下,将此处搭建的堪比真山。若不是天气已黑,她早已登上山顶俯瞰一下,这繁华宫城。
那人于前方一块巨石之下,摸索着找了找什东西。
须臾
只听“咔哒”的一声,随着那小太监的收手,某处的机关开启,轰轰的沉闷的声响自暗夜里响起。
片刻,那块巨石后便开了一侧小门,从这里望去,门里漆黑,只觉得一股沉闷之气扑面而来。
在月色下,像极了一只张开血盆大口的野兽。
那前面行走的公公,从袖中摸出一颗夜明珠,借着那一缕微光,三人进入了漆黑的密道里。
一股陈旧而腐朽的气息自深处传来,两旁密道奇窄无比,一次只容一人侧身而过。狭窄的两侧,石壁上有些黏腻的东西在流动,应是长年累月里生长的青苔,密道里只听得三人脚步声与呼吸声。
大概一刻钟,前方一片便霍然开朗,两侧路渐渐宽,前有光,越是向前,空气越显得清新。
终于在遂道尽头,进了一处暗室内。
这间暗室四白密封,看不见窗,确有丝丝凉风自远处飘来,带着一点露珠的水汽。
烛光昏黄下,拓跋嗣负手立于墙下,迎上两人前来,先是抬手免了礼,同时作了个禁声的手势,便带着二人向前走去。这间密室连接两条密道,一条是通往那假山,而另一条,则是通往——未央宫,当然是否连接其他地点,就未可知了。
三人走了百步,到了一处低矮的小格间内。暗墙上,漆黑的岩石中间有一方呈碧绿色的铜镜。
自远处而见,像极了暗夜沙漠里的一方绿洲。走近一瞧,自那镜子中,竟然能清晰的看见墙外的情形。
金鼎玉炉,纱帐曼曼,摇摇灯火里
只见两个宫女正服侍一华服女子梳洗更衣,一宫女将外殿的蜡烛依依熄灭,梳洗完毕,只留一人天跟前伺候。
一刻钟后
凤塌上的帘幔放了下来
一宫女轻轻退去
殿内暗了下来,只留着寝殿里的一根儿臂粗的牛油蜡烛滋滋作响。
拓跋嗣转头眼神示意江离。她这才发现,今夜的拓跋嗣似乎了做了些改装,但又说不出是哪里的变化。
江离一笑,似是暗夜里的星辰,目光灼灼,她伸手捏了捏正在发呆的花问情。
那人不慌不忙的从袖口中拿出一截芦苇似得深灰色东西,从那碧绿的铜镜中央处,隔空画了个圈。
那一截东西便于她手中,竟开始悠悠的冒着青烟,那烟极白,又极细,开始在空中呈现出不规律的烟圈,慢慢汇集于碧绿的铜镜处
片刻,那堆积成圈的烟圈,如清晨漂浮于湖面的薄雾一般,先是先空气中慢慢流转,接着便幻化成几只蜂鸟的形状,一只稍大一点的,向着寝殿内的凤塌上真直飞去,剩下几只向着殿外飞去。
约莫半刻钟,便清晰的听到一声“噗通”的闷响。
江离心中雀跃,心赞道花巫师的术生效了,暗暗对她竖了竖大拇指。
花问情眼光灼灼,如暗夜里的星,她轻轻抬了抬手,示意思将这墙打开,到展示自己的时候了。
拓跋嗣会意,轻轻按了下那铜镜下方的某处不起眼的突起。
一声轻微闷响,自那块碧绿色的铜镜下方,开启了一人高的一扇小门。迎面而来的不再不腐朽的尘烟,而是一股高贵的女子闺房之香。
花问情一马当先迈了了出去,紧接着是拓跋嗣,他迈不后,还不忘伸手扶一下身后人,江离怔了怔,片刻把手交了过去,其实,她自己可以看见的。
她回头打量一眼,刚刚出来的那堵矮墙,没想到正面竟然是一副辽阔如斯的边塞外的风景图。
苍茫的鸣沙山,寥寥几颗胡杨,屹立于此,一忘无际的大漠,于那大漠中央,有一片绿洲,沿着绿洲白围,有几顶牧民帐篷。亘古的蓝天下,几只苍鹰翱翔于白云之下。
在月影的流动里,那湖碧蓝的绿洲,呈现一股明灭变幻的局势。
半晌才恍然大悟,当今皇后姚氏,乃是后秦国公主。后秦地处大魏西疆,一半国土,便是这荒漠。不知那片于沙漠之中的绿洲,是她有意为自己而建,还是有心人专为她而建。
想想那背后那片绿洲一样油绿的窥探,她心底发寒,这皇家的富贵,果然不是好承的。花问情上前,轻轻撩起帘起,看了一眼凤塌上熟睡的姚姮,她身着一银红色的轻纱外衣,胸前一抹雪白,露出鹅黄色的肚兜,于月光的迤逦下,透着无声诱惑,只可惜,诱惑的对象是个女人,让花问情红了红脸。
她回头征求的看向江离,示意要不要给这姑娘穿上件衣服阿。江离微侧目,见拓跋嗣背对着床榻,立于窗下,目光遥遥的望着窗外的月。
心中无奈,便点头示意她,可直接开始就好,管那么多干嘛
花问情瘪瘪嘴,轻轻抬起右手,将食指放于她额间。
唇齿轻启,慢慢的出了声响,那声音像是某种语言,细听来又不像。
那咒语像谁于暗夜中的呓语一般,让精神抖擞的她开始有些困倦。
片刻,她如玉般的指尖竟然泛起红光。
随着红光大增强,而此时,塌上的姚姮也微微睁开眼睛,幽幽的坐了起来。
江离心惊,刚想上前来查看是不是人已醒,便被花问情一个手势拦住
花问情声音低沉,像是带着睡意一般,仔细一听,又像是深夜哄稚儿熟睡的母亲。
手指依旧放于姚姮眉心之间,那红光如秋日晨起的朝阳,映于塌上之人的眉眼,那眼眸无神,悠悠的盯着自己前方一块明黄色的锦被。
“你是谁?”
“西平公主,姚姮”塌上之人目光呆滞,声音僵硬。
“咿,难道不是大魏朝的皇后吗?”花问情轻声呢喃,那声音温柔如水,略带沙哑,于暗夜里充满了诱惑
“哼,什么皇后,成亲三年,还未圆房。算什么皇后。”姚姮语气逐渐有一丝幽怨,嘴角带着深深的嘲讽,眼神依旧毫无焦距。
花问情吓的一抖,手指差点离开她的眉心。不曾想,自己临时加的一个疑问,竟然能炸出这样的皇室秘闻,帝后成亲三年,皇后还是个雏儿。
这秘闻的当事人,还在其身后,盯着月亮,气氛的些尴尬,她一时不知如何接话了。
其实说白了,这些人里面,唯一真人拥护姚中元的无非只有那姚之庆一人而已,再加上这几年姚中元因为攀上了皇亲,更是对这军中事务不管不问。
“除死去的姚之庆外,其余人等着皆在原职基础上官升一级。此番关东匪患,陛下甚是堪忧,我等食君俸禄,定当为君分忧,诸位皆是人杰,想必定会对此番出战多出胜算来。”
跪在底下的将领们皆开始雀跃,军中向来以军功做为升职的评判标准,这几年的闲散,日子过的虽逍遥快活,但这职位确一直原地踏步不动,他们也很着急阿。
如今碰上这么个剿匪的又升职的机会,心里自然开心,很快便把姚之庆的死抛在了脑后,跃跃欲试的沙盘附近研究地势了。
贺兰寻又重新调整了一下布局,简单讲了讲作战计划,其余皆交给了吕岩。一时之间,刚刚还是血雨腥风的营帐内,转眼变成了热血男儿的天下。他对此情形非常满意,两名影卫见此,也默默将帐中姚之庆的尸体抬了出去。这才有了刚才官道疾驰那一幕。
拓跋嗣听完贺兰寻的汇报,赞道“叔叔的功夫进益真快。”
贺兰寻剑眉一挑,调侃道“老了,比不得陛下您年轻有为。”
四目相交,长笑一声。
戌时一过
天空如泼墨般的黑了下来。
一支数百人的队伍自皇城出来,此时虽未到宵禁时刻,百姓便闭门不出。正条长安街上空无一人。
这支巡防营,隶属当今陛下直接管辖。平日里这支队伍也会在此时巡城,但这么多官兵一齐出城,这在大魏建朝以来,还是头一次。
这些人出了宫门,便分化成十人一组的小队,向着城内四面八方前去。
一个时辰后,平城四面八方响想哭号之声,这些后秦安插于大魏的暗桩与哨卡,因时间久远,早已在此生根落地,任谁也不会想到,这些人普通到扔在一条街上都无人怀疑的平凡人,竟然是暗藏于城内的敌国细作。
比如宫城外长年摆摊卖冰糖葫芦的大叔,城西巷中那个和善待人的布艺坊老板娘,长安街上卖混沌的姑娘。
当然最重要的还有一人,便是当今皇后的远亲,当朝兵部侍郎,三万驻守的首将,姚中元大人。
此时的城东铜锣巷,早已被围的水泄不通。
灯火通明的府里,已被御林军强制打开了朱漆的大门,院中,姚中元披头散发的跪在那里,身下止不住的哆嗦,今夜本该是如平日里一般,搂着那些府里人搜寻而来的美女姬妾,春宵一刻,然他还未开始有什么动作,便被那刚刚还如水娇娃制服,半光着身子,托到了院子里。
待看清楚院中情形,姚府上的兵皆被堵了嘴,捆在一起,而台阶上一人黑衣华服,目光炯炯的看着地上狼狈不堪的他,姚中元才意识到事态的严重性,看着院中的一个个戎装紧裹的兵,长矛利剑,在月光下反射着森然的寒光,遂仰天长喝一声,吾命休矣。便晕厥过去,被御林军用绳子捆了扔进了天牢。
一昔之间,拓跋嗣以雷霆之势,将后秦国盘亘于城内多年的根基一朝除尽,细数之下竟有三百余人,当然,这其中不乏有南朝,柔然的细作混迹其中。
话说当年拓跋嗣自昆仑回来后,其不肖的兄弟清河王拓跋绍早已将皇城占领,且虎符再握,纵然有开国元老南平公的支持,他也照样不是其拓跋绍的对手,再加上拓跋绍的母亲贺兰氏,这个精明强悍,运筹帷幄的女人在,胜算更是为零。
若不是后秦国国主姚兴一封密函亲自送于拓跋嗣之手,想必如今天下大势,早已不是如今模样。
姚兴信中讲愿意借兵与他,助他夺回皇位,但必需娶后秦公主为后才可,于是在众多老臣的劝谏下,答应后秦要求,而此时,于平城内严防死守驻军的首将突然被杀了,一时之间军心混乱,这时一名叫姚中元的百夫长,凭借个人于军中多年的威信,成为了驻军首领。
他将清河王拓跋绍的弑父的丑事,于皇宫城门之上公之于众,三万驻军一时傻了眼,他们竟然不知,自己所效忠的主人,竟然是个弑父杀兄的篡位者,于是一昔之间,这把握于拓跋绍手中的利剑,瞬间转换了方向,成了拓跋嗣手上的武器,刺向了那个弑父杀兄的混账。
至此,后秦国不费一兵一卒,助拓跋嗣拿下了皇位。清河之乱后,拓跋嗣曾找过几位老臣商议与后秦的婚事,但奈何,金匮玉碟已送,别人一句君无戏言,由不得不娶。更不要说现下朝局不稳,军国大权四落旁人。
永兴元年,姚氏入魏,成为大魏朝第二任皇后。而姚中元由于护驾有功,乃从龙之臣,身份更是水涨船高,三年之内,由一介军中百夫长,成为当朝二品大员,兼驻军首将。
所谓登高跌重,这几年的顺风顺水,让他早已忘记了谨言慎行,他逐渐变得骄奢淫逸,狂妄自大,贪污军饷,强取豪夺,更上人前毫不避讳的于人前,每每讲述自己的从龙之功。
这几年,龙案前参他的奏折更是密如雪花,但皆被拓跋嗣压住,秘而不发,他那时刚登基不满一年,根基不稳,不得不休养生息,等待时机。
是夜一声急促的锣声自皇城内响起
未央宫走水
殿内突然安静下来,江离惊起一阵鸡皮疙瘩,心想着这皇闱秘事,还是不知道的好。
又叹,怪不得这尊贵的皇帝陛下,要亲自钻地道,带她二人进来呢。她侧头打量一下拓跋嗣,他依旧站在窗下,不曾动过半分,似是未听见般,遂放下心来。
虽说两人师门有些渊源,但这半君如伴虎这句话,可不是空谈,万一哪天,那啥那啥,咔嚓一下,自己小命没了不说,还连带着出人,出力的花神医。
哦对,花神医也被惊住了
江离心知这姑娘是走神了,她清咳一声,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