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凰琳琅殇:冷煞王妃-第9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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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腥之气让他有喘不过气的窒息感。
陌生又熟悉,澎湃在血液里的不安让他十分抗拒。
“母后,这里乃是您的寝宫,怎么会有如此诡异的密道?父皇可曾知晓?”
凌离澈见到那扇敞开的地门,不仅没有探究的急切,反而强迫自己压下那份急躁,冷静的问道。
“你以为呢?你不是知道母后能安然的进出黑魔森林吗,难得你就不曾好奇过,母后是从哪里进出的?”
卿羽霜从那密道打开之后,整个人便变得阴骘起来,那魔魅的眼神似有似无的扫过凌离澈,淡淡的说出口。
银白的身影在听见卿羽霜的话后,便不再抗拒,而是率先走下了那层层向下好像通道地底的阶梯。
如果只是通往黑魔森林,那便没有什么可担心的了。
走到了底层,凌离澈才发现自己想的太过简单了,这地底除却他们下来的方向,居然只剩下三面光秃秃的墙壁,那光滑的程度堪比一面镜子,人站在壁面前都可以清晰的看见自己的影子。
母后说这是通往黑魔森林的入口,怎么回事?
凌离澈双手微微的握了握,流转的眼神仔细的扫过这方小密室,波光在温润的子瞳里沉淀,却并没有立时开口。
“这里,才是魔界的中心,那纯灵之血封印的结界处,黑魔森林,不过只是通往魔界的一个要道罢了,只不过魔界被封印,世人久寻不到入口,便将那魔气外溢的黑魔森林强说成了结界所在,也不想想,若是魔界人人可进,还哪来封印一说,实在愚不可及。”
看凌离澈久久不语,卿羽霜倒是没有继续沉默,如果说她之前不确定凌离澈是不是那带有传承之人,所以一直没有让他知道自己的责任,逍遥于世。
那么从他进入黑魔森林开始,这个问题便不存在了。
“儿臣不懂,母后何故突然提及那早已经消失的魔界,这与儿臣又有何关系?母后既可以放任儿臣无心朝政,便知母后并非心喜权势之人,如今突然提及这大陆的禁忌,儿臣实在糊涂。”
第375章 取舍,神魔传承()
对自己的母后突然谈及魔界封印之事,凌离澈倒是真的不明白了,他不是造物主,更没有拯救苍生的能力,别说魔界被封印了,就是没有,他也不会以为凭他就能改变这大陆的格局和趋势。
“怎么无关!不仅有关,还是你的宿命。母后不喜权势,却有守护神魔一族的责任,而你乃是万年来唯一一个传承了神魔灵力的圣子,你说与你有没有关系?”
卿羽霜听见凌离澈的话变得激动万分,那犀利的眸中直直的望向凌离澈,出口的字字带力,那感觉,就像要劈开凌离澈的脑子,看看他脑子里装得都是什么。
凌离澈被卿羽霜的话语惊得本能一退,神魔一族,母后说什么?
他是神魔一族的后裔?
他明明是天傲最尊贵的三皇子,实实在在的皇族后裔,什么时候扯上了那万年前便已经消失殆尽的异类。
看着眼前模样依旧的卿羽霜,凌离澈竟然会觉得陌生无比,他不懂,母后怎么会突然变成这样,这样不寻常,甚至可以说是诡异的可怕。
“母后是真的病了,竟开始胡言乱语,儿臣即刻派人前去请太医,母后什么都不用再说了,儿臣会当自己今天什么都没有听到。”
凌离澈抗拒着卿羽霜给的信息,抗拒着脑海里因为她的话而浮现的紫金色身影,时而清晰,时而模糊
立决的转身朝外走去。
“你难道没有觉得奇怪,为什么光凭自己的触碰便能开启药谷先人留下的机关吗?”
凌离澈才一有动作,身后的卿羽霜便冷冷的出声,看来今日不让凌离澈认清自己的身份,是怎么也不肯罢休了。
“母后,你以为光凭你的一番话便能让儿臣推翻那真真实实生活的一切,去相信那虚无缥缈的存在吗?我从未想过权倾天下,不过想带着自己喜欢的人逍遥一世,何苦母后会突然如此咄咄逼人。”
凌离澈确实因为卿羽霜的话而停了下来,不过却不是因为好奇,反而是害怕,害怕去知道那些已经超出了他预知的一切。
那石壁上的曼陀罗花还犹如盛放在他的眼前,叫他如何能忘?
不过就算忘不掉又如何?
人生本就有许许多多放不下之事,但不管如何,不要忘记你最在乎的是什么就行。
而他一直很清楚。
那时时萦绕心头的白色身影便是他的一切,他一生的守护。
“哈哈好一句带着自己喜欢的人逍遥一世,那喜欢之人便是白洛歌吧?你可知道,你嘴里的那名女子便是拥有封印魔界的纯灵之血之人,如此,你还有执迷不悟吗?”
卿羽霜的话就像利剑直插凌离澈的心口,就算他对魔界不熟悉,也知道母后口中的神魔,还有那纯灵之血是什么意思。
如果他真的如母后所言,他乃是魔界的圣子,而白洛歌是那拥有纯灵之血的人,那他与白洛歌便是
不会的,一定是他多想了,母后不过是不喜欢他和白洛歌在一起,嫌弃白洛歌不能诞育子嗣所以出言诋毁罢了,做不得数。
第376章 答案,惊惶无措()
卿羽霜的话让凌离澈觉得一瞬间天地都旋转起来,那通向外面的阶梯仿佛怎么也通不到他想去的地方
“澈儿,逃避不是解决问题的办法,墙面上有你想知道的问题的答案,你怎么开启的药谷机关,便怎么开启就是了。”
说完便提步朝阶梯而去,踱步离开了那一方窄小的密室,留下一直没有动作的凌离澈一人。
他想要的答案?
他只想要带着白洛歌简单的生活,不想要什么答案,更不想要承担什么责任,什么神魔传承,什么纯灵之血,通通都跟他没有关系,他只要一个白洛歌,如此都不可以吗?!
凌离澈冷笑了一声,回过身来,冷冷子瞳带着血色,一目不动的打量着那光滑的壁面。
他不管那里面有什么,他都不会伤害那个在心尖上的女子。
母后说的没有错,逃避不是解决问题的办法,如果那里面是他不得不与白洛歌决裂的东西,那就更要看清楚,如果不能相携于世,那便让我在你身后守护,为你铺平一切。
想明白心中纠结的问题,凌离澈便不再犹豫,自若的走到那最中间的石壁前,缓缓的伸出自己的左手
一阵淡金色的光芒便从他的手上发出,带着一种莫名的指引,靠近那因为他的接近而慢慢变得虚幻的壁面,仿佛是晃开了波纹的水面,涟漪一圈连着一圈的往外荡去。
“啊~”药谷药房中,原本好端端在研究毒物的白洛歌忽然心痛的大喊出声,面色苍白的跌落到地上,纤细的手掌本能的捂上心口,难过的说不出话。
这一下可吓坏了在她前方为她调药的风南瑾,一个抽身便闪到了她的眼前,妖瞳掠过担忧,一时惊惶无措。
“女人,怎么回事?”
一把想要抱起地上的白洛歌,不料才一触碰到她的衣角,白洛歌的手便立刻缠上了他的手臂,双手紧紧的握着他的,手上的力度大的惊人。
嘴里不停的在念叨:“不要碰不要我的心好痛,风南瑾,我的心好痛!”
白洛歌失控的胡言乱语,让风南瑾吓得三魂少了两魂半,顾不得什么男女有别,伸手便将白洛歌搂入怀里。
“没事的,没事了,有我在,不会让你有事”
有力的臂膀带着安心的气息安抚着魔障的白洛歌,邪佞的神色消失殆尽,此刻只有那写满脸上的担忧和心焦。
白洛歌在他的怀里慢慢的安静了下来,片刻后便没有的颤抖和挣扎。
等风南瑾低头看向怀里的时候,才发现那怀里的人儿不知何时已经晕厥了过去。
望着她血色尽褪的小脸,那眼角还悬挂的泪珠,还有她方才惊慌时念叨的不要碰不要碰什么?
风南瑾的脑海里窜过无数个疑问,却没有立时深究的打算,而是一把将地上的白洛歌抱起,送回了她自己的阁楼。
他们不知,随着这一幕的发生,将会迎来多么可怕的变化
第377章 命令,幽光蹿动()
等凌离澈从那密道上来的时候,周身萦绕的气息就如幽冥之中的鬼魅,阴冷无比,那原本温润的子瞳,此刻散发着阴骘的幽光。
在接触到那地面上的阳光时,双眼不自觉的眯了起来,片刻后才适应了那光亮的大殿。
看了一眼端坐在大殿之上的卿羽霜,冷冷的开口道。
“母后想让儿臣知道的,儿臣都已经知道了,现在儿臣是否可以告退了?”
原本见他有如此变化还在心喜的卿羽霜在听到他出口的话后,眉目不自觉蹙起,她的澈儿是怎么了?
不管如何,他既然已经知道了自己的责任,那么接下要做什么,便应该知晓才是。
“白洛歌必须要死,你若是下不了手便不用再管这件事,母后自会让族中的长老代劳,你别多加阻挡便是。”
没有理会凌离澈的变化,而是径直的命令道。
“没有人可以伤害本王的王妃,就连母后也不可以。”
凌离澈没有一丝激动,不过好似不在意的说道,不过那言语间的认真,却是一点也不含糊。
倒是听言的卿羽霜傻眼了。
“你说什么?混账!你既然已经知道自己的身份,那么就更应该清楚那个女人对你来说意味着什么,她是你的催命符,她不死你就得死!神魔一族就注定了永不见天日,如此护着她,你将母后放在哪里?将你的族人放在哪里?”
怒不可遏,卿羽霜话间便激动的起身,一下冲到了凌离澈的面前,媚眼如丝,却丝丝透着狠戾。
双手紧握成拳,恨不得挥向自己那不争气的儿子,却终究下不了手。
凌离澈一动不动的看着眼前的母后,幼时她温柔的呵护一幕幕的掠过眼前。
那时的母后温柔体贴,虽不是什么大户人家的女儿,却是知书达理,深得父皇喜爱。
他还记得,他小的时候,母后最喜爱的,便是抱着他给他讲故事,讲自己从一介民女成为一国之后的过往。
那言语间,透露着的不是对权势的向往,而是对父皇深深的爱
初入宫门时的母后不过是一介小小的答应,在这深宫大院中无依无靠,唯有父皇才是她的天。
凭着父皇的宠爱,在一次次的毒计陷害中无恙,甚至在前皇后身死后一举成了天傲最尊贵的皇后。
那时的母后曾告诉过她,她一生最幸福的时刻不是成为一国之母的时候,那是嫁给父皇的那一刻。
可如今,那口口声声心里只有他父皇的母后却变了,她的温柔体贴变成了嗜血无情。
她以往连责罚一个宫人都不忍,如今却声声要取他妻子的性命。
这还是他认识的母后,那个告诉他愿得一人心白首不相离的母后吗?
子瞳晃着难懂的光泽,凌离澈冰冷这看着这宫里熟悉的一切。
雕栏玉砌,画栋连绵,起伏的金黄色宫殿在日光下依旧闪耀夺目,威严无比。
只是那耀目的金光却已照不到心里,荒芜一片
随着心里的变化,凌离澈目光慢慢的变得阴骘
第378章 偏爱,如何下得了手?()
轻轻的走到了殿中偏倚一侧的青碧色屏风之前,细细的看着那屏风上的一草一木,荷花池旁,那伊人的一颦一笑。
“母后可还记得,这副屏风是父皇什么时候命人专门为你制的?”莫名其妙的问了一句,抬眼看向了怒气依然在盛头上的卿羽霜。
“儿臣记得,那年夏天,母后在避暑山庄不过说了一句最爱莲花的出淤泥而不染,盛莲高洁,父皇便亲自为母后画了这幅荷池赏莲图,命工匠连夜制成屏风,置于落霜宫殿中,让母后能时时欣赏盛莲之姿。”
还没有等卿羽霜反应,凌离澈便又自若的给自己解答了。
“那又如何?”卿羽霜显然没有意会凌离澈打算说什么,这么突然的提到一座无关紧要的屏风,是什么意思?
不过因着他提到烨帝对自己的宠爱,卿羽霜原本盛怒的表情倒是缓和了不少。
“那又如何?母后,不要告诉儿臣,你不知道你要儿臣完成的使命,包括摧毁父皇的江山基业,还有”要他的命。
你如何狠得下心,又怎么下得了手?
“母后从来不是心慈手软之人,在这深宫中,能光鲜亮丽的活着,没有人敢说自己干干净净,这些你父皇从来都知道,他包容我,不仅仅是宠爱而已,否则你以为以你父皇的能力,我在私底下做的一切能瞒过他的眼睛?君当如磐石,妾身如蒲柳,母后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