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道策之情殇-第9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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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曲寺被灭门后,朝廷把此地列为禁区,寻常百姓哪敢进入,这里就成了一个安全地。
可对魔界来说,这就是小儿科,魔界就不差奇种异支,其中有名九首者,为圣兽鬼车,能闻百里之声,找个隐蔽的之处,就是一小儿科。
魔界和蓬莱,在黄曲寺庙东南,五十里外的一个山坳里汇合。
一袭黄衣的赵非庸,在山坳中一块大石上闭目养神,对面的石头上,依次有厉南、宗延、荼寂三人,他们也在打坐。
此时已近黄昏,秋天就要过去了,冬天来临,漫山遍野的枯萎之气。
天气阴沉,满天是厚厚的、低低的、灰黄色的浊云,有北风从耳边吹过,划了一刀又一刀。
赵非庸长发被风吹起,随风摇曳,他缓缓的睁开眼睛,对历南说:“不知水缘先生何时能到。”
(本章完)
第195章 0196剿灭罗马教廷()
宗延微微一笑,说:“赵大侠不必焦急,老师一会便到。”
赵非庸悠然站起身,背负双手,仰天望了一眼,缓缓的说:“并非在下焦急,在下是在担忧啊。”
宗延也站起身,吐出一口气,开怀一笑,说:“赵大侠乃是豪气干云之人,怎会如此纠结?冰雪神教的关雄,已把罗马人的战斗方式告诉了我们,只要在他们祈祷之前干掉他们,我们就赢了。”
赵非庸一笑,没再说什么,怔怔的看着灰黄的太空……
“腾……”
魔界诸人都站了起来,对着一个身影行礼。
水缘来了。
赵非庸的心里,有一种不舒服的感觉,水缘在魔界的地位也太高了,自己的傻弟弟,能驾驭的了吗?
水缘已经到了如此地位,又何必要忠诚于他主人?
自古以来,如董卓、如曹莽,不都是先假借天子权柄行事,然后借着借着,自己就成了老大。
水缘和赵非庸见礼寒暄之后,说:“我圣宗多有隐匿之术,此次就由我圣宗先行进入黄曲寺,蓬莱诸贤在后接应,如何?”
赵非庸一怔,水缘竟如此慷慨大方,他行了一礼,说:“水缘先生真乃国士,在下谢过。”说着,对这蓬莱弟子挥手,蓬莱弟子也纷纷站起。
不过,在赵非庸的心理,敬已经少于畏了,这个水缘太可怕了,若他不是心无杂念之人,便是有所图谋。
心无杂念,怎么可能做到?!
你想要什么,他就给你什么?这是诛心啊,这样的人太可怕了。
水缘淡淡一笑,说:“此次攻灭罗马教廷,于以往战斗大不相同,我们必须充分展开人手,以迅雷之势,歼灭所有异族,不能让他们有世间吟唱。”
他又转头对赵非庸说:“赵掌门,圣宗此来多是宗内精英,不出意外的话,能够一击成功,如有遗漏的异族,等待圣宗的将会是灭顶之灾,请蓬莱诸贤及时来援。”
赵非庸一拱手,郑重的说:“蓬莱弟子,定不负所托!”
水缘继续布置说:“三更时分,圣宗弟子由九首带路,进入黄曲寺,圣禽一脉具有速度优势,居于阵后,圣兽居前。至地下**,由宸渊(白虎)和御血(驳)打开穴门,所有族人立即进入洞穴,全力搏杀。”
圣宗诸人齐答:“领命!”
水缘犹豫了一下,缓缓的说:“如有差池,撤退号令一出,圣宗弟子立刻四散山中,无我命令,不可集结。”
又对赵非庸,说:“如事有意外,蓬莱诸贤也随圣宗弟子,分散进入山中吧,免得被异族聚歼,我圣宗弟子多有异能,即使相距百里,我的命令,也能传达下去?”
赵非庸微微一笑,说:“罗马教廷善借助天力群攻,我等一旦聚集,很容易被聚歼,四散于山中是个好注意。他们若敢四散寻找的话,我们躲在暗处,更好下手。一切按照水缘先生的意思办。”
天彻底黑了,丰姿十足的冬日圆月,冷冷的照着大地,如雪如霜。
冷飕飕的风,呼呼地刮着,带着几片树也树木,受不住西北风的袭击,在寒风中摇曳。
此刻,已有晶莹的露水凝结。
夜,湿漉漉的……
风越来越大了,枯树的枝杈,在冷风里晃荡,像是一只瘦骨嶙峋的手,朝向天空。
树下的赵非庸迎风而立,一身黄衣,若鸿羽一般,飘飘然然,一双仿佛可以望穿前世今生的耀眼黑眸,闪烁着寒光。
他缓缓的转过身子,看向身边的水缘,暗暗的叹息了一生,缓缓的说:“舍弟回去了么?”
水缘也是一声长叹,说:“还没有。圣宗没有飞升和转世之说,这一世的青帝转世了,竟变的如此儿女情长。”
赵非庸嘿然一笑,淡淡的说:“以先生之大才,何须我那不成器的弟弟?”
水缘转过身子,向这四周望了一眼,淡淡的说:“以赵大侠才智自然知道,这天地一定出了问题,而能让天地再归平衡的人,不是在下。”
赵非庸摇头叹息,喃喃的说:“难道是舍弟?”
水缘缓缓点头道:“也许不是,但青帝乃大神转世,注定不凡。”
双方都陷入沉默,这个话题,双方都不想再深入了,毕竟只是战时同盟……
水缘已听出赵非庸的不满,他是青帝的臣子,怎能事事做主?
凌羽到也罢了,那是一个不爱权利的人,赵非庸却长期居于权利顶端,最介意的,就是以下代上的行为。
可是啊,水缘还是未看清赵非庸真是的想法!
时间缓缓,如约而至。
天越黑,月越亮。
漫天飞舞的寒风,在这个没有温度的夜晚,独唱……
寒风再吹,杀伐之气,在黑暗中滋生潜长。
有无数的影子,在月下移动,风声萧萧……
黄曲寺破败的大门上,挂着碎裂的匾额,被寒风吹动,眼看就要掉了下来。
大门之内,青石板斑驳,有一个又一个大坑,两侧是的是倒塌的亭台。
再往远处看去,是黄曲寺的塔楼,已经从半截折断了,顶端如锥子一般刺入地面。
塔楼一周的回廊上,有数十根竹子,斗拱交错,依稀在记述着,黄曲寺昔日的荣光。
在正门右后侧,一排柱子之中,有两三个黑袍人,斜斜的倚靠在柱子上,闭目休息。
他们有些倦了,离家远来,即便是快意恩仇,也是一件疲惫的事情。
移动人影的最前方是水缘,他右手挥动了一下,众人影停止了前进。
水缘右手又挥动了两下,身后两个身影,快速的向前冲来。
此刻,水缘也是急速的向前,如三道黑色流光,在黑夜里,隐约留下数道身影。
弹指之间,不,刹那之间,三个黑袍人瘫软在了地上,留下一双双惊恐失措的眼睛……
水缘右手又挥动了一下,众人影继续缓缓向前移动。
天色暗了下来,那轮暗淡的月儿,被云彩遮盖住了。
水缘明亮的眸子映着夜的静谧,他也有些紧张啊。
(本章完)
第196章 0197圣人不死大盗不止()
究竟是谁应了谁的劫,谁成谁的执念。
说到底,人只是蝼蚁而已,那些高高在上的人,才是该死的人,圣人不死,大盗不止啊。
水缘身边的两个身影,是语慕和夜阳,其本体分别是当扈,重名鸟,都是速度见长的圣禽一脉。
水缘右手动了一下,众人影停了下来。
水缘回头望了一眼,夜更深了,天地凝霜,寒雾浓烟里,仿佛有一片落花在摇曳……
一片两片三五片,越来越多的纷飞,在黑色长夜中干净而透明。
下雪了……
水缘回过头,右手动了两下,宸渊和御血缓缓的站起身子。看着柱子后面的一个土丘,土丘上有门,门看起来并不坚固。
二人没有说话,只是相互点了点头,随即幻化出本体,乃是白虎和驳,人后用力的撞向那扇门……
“咚……”
一声响动,宸渊和御血随着门板,一起飞入了地下洞穴。
圣宗弟子们急速杀入,怎奈洞口狭小,通过数量有限。
绿熙、角宫、吞天三人发巨力,生生将这狭小的洞口,给打宽了数十丈。
沿着通道约一丈,内部便是一个方圆几十丈的地下洞穴,洞穴中燃烧着数堆篝火。
闪烁的篝火,或明或暗,照在那些惊愕脸上。
他们不曾想到,会有人来到这里,更没有想到,会有这么多奇怪的动物,更没有想到,这些动物竟能结果他们的性命。
一直都是她们偷袭别人,怎么会被别人偷袭了呢?
这就天道吧,没有人能够一直顺利下去,否者天地就不平衡了。
昨日的辉煌,便是今日的劫难。
命运的车轮辘辘而过、周而复始,没有一个人,可以扭转因果。是债就该还,是孽就该了。
无数光芒闪烁,如漫天烟火一般,照亮了地下洞穴。
当异族人想到祈祷,已没有机会了,这些“动物“的利爪,牙齿已经递到了他们的喉咙,脑门,心脏……
圣族诸“兽”的嘶吼,在这洞**回荡着,参杂着异族人不甘的哀嚎,痛苦的呻吟
狰狞的眼神,除了恐惧,还有这个世界的留恋。
本以为一场杀戮之后,可以荣归故里,没想到埋骨异乡,千万里外的家乡,在这一刻,占据了自己的眼睛。
美丽的地中海,小船荡漾漂浮在岸边,空气里流动着,教堂里传来的歌声……
从别后,忆相逢,思念的种子,早就发了芽,到现在已是满树繁花,每朵都足以泪流满面。
浊泪空流家万里,命在须臾归无计。清澈的故乡之景,似变成透明的碎片,满满的消散了……
清宵夜半,断肠人在天涯。
放弃了祈祷,挥动手中的权杖和法器,和这些怪异的“动物”们拼命,想要做最后的一搏。
可这无异于饮鸩止渴,他们太弱了,若非借助神力,他们就是常人。
“轰隆……”
地下洞穴塌陷了,地面出现了一个大坑。
惊鸿一瞥,一片洁白,好大的一场雪。
白雪停留在大地上,停留在树枝上,瓦砾上,柱子上,塔上……
寒风起时雪沙四溅,随着雪花在白茫茫的夜里东摇西晃。
一片血花溅起,落在白雪之上,红雪,红色的雪。
呻吟、飘逸,在这一刻融为一体……
这是赤裸裸的虐杀,数百异族人,在数个呼吸之间,已命丧黄泉。
也许在生死交接之处,才能明白,你有你的宿命,我有我的因果,彼此的过客,是三生石上早刻下的约定。
所有的相聚,是因为昨日的别离,所有的别离,又是最好的归宿。
诵一段因果,以为可以奴役九州,其实只是一场劫难,你应劫而来,你只是蝼蚁。
北风呼啸,寒风刺骨,天地间流溢着暗红的离殇。
今夜,没有祈祷漫天飞舞,只有飞舞的血,飘摇的雪,遍地的洁白,遍地的暗红。
夜阑人静,飞雪飘摇,乌云蔽月,说不出如斯寂寞。
停了,终于停了……
一缕月光,穿过层层雾霭,洒在大地,一时间河山永寂。
真的能寂么?
冬天的夜,还很漫长,还很漫长……
看得见开始,却看不到结局。
两个哆哆嗦嗦的活口,被带到了水缘的面前。
面对这群疯狂的怪兽,这两个异族人,承受能力已接近临界点,脑袋一片混乱,眼中充满了恐惧,他们只想放声大哭……
水缘没有说话,就这么静静的看着他们,许久之后,痛哭的声音,逐渐缓了下来。
水缘淡淡的说:“我不想杀你们。”
两个异族人抬起了头,仓皇失措的脸上,出现了希望之色。
人若必死,就只剩下恐惧和坦然了,显然他们恐惧多余坦然,不管怎样,既然要死了,一切还重要吗?可是水缘给了他们生的希望,希望会让他们懦弱。
水缘冷哼一声,说:“问你们几个问题。”
两个异族人的脸色,迅速的暗淡了下去,他们明白的,死亡还是背叛,他们只能选择一个。
水缘对厉南说:“你带一个到另一边。”继续对两人说:“同一个问题,你们谁不说实话,谁就可以去死了。”
历南阴笑着,掐住其中一人的脖子,拎到了另一边。
留下的那个人,忽然双膝一软,倒在地上。
水缘一笑说:“别怕,好好回答问题,你能活的,我也希望你活着,你不希望吗?”他停了一下,问:“你叫什么名字?”
异族人哆嗦了好一阵子,才回答说:“马基亚维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