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道策之情殇-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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记,却透着阴煞之气。
即便是魔,只需道存于心、勿生恶念,便可为圣。自你入神教以来,心地仁厚,修行惊人。正因如此,于三年之前,为师力排众议,立你为少君。
这三年来,却未曾让你做事。为师觉得时间还多,你且尚幼。待你年龄稍长,再循序渐进,将内外之事,交付之于你。可如今的世道,怕是不会太平了,你也该长大了,需独自面对。”
这是一个忧郁的晚上,不见繁星明月,一片浓浓愁云。远处房舍之内,灯火昏黄迷濛,若随时都会泯灭。
无尽大雨,轰鸣于四野,若一曲悲壮的夜曲,述说着遥远的回忆。
……
凌智真人看着发呆的凌羽,缓缓的说:“小羽,无需难过,此事过去,你便下山,寻你生身父母。找到他们,一切都自会有答案。”
凌羽暗暗叹息,心想:“我的父母?也许被那妖兽吃了吧!”
不过,人是难以死心的动物,在凌羽的心里,还有一丝丝的侥幸。胎记都具神力,父母定非寻常之辈,妖兽岂能吃得?可是,那舍命护卫自己的人,又是谁呢?”
“小羽,顺其自然,便为道。执着,便落了下成。”
凌羽抬起头,看着凌智真人,依旧没有说话。
凌智真人看穿了他心思,微微一笑,说:“道可道,非常道。说不得,就不说。去准备吧,明日再下山。所有的事情,时间都会给出答案,无须纠结。”
凌羽走出玉虚殿,凌智真人一声轻叹,说:“求道之人,朝闻道,夕可死。”
凌羽一怔,回头看去,却发现师父背对自己,看着那块匾额。知是师父自言自语,便径直的走了……
夕阳易逝的叹息、花开花落的烦恼,人生本是不快乐的!
槲树会倒,高塔会倒,宫殿也会动摇!这都是命吗?沥沥烟雨半生愁,瓣瓣花飞一世情。一场春雨,奈何不了几度残阳,一季花事,掩盖不了冬雪飘摇。
江南小镇,多水多桥,天空斜织着密密细雨,路的两旁,是古旧的亭台楼阁。乌篷船上,升起袅袅白烟。湿漉漉的青石板,不见一人漫步。空气中飘散着,湿湿的花香。
一座颇具规模的客栈,在小镇里,很是风光,雍容华贵之风压抑着其它建物。客栈的前厅里小曲悠扬,极具典雅。
穿过前厅,一眼望去,雕梁画栋、古色幽香,雀啼木雕、形象逼真,彩绘字画、栩栩如生。
漫步院中,绿意戎烟,缥缥缈缈,草木花卉,醉人心怀。惠风和畅,令人心旷神怡,端的风情万种。
奇怪的是,如此繁华的客栈,竟无任何声响,一个客人都没吗?
忽然,从前厅走来一个女子,年纪轻轻,约莫二十出头,一身淡红衣衫,相貌秀美,细眉雪肤,一双明亮的大眼睛极是灵动,令人眼前一亮。
这女子步伐很快,转眼间便到了楼上,在最左边的房门前敲了敲。
里面传出声音,说:“进来。”
那女子推开门,屋内有一年轻人负手而立,面色平静,气度极为不凡,仿若仙人一般。
那女子望著他,说:“哥哥,冰雪神教被偷袭了。”
那年轻人脸色变了变,随即强笑一声,说:“谁下的命令?”
那女子面色凝重,说:“袭击冰雪神教,不是我们的人。”
那年轻人淡淡一笑,说:“下手还真快?可知是谁?”
“未能查到,他们也自称是西王母坐下,显然是想挑拨我们和冰雪神教的关系。”
那年轻人目光闪动,似有寒芒,淡淡的说:“无所谓,也该向冰雪神教开刀了。管他是何方神圣,用什么招牌,既然犯我,岂能容他。”
那女子面带忧色,缓缓的说:“哥哥,我们是否托大了,冰雪神教不是一般的教派。再则说,他们不在人间走动,对我们的复国计划,无任何影响。以小妹之见,无需与冰雪神教开战。”
那男子呵呵一笑,说:“怕他作甚?即便无人挑拨,冰雪神教岂会于我等干休?南风山庄和黄曲寺,是他们的羽翼,他们不会置之不理。复国?你觉得我在乎吗?你迟早会明白的。”
那女子怔了怔,叹息了一生,说:“哥哥,袭击冰雪神教,不是我们做的。”
那男子一笑,说:“你还是不明白!是或不是,根本不重要!许多年了,为兄早有和昆仑一较高下的念头。天下四大门派,冰雪神教得道者甚多,且有昆仑弱水为天险,早已是脱离凡尘。至于其它小门派,纵然有些功法,终是凡人,虽有祖先或上古遗留的修行之术,但多为不全,难以做大。黄曲寺、长离门、南风剑庄能媲美冰雪神教,只因坐落于九州大脉。若想后顾无忧,必与他们一战。”他话锋一转,说:“你和赵仪,赵伶,赵盈赶赴昆仑山,查明具体情况。此地事了之后,为兄便去与你们相会。”
(本章完)
第14章 0014玉门风月情()
那女子迟疑了一会,暗暗叹息了一声,幽幽的说:“是!”便转身出去了。
那男子的俊俏的面容,浮现了一丝微笑,笑容逐渐绽放,继而仰天长笑。
悲天悯人的笑声,由这凄清的客栈传了出去,越飘越远……
凌羽和蓝灵为防止意外,并没有当夜下山。又因归妹宫琐事,耽误了许久,到了第二日的下午,两人才正式出发。
日幕昆仑,两个人被夕阳拉出长长的的影子。云海之上,悄无人声……
即入尘世,凌羽的心情颇为沉重,仿佛有什么压在心头,有种癫狂的感觉,彷徨无助。
入道桥下,细细的水声传来,夕阳斜照,整座桥泛着淡淡的红光,溪水鳞鳞,绚丽缤纷,美焕绝伦。
走出入道桥,蓝灵御空而行。回头却见凌羽一脸茫然,呆呆的向前走着,便落于地下,随着凌羽继续缓缓而行。
走到北门,血腥扑鼻。凌羽一怔,强烈的眩晕,突然涌了出来。烦躁的心抽搐着,仿佛心中的欲望,寂静千年的岁月,在这一刻被唤醒了,蠢蠢欲动……
尸山血海,血肉痉挛,寂静阴森,风冷阴嚎……
癫狂持续一瞬,似乎有一股凉意蓦然袭来,将所有的火焰浇灭了。凌羽看了过去,竟是蓝灵那淡淡的目光……
凌羽默然良久,才缓缓对蓝灵说:“蓝师姐,我们走吧。”
说罢,御空而去,宛如两颗交织在一起的流星,坠入天迹。
天,亮了。
清晨的淡淡薄雾,四处飘荡,如轻纱一般,官道两旁绿色的枝叶上,有晶莹露珠,美丽剔透。
极目望去,金黄的庄稼,在清晨的微风摇摆。天空很蓝,白云朵朵。
高高的昆仑山上,宫殿周围,因仙家法力而四季如春,十二宫以外,均被冰雪覆盖着。如此柔和的秋日、高高的天空,凌羽第一次感受到。他深深的吸了一口气,温暖的空气由鼻子窜进身体,平静而幸福。
沿着官道,凌羽和蓝灵来到了一个小镇上。在蓝灵建议下,在一处客栈休息。她觉得客栈人来人往,容易打听消息。
凌羽好奇的看着这陌生的世界,是否如书画所描绘的那样。
虽然还是清早,过往的行人已络绎不绝,吆喝声、叫卖声不绝于耳。
两人来到了一家,名叫“玉门风月情”的客栈。
和神教的任何建筑物相比,这个的客栈都是很“苗条”的。不过和这个小镇上的其它建物相比,这家客栈算是很“雍容”了。
屋子里还没有客人,只有一个小二在洒扫着。进入客栈,小二迎接上来,点头哈腰的说:“两位是打尖还是住店。”
蓝灵扔了一锭银子给小二,说:“给我们来点吃的”。
凌羽听师兄弟们说过,银子在尘世很重要。见小二放光的两眼,算是眼见为实了。
二人上楼,找个靠窗子的座位。小二沏了一壶茶,便下去了。
凌羽环顾四周,虽不知其它客栈如何,单看此家,很上档次。大堂上架着一层阁楼,错落有秩的摆着桌椅,墙壁上挂着不少字画。初出茅庐的凌羽,真辨不出真伪。
过了一会,厅里陆续坐满了人。不管认不认识,都在天南地北的闲扯着。
蓝灵用筷子,轻轻的一指,凌羽顺所指方向看了过去。
其中有一个人,做着一个压低声音状,但声音依旧很大,说:“五个妖女也不知道使了什么法术,冰雪神教的神仙们就都死了。”
另一个人说:“我也听说了,不过好像是八个红衣女子。她们还会分身。变了好多的分身,才把冰雪神教的神仙们给害了。”
又一个声音说:“你说冰雪神教,那可都是神仙,又会飞又会法术的,怎么就被妖怪给害了呢?”
“那些妖魔可厉害着呢,神仙也有厉害和不厉害的啊,不厉害的神仙当然不是厉害妖怪的对手了。妖女为什么会走,还不是被厉害的神仙给打跑的,要不然冰雪神教的神仙们不都被杀光了。这个就是魔高一尺道高一丈。”说完还自鸣得意嘿嘿的笑着。
凌羽微微一笑说:“消息来的可真快。”
蓝灵也笑着说:“可惜对我们没有用。”
两人之间的尴尬气氛,缓和了不少。
初历尘世,天地的一片繁华,尽落在眉宇之间,唤醒书页里的水墨与地气,灼灼其华,淡淡风雅,浅薄无味,淡淡庸俗。
凌羽沉吟了一会,说:“线索应该不会有了,还是离开吧。”
蓝灵也很尴尬,其实她也并无多少,山下活动的经验,点头说:“是,少君,属下亦有同感。”
绕过几张桌子,向外走去……
此时从楼上,走下一个大汉。这大汉面如锅底、身逾八尺,楼着两个花枝招展的女人,嘻嘻的笑着。
这俩女人,均是大红丝裙,领口开的很低,露出丰满的胸部,肌肤极为滑腻。面似芙蓉,眉似柳叶,一双桃花眼睛,端的勾人心弦,一头黑发挽成高耸的美人髻,满头的珠翠,叮叮当当。
其中一女,边走边嗲声嗲气的说:“大爷,今晚再叫我们。”
那大汉“哈哈”一笑,说:“好,好。晚上给你好吃的,还有你。”那两个女人“咯咯”的笑着,簇拥着那大汉往下走。
蓝灵见如此,便拉凌羽侧身让开。大汉本春风得意的神态,见到蓝灵之后,突然呆住了,就这么目不转睛的盯着,几个呼吸之后,才对那两个女人说:“快回去,晚上时候,大爷再来找你们……。
这两个女人,都是阅人无数之辈,明白这大汉想要作甚,一阵风似的上了楼。
蓝灵见如此,加快脚步向外面便走。
大汉看出凌羽和她一道,一把扣住凌羽的肩膀,另一只手整了整衣衫。动作很快,算是个高手。
凌羽不想曝露身份,任由他扣住,只是淡淡的说:“你干什么?”
蓝灵在旁边,见如此情形,怒斥:“放手!”
那大汉面带奸笑,油嘴滑舌的说:“小娘子,莫急。这个小道士是你的情郎吧,哈哈……”扣住凌羽肩膀的手,更加用力了,这大汉确有两下子。
(本章完)
第15章 0015安详的死去()
蓝灵不想纠缠,强忍怒气,解释说:“他是我弟弟。母亲病了,想念弟弟。我来接弟弟回家,你快放开他。”
那大汉听了这话,似乎更加的生气了,面色一黑,训斥说:“小兔崽子,不在家奉养老母,竟出家当道士,老爷今天替咱爹娘,好好教训你。”说着松开手,一掌拍向凌羽胸前,凌羽故做一个趔趄,避过这一招。
那大汉见凌羽躲过这一掌,惊奇的说:“小道士有两下子,你拜在哪个牛鼻子的门下,大爷跟他理论去。奶奶的,不让人在家奉养老母,却要给他当徒弟。”
蓝灵插口说:“我弟弟,拜于茅山派抱缺道人的门下。”
茅山派在整个西北的名气,仅次于冰雪神教。蓝灵想用茅山派的名头,压制这个大汉。
大汉脸色一变说:“哦,大爷当是谁呢,原来是抱缺那个老杂毛,冤家路窄啊。当年大爷受他一剑,今天终于有机会报仇了。”
凌羽心里苦笑,无巧不成书。好在,在场的人,认为他是茅山派的弟子,动手亦是无惧。于是侧过头对大汉说:“还是放手吧,好聚好散。不然让你知道,我师父的厉害。”
那大汉嚣张一笑,大声说:“二十你前我就见识过了。不错,当年大爷是受了他一剑,不过他肯定也不好受,要不然也不会躲在茅坑里二十年不出来,今天让大爷遇见你,那是你小子倒了霉。”说着出拳向凌羽打来,拳风激荡,旁边的桌椅都震飞了。
凌羽侧过身子躲过这一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