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孽帝王慵懒后-第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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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种,他的霸气与威仪都与危险相系,浑然天成的震慑气度,无不令人甘愿屈服,作为帝王,他的脾性是内敛与不羁狂妄的结合体,凛然尊贵的气质更是散发着姿傲一切的魅力,可却能为她敛下心来,确是难得。
“宁儿可愿陪朕一起?”
临近的气息灼热,狭眸里写着不怀好意,凤宁没有闪躲,“陛下不逼宁儿当帝后了么?”半途而废,可不像此人的行事作风。
果然,紫御麒言道:“自是要逼,朕既是帝王,宁儿就得是帝后,宁儿可猜得到朕接下来要怎么让宁儿就范?”接下来,他其实什么都不用做,今日之举,怕是此刻已在后宫之中掀起了风波,宁儿的安生日子,已让自己亲手毁灭了。
他的话里蕴藏着半分真挚,半分假意,那双惑人心神的眼睛已让她停止了所有思绪,唇叶相触的刹那,心中一片温暖四溢。
轻柔的相拥而吻,几近缠绵悱恻,温柔至极,彼此的气息萦绕在一起,蕴漾着丝丝不舍的情意,浅浅的纠缠,荡开了所有的哀愁,云眸半睁,朦胧之中,她看到了他眼里的心疼与爱惜,胸口徒添一阵涩酸,环住他的双手不禁添了几分力气,唇分后靠在他的怀里,凤宁平复着轻微的喘息,坚实的依靠,让她心安不惧,呢喃的唤着,“麒——”
一声依赖与深情的轻唤,惹得紫御麒的心疼又添了些许,“我在——”
“麒——”
“我在——”
“麒——”
“我在——”
“麒,唔——”吻住她唇瓣,唇齿间的纠缠引得室内荡开了一层旖旎……
檀香煅焚的雾缕轻盈消散,窗棂之外,有风走过,拂下些许积雪坠落,乱颤的枝头在迎风中蓦然萧瑟。
傍晚时候,帝王下了道旨意,恢复了宁贵人嫔妃的身份。
帝王可算是将自己的安生日子全数尽毁,看着桌台上堆积的贺礼,再想到他临行前那意味深长的一笑,凤宁不禁有些无奈气结,真是玩不过他,如今他只要悠然自得的坐着,佯笑瞧着自己应对这番麻烦,想让她凤宁就范,可没那么容易,不论出于何种目的,这麻烦的帝后之位确是应不得,不甘示弱的勾唇,既是清静日子已逝,热闹一下也不是不可以。
休息了几日,竹梅的伤势已无大碍,但未能全愈却是事实,古代的人神经就是如此固执,既是赶不走她,顾忌到她的伤势,凤宁只得让她侍候在一旁,倒些茶水而已。
第145章随行而来的麻烦()
第145章随行而来的麻烦
童儿捎来了翠娘在羽微山府的纸笺,上面说了些羽微山府的近事,以及可否回到凤宁身边?抚着童儿头顶上的白羽,凤宁不禁蹙眉沉思,她虽不屑地魔教三使之一的媚娘,可是鬼阎罗毕竟出自羽微山府,于羽微山府的熟悉丝毫不压于自己,虽然师父将进入羽微山府之门途封锁在易经八卦之中,却还是得谨慎小心鬼阎罗寻出一丝珠丝马迹。
也怪自己一时冲动,在对付媚娘之时,亮出了秘宝蚕丝冰,蚕丝冰虽会快速化之为水,伤人于无器,让人无法寻到证据,可媚娘既是未死,定然会将此事告诉给鬼阎罗知道,如此一来,真不该饶她性命,麻烦都是自找的,这句话可真是一点儿都不假。
回了信笺,吩咐一些事情,站在窗前,看着童儿展翅离去,然眉宇间的愁绪却未见平复。
竹兰进得室内,望着窗棂前那抹淡然的身影,礼道:“娘娘,华贵妃娘娘差人来说,她在御花园中设了花会,请娘娘您移步前往。”
掀起一方唇角,讽刺一笑,已时至年末,也就帝宫御花园中婉如初春三月,簇簇姹紫嫣红,这才让闲来无事之人不惧冬冷,赏花饮茶,附诸风雅一番,然竹兰会进来禀报,倒是让她有些意外,“不是吩咐你挡下这些麻烦,别扰了我的清宁么?”
竹兰微躬着身子,“回娘娘的话,来人还说,陛下也在。”
摇身回眸,唇角的笑意莫名的深了几许,看向一旁的绿色植物,嗅着淡淡的檀香味道,兴味盈然的言道:“回了罢,就说我身子突感不适,需要休息。”她总不能天天设花会罢。
“是,娘娘。”
竹兰领命离开了,凤宁侧眸对竹梅说:“想喝菊茶了,麻烦替我沏上一壶。”
竹梅微愣,随即浅笑退出了室内。
耳根清静的感觉就是不错,没有丝丝吵杂,仿佛置身的世界就是虚无一片,她的空间里,向来惟有黑白,因着紫御麒的存在,才生出些许颜色出来,然他不在,倒真有些落漠,垂眸苦笑,虽骄傲不允许自己承认,但为情所困已成事实。
落坐在琴台边,指腹沿过琴身,撩起一个音符,散了满室的静谧,纤指下流动的透明音色荡着微微怅意,窗棂处驻停的冬雀都停下了欢鸣,转动着黑珠子般的小眼睛静静的聆听。
竹梅沏着菊花茶踏进了室内,淡淡的菊香气息侵入空气,沏入茶盏之中,随即轻轻的立于一侧,不敢打扰主子抚琴之兴致。
凤宁有一下没一下的挑着琴弦,片刻之后,终是连续成曲,只不过那音律——有些莫名的伤感,悠悠的起口,唱起了曾经偶然从音相店门前路过,听到的那首令人泪下的歌谣,“红尘中,浮沉多少个梦,到底多少个梦,生死与共,爱匆匆,转眼又一个秋,再过多少个秋,才到尽头,回首半生如梦,何处停留,住在心里的那个人,藏在泪中,回首半生匆匆,恍如一梦,你像风来了又走,我心满满又空,迷梦中,化做一只风筝,随风漂泊像风,在天涯尽头……”
一阵连续的音律响彻芸然宫,如同溪水延绵不绝的淌过,清澈宁静极了。
凤宁右中指轻弹,音律落了下来,惟有余音不绝绕梁,飘散着让人愁肠百结的忧伤,平静的玉颜,没有一丝波澜,澈莹的云眸,冰冷一片,没有弧度的唇畔徒然上掀,玉眸流转一侧,余光透着些许兴味,“竹梅,你说她们怎么还不进来?”
方才气息流动的异样,已告诉她宫外来了不速之客,只是久不闻有何动静,既是如此,凤宁也懒得招呼,大门可开着,未拒绝她进门,这下不用去某人那里参她一本了罢。
华贵妃、媚贵妃、琴妃以及那些个贵人,反正方才在御花园凑花会热闹的人此时都站在芸然宫门口。
寒风轻撩,才将她们从怔然的神色中恢复过来,说宁妃怎么会突然恢复了嫔妃的身份,原来还真是有些本事,瞧着方才透出的琴音音色与歌声,那简直就婉如天籁,如此动听与美妙,能不把陛下勾引了去么?
以往失宠的日子,到是还让她学会耍手段了,媚贵妃斜眸看向身侧的御医,那是陛下方才听说宁妃身子有碍,命人唤来的,如此宠幸,陛下何曾于她有所表现?看陛下有意来芸然宫,她自是不能落后,便说担心宁妃也想随行来看看,华贵妃附仪,都想看看陛下是如何宠她的,只是没想到陛下听说她们要去,改口说让她们先过来,他随后就到。
早预感她会是帝王后宫的一个危威,那日在御花园中忤逆帝威,不但她没罚,却到是受起宠来了,不禁也斜眸看向御医,陛下如今这番宠她,可不是个好预兆,纳兰宰相虽无实权,好歹也是个硬气的宰相,若女儿得宠登上帝后之位,那还有她姚家何事?
咳咳——华贵妃轻咳两声,如今她已是贵妃,进入任何那个后宫宫闱不必通禀,进去通报随着进去便是,递给身侧之人一个眼色,那么便朝里唤,“华贵妃娘娘到,媚贵妃娘娘到——”
齐齐踏过门槛,之前有先有后,如今同居贵妃之位,凭什么要落于人后?
凤宁因着麻烦拧眉,却也因着消遣勾唇,起身离开琴台边,竹梅撩开珍珑珠帘,凤宁经过,素手还是触碰到些冰凉,随即便是清脆的响声传入耳迹。
两位贵妃看着身子有碍的宁妃悠然的穿过珍珑珠帘,那优雅从容的身姿配以她脸上浅浅姿傲的笑意,莫名其妙的就觉着自己低人一等、矮人半截,徒然的感悟都不禁让两位贵妃心生不悦,除了眸子里的不屑与轻蔑,花容上却未表现半分,华贵妃说:“宁妃妹妹,听说你身子不好,我与众姐妹特来探你。”
听着华贵妃好似勉强的问候,凤宁盈了盈身子,“有劳众位娘娘贵人。”
未有人应话,琴妃温柔的声音透着几分真诚说:“宁妃姐姐那里的话,您身子不舒服,我们应该来看看。”
余音刚落,就被媚贵妃两道不悦的眼光给惊得垂下了头,脸上自然染上些许怯意之色,凤宁心下冷笑,“媚贵妃娘娘这是做什么?您未吱声,还不允许她人说话么?贵妃娘娘身份自是尊贵,可我既是这芸然宫的主子,怎么能劳烦您替凤宁给你人脸色?”
第146章好个在职不在岗()
第146章好个在职不在岗
一席不疾不徐的话,毫不客气的将媚贵妃下意识之举说得有条不紊,众人皆一片愕然,在帝宫,除却陛下之外,谁还有如此胆色与媚贵妃叫板?且把媚贵妃讶然得不得吱语片言。
华贵妃似乎欣赏了幕好戏,这个合适之人的角色自是得落在她的身上,亲热的挽上凤宁的手臂,华贵妃笑言,“宁妃妹妹怕是误会了,这里是芸然宫,媚姐姐怎会行客大欺主之事?”
凤宁何许人也,于此时华贵妃皮笑肉不笑的虚伪相较,她更愿意看到媚贵妃身后的琴妃一脸怯怕怔然的模样,至少那是真实性情的一面,捋下华贵妃挽上的手臂,凤宁的神色变得沉浮不定,不要以为她不清楚这华贵妃此举何意,举步拉开彼此的距离,还是毫无起伏波动的声调,“呵呵——华贵妃娘娘,您若无眼疾,自是能瞧到媚贵妃娘娘此时难堪的脸色,她于凤宁的怨意已深,您又何必睁着眼睛说瞎话,非得当这个多此一举的合事佬呢?”
随后跟来的贵人与妃子不禁都吸了口凉气,皆忖着这宁妃胆子也太大了,暗中怎样无所谓,明着与她们这般不客气,就不怕得罪两位后宫最为尊贵的人么?她们在后宫是朝庭权力的象征,连陛下都不能将护国将军与梁国舅如何,一个毫无实权的宰相能斗得过他们么?
“你——我可是好意,你怎么能不领情。”华贵妃不禁僵住笑颜,脸色亦难堪极了。
凤宁冷笑,这和事佬可没人家媚贵妃沉得住气,虽然人家现在不发一言,只用神色表明对一切的不满,但人家至少没有让华贵妃这样失态,“娘娘的好意,凤宁自是不敢糟蹋,只不过,娘娘此举是好意还是别有目的,不必凤宁说得太过明白罢。”
华贵妃气结,她没想到宁妃会如此胆大跟她顶撞,瞧着她优雅的侧身行至一棵盆景旁边,盈眸掠过的地方,都不禁散落满地的清凉,抬手轻抚着枝叶,绫袖曳动,给了身后众人一袭华美的侧身弧痕,素雅却不失华贵的涅白色衣裙着衣,美得如谪仙一般脱俗离尘,垂顺飘逸的青丝漫过腰枝,丝丝缕缕之间,缥缈极了,几个步履的距离,她却突然觉得遥不可及。
媚贵妃也诧异凤宁的表现,进宫两年,还没能胆敢如此明目张胆的与自己为难,看着凤宁此时缥缈若仙的身姿,更是心生危机,蓦然而来层层压力,这几个月她被禁足在芸然宫中,是自己太过大意,忽略了她仍是个危险的存在,陛下那里的失宠,亦是让她产生了错觉,虽不清楚她是用了何种手段,突然再起东山,但后宫是她梁家人的天下,不容一个小小的嫔妃撒乱,阴狠的一笑,信手招来御医,看着那抹傲然却不失风华的身影言道:“宁妃妹妹,陛下天恩,方才听闻你身子突感不适,立马就宣了御医前来为你看诊,陛下于你这番荣宠,妹妹不会不领陛下的情谊罢。”说完递上一个眼神,御医便领会意思欲向凤宁走去。
素身轻摇,看着那躬身的御医前来的步履蹙眉,她凤宁向来是直爽之人,不会拐弯抹角,更不惧任何算计,想必媚贵妃也看出自己身体康健,并无问题,此番让御医看诊,若什么都诊不出来,到正好给了她一个去陛下那里告状的机遇,然帝王自是不予理会,他的目的不过是让这些麻烦缠着自己,逼自己就范而已。
“不必了。”冗散的声音出口,眉宇间明显透着此举乃是多余。
御医赫然驻足,抬眸看看宁妃娘娘,又看看身后亦是两位得罪不起的主儿,一时之间,尴尬而立,不知如何是好。
对着这个为难之人,凤宁有了一丝客气,勾起一抹浅笑,说:“无病就不需看诊,劳烦御医回御医院罢。”
御医自是想离开,正欲谢恩转身,却被华贵妃接下话来,“宁妃妹妹,方才让人传话过来,可是你自己说身子突然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