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媛第一嫁-第9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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境生站定了脚步,迟疑的看着他,反应过后,他说:“可是琦小姐她现在的情况不适合出院。”
安琪打听过了,是肺部入水,可能在晕倒的过程中吸入了小量的水,起先没有什么异常情况,后来发展迅猛,医生已经处理过,现在没有什么生命危险,就是高退未消退。
“稚差不多到了,他会随行,我带她回东京。”左野磔按开电梯的门,走了进去。
“……”境生站在门外,看着他,一时间还没有恍过来。
左野的效率,永远是这么快,他都不知道他来之前已经安排好一切。
“安琪已经在楼上,你准备一辆救护车。尽量不要惊动程致远的人。”左野磔微沙的嗓音从空气中传来:“车在十分钟内准备好。”
安琪的任务是替换上官琦,她刚好也是短发,脸形身材与上官琦相差无几,也因为如此,在奥兰多他才会把她错认为是上官琦。
总之,他今晚一定要带着她离境。
这个国度,他永远不希望她再踏入。
境生在电梯门闭合上前,对他举了一个OK的手势之后,转身而去。
左野磔面着电梯冰冷的合金大门一层层的直升而上,他并不担心带不走上官琦。
在银狐十多的时间里,他参与过数十次解救人质的事件,每一个任务,都困难重重,但从未失手。
在一家医院,他要带走一个人又有何难?
光线幽陌。
左野磔在凌晨时分人体机能最困乏的时候,手握门把,吱呀一声推门而进。
房内,一女子安静躺在床上,她的高烧已经退下,人却始终不安稳的睡着。
他缓步踱到床边,轻轻坐落床沿,深沉的目光,全倾在她苍白的脸上。
从这里开始,到奥兰多,到内罗毕,又回到这里,他的心里,始终放不下这一段十年的感情。
他的内心复杂渊然,他对感情的表达从来内敛,他以为她是最懂他的人。
他从白色的被子里,轻轻的拉出她的手,握在手中贴向嘴唇,万般珍惜的轻吻了一下,好像再也不舍放下。
“我们回家。”他轻轻喃语,明知道她未必能听到,他还是自言自语般开口,似是商量,也似是告之。
上官琦仿佛听到了般,羽睫微微颤抖了下,艰难的从黑暗中撑开一线眼缝,似看到一道身影坐于床前。
高烧退后,还有低烧延绵,茫然的看着这道背着光的暗影,一时无法辩别清醒梦幻,可她知道,眼前的人不可能是左野磔,她眨着长睫,带着烧后特有的沙哑嗓音,艰难开口:“致远,我只想要回耳环。”
左野磔指尖一僵,微微收拢着手指一时间涌堵着无法说话。
“它对我很重要,我求你,帮我找回耳环。”她的声音越来越小,她觉得这只是一场梦,梦里,都有程致远。
她又昏睡过去。
左野磔望着她,眸色再难起波珀,手机在裤袋里震动,是上野稚。
只要有这个万能的脑科神级人物在,仿佛一切,都不必过渡担心。
他走到窗边,撩开窗纱看往外边:“稚,到了?”
“早到了,都准备好了,闭路电视也关了,下来吧。”上野稚在救护车中,切断了医院某层的监控系统,同时也抽取左野磔先前进入的那一段,全都剪掉。
这个万能的医生,他对自己的一众好友,从来是有求必应,无论身在何处,一定会丢下一切踩着风火轮前来两肋插刀。
他是医生,他的角色至关重要,由于他的职业的特殊,他其实每次都很怕接听好友的电话,因为,他总是很担心,哪一个,又出了什么事情。
左野磔嗯了一下,挂掉电话。
正好安琪敲门,探头进来,掠一眼床上的人后,小声轻问:“磔,可以走了吗?”
这个时间,医院很安静,除了值班医护,万漱俱寂,很适合转移。
左野磔抬眸看去,点点头。
安琪溜了进来,穿着一身不知从哪儿来的病号服,左野磔上下的打量一眼,昏暗的光线中,如果不细看,是很难分辩她与上官琦两人。
“谢了,丫头。”他的声线冷清如旧,只是压低了声音。
“我不是丫头。”安琪严正抗议,眼眸瞥向一边睡得死沉的大婶,有人进来,她居然一点都不知道。
安琪摇摇头,她当然不知道,左野磔进来之后,已在她的鼻端前喷了一点无色无味的特殊喷雾,三小时内,她都会沉睡如猪,不会轻易醒过来。
“小心点。”左野磔摸摸她的头,黑色双眸,在幽暗的光线中,幽幽如墨。
安琪一下就看呆了,美男她身边从来不乏,但像这种气场巨大气质独特的成熟男人,她就真的很稀罕。
两个字:太、帅。
有点hold不住自己的少女心了。
就算知道他的这个动作,纯粹是哥哥对妹妹那样的单纯的疼爱的动作,她也很是陶醉。
左野磔转身走到病床前,掀开被子,弯身轻轻的抱起上官琦。
上手才知道,她真的瘦了很多,以前就知道她瘦,可这几天,好像更清减了。
他皱皱眉,低眸看了眼靠在他怀里,没生没气的她,心里微疼。
安琪连忙替他打开门,又探头出去窥探了下,向后招招手:“快走,没人。”
左野磔抱着上官琦,匆匆出门。
境生已经在电梯口等候,等他抱着人过来,也极快的进入了电梯,整个撤离的过程,非常顺利。
安琪看着左野磔带走了上官琦,心里免不了有点小小的失落。
可是没关系,公平竞争嘛,琦姐姐不在磔的身边,怎么算公平竞争呢?
走廊的两头,有四个黑衣男人相对而来,安琪瞥了一眼,赶紧跳到床上躺好,刚拉好被子,那四个男人便聚到了门口。
“有没有发现什么?”其中一人问道,刚才有人从小姐的病间里出来,跑得飞快,他们去包抄都没抄着人。
“没追到,可能是徐先生说的那个人派人来了。我们得小心点。”
某人一惊,突然想起:“看看小姐还在不在。”
房门被轻轻推开,有人往内窥了两眼,见到人还在,遂放下一颗心来。
“今晚打起精神,不能再睡了!”崔成轻轻关上门,训着大家。
“是。”
安琪听不明白他们在说什么,躺在床上一动也不敢动。
第157章 爱与不爱已经很明显()
境生的能力还是很强的,当然与泷泽相比还是稍有不足,因为泷泽跟在左野磔的身边很长时间,很了解他的个性,但境生的身手却比泷泽要好,两人总的来说,是打了个平手。
所以境生负责左野磔的安全和行程,泷泽负责工作与起居,两人分工很是分明。
境生在十分钟的时间内,已经解决掉徐承哲在医院楼下周围布置的人。
徐承哲肯定是怎么也想不到,左野磔来得这么快,也这么轻易的瓦解了他布置的防线。
左野磔抱着上官琦从医院员工通道出来,上野稚从车上跳了下来,等在车门前准备帮忙。
左野磔抱着一个人,行动却非常敏捷,仿佛根本没负重一样,这让他几番皱眉,一个正常女子的体重不该是这样的,何况她还真的不矮。
左野磔小心上车,上野稚左右观察了一下情况后,关上了尾门,坐了进去。而境生则敲开了驾驶室的车门,把开车的手下替换下来,自己亲自开车。
左野磔小心翼翼的把怀里昏迷不醒的上官琦放到救护车的小床上,上野稚立即上前为她检查。
“还在烧,普通通道没法出境。”上野稚作了个简单的检查后,抬眸对眉目深黯的左野磔说。
“那就走特别通道,跟安德鲁说一下。”
“你的航空公司没有飞这条线吗?”上野稚忽然想起左野磔的航空公司。
“没。”左野磔低头,他不想飞这条线,所以整个亚洲,独缺了这条线,之前没有人知道是为了什么,但他自己知道为什么。
不想与程致远争,没有理由。
上野稚深看了他一眼,说:“那只能那样了,不正常离境,安德鲁一定要疯。”
“我回的是东京,你觉得有问题?”左野磔不以为意。
“有问题你也会变得没问题,她能回得去就好。”上野稚并不过问他用什么方式办理出入境手续,反正左野磔能办得到。他要带个人走不是件难事。
之前雷也威胁过安德鲁,要他帮忙把顾惜弄入境,所以他们一行人才会在两年之后才得知有顾惜这么一号人存在。
“飞机已经在机场随时候命,你把她送回去,雷应该不会让她再离境。”左野磔拨了拨她脸上有些汗湿的发,半靠着车壁轻声而语。
上野稚惊讶:“你不回去吗?”叫他飞几小时过来,就是为了帮他带走小琦?
他在想什么?
左野磔静了一下,淡淡开口:“我还有事。”
“T国交易所的大战已经结束了,你还有什么事情?”上野稚不明白。
“程致远手上还有十万张期权合约没到结算期,尼尔手上也有数万张,外汇和股市他们损失惨重,期市一定会想办法赚回来,我这几天,必须和金管局商议怎么提防,还有一周的时间,我得回去。”
“雷和望不能代你处理吗?”上野稚觉得,以木野望和伊藤雷的头脑与能力,应该能搞得定,连EM电讯这么难搞的项目,他们也搞得下来,T国的手尾应该也不成问题。
左野磔摇头:“不能,他们对期指并不熟悉,稍有差迟,将影响整个亚洲金融局势,现在全球投资者都在关注着这个市场,我现在还不能松懈。”
上野稚深知这个中利害关系,他叹息:“我以为你仅肩负着左野集团这个重担,没想到你还得以一顶十的去对抗金融巨鳄。”
“这些国际炒家,靠的就是做空和做多期股汇市赚钱,他们要弄垮一间公司,并非难事。程致远这次目的是打压我,我就赔他玩玩。”左野磔并非对输赢无甚关系,他是必须要赢的,左野集团旗下上W员工生计都掌在他一个人的手里,程致远要从他们手中夺走血汗钱,他怎么可能应允?
上野稚拍拍他的肩:“别给自己太大压力。”他现在想来,他们当中这么多人,磔大约是最辛苦的一个,别看年纪轻轻接管左野集团,表面风光无限,但肩上压力是有多大,旁人怎么可能体会得到?
连他们都没法深切体会,何况那些不相干的人?
左野磔自嘲的掀掀唇:“没事,习惯了。”
商圈打滚这么多年,什么风浪没见过?一个又一个的浪头覆过来,他还能高高站在踏板上,也算一种能力。
上野稚看着有些替好友觉得辛苦,他真的只有自己一个人在背着这么重的担子,连整个东南亚的金融体系都与他有莫大的关系。
“真的没有人能帮你?”
“有,森田和赤木,泷泽与境生,他们不是帮我分忧很多吗?还有望,他其实帮我分担了不少,他现在都不怎么接外边的官司,真有些推托不下来的,才会接下来,大部份时间,他都在帮我处理很多合约的法务问题。”
大家齐心协力的帮他,这些,都不能忽略,但最主要的棘手问题,都得他这个只挂总裁一职,却手掌整个集团的最高权力的人裁决。
他必须面面独到,考虑周全,站在高处,怎么可能不胜寒?
他也想像他的其他好友一样,可以做自己想做的事情,可以自由分配自己的时间,但他不能,他只有一个姐姐一个妹妹,他必须负起家族重任,这个家族重任,是和经济体系连为一体的,左野集团本身就是经济体中的一员。
他能怎么样?除了尽力守护,他没别的办法。多年以前,对上官琦的亏欠,他不是不知道,他只是没有办法。
发生了那件事之后,她去到程致远的身边,他曾一度,想说服自己,就随她去,也许他给不了她的,别人能给。
可日渐堆积的思念,让他终不能轻言放手。
他的办公桌上,也放着一张十年前他们在法国某广场上,他抱着她快乐旋转的照片,照片是沈晴拍的,角度非常好,他们的笑容,无比飞扬。
他把她放在心里,他后悔的是,从来没有好好的,正经的,给她求过一次婚。
也许求婚的次数多了,在她的心里,渐渐的觉得,这只是儿戏一场,他对她的爱,已经渐渐消磨在激情退却的年月当中。
他从未意识到这个问题,直到,他与沈晴的事情发生。
她一转身,与他撒手天涯,他才慢慢的,把过去的一切,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