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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部分

天道策之情殇-第16部分

小说: 天道策之情殇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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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凌羽摇了摇头,在石头上躺了下来……

    马良也不在说话,在旁边的石头上,眯起了眼睛。游戏红尘,醉看世界,就是放下执着吗?

    赵盈也是无话可说,倚在石上休息了。

    月已至中天,树林中,阴影里,凌羽仰首望天,只见冷冷苍穹,一轮冷月,高悬天际……

    彷徨无助,若处于永恒黑暗的无底深渊之中,整个天地一片黑沉沉的。

    目光不及之处,那片树林的背后,仿佛一声狂吼,震撼了他灵魂深处。

    四下寂静,但深心处,却清晰地听到。仿佛来自九幽之下,无数冤魂的嘶喊,带了无尽怨气,腾腾而起……

    清晨,山谷里看不到太阳,满天红霞,悄悄落在了三人的身上。

    几乎没睡的凌羽,对漫天红霞心生厌恶,为何亮的这么早?

    马良和赵盈也醒了,当然也许她们早就醒了。

    赵盈去打水给凌羽洗漱。

    洗漱完毕的马良从河边走了过来说:“一夜没睡,想好背叛谁了吗?”

    凌羽似乎已习惯,这种不知深浅的话语。

    赵盈生起了火,将余下半只狼,烤了起来。边烤边说:“今日哥哥会来吧。这里的禁制如此诡异,还是不要来了吧。”

    凌羽觉得很奇怪,他俩为何说此处有禁制呢?为何自己却未曾察觉呢?难道会是冰雪神教的禁制?应该不会,这里距离十二峰还很远。他想开口询问,可又有一丝顾虑,最终还是没有说出口。

    马良接过话头,对赵盈说:“放心吧,别说你们有兄妹之情,就算没有,赵非庸也会下来。别看平日一副谦谦君子的模样,骨子里却闷骚的紧,越是没有人敢来,他定会来探探,这便是他的鸟德行。”

    一个爽朗的笑声,由树林里传出,说:“世叔,怎开起小侄的玩笑了,小侄真如此不堪?”

    该来的,终于来了,凌羽的心快速的跳跃着,那些曾经的期待,就这么轻轻的、微微的,由沉眠中缓缓醒来……

    (本章完)

第32章 0032兄弟相逢纠结多() 
话音在清晨薄雾中飘荡,若风若雾……

    一人由树林中走出,身材颀长纤细,一身黄衫,一脸温文,含着另人目眩的笑容,淡雅而不羁。

    红霞的流光,勾出他精致的脸廓,散发着淡淡的柔光。乌黑茂密的长发,扎在脑后。深邃的眼睛,若湖水一般,波澜不惊,闪烁之间,仿佛能贯穿人心。高挺的鼻子,薄薄的嘴唇,无一不精致绝美。

    一瞬间,凌羽似乎被折服了,这世间竟然,有如此精致的男人。当然还有丝丝的温情,这是血脉相连的感觉吗?

    马良不在嬉皮笑脸,一本正经的看着来人,说:“藏这么久,让我老人家请你不成?”

    那人轻掸衣袖,微微一笑,说:“岂敢,岂敢。小侄刚到而已,世叔虽较小侄高上一辈,却长不了几岁,‘老’字就谈不上了吧。”说着,向马良行子侄礼。

    马良只点了下头,示意还礼,说:“‘侄’字前,何必要加个小字,嘴上说我不老,自己却在那装嫩,表里不一。”

    那人笑了笑,说:“不敢,表示尊敬之意耳。”

    马良到一时语塞,不知该说什么,反正不能说以老卖老。

    赵盈见到来人,激动的喊道:“哥哥,你来啦!”喜悦之情,溢于言表。显然这人是赵非庸。

    赵非庸点点头,转头对凌羽说:“在下赵非庸,阁下是冰雪神教玉珠峰峰主明兄?”

    彷徨和迷茫,期盼和不甘,有谁可以理解这种感觉?凌羽不知该说什么好,只是冷哼了一声……

    赵盈忙解释,说:“他是冰雪神教的少君……”

    话还没有说完,便被凌羽打断,说:“在下冰雪神教少君,就不用套近乎了,要杀便杀。”

    一丝惊疑在赵非庸脸上闪过,默然一会,淡淡的说:“原来是少君,失敬失敬。”

    凌羽“嘿”然一笑,说:“失敬?君为刀狙,我为鱼肉,何必说这种废话。”

    赵非庸笑了笑,说:“少君,何必如此决绝,对立不代表仇恨,天为我们定下了出身,最终归向何方,我们可以选择。”

    凌羽尚未说话,马良接口,讥讽说:“赵非庸,这说辞太寒酸了吧,他可是冰雪神教的少君,将来是要做教主的,你能给他什么?”

    赵非庸一窒,不知该如何回口。

    趁着这当口,赵盈找到说话的机会,说:“哥哥,他的身上有一个胎记,形状和父王说的一样,是柄青色的古剑,他有一块玉佩,和哥哥您的一样。”

    一阵安静,凌羽脸上无任何表情,内心却是一阵欣慰。也许在他的心里,还是期望与亲人相认的吧。

    赵非庸一直淡定的神情,一变再变,缓缓转过头,看向赵盈,说:“你说什么?”

    马良一笑,打岔说:“他是你弟弟,你没听到?装什么深沉?”

    赵非庸虽年龄不大,多年倾力修道,几乎不会有心情激荡的感觉。此时此刻,他显得有些迷茫,极力克制着,稳住了心神。许多年来,他都是这样要求自己。

    默然片刻后,赵非庸终于动了,向着凌羽的方向跨了一步,缓缓的说:“少君,可否将玉佩和胎记于在下一观。”

    凌羽的内心,也涌起了异样,却没有说话,实不知该说什么。

    赵非庸面色平和,手臂微微轻动,手指顺势向前一指。

    “隔空封灵!”

    凌羽虽然战斗经验不多,但这一手却看的明白,这是封灵境最高境界。他急忙运灵力抵挡,只是一阵微风抚面,便不能动了……

    凌羽心理起了一阵波澜,赵非庸的实力很强,或有于凌智真人一战的实力。

    “既有因果,终需确认,你我都不该逃避。”赵非庸说着,走到了凌羽的身前。

    趴在凌羽怀中的小狼,“呜”的一声窜了出来,挡在赵非庸和凌羽之间,淡蓝色的眼睛,闪烁着冷冽的寒光,丝毫不畏惧这个强大的人类。

    赵非庸停下了脚步,奇怪的看了看小狼,又看了看凌羽。

    赵盈一走到旁边,抓起小狼,抱在了怀里。

    最后的障碍消除,被封了灵力的凌羽,转过头去,他不想面对这一切。

    赵非庸撸开了凌羽的衣袖,又迅速的抓起他玉佩看着……,

    天地安静了,仿佛有漫天的神佛,在轻轻的诵念……

    平静的脸庞有了异动,微微有些颤抖,甚至整个身体,都在不自主晃动。

    这是血浓于水的感觉?凌羽忽然觉得,鼻子有些发酸……

    似乎有泪滑落……

    赵非庸缓缓的弯下腰,为凌羽解开封灵,拉着他的手,用一种近乎恍惚的声音说:“弟弟,我们回家吧。”

    凌羽苦笑了一声,推开赵非庸,说:“你们认错人了,在下是冰雪神教的少君。我的家人,也是良善之辈。”

    长久的思念,却没能换来心灵的欢畅。等了一世的繁华,相逢之时三生茫茫。究竟是谁用牵绊的笔墨,写下了这聚散离合,在这漂泊人间,带走所有的期盼和温柔。

    天地静了,一切都退场了,就连风声,都知趣的走了……

    赵非庸抬头看天,缓缓的看向凌羽,嘴角一动,说:“世间道理,并无高下对错,你若执着,岂是大道?你我兄弟,乃是注定,无需道理。”

    赵非庸这话,说的很有艺术感。他和冰雪神教的纠纷,对和错,会因角色而不同。而兄弟关系,则是天地使然。

    凌羽辨无可辨,只是摇了摇头,没有说话。

    长空如洗,四野郁葱,人迹踪绝,说不出如斯寂寞。

    过了许久,赵非庸再次缓缓开口,说:“你意当如何?”

    凌羽深深的呼吸,缓缓的说:“同我去冰雪神教认罪?”

    赵非庸一怔,万万没想到,凌羽会如此说,心中泛起一丝不快,淡淡的问道:“你想我死?”

    “你说因果!这一切不是你种下的因吗?不该你去收场吗?”

    赵非庸不答反问:“仅为保住你的少君之位?”

    “我们不是一类人。”

    “灵智真人年不过百,你何日才能接班?”

    “这不是你该问的。”

    “我帮你去抢,不也一样。”

    “你杀了我吧。”

    “我可以抢来。”

    “你若出手,必死无疑。”

    ……

    (本章完)

第33章 0033驭万物而不能驭一心,霸天下而不能护生灵() 
远处天际,仿佛有谁在轻声的叹息。

    又仿佛琴音传来,却猛然弦断,断了这一世痴缠。

    梦醒时分,终于见了真实,那是一场万木春后的沉寂。一世兄弟,就这样彼此站成了岸。

    那就这样了吗,从此山水不相逢?

    ……

    终于凌羽低叹一声,缓缓开口,说:“你遣散手下,昭告天下。我弃少君之位。天下之大,何处不可容身?”

    赵非庸目光尖锐,似要插进人心一般,盯着凌羽,说:“你这少君是白做的吗?你的脑子呢?现在收手,将来会死无葬身之地。”

    “你也知生命可贵,为何却贱视他人的生命?”

    “人与人注定不同。我并不惧死,我自有宿命。”

    “你既固执己见,我亦不能随你。”

    ……

    天地再次安静了下来,有寂寞的风,在轻轻的吹着。

    赵非庸微微一笑,转身对马良说:“世叔,劳烦您把赵盈带上悬崖。”

    马良不屑一顾,冷声说:“你们吵昏头了?先送这小子上去,再来带赵盈,不就行了吗?我可是老人家,事事都要烦我?”

    马良竟还有心说这些?究竟在想些什么?

    赵非庸也不生气,淡淡的说:“谢世叔指点。”

    赵盈见赵非庸神态黯然,安慰说:“哥哥,二哥一时难以接受,慢慢便会好的。”

    赵非庸点点,一笑说:“我知道的,你忍耐片刻,我去去就来。”

    赵盈点点头,小狼匐在赵盈的怀里,眼巴巴的看着凌羽。凌羽顿觉欣慰,向它招了招手。

    赵盈见如此情形,便将小狼交于凌羽。一人一狼,四目相对,天地间仿佛有牵绊在轻轻的回荡。

    赵非庸把凌羽爆在怀里,说:“父王在世时,曾为你取名,易轩。”

    易轩和非庸,到有几分对仗之意。

    凌羽象征的挣扎了一下,便安静了下来。不管赵非庸是对还是错,上崖显然是对的。何况一奶同胞,血脉相连。

    血脉,是一种本能,一种责任,一种对天地造化的呼应。

    风在耳边响动,转眼就到了崖前。凌羽缓缓开口,带着一丝倔强,带着一丝无奈,说:“我的名字叫凌羽。”

    赵非庸不动神色,只是说:“我们要上去了,若有不适,你与为兄说。”

    两手用来抱着凌羽,赵非庸只能在着垂直的山崖上跳跃着。

    忽然,一道灵光闪现。如果此时,攻击赵非庸的膻中穴,必可以杀了他……

    凌羽在犹豫,他不忍,也不敢。在刹那芳华和满目狼籍之间,不断徘徊,黯然伤神。

    ……

    你有你的宿命,我有我的守护,就让原本的生离,在此刻化为死别。

    也许,这只是一场飞鸟与鱼的相逢,相望一眼,便各自走远,只留下彼此不能理解的看见。

    如果有来生,能否即空即色,无纠无缠,相忘于江湖?

    终于他抬起了手……

    突然,赵非庸吐出一口气,说:“易轩,你颇为消瘦,不曾想却如此沉重,为兄休息一会。”说着把凌羽放到一块突出的涯石之上,接着说:“易轩,我知你定有歉疚和绝望,有些东西终究无法守护。你有渡天下之心,可有渡天下之能?”

    见赵非庸目光灼灼,凌羽一怔,暗想:“难道他发现了?”

    不管发现或没发现,显然赵非庸无说破之意,凌羽定一定神,说:“我无渡天下之心,亦无渡天下之能,我只愿世间和平?”

    赵非庸长叹一声,摇了摇头,说:“何为和平?”

    “不要在打机锋了,这不是道理。”

    “道理?为兄没那么坏!弱者是否该死,我不知道。我却知道,强者定要建立不朽功业,否则愧对天地。”

    “驭万物而不能驭一心,霸天下而不能护生灵,这就是你要的?!”

    赵非庸一生长叹,说:“洪流将至,无人能避。将来你必能理解。好了,继续吧。”

    悬崖真的很高,过了半个时辰,依旧不见崖顶,山崖却越来陡峭,几乎无容脚之地。

    凌羽却再生不起,杀死赵非庸的念头,赵非庸的话,对他有些许触动,和平究竟是什么?哪里有真正的太平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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