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道策之情殇-第8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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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管这些了,赵非庸有赵非庸的骄傲,他大喝一声,剑意运转到极致,一股光芒在长剑上,如流水般荡漾。
轰!一道惊天的炽白光芒随剑而出,天空猛然闪过一道炸雷,乌云在上方表成涡旋,盘旋不止,下一刻,暴雨倾盆而下。
草原不是下暴雨的地方……
那骇人的剑气,将前进路上的雨水轰得粉碎,径直撞上蒙面人的身上。
蒙面人不可能就此被击中,长剑挥舞,一道剑气风涌而起,挡在自己面前,但听一声巨响。
蒙面人被轰出数丈之外,一身青衣长袍碎裂开来,满天飞舞,令人遗憾的是,蒙面的面巾,依旧稳稳的围在脸上。
啪!赵非庸左腿一软,单膝跪下,倾盆的暴雨,将赵非庸全身淋湿,雨水顺着额头的发丝如珠落下。
这一次,几乎耗尽了体内的灵力。
身边的九绝剑神,赶忙扶起赵非庸,一掌贴在赵非庸的后背,汹涌的灵力涌入赵非庸的体内。
赵非庸面色缓和了一些,长长的出了一口气,抬眼像前方看去……
一股奇冷的气息,从身前传来,赵非庸心中一惊,但见风雨之中,那蒙面人缓缓的站了起来、一缕血线从剑柄一直延伸到剑尖,滴落在地下。
那蒙面人冷哼一声说:“如此剑法,道友能使用几次?”
蒙面人已看出,这是赵非庸搏命的一击,已是强弩之末。
毕其功于一役的时刻到了,蒙面人放肆一笑,随即脚下一踏,便向赵非庸冲来。
暴雨之中,一柄长剑划过长空,对着赵非庸的心脏,直刺过去,瞬眼而已,便已逼近赵非庸三寸,而那水气组成的虚影,就在长剑越过虚空时,哗拉一声化为一篷雨水落下。
风声呼啸,这一剑看似要赵非庸的命,其实是在算计九绝剑神。
但见那三尺长剑,闪电之般抵在赵非庸的胸口,将赵非庸向后推去。
赵非庸紧贴着剑尖向后倒射,而就在此时,蒙面人的长剑,横向一划,攻向九绝剑神。
九绝剑神正要援助赵非庸,不曾想到蒙面人,却向自己攻来。
二人剑剑相交,所过之处,雨水撞成一片雨幕,然后炸裂开来,更加细小的雨屑四面飞溅。
既然赵非庸不是对手,九绝剑神更不是了,眼看九绝剑神已经被逼到了,避无可避,退无可退的地步。
呀!赵非庸大喝一声,长剑再次出手,与九绝剑神合战蒙面人。
轰的一声,三人三剑猛然停滞下来,一动不动的悬于虚空。
蓬莱仙法和昆仑仙法争锋相对,双方的较量,已转移到精神层面来。
大雨依然如注,狂风依旧不停,雨珠滴落三人的脸上,溅起水珠,随后顺着外衣滑落。
赵非庸和九绝剑神全力抵抗着蒙面人的强悍内力。
天空黑了下来,乌云低空压顶,厚厚云层中在三人所处之上,缓缓出现了一个巨大漩涡。
像是幽冥的通道,漆黑一片,深深不可见底的巨大漩涡,倒挂在天际,如九幽妖魔张开了恐怖大嘴,要吞噬世间一切。
狂风凛冽,风卷残云,雷声隆隆,电芒窜动。
蒙面人一声长笑一声,说:“蓬莱道法不过如此!”话未说完,便欺身而进。
(本章完)
第175章 0176生乃死之徒,死乃生之始()
长剑亮起耀眼的光芒,在漫天黑云之下极为引人注目。
一声炸雷响起,几乎就是在三人的头顶炸响……
脚下土地轻轻晃动了一下,仿佛风神雨神,被惊扰了沉眠,狂怒嘶吼!
赵非庸和九绝剑神望着,裹在白光里,一步一步逼近的身影,心头不由得沉下去了。
蒙面人距离赵非庸不足一丈的距离,一旦功法运行完毕,他和九绝剑神便要灰飞湮灭。
天空中那巨大漩涡旋转的更急了,雷电大作,蒙面人的剑光越来越亮……
赵非庸苍白的脸涨得通红,“哇……”地一声,喷出一大口鲜血,几乎在身前成了一道血雾。
就这样了么?
一切都到这里为止了么?
明月,远山,灯火,漫天的星光,泯灭了。
死可怕吗?应该是的,无有不怕死之人。
可是,死真的可怕吗?也无有人知道。
生乃死之徒,死乃生之始,孰知其纪?人之生,气之聚也;聚则为生,散则为死。
不过是一场聚散而已。
赵非庸的心头平静了,在即将死亡的瞬间,一切仿佛否放下了,似乎再也没有了不甘和不平。一切都淡然了,放下了。
……
天地安宁,除了风雨声。
……
此时,就在此时,四道青光从天际划过,落了下来,赵非庸顿感轻松,抬眼一望,身边多出四人,其中一人,自己已经见过,是一直跟着凌羽的水缘。
六对一,蒙面人再强,也不可能讨到什么便宜。发出一声不甘的怒喝,御剑而去……
云开雨散,此时天色已经擦黑……
水缘似笑非笑的看着,虚弱至极的赵非庸和九绝剑神,双方都没有说话。
寂静的有些尴尬。
半晌之后,水缘淡淡的说:“人间有如此高手,是人间之福,遗憾的是,此人是冰雪神教的人,是我圣宗大大的不幸呀。”顿了一下,接着说:“赵道友,先前兵发昆仑山,惹下的祸事也是不小啊。”
赵非庸此时心情大坏,失去了往日的气度,厌烦的说:“四位为在下解围,在下感激不尽,风凉话就免了。”
“风凉话?”厉南白眼一翻,说:“若是别人救了在下,在下可不会把救命恩人的教诲,当做风凉话。”
“你……”
九绝剑神打断了赵非庸的话,说:“四位的救命之恩,我等当铭记在心。如果没有别的事情,容我们先行一步。”
“慢。”水缘微微一笑,说:“二位之所以来这里,怕是得到了天上的秘文了吧,可否给在下一观?”
“什么秘闻?”九绝剑神故作惊讶说。
水缘做出一副,概叹世风日下的样子,摇头叹息道:“九绝,你也一大把年纪了,说慌有意思吗?我们也只是想为这人、神、仙做点贡献,难道也要被拒绝吗?”
赵非庸面色一动,终于还是沉默了。
夜色如墨,冰冷肃杀。
许久,水缘一笑,打破沉寂:“自从天道飞升,人间修炼门派空前繁荣,人人盼着飞升仙界,以求不朽不灭。在下想问一句,别说天道真人,就算上古开始,可见有仙人临凡尘,仙人只是传说。
蓬莱虽然远居海外,但在下也听说了,飞升者的数量颇为可观,这些人是否真的成仙,怕是难以断定吧。”
天色越见阴沉,阴云密布,仿佛一场更大的风暴,又要来临。
赵非庸长叹了一口气,没有接着水缘话题向下说,反问到:“你是何意?”
水缘微微一笑,说:“我圣宗和人类一样,从盘古开天辟地便已存在,但圣宗从远古之后,从未有过飞升仙界的事情发生,就连传说都没有,这又是为什么?难道真的如人类所说,天不眷顾圣宗?
呵呵……若无天地眷顾,任何一个种族都会消亡,能够流传至今,不是圣宗强横,只能说明圣宗并未被天地抛弃。”
水缘停了下来,看着赵非庸。
有凌羽这层关系,赵非庸知道水缘不敢对自己怎样,他选择了沉默,他要看清水缘的来意。
水缘见赵非庸如此,自然心中明白,一切只能由主动,他沉吟了一下,接着说:“也许天地真的出了问题。《黄帝内经》中记载,即使普通人类,在远古年间寿命也在数百岁,为何现在的人类只有短短几十载?我圣宗均为均为圣皇血脉,不入轮回,只有涅磐……”
说到这里水缘顿了一下,转移话题:“圣皇和人类始祖究竟是何关系,怕是没人能说清楚。但是在下敢肯定的是,远古必是万族共生的时代。圣宗也曾是这片土地子民,不管如今的人类,如何看待我们,圣宗却不希望九州崩坏。”
水缘这段话,终于让赵非庸和九绝有了反应,二人对望了一眼,赵非庸缓缓的说:“这不是什么秘闻,“九州崩坏”是何意?”
水缘嘿然一笑,这赵非庸太狡猾了,什么都要自己来说,沉吟了一会,说:“在下本是询问赵掌门,不想赵掌门却一再反问。圣宗自远古之后,再无飞升者,对天地知之甚少。蓬莱与冰雪神教飞升者甚众,难道就没一丝信息?圣宗和冰雪圣教血海深仇,也不指望从那里得到什么,本以为蓬莱诸贤能与众不同,不曾想也如此保守。”
“你想知道什么?”
对于赵非庸的开口,水缘感到意外,赵非庸不是激将法能对付的人,但开口就有戏唱。水缘正色说:“为何四方异族突然杀向九州?”
“在下并不知晓。”
“当年赵掌门为何剑指中原,难道是为了证明,蓬莱道法天下无双?”
赵非庸刚被蒙面人,打的毫无还手之力,想想当初的“豪言壮语”,显得有点尴尬。他沉默了一会,说:“你所谓的,为神、仙做点贡献,又是什么意思。”
“哈哈……赵掌门口风到紧的很,在下已说的很清楚了,圣宗要联合九州各派,驱除异族,还我九州太平,只是不知道天心所向。”
“我如何才能信阁下,毕竟你等乃是魔族。”
(本章完)
第176章 0177联合()
“信不信是问题吗?异族已杀到家门口,天下修道门派半数被灭。当年圣宗和天下修士大战,也未取得如此战果。各大门派还拘泥于人、圣之分,天下太平就是一个笑话。”
“舍弟和魔王是什么关系。”
“青帝乃圣皇亲子,我圣宗不入轮回,一旦道消,只有涅磐转世。圣主转世之身,便是令弟。”
“圣主转世?阁下为何不用转世?”
“圣宗只有涅槃,不存在转世只说,只是当年天道真人法力强大,青帝别盘也不能消化天道道法,便选择了转世。”
“转世?和涅槃有什么不同?”
“涅槃就是让灵魂和身体,都陷入沉睡,在自然之中慢慢的修复。”
“在下与舍弟是什么关系。”
“赵掌门想多了,贤昆仲就是兄弟,如其他人类一样。青帝并非圣主附体,转世就是投胎,只是他的记忆里,保留着圣主之源。只是记忆并未苏醒。”
“投胎?投胎也可以选择?”
“青帝乃是大法力之人,能知天地至理,自然有此能力。”
“真的吗?”
“信不信由你。”
赵非庸当然不信,又不知该如何反驳,毕竟他的认知也是有限的,默然良久,缓缓的问:“舍弟记忆苏醒后会如何。”
“赵掌门当我圣宗是什么人?我圣宗绝不是乱世之魔?远古之后,人圣对立,圣宗是杀了不少人类,但人类也杀了不少圣宗子民。作为曾经九州的一份子,被人类逼入一隅,是人类亏欠我们。远古之间,人圣和谐,是人类依仗种族繁衍优势,首先向我们圣宗举起屠刀。”
赵非庸没有说话,他的年纪不过三旬,对过去的事情了解不多,无法确定不知真假,但至少听起来不假。
但作为人类,观念早已根深蒂固,他必须为人类反击水缘,说:“也许是圣宗首先向人类发难。”
水缘一笑,显得很不屑,随即有长叹了一声,缓缓的说:“这亿万年的恩怨,谁又说的清楚……”说完,便沉默了下来。
对水缘来说,无数次的涅槃,让他的记忆有一些模糊了,但是亿万年的耕种,总是换来一片荒芜。荒芜之中蕴藏的痛,他是永远也不会忘记。
无数此的期盼,希望灯火阑珊处能有一次奇迹,只是到了最后,还要在等一次。
远古年间,一切都如花儿一样幸福,万族共存,亿亿生灵,各守本分,那是一个大同的盛世。
不尚贤,使民不争,不贵难得之货,使民不为盗,不见可欲,使民心不乱。那是一个治世,圣人如过江之卿。
然,君子可欺以其方,盛世终有奸妄。小人得志,天下侧目,人心动了,然后又乱了,终有更多的人投入了尚贤,居奇货的世界里。
悲剧的开始,往往毫无征兆。天地不仁,把罪恶的种子埋入贪婪之中,等待开花结果的那天。
万物不知天道,都在懵懵懂懂之中无能为力。
一切,需等到万劫劫掠之后,才会想起,曾经的繁华世界,婆娑净土。只是,此刻已泥足深陷,岂能自拔?
……
若人生若只如初见。人是人,物是物,万物不相侵,天地又岂能让万物化为刍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