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道策之情殇-第7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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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要青帝为她祈福,她就能复活。”
凌羽摇了摇头,淡淡的说:“起死回生,不是宇宙大道。更何况,在我的心里,对她已厌烦了,根本无法为她祈福。该去的,就让她去吧。”
……
怀念,一切成为了过去。那些相会的温存,终究还是退还为冷寂。
如果爱已经流逝,为守而守,又是何必。
既然天道如此,不如顺其自然,留三尺回旋之地,用以相思,不好吗?
只是,此刻爱枯心死,就连相思都成了奢望?
遗憾吗?寂寞吗?
也许不会吧,除了爱,还有许多许多,值得的牵绊,从远方姗姗而来。
水缘沉默了一会,转移话题,说:“青帝,这九年多的时间里,中原有了很大的变化。赤彤和莫失的话已应验了,天竺佛教和罗马教廷已进入中原。
天竺佛教突破蛮荒戈壁,罗马教廷在中原腹地出没,中原已有三分之一的门派灭亡。”
凌羽面无表情,淡淡的说:“和我们有什么关系?”
水缘一怔,轻咳一声说:“青帝,莫要忘了,他们要消灭中原所有生灵,包括圣宗。”
凌羽漠然的说:“他们对付修仙门派,未对中原百姓和其他生灵有什么动作,先生何必担心。”
“青帝,这些人之所以对中原百姓留有慈悲,是不希望动作太大,引起不必要的麻烦。一旦她们剪除了江湖门派,他们不会放过百姓的。”
凌羽忽的紧张了起来,问道:“我师父怎么样了,冰雪神教怎么样?”
水缘心中酸楚,圣宗的主人,却一心向着冰雪神教。
不由的叹息了一声,缓缓的说:“天竺佛教刚进入中原之时,和冰雪神教有几场大战,天竺佛教都失败了。
还不知凌智真人的情况,江湖有传言,凌智真人在大战中战死,但是冰雪神教矢口否认。不管真相如何,这十年里,凌智真人一直没有露面,而且……”
凌羽面色惨然,厉声喝问:“我是问的是,我师父现在如何?”
“属下不知。”
“我去冰雪神教!”凌羽说着就要离开。
水缘一把拉住凌羽,急切的说:“青帝,务必要冷静。您想一想,去了冰雪神教又能如何?凌智真人果真战死,你是自投罗网。若凌智真人并未战死,你这一去,会给他带来巨大的麻烦。”
水缘说的不错,凌羽面色阴晴不定,一颗心不住的往下沉。他又想起了过往,若非当初着急越狱,一切都会有转圜的余地,是自己太任性了,不能再这样了。他看了看水缘,喃喃的说:“该怎么办呢?”
水缘松开了手,宽慰说:“青帝无需着急,从很多迹象上看,凌智真人不可能战死,毕竟冰雪神教的主要首脑,在几次大战中都安然无恙,修为最高的凌智真人,又岂能战死?
再则了,凌智真人若真战死了,冰雪神教早该再立教主了。现在不仅没有立教主,而且连一个统一的声音都没有。
冰雪神教和中原其他门派组成中原联盟,也有不少反对意见。青帝,您应该知道,冰雪神教一旦确立了首领,不可能有两个声音。
我们只能等,据圣宗得到的情报,无论是天竺佛教也好,还是罗马教廷也好,都没有把压箱底的力量拿出来,他们还在看,看其他势力的动向如何。
天竺佛教本打算一家独大的,可在冰雪神教碰壁以后,也不再妄想一家占据中原,现在打打停停,可能是在等上界得消息。”
水缘分析的很有道理,凌羽默然无语,片刻后微微点头,低声说:“师父没有死了?”
“是的。”水缘不假思索的说。
“先生,我们能否先灭了天竺佛教,不管如何,天竺佛教都是我们招来的。”
水缘怔了一下,这是要拼掉圣宗的家底呀,赶忙劝解说:“现在还不是时候,我们也要等,都已十年了,不在乎在多一点点时间。”
“等什么呢?”
“中原门派团结在一起,便是我们出首的时候。圣宗一旦和天竺佛教开启战端,中原门派绝对会在圣宗背后下刀子。只有等他们认识到了,这帮异族比我们还要可怕,我们就会被承认。到那时,圣宗就可力挽狂澜,征服中原人心,取得一席之地。”
水缘沉吟了一会,又接着说:“蓬莱岛,也知道了神罚的事情,圣宗应先要和蓬莱联合。十年前,属下和赵掌门谈过此事,被赵掌门拒绝了,青帝该去蓬莱看一看。”
在灭黄曲寺之前,赵非庸曾经和凌羽说过,无法修炼火系法术,他并不是特别的在意。因为他也无法修炼,他和赵非庸不同,火系法术和体内的冰系法术冲突厉害,稍稍累积出一点火系灵力,就被体内的冰系灵力所消融。
按道理说,赵非庸未修炼过冰系法术,应该不会有这个问题。为何也修炼不了呢?
这都十年了,他怎样了呢?伤痛应该好了吧。也应该去看一看了。
(本章完)
第143章 0143规则之力()
十年……
十年的痛……
蓬莱仙岛,依旧是郁郁葱葱,白云飘渺处,一座连绵百里的道观,仿佛真的是人间仙境。
越接近蓬莱岛,凌羽越是不安……
物是人未非,却感觉一切都改变了。
赵非庸清瘦了许多,但精神还不错,拉着凌羽的手说:“易轩,十多年了,总算又见到你了。”
凌羽依旧不自然,一直以来他和赵非庸都有些生疏,这十年一过,显得更加生分了。
他微微一笑,客气的回应:“是啊,都十年了。小弟甚是想念哥哥和姐姐。”
赵非庸一笑,说:“十年,也不算长,说过也就过了。”
“大哥,火系法术修炼的如何,阴寒之毒是否解了?”
“火系法术为兄不曾修炼,曾于你提及,无法记住其中口诀。每一次运功修炼,就会忘记卷内所载法术。”
凌羽颇为不解,缓缓的说:“这是为何?”
赵非庸摇了摇头,没有说话。
“小弟也曾试着修炼,但体内冰系灵力太多,无法承载火系灵力,一直也未有所得,但记不住功法,却没有发生。”
“也许这火系法术藏了什么玄机,是我们无法参透的。”
凌羽微微点头,随即又看向赵非庸,缓缓的说:“如此说来,哥哥受了十年之苦?”
赵非庸一笑,说:“是啊,不过,现在好了,一切都好了。所谓失之东隅,收之桑榆,虽未修成火系法术,可为了捱忍痛苦,我却琢磨出了一个法门。”
凌羽一笑,说:“大哥乃是天之骄之,修行法门信手可捏,还有让大哥动心的法门?”
赵非庸笑了笑,摆摆手,说:“十年不见,易轩善于言谈了。”
凌羽也是一笑,少了许多羞怯。
赵非庸收住了笑容,缓缓的说:“易轩,为兄请教一事,两个从未修行过的普通人,在一起搏斗,虽能胜利呢?”
凌羽一怔,未想到赵非庸会问这种问题,他沉吟了一下,说:“力量大的胜。”
“不错,力量大的胜。若稍懂格斗技巧的俩人搏斗,应该是速度快的胜。武术大师的搏斗,讲究的是技、艺、巧。修仙之人之间的搏斗,就看谁能利用自然之力,所有的功法,都是利用自然界的五行之力。
可是我们从未想过,为什么是力量大,速度快……能获得胜利。为什么不是速度慢的……获得胜利,为什么会有这样的规则?
是谁创造了这样的规则?神吗?如果是神,那么人是否也可以创造呢?若你、我创造了一个规则,且能赋予万物,是不是说,我们就是神?
由此推论,火系法术必有某种规则,作用于其上,否者怎会出现,这种无法理解的事情。
我们不能理解的东西,可能是被另一种不曾知道,不曾感受的规则所左右。为兄一直在尝试着,在改变自己身边的法则,这十年来,居然有了眉目。
如果规则让为兄遭受阴毒之苦,那么,为兄就创造出另一种规则,在这个规则里没有痛感,为兄称这种力量为规则之力。
这十年,多亏了这规则之力,否则,为兄真不知道,能否捱过这十年。”
赵非庸说完,转头看向凌羽。
凌羽听的惊心动魄,这番话若石破天惊一般,太惊骇世俗了。脑袋里仿佛是暮鼓朝钟,又仿佛是连珠炮一般,响个不停……
规则,规则之力……
在他的心里,涌起一股无法抑制的冲动。
既然规则可以修改,那么人和神有什么区别?
魔是魔,人是人。如果修改规则,那人和魔又是什么关系?
什么是贵?什么是贱?什么是高,什么是下。
他似乎明白了,芥子纳须弥、铛内煮江山的含义了,可是偏偏又抓不住,那究竟是什么?!
……
赵非庸到底到了境界?他还是人么?
……
凌羽还在思考着,片刻之后,觉得头脑一昏,整个人不由自主向后退了一步。他心中一惊,连忙定了定神。
一声清脆的声响,若在他心头回荡,在安静了几千年后,又一次生根发芽。
赵非庸的话字字如刀,直刺入他的心底,甚至比发现自己是魔的时候,带来的冲击,还要大上百倍。
一个从未有过的念头,挥之不去地缠绕着他,究竟什么才是对的?
若改变规则,是否可以人、魔不分,是否可以重回昆仑?
……
“易轩……”
赵非庸的声音在凌羽的耳边传来:“规则,不是常人所能探寻的,也许这是神的力量?为兄只是掌握了些皮屑,让一些简单的规则,作用于自身,捱过那噬心的痛苦。
如何将规则作用于他物,作用于一个范围,乃至一个空间,或许,这才是真正的规则之力!规则不是一天可以探知,你不要多想了。”
凌羽定了定神,想张嘴说话,却什么也说不出来。
他沉吟而来半晌,转移话题,说:“现在中原大乱,不知大哥是否要收拾残局。”
赵非庸微微一笑,说:“中原有你就够了,当年为兄目空一切,以为天下只有蓬莱,弄的是天下以我为敌。不过也好,若非如此,你我兄弟如何相聚?”
“大哥谬赞了,小弟乃庸碌之人,既不能观过去、知兴衰,也不能见未来、知天命。可心却有妄志,欲救护中原生灵。”
赵非庸看了看凌羽,拍了拍他的肩膀,说:“好,有赤子之心就好。你若有事,为兄必然追随。不过,现在不能做什么,不管是魔界、还是蓬莱,都是中原人的敌人,还是再等等吧。还未到残局。”
凌羽犹豫了一下,缓缓的说:“等?要等到什么时候呢?”
“残局。”
“何为残局?”
赵非庸沉思了片刻,缓缓的说:“不知道,至少要让中原门派意识到危险,让他们明白,凭借他们的能力,无法保护这片土地。”
凌羽默然,赵非庸和水缘的意思是相同的。
只是这样,真的好吗?
那些无辜的人们,就该在洪流之中,失去平静的生活吗。
(本章完)
第144章 0144凡所有相,皆是虚妄。()
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
即便为刍狗,为何不能安详的过一生呢?
生灵所求多么?
能够画阁听雨眠,便为唯美。能够双燕卧木梁,便为和谐。能够唱和几遍,余音婉转,便为礼乐。
为人,为畜,所求都不多啊。
多乎哉不多也。
“大哥,小弟曾听闻一个故事。在春秋时期,有一个名医,名叫做扁鹊,世人赞其的医术超神。
可扁鹊却说,医术高超之人,乃是他的兄长,因为他的兄长,能在病人得病之初,就可将病人医治完好,以至于无大病过手,使得自己籍籍无名。
而扁鹊的名声,则来至于,无法在病之初,将病人治愈,以至于病人由小病变为大病,虽可将病人治愈,却在漫长的治愈过程中,消耗了病人的元气。”
赵非庸笑了笑,说:“易轩,切勿痴迷于假象。就这个故事来说,未必是扁鹊所言,甚至扁鹊的兄长,都是虚构的。
再则了,我们不扁鹊,我们没有太好的名声,我们是中原人眼中的毒物,只有在他们需要的时候,我们才能出现,否则又是一场混乱。”
凌羽陷入了沉思,赵非庸并没有纠葛于这个问题,而是完全跳了出来。
也许走上野风穿行的山巅,才能一览众山小,才能看的分明、看的清楚。
他终于明白,赵非庸为何能以三十多年的修为,居蓬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