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道策之情殇-第17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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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仗了
穿上了戎甲,寂寞了繁华,埋葬了天涯,洛城边的往事,沿河熙攘的叫卖,还记得否?放下刀枪,拿起秤杆,其实你也可以的。
月下纵马扬轻尘,日高车马隔尘行。
一个月之后,一行人终于到了大宋版图。
大宋和人间一样,文章锦绣,富贵繁华,仿佛这里没有战争一般。
赵非庸在大宋王朝的地位,很不一般,深入大宋王朝版图三千里之后,便有人前来迎接。
又过了一日夜,终于到了大宋王朝的中心—汴梁城。
大宋王朝作为神界最强大的王朝,其宫殿的规模,反倒没有大秦王朝来的壮观,但依旧是奢华无比。
光华如水的道路,郁郁葱葱的树木,错落交织的危楼,在一片烟霞迤逦朝阳中熠熠生辉。
宫殿的背后,是层叠起伏的群山,欲飞还敛
进入曲径通幽宫殿群,便是一排片房屋和宫殿。
房前花正开,殿外含翠柳。每一砖一瓦,一树一花,仿佛经过微雨一般,无有半点尘埃,熠熠耀眼。
再往内走,渐有严肃之色,花木渐少,只有一条条高墙甬道。甬道的尽头,一个身着黄袍的人,恭谨的站立着。
待赵非庸等人来到,那人弯腰行说:“小王赵慎,见多诸位大仙。”又对着赵非庸行礼说:“小侄赵慎拜见非庸叔叔。”
赵非庸点点头说,带路吧。
赵慎引着众人向前走去,边走边说:“太祖、太宗在垂拱殿等候诸位大仙。”
垂拱殿是用于接待外臣和设宴的地方。
一行人进入垂拱殿,但见墙上挂着,用金银各色丝线,绣成的帐幔,上有各式各样的狩猎图。
纱幔低垂,营造出朦朦胧胧的气氛,四周石壁用锦缎遮住,连室顶也用绣花毛毡隔起,显得极为休闲。
锦缎和帐幔的两边,有楠木的脚凳,脚凳之上摆着银制灯架,点着高大的蜡烛和袅袅的熏香,把屋子照得通明和芬芳。
两边的象牙椅,坐着两排身穿黄袍的人,大殿的尽头,是一座高台,高台上有一把玉石九龙椅。
龙椅上坐着一个精壮的男人,他头上带着黑色的长翅帽,略显圆润的面孔上有几分黢黑。五官轮廓分明,幽暗深邃的眸子,射出威震天下的王者之气。
显然,此人便是大宋王朝的太祖皇帝赵胤。
他的下手,一个较矮的平台上,也坐着一个人,此人也带着一个长翅帽,一张白皙的面庞如圆镜一般,五官扁平,显得阴鸷冷寒。这个人便是大宋王朝的太宗皇帝赵义。
其实他并强大,因为他的气息早已暴露了一切,只是有人在容忍他罢了,这是他幸运也是他的悲哀。
第370章 0371牛肉汤()
众人进入殿内,所有人都站了起来,相互行礼。
寒暄完毕之后,诸人落座。
赵胤首先开口说:“好呀,此次收获颇丰,尤其是凌羽回归大宋王朝,我大宋王朝后继有人。”
不少人都出言附和,不过也有人不动声色。什么叫后继有人?难道我们不是人吗?难道你会死掉吗?
待众人安静了一会,太祖接着说:“许多王朝相互开战了,我朝该如何应对,诸位都说说自己的看法。”
赵义的眼皮动了动,缓缓的开口说:“秦王朝和汉王朝都向我朝伸出了橄榄枝。秦王朝希望我朝能够和他们共同对付金国,汉王朝则希望我们与他们共同对付匈奴部落。”
赵胤看向赵义:“三弟有何高见?”
赵义依旧眼皮不抬,缓缓的说:“谁都不帮忙,我们的主要敌人是契丹人。趁着天下大乱,该把契丹收拾了。若秦王朝对付不了金国,再联合秦王朝也不迟。”
赵胤点了点头,说:“三弟说的不错,眼下隋唐交战,下一步就是王朝之间的大战,未必波及不到我朝,暂时还不宜行动,再看看吧。”
这个时候,赵非庸说话了:“太祖、太宗在上,臣以为,不如答应秦王朝和汉王朝,秦王朝和金国开战,对我们大大的有利,金国和我们相邻,我们可以趁机瓜分金国更多的领土。”
赵胤又点点头,说:“就依非庸所说。”顿了一下接着说:“暂时也不宜出兵,先观察他们动向。”
说完,赵胤看着凌羽,微微一笑,说:“我赵家人才辈出,凌羽也来了,赵家的天,要亮了。”
对于凌羽来说,除了享受了一下高规格的接待,其他的并不重要,一场宴会,一场喧嚣
夜,已经很深了。
浓墨一样苍穹,连一弯月牙、一丝星光都不曾出现。
偶尔有一颗流星,带着凉意从夜空中划过,炽白的光亮,是那般凄凉惨然。
繁华的大宋朝,也有戚戚悲凉的小镇
风是子夜时分刮起来的,开始还带着几分温柔,丝丝缕缕的,漫动着柳梢、树叶
沙沙的声音,渐渐的变为厉啸,卷起一团团的黑色,在四下弥漫。
仿佛这黑夜的背后,便是一柄柄锋利的武器,随时会刺中万物。
凌羽站在墙角对着赵非庸说:“大哥,看着阵势,多半就是杨荤所说的“牛肉汤”了。”
黑夜之中,赵非庸的面色,看的不是很清晰,但听声音依旧爽朗:“真的假不了,假的真不了,咱们过去看看。”
水缘“呵呵”一笑,说:“这两个多月了,都找了几百个和牛肉汤有关的人了,早都该习惯了。”
赵非庸也是一笑,没有说话。
在几人的前面,十多丈之外,是一个牛肉汤馆。
所谓的馆,其实就是一个木头支撑的破帐篷而已,在帐篷顶端,有一个破了数个窟窿的旗子,旗子在大风中猎猎飞舞。
帐篷的门口有两张桌子,每张桌子配了四条长凳,椅子后面是一个灶台,灶台的中央是两口锅,锅上似有似无的冒着热气。
锅的前方,摆放这四个仅剩的骨头的牛头,散发着白森森的光泽。
灶台的里面,有一个躺椅,躺着一个白发苍苍的老人。
老人的后上方,挂着一盏昏暗的“气死风灯”。灯在风中摇晃,好似随时都会掉下来一样。
赵非庸走了过去,对着老人行了一礼说:“楚国王,在下这厢有理了。”
那老者揉了揉眼睛,看着赵非庸,从躺椅上站了起来,狂风将他的白发吹的四处凤舞,他用手在额头上理了理,缓缓的说到:“客人认错人了,老朽哪里是什么楚国王,您要喝汤吗?”
赵非庸“呵呵”一笑,说:“在下赵非庸,确实是要喝一碗牛肉汤,既入宝刹,焉能空手而归?”
老者的眼睛,猛然亮了一下,随即又陷入灰暗,半晌之后,开口说:“殿下有何贵干,还是明说了吧?老朽这两下子,哪能和御厨相比。”
赵非庸没有说话,在一张桌子上坐了下来,待凌羽和水缘坐定之后,吆喝说:“老板,来三碗牛肉汤。”
老者叹了一口气,取碗、开锅、盛汤,一碗一碗的送到三人的面前,说:“每碗三钱钛,客人可要准备好了。”
赵非庸微微一笑,从兜里掏出九钱钛递给老者。
老者拿着钛,丢入灶台的抽屉里,在灶台前站立着,他佝偻的身躯,被昏暗的灯光拉的好长好长,看上去有些悲凉,有些凄然。
无常的世事,会让一切老去,会让一切蹒跚,知道悄无声息。
赵非庸喝了一口汤说:“大王过谦了,这手艺怕御厨也要退避三舍。”
那老者缓缓的转过头,看向赵非庸,缓缓的开口,说:“殿下真会说笑,勉强营生罢了。”
赵非庸用筷子在碗中捞出一块牛肉,说:“这天下眼看就要大乱,随时都会打仗,不知大王有何高见?是否愿意拯救天下苍生?”
老者沉默半晌,缓缓的说:“殿下取笑了,老朽若对行军打仗、天下形式有研究的话,也不会在这里卖牛肉汤了。”
赵非庸笑了一下,说:“听说大王对神界的事情无所不知,不知道能否告知在下。”
那老者叹了一口气,说:“老朽就知殿下不是为了这碗汤,殿下定是有别的事情,只是殿下认错了人。”顿了一下,走了出来,说:“几位还是快一些喝吧,体谅一下老朽,虽然老人家不需要太多的睡眠,但终归要睡上一会的,现在都已经子时了。”
赵非庸呵呵一笑,说:“大王这是要赶在下了?”
“老朽岂敢。”
“大王放着舒适的楚王宫不住,却在这里熬汤,在下实为不解。”
老者眼睛又亮了一次,沉吟了半晌,才缓缓的说:“殿下来找老朽,却不了解老朽的过往,老朽该和殿下聊些什么呢?烫还是要趁热喝的,凉了就真的凉了。”
第371章 0372牛肉汤(二)()
赵非庸点点头,说:“到是在下唐突了,这两个多月的走访,却也打听到了一些关于大王的往事。大王所想之事,在下确实难以办到。可在下确有要事需要大王解答。”说着,他看向了凌羽。
凌羽从怀中掏出尕林,轻轻的放在桌子之上,发出了轻微的碰撞声。
老者转过头看向了桌子,看到了尕林,他低垂的眼皮,突然睁开了,混浊的的眼睛突然亮了,就在这刹那之间,他仿佛年轻了许多,就连花白无序的头发,也散发着耀眼的光芒。
他怔怔的看着尕林,一动不动,许久之后,他叹息了一声,说:“尕林是个好东西,倒是可以完成老朽的心愿,可惜的事,这尕林只能启动三次,现在已是废铁一块。”
看来有戏,这老者竟然知道尕林,而且一副很熟悉的样子。
凌羽插话说:“听说拥有皇经帝血的王朝大帝,是开启尕林的钥匙?”
那老者缓缓的转头看向凌羽,目光一怔,脸上一阵惊讶之色,他不断的上下打量着凌羽,好一会之后,才缓缓的说:“敢问阁下是谁?”
凌羽拱手,说道:“在下凌羽。”
老者的面上变了又变,最终又沉寂了下去,缓缓的说道:“听说过了,听说是大宋皇室,是从人间来的,你们都是好样的。”
前言不搭后语的话,自然不能让三人满意,水缘开口说:“如何让尕林恢复法力?”
那老者摆摆手,喃喃的说:“太难了,太难还是让老朽在这里赎罪吧,这一切都是老朽的命。”
三人对视一眼,实在不能理解这老家伙的想法,他到底在搞什么呢?看他之前的过往,很难不让人理解为故作矫情。
水缘冷笑一声,说:“恕罪?孟昶!你恕什么罪?你有什么脸面在这里说恕罪?花蕊夫人是心甘情愿侍奉太祖皇帝,你难道不心知肚明吗?”
老者猛然颤抖了一下,随即怒喝:“你乱说什么?你又知道什么?!”他说话的时候,眼中似要滴出鲜血一般,恶狠狠的盯着水缘。
水缘仿佛没有看到一般,缓缓的说道:“君王城上树降旗,妾在深宫哪得知;十四万人齐解甲,更无一个是男儿。”
那老者面色极度的扭曲,浑身不断的颤抖,双拳握紧张开,如此不断反复
许久之后,老者快步走了过来,将三人面前的汤收了起来,又擦干净了桌子。忽然,仿佛很疲劳了一般,他缓缓的走到了躺椅旁边,瘫软在躺椅之上。
风把灯给吹灭了,天地也亮了起来,云被风吹散了
仿佛有歌声从远方出来,幽幽的,轻轻的
“杯中酒,花下客,一曲破云霄,微熏长歌伊人俏”
水缘开口,淡淡的说道:“这天下大乱了,明天是什么样子,怕是没有人知道。说不定大王还能和夫人在见一面。”
“不见了,不见啦谁生谁死,和老朽有什么关系?老朽就是一个做汤的。”
风停了,夜静了,天地都收住了锋芒
赵非庸的右手搭在桌子之上,拇指和食指以及中指不断的摩擦着,在寂静的天地里,发出“窸窣”的声音
半晌之后,他收回了左手,抬起头看向老者的躺椅,仿佛下定了什么决心一般,对着老者说道:“花蕊夫人的事情,在下会想办法。”
老者依旧没有回响,纹丝不动的躺在那里。
赵非庸费力的咳嗽了一声,压低声音说:“在下定然可以办到。”
老者终于开口了,淡淡的说:“那就去办吧。”
赵非庸站立在原地,沉吟了半晌说:“该如何办呢?”
“老朽听说,太祖皇帝新纳了皇后宋氏,皇后现在最为得宠,若能得皇后解围,花蕊之难便可解了。”
“宋皇后为什么要帮助我们?”
“人人有本、难念的经,宋皇后有什么难处,殿下不知道吗?”
赵非庸踌躇了一会,说:“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