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手红颜醉倾城-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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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
太阳很大,天很晴朗。照在人身上暖洋洋的,锦夜却觉得自己浑身都在发抖!
天地间,好像突然变了颜色。晴空万里仿佛也突然飘起了大雪。
锦夜愣愣的站在路中间,任凭拥挤的人群将她挤来挤去,她也丝毫不能知觉。
原来,他送我出去玩,不过是个幌子吗?他是怕我搅了他娶桐儿么?
锦夜凄凉的笑了一声,看着天上的太阳,眼睛很疼,她却已经没有了眼泪。
陈远,你为什么要骗我?
不知道为什么,锦夜忽然很想当面问问陈远这句话。她是个善于行动的杀手,想到这个之后,她便毫不犹豫的向陈远的府邸走去。曾经,她也以为,那里也会是她的家,然而,她怎么会忘了呢?就像父亲说的,杀手,根本就没有家。。。
荒凉的西凉城都沉浸在一片欢乐之中,将军府的大门前,人来人往,都是欢乐而粗犷的笑声。她嫁来时,好像也是这样的喜悦,这样的聒噪。
锦夜没有走门口,直接翻墙进去,她想要知道,为什么陈远会骗她,这个问题,就像是一颗种子种在了它的心上,瞬间抽枝发芽,占满了她的内心。
府中,人来人往,每个人的脸上都是喜悦的微笑,他们忙忙碌碌,谁也没有注意到在一个不起眼的角落,默默看着这一切的锦夜。
陈远穿了大红的衣衫,像是刚刚迎娶她时的样子。那个叫桐儿的女子温温顺顺,牵在大红绸的另一边,在陈远身边温温婉婉的,并不似她那样,在嫁过来当日便十分不合作的僵硬笔直。
锦夜眼睁睁的看着他们拜了天地,却忘了阻止。似乎,天地间所有的一切喧闹都不再与她有关,她只是一个可悲的旁观者,可笑的想着自己是这个故事的中心。
西凉民风粗犷,并不似江城那般细腻。
按照西凉的风俗,陈远是要在拜完了天地之后,就要揭开新娘子的盖头的。
在一阵起哄的声音中,陈远笑呵呵的将桐儿的盖头揭去,在她的额头印下了浅浅的一个亲吻。
他声音温暖而洪亮:“桐儿,从今日起,你便是我陈远的妻子,日后,你便是我的妃。”
锦夜下意识的咬紧了嘴唇,如果,如果桐儿是你的妻子,是你身边的那个人,那么,我呢?
陈远,若是你不喜欢我,又何苦对我那么费心费力?
锦夜只觉得自己的心像是被陈远拿着一把刀在凌迟,刀刀见血,他却不肯停止伤害她。
桐儿的确是个倾国倾城的美女,大眼睛美丽明亮,身形有着西凉女子特有的粗犷。跟她比起来,锦夜甚至看起来纤弱了一些。
她怔怔的看了一会,就在司仪宣布陈远他们可以入洞房的时候,锦夜忽然喊了一声:“慢!”
大厅里,随着锦夜的这声喊,纷纷将目光投到了锦夜身上。大家看着就站在角落的锦夜,窃窃私语着什么。
陈远本来已经拥着桐儿转身,听到这个声音,他的身体不禁僵硬了一下,心里募得一疼,锦儿,我让你走,你为什么不走。。。
陈远并没有转身,他只是拥着桐儿,怔怔的站在那里。他声音很轻的在桐儿的耳边说:“桐儿,不要回头。”
锦夜在所有人的目光的注视下,慢慢的向陈远走去。
这段路并不长,锦夜却觉得她走了好久,都没有走到。
红毯上,还落着缤纷的花瓣,桐儿出嫁的排场,丝毫也不逊色与她。
锦夜面无表情的走到陈远身后,声音平静的问他:“陈远,你为什么要骗我。”
陈远始终没有回头,他说:“锦公主,你该知道,我是个男人,在西凉,男人三妻四妾,是很正常的事,若是锦公主觉得这是骗的话,我无话可说。”
锦公主?呵呵,现在,连一声听起来亲密的锦儿,你都不愿意叫了么?
锦夜没有理会陈远这句话,接着问道:“如果,你怀中的这个女子,是你的妻,是你将来的妃,那么,我是什么?我算什么?”
陈远沉默许久,很久很久之后,他才声音平淡的开口:“若是锦公主想回江城,陈远绝不拦着。”
喉头处,一阵腥甜。
锦夜逼着自己咽了下去,呵呵,很好,陈远果真是个果决的人,他说这句话,便是,便是代表着,她是被他休了么?
回江城。。。
这三个字,说的有多么容易,陈远,你可知道,我已经回不去了,从爱上你的那一刻起,我就回不去了。。。
大厅里一片冷寂,热闹的人群也安静下来。
他们看着就静静的站在那里的三个人,忽然觉得,身形孤单的锦夜,有多么可怜。。。
陈远声音平静:“白烨,吩咐服侍锦公主的侍女带锦公主回去休息。”
白烨没有作声,他静静的坐在人群中,眉头微皱,并没有动。
陈远见半晌没有动静,便皱着眉回过了头。
就站在他身后的锦夜,嘴角忽然溢出了一口鲜血,她看着陈远,眼神中是满满的绝望,她的身子缓缓的倒下,她说:“陈远,若是可以重来,我一定会将你杀了。。。”
锦夜闭上了眼睛,她没有看到,在她倒地后,陈远惊慌失措的眼神。。。
第27章 医馆()
桐儿轰动全西凉城的大婚,因为锦夜的出现,就那么突兀的落幕。
原本热闹的人们,因为陈远的突然离开,也全都噤了声。桐儿看着抱起锦夜就往外走的陈远,声音里除了一丝愤怒之外,更多的是满满的委屈,她说:“王,今天,是我们大婚的日子啊。”
陈远已经抱着昏迷的锦夜走出去几步,听到桐儿的话,他不禁顿住了脚。
静默一会,他才转过头,满含歉意的看着桐儿,他说:“桐儿乖,锦夜毕竟是江城的公主,总不好怠慢了她,等我将她安顿好,便马上回来,好吗?”
桐儿点了点头,她分明看到了陈远眼中那抹不经意的心急如焚,却并没有说。
一直坐在上位的桐儿的父亲,江城的富贾,他是位儒雅的商人,看着这出闹剧,一直也没有出声,他的眉头一直是皱紧的,直到陈远说出这句话,他的眉头才微微舒展。
他站起身,缓缓的走到桐儿身后,看着陈远的目光甚至多了几许赞许,他说:“桐儿,远儿以大局为重,你作为他的妻子,应该理解他。”
说完,又冲抱着锦夜的陈远说:“远儿,我知道你有苦衷,江城高坐的王,名义上,毕竟还在统领着这片疆土,你怀中的也毕竟是个公主,你去吧。”
陈远点了点头,冲着就站在不远处的白烨看了几眼之后,抱着锦夜匆匆离去。
桐儿的婚事,终究不会是有什么好结果的。
大婚当日,竟然见了血。大家嘴上没说,心里却都清清楚楚的,锦夜的鲜血,就洒在他们大婚的红毯之上,散发着淡淡的腥味。
白烨一直都是个比较冷静的人,陈远走后,他由一直跟在他身边的两个将士抬了,恭敬的看着桐儿说:“夫人,您先回婚房稍歇,这里的宾客,就由我来照看,您回去歇着吧。”
桐儿攥紧了手中的大红绸子,在侍女们的搀扶下,回了她的婚房。就在半个时辰之前,那条大红绸子的另一端还是陈远,他还许诺了她,要亲自牵着她回属于他们自己的家。。。
桐儿走后,白烨有条不紊的安排了剩下的宾客,他做事细致周到,连久经人情世故的桐儿父亲都连连称赞:“军师果真是我儿婿的好帮手,怪不得远儿如此器重与你。”
白烨拱手笑了笑,他说:“您过奖了,再足智多谋,也抵不过您富可敌国的财富,这次军中若不是您慷慨解囊,军中的粮草,怕是撑不过这一年了。”
桐儿的父亲摆了摆手,他说:“远儿既已娶了我的独女,那便是一家人了,一家人又如何说这两家话?”
白烨点头称是,他恭敬有礼的将桐儿的父亲送了回去。
待陈远的府邸安静下来,已经是日暮黄昏。
锦夜躺在一个小小的医馆之中,双眸紧闭,一直没有醒来。
陈远就坐在她的身边,她的手一直被他握的紧紧的,陈远声音里有一丝哽咽:“锦儿,你不是说,最近很闷,想去绿洲那边玩么?你起来,我们现在去啊?”
没有回应。
如果不是她微弱的呼吸,锦夜现在,近乎只是一个死人。
开医馆的是个上了年纪的老头,陈远知道,这个人医术高明却避世不出,当年,若不是看白烨就要因为腿伤死去,他也不会认识这个老人。
这次带着锦夜过来,陈远不敢指望锦夜能好的像以前一样,她这幅身体已经经历过太多的苦痛,只要她能活着,便好了。
那老人眼睛沉沉的看着陈远,他一边将一个放满了银针的盒子放在锦夜身边,一边漫不经心的跟陈远说话:“老朽还以为,这唯一的一次救命机会,王会留给自己。”
陈远嘴角苦笑,早年,他带白烨千辛万苦的找到了老人,来请求他医治白烨的时候,老人就曾经说过,说他久经沙场,受伤是常有的事,救了白烨之后,若是再带人来救治,他只再救一次。日后若是再带人来,勿怪他老头见死不救。
其实,他又何尝不想将这唯一的一次机会留给自己,毕竟战场凶险,谁有能说的准,下一次,他不会死在战场之上?
上一次,锦夜受了那么严重的伤,他都没有带她过来,他私心里,是爱自己胜过了爱锦夜的。
可是,当锦夜就那么单薄的站在他与别人结亲的红毯上,他的心忽然狠狠的疼了。他本来想着,等娶了桐儿之后,再跟锦夜作解释,可是,已经来不及了,他没有想到,锦夜会那么的决绝,当他看到锦夜眼中那么绝望的眼神的时候,他害怕了。。。
就在那个时候,陈远才恍然大悟,锦夜在他心中,已经有那么重要。他不能看着她就这么死在自己面前,甚至,他都不能见她受一点点的伤。。。
陈远尚还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老人拍了拍他:“王,烦请您往边上坐坐,我这就为锦公主医治。”
陈远听话的站起身,他一脸希冀的看着老人,声音里含了满满的希望:“锦儿她,她还能好吗?”
老人一边下针,一边皱着眉头说:“锦公主忧思郁结与心,脉象紊乱微弱,您送她来之前,她是不是还曾吐了血?”
陈远点了点头。
老人叹了口气,说:“那就比较麻烦了。王,我只能尽力而为,好不好,完全看锦公主自己了。”
陈远的心,陡然便悬了起来,若是老人也说了这话,那就说明,锦夜可能真的会死去了,若是连这位老人都治不好,恐怕天下间,也不会再有人能治好锦夜了。
陈远蹲在了锦夜的身边,他目不转睛的盯着锦夜惨白的脸,她本是那么漂亮的女子,若是略施了粉黛,肯定会更加俏丽迷人,陈远声音轻轻的,他一直在锦夜的耳边低语:“锦儿,你一定要醒来,我再带你去绿洲,好不好?”
锦夜的身上被插满了银针,银针所在处,处处紫黑,老人看着锦夜这幅样子,眉头也皱的愈发紧。他将陈远撵了出去:“王,烦请您去外等候,您在这,我容易分神。”
陈远纵然有一万分不舍,也不敢怠慢,起身便朝外走去。
走出门口,陈远静静的站在门口,他有多么舍不得关上那扇门,门里,是他挚爱的女子,此刻,她躺在冰冷的床榻上,生死未知,而他,除了眼睁睁看着,却什么都不能做。
此生,陈远再未体会过如现在一般的无力感,好像一切都不在掌控之中了,好像突然之间,一切都变得难以捉摸了。
夜幕漆黑,西凉的天气多变,不多时,尽然下起了绵绵的细雨。
陈远就那么站在门口,他动也不动的盯着门里面的锦夜,连雨水打湿了衣衫,都没有在意。
医馆里,有医童过来,他恭敬的说:“王,下雨了,您去别的屋子坐着吧,师父他会尽心的救锦公主的。”
陈远摇了摇头,他声音很轻,生怕打扰了里面正在救治锦夜的老人,他说:“不碍事,我就在这里陪着她,锦儿她生死未卜,我在这里淋些雨,又算得了什么呢?她在茫茫大雪中,割了自己身上的肉给我吃,而我,在她生命垂危的时刻,却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什么都不能做。”
听陈远如此说,医童的眼神里不禁含了满满的惊讶,他不由出声:“王,您说锦公主她,她割了自己身上的肉给您吃?”
陈远心疼的点了点头。
医童不禁对屋子里的锦夜起了敬意,他小声嘀咕:“锦公主看起来那么柔柔弱弱的,竟然会是这般有毅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