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面邪妃-第1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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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夏侯擎生不如死。
“哎呦!”耳边,突然听到岚白痛呼的声音,楼轻舞眉头一拧,偏过头,隔着红盖头问道:“怎么了?”
岚白趴在窗口,边揉着肚子边道:“哎呦主子,我不知道吃坏了什么,肚子疼得厉害,要是一会儿我不见了,主子你自己小心一些啊,我可能去茅厕或者别的地方了。”
“要不要我给你哪些……算了,你去找千面拿些药好了。”原本想自己拿些给她的,可突然想起来今天这身嫁衣并没有带药。
“不用了不用了,我缓一缓就好了,要实在不行,再去拿好了。”岚白连连应着,只是楼轻舞看不到的地方,狡黠地眨了眨眼,看到夏侯擎走过来,立刻站好了。夏侯擎走到轿门前,原本想嘱咐两句的,可被这么多人看着实在不好开口,就直接越过轿子上了前面的高头大马,坐稳了之后,回头看了一眼轿子,脸上的喜悦掩都掩饰不住。
一娶娶两个,谁也没有他这样的好福气!等把轻舞接到三皇子府,还要去别馆接三公主西凉绯月,所以夏侯擎没有多待,辞别了楼曲风,就浩浩汤汤地朝回走,一路趾高气扬,春风得意。只是刚走到一半,却迎面走来了另一方的迎亲队伍,为首的男子,玉面冷峻,姿容俊逸无双,一袭红袍,俊美的让人移不开视线。可夏侯擎看到凤夜歌,脸色却不好了,怎么赶到一起了?偏偏这时候谁都不能让,眉头皱了皱,两方人都停了下来,凤夜歌面容冷峻看不出情绪,夏侯擎不得不开口:“夜王。”
“嗯。”凤夜歌懒懒应了声,眼都没抬。
夏侯擎脸上颇为僵硬,只好笑了笑,“夜王你看这赶巧了,如果是平常小皇就先让了,这会儿,只好我们各走一边,尽量过去,夜王觉得如何?”
“嗯。”凤夜歌依然不紧不慢地应了声,夏侯擎对他这态度说不清什么情绪,强忍下来,赔笑着,“那就好。”然后立刻朝着身边的管家踹了一脚,管家立刻就开始喊:“继续走继续走,吹起来!”
于是两方人马继续前进,只是几乎是贴着走的,更让人意外的,两方的轿子竟然惊奇的一样。夏侯擎在轿子走过时,眉头拧了一下,总觉得有什么地方太过奇怪了,可又很平常,毕竟八抬大轿都是这样的,一水儿的红,摸了摸鼻子,并没有当回事,骑着马继续朝前。只是两个轿子交错行过的时候,不知道是那方的轿夫脚下一歪,跟着整个轿子剧烈的晃了晃,带着另外一个轿子也开始晃动了起来,于是,为了保持稳定,另外一边的轿子开始往外,再一转,就看到两个轿子开始绕起了圈,越走越快,几乎看得人眼花缭乱。
最后终于站稳了,噗通一下两个轿子都停在了原地。
连喜娘都被绕晕了,岚白在一旁看到这,大叫一声,“可别搞错了啊!”说着,就连忙跑到她这边的轿子前,飞快掀开了看了看,立刻又盖上了,“没错没错,这是我家主子!姑爷,没错哈!”
喜娘和前方的夏侯擎看到这,松了一口气,这才继续指挥着:“继续前进。”
于是两边的人,又开始朝前走。楼轻舞从凤夜歌的声音出现,眉头就一直皱得紧紧的,而且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她觉得自己的头似乎有些晕,可自己号了一下脉搏并没有发现什么异样。想着应该是自己昨夜一夜没睡所以身体不适,也没有当一回事,随着轿子晃晃悠悠,难得的出现了困意,竟是头一歪睡了过去。
轿子猛地一顿的时候,楼轻舞才醒了过来,眉头拧了拧,头竟然比刚才还要晕,她用手揉了揉眉心,开始有些后悔没有带些药在身上,毕竟她自从行医之后很注意养生,不怎么生病了。轿子一沉,随即她就听到有人踢了一下轿门,随即传来喜娘的声音,让扶着喜娘下轿。扶着她的是一个陌生的丫鬟,她喊了一声“岚白”,并没有听到回答。
随即想到岚白临行前的话,应该是去茅厕或者别的地方了,也就没有在意。
后来喜娘又说了一些喜庆的话,绸缎的一端就被塞在了她的手里,楼轻舞愣了一下,怔怔望着面前的红色,以及视线之内看到的男子同色的长袍下摆,楼轻舞慢慢随着而行,四周传来陌生的道贺声,却仿佛隔着一层纱幔,有些虚幻,听得不是很真切,似乎头更晕了。直到走到大堂,要拜天地时,楼轻舞才皱起了眉头,“不是说不拜了吗?”她并不想和夏侯擎拜天地,因为今日夏侯擎要娶两位皇妃,时辰紧急就干脆取消了,没想到,这怎么又拜了?
第249章 新郎换人()
喜娘没想到这新娘子会这么问,抬头看了一眼新娘子对面丰神俊朗的男子,立刻道:“哎呦喂,哪有成婚不拜天地的,又改了改了,新娘子这是害羞了啊,来来,拜天地喽!”
楼轻舞僵硬着没有动,可终究不能让局面冷下来,才有些不怎么情愿地在喜娘的搀扶下跪了下来。
就听到司仪的报唱声。
“一拜天地——”
“二拜高堂——”
“夫妻对拜——”
“礼成!送入洞房——”楼轻舞跪下来的时候,头又开始晕了起来,她甚至觉得自己的呼吸很不对劲,这时候才意识到事情有些不对劲,眉头皱得紧紧的,张嘴想再说什么,竟然一句话都说不出来。身体软绵绵的像是一条蛇一般,在喜娘的搀扶着,完成了跪拜,直到被扶到新房,她都觉得像是一场梦,被喜娘搀扶在那里,眉眼之间都是混沌之意,不甚清醒。
她听着耳边进进出出的声音,仿佛自己被隔离在了尘世之外。
直到许久之后,或许只有片刻,也或者有几个时辰之后,房间的门,咣当一声再次被打开了,她听到一声难以置信根本不可能出现在这里的声音:“都下去吧。”
而另一边,夜姬从盖上红盖头的那刻起,身体虚软的不可思议,头疼欲裂,甚至站都站不直,连上轿都是被背上去的,原本应该很奇怪她状况的喜娘像是根本没发现她的不正常一般,竟然就这样把她送进了轿子里,放任她歪歪斜斜地躺在了轿子里。她想喊人,却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不过好在她听到轿门外凤夜歌踢了轿门,然后她就失去了意识。等她在清醒过来的时候,手脚更加虚软,甚至连话都说不出一句,可大脑却偏偏清醒一片,她脸色发白地望着头顶的红盖头,整个世界都是红通通的一片。
轿子随即一沉,她听到有人走了进来,应该是喜娘把她搀扶了起来,只是下一刻,她却听到了一道让她震惊的声音。
“主子小心一些呦,我来抚着你啦,快快拜堂,就会成为最漂亮的新娘子。”
岚白?这女人怎么会在这里?!
夜姬想要张嘴,却发现自己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她甚至能感觉到岚白扶着她时用了力气,让她站得很稳,可是她却只是虚站在那里,她甚至走路都是几乎被拖着走的,她听到岚白在解释:“主子昨天没睡好都病了,姑爷你看流程能简单一些吗?我怕主子撑不住啊。”
“轻舞她没事吧?要请御医吗?”
“不用不用,这种大喜日子怎么能娶御医呢,主子没什么大碍,就是昨天太高兴所以没有睡好,我扶着主子进去就好了,一会儿到了新房让主子好好歇歇就好了。”
“那……好吧。如果有什么问题一定要和管家说。”
“好的,姑爷请放心。”岚白尽职尽责地拍拍胸脯,她离得夜姬这么近,甚至都感觉到她浑身都在颤抖,嘴角在众人看不到的地方扯了扯,随即就把红绸缎的一端硬塞在了夜姬的手里,而夜姬想要嘶吼,想要呐喊,却偏偏说不出一句话来。只能被拖着朝着新房而去,她脸色灰白一片,不知道为什么她又重新回到了三皇子府?她现在不是应该去夜王府的吗?
岚白这贱人到底在说什么?
她什么时候成了楼轻舞了?还有夏侯擎这蠢货,新娘子被掉包了,他竟然连发现都没有发现!
可随即她想到了什么,脸色惨白一片,也是了,夏侯擎怎么可能会发现?她身边现在站着的是楼轻舞的贴身侍婢,她身上穿着的是和楼轻舞一模一样的新嫁衣,她突然就想到了那一样的封号,她一直以为是夜哥哥想要娶楼轻舞,所以才求了一模一样的封号。原来,他竟然不是想娶一模一样封号的人,而是一直想娶的依然是楼轻舞!
这个想法让夜姬整张脸惨无人色,她发现扶着她的人力道更重了一些。
带着警告与恶意,可她偏偏无能为力。
夜姬一直被送进了新房里,四周慢慢静了下来,夜姬知道这个时候夏侯擎是去别馆接三公主西凉绯月去了,她要让人知道,自己是夜姬,是未来的三皇子妃!她才不要嫁给夏侯擎!只是岚白怎么可能让她得逞。岚白一进门,就让所有的侍婢都出去了,“嗳,你们都先出去吧,我家小姐今天身子不舒服,现在需要先休息一下,等下有事我再喊你们好了。”
那些侍婢不敢多待,就离开了,新房里一时间只剩下夜姬和岚白两人。岚白随意在新房里绕了一圈,拿起桌子上的一颗苹果,嘎嘣脆地咬了一口,才坐回到夜姬身边,看着她在发抖的身体,用手指一戳,夜姬就像是木头娃娃一般歪倒在了床榻上,头上的喜帕也露出了她一半的脸,岚白捂着嘴咯咯咯笑了起来:“夜姬郡主啊,奴婢这里给你请安了啊。今日良宵美景,就是不知道三皇子会什么时候回新房呢?郡主你是不是已经迫不及待了啊,你都耐不住寂寞要用毁掉守宫砂的方式来把自己送出去,岚白我也助你一臂之力啊,听说你手里有一种蛊毒挺厉害的,叫做合欢蛊对吧,听说,你在月白族看到不喜欢的女子,就喜欢给人家下这个?啧啧,这心肠还真是歹毒啊,咦还听说你就是因为奸计败露了,所以才逃出月白族的,真是可怜啊,没想到你算计来算计去,还是把自己算计进去了啊。没事,以前都是你让别人中合欢蛊,那今天,也让你亲自感觉一下好了。”
夜姬的脸色随着岚白的话越来越惨淡,可随即她只感觉到手臂上被什么东西咬了一下,随即身子开始慢慢热了起来。
可偏偏她不能动,只能嘴里发出很轻微的诡异的声音。
岚白拍拍手,盖上蛊盖,趴到夜姬身边,嬉笑一声:“好好享受哈,咦,我记得夜王告诉我合欢蛊是四个时辰就会毒发的,算来算去,等三皇子回房也不知道会不会超过四个时辰,哈欠,今天起得太早了,我都困了,我先眯一会,夜姬郡主你啊,好好感受!”
第250章 恩断义绝()
房间里很静,楼轻舞觉得自己肯定是病得更严重了,否则,她怎么会把夏侯擎的声音竟然听成了凤夜歌的?房间里的侍婢和喜娘听到那道声音,脚步很轻的离开了。房间里立刻就安静了下来,太静了,楼轻舞甚至能听到自己的呼吸声。
因为头晕,有些粗重,起伏间,她看到一双黑色的修蟒软靴出现在她眼底。
隔着红盖头,再向上,是喜服的下摆,鲜红的颜色,和她身上新嫁衣是同样的颜色。
直到这个时候,楼轻舞才意识到,她是真的嫁人了,而且,再次嫁给了那个她两世都厌恶至极的人,而这个时候,师兄是不是也和夜姬拜完堂成完亲了?她不知道自己怎么又想起了他,她甚至没有再去阻止,她怕凤夜歌再会说出和她再无关联的话。那个时候,听凤夜歌吐出那句话,她才明白,自己当初有多绝情,有多狠,那话有多伤人。
面前的人突然挪动了几步,等再回来,一杆喜秤不期许地出现在了眼底,楼轻舞捏着嫁衣的一角,告诉自己一定可以的,自己能在盖头掀开的同时,露出属于新娘子的欣喜。既然已经走到了这一步,她绝不能让夏侯擎再看出什么。只是伸到她面前的喜秤僵在那里不动,楼轻舞奇怪地皱了皱眉头,不知道夏侯擎要做什么?
下一刻,喜秤蓦然一挑,她脸上的红盖头被掀开。
房间里明亮的红烛照得楼轻舞眼睛一花,她抬起手一挡,却听到耳边清晰地传来凤夜歌一道沉闷的笑声。
“师妹,你终于嫁给为兄了。”
这道声音太过清晰,清晰到近在咫尺,即使楼轻舞再想忽略,再想假装自己出现了幻觉也不现实,她遮在脸上的手臂久久都没有拿些,心口却不期许地快速跳了起来。她一向自诩的冷静此刻全部都被丢弃了,她只觉得自己头晕得狠,到底发生了什么?为什么朝夕间,新郎就换了人?她慢动作般把手臂慢慢放了下来,眼前清楚的对上了男子胸前喜服的红色,像是一团火在她眼底燃烧。
她慢慢顺着那抹红向上,直到视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