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媛第一嫁-第1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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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荒唐!简值是荒唐,这几年敢情你们都当我老糊涂了!随便哄着我两句就以为我什么都不知道是吧?”上官老太爷气不打一处来。
南璐垂着眸上前搀扶他:“爸,你消消气,先坐下来再说。”
“你也是,你怎么当人母亲的?”上官老太爷气极的把气对准了媳妇,语气中带着一点点的震怒。
“爸,我……”南璐闻言,有些委屈。
“爸……”上官流云见妻子被训,开口想要说些什么,却被怒气冲天的上官老爷子打断。
“你给我闭嘴,我不管你们有什么隐瞒我欺骗我,你们赶紧给我把小琦叫回来!”三年没有见过孙女,他们还敢骗他说小琦环游世界去了,她这是环游到哪儿去了?
南璐与丈夫对望了一眼,没怎么敢说话。
而左野磔,依然缄默。
当晚,上官流云当着所有人的面拨通了上官琦的电话,彼时上官琦正哄着不知因为什么原因而哇哇大哭的女儿,一手抱着女儿,一手拿着电话,不住的走来走去:“爸,怎么这么晚?”
上官琦接电话的时候习惯性的看了看墙上的挂钟,台北这个点应该快要到凌晨十二点吧?
上官流云听见外孙女在哇哇大哭,不免担心的问道:“佩儿怎么哭得这么厉害?”
“可能想睡觉了,大婶说佩儿今天下午没睡午觉,吃完晚饭就一直在闹。”娃娃平时很好带,就是爱闹觉,从小到大都是这样。
电话通了之后,左野磔一直屏着呼吸,耳神经全数挂在这通电话之上,他甚至能够感到自己心湖的震颤,扰扰嚷嚷,不得安宁静静气。
上官流云拿的是家里的座机,外旷的声音有些大,左野磔甚至能够听见女儿在哭声。
那是一种很奇妙的感觉,就像有什么,轻轻的绕缠到心里面去,一点一点的盘缠而上,然后勒紧,再勒紧,又像有什么,在心底破土而出,劈劈啪啪的。
那种体验,前所未有,他竟怯慌。
修长的指骨慢慢的,一点一点细微的,收紧。
“佩儿很难带吧?这两年辛苦你了。”上官流云与妻子亲手带大上官琦,从未假手于人,他深知,一个人带孩子到底有多苦。
“她很乖的,就是爱闹觉,一到晚上就爱黏着我,大婶根本带不了她。”女儿没有父亲,自然把所有的情感都倾向母亲,这么小的一个小小孩,没有一个完整的家,上官琦始终是觉得亏欠了女儿,她只能竭尽所能的弥补。
“孩子太小了,也没有父亲可以依靠,自然会黏母亲多一点。”上官流云想把话题引到左野磔身上,又不想太过唐突,一惯的循序渐进。
上官琦还是敏感的感觉到了,她静了一静,一边安抚着女儿一边说:“爸,她有我就够了。”
她的那一声,似是历尽沧桑之后的幡然所误。
上官流云皱了眉:“小琦,磔过来了,就在我的身边。”
上官琦心一窒,长久的没语。
上官流云转过眸来,看往身侧的左野磔,微扬了扬下巴,示意他拿起分机。
左野磔说不出自己此刻是什么心情,他努力稳住自己的情绪,极轻的拿起电话,贴在耳边。
那边,仍旧是静默不语,只有一个小小女娃的轻微缀泣声,像是埋在母亲的怀里,渐渐声竭进入梦中的那种不时的轻泣。
他的心都揪起来了,三年了,他是多么想念,而此刻他日思夜想的人当中,多了一个人,他的女儿。
这曾经是想都不能想像的事情,他蹉跎的这些年,他到底都在做什么?
良久之后,上官琦才再度开口,声音陡然低了几分:“爸,别告诉他我在哪里,我不想见他。”
左野磔呼吸一窒,她的声音有如薄刃一样,嘶嘶的划开他的心脏。
他难以自制的低叫出声:“小琦……”
上官琦听到他的叫声,长睫一颤,稳住声音对尚在连线的父亲说:“爸,我先带佩儿去睡,改天再给你电话。”说罢,也不待上官流云多说什么,切断了通话。
她抱着女儿怔愣了好久,才搁下电话,低眸看着长着纤长睫毛的女儿,轻吻了一下,抱着她回了房间。
把女儿安顿好之后,她长久的坐在床沿上,低眸注视着长得更像她父亲的女儿,心里百味杂陈。
这三年,她是彻底的放下了对左野磔的感情,只是每每看着女儿酷似她父亲的小脸,她心里还是有些难受。
她太小,还不知道要问父亲的问题,再长大一点,她就知道要问了。
有一天,她上完课回到家里,看到女儿跟着电视喊爹地的时候,她的眼泪差点没能控住飙了出来。
生活其实很简单,只要自己放过自己,日子就变得容易许多,但女儿是无辜的,她也从来未曾想过,要隐瞒这个女儿的存在。
她有权知道自己的父亲是谁,只是,她的爹地妈咪已经不再相爱了,她会告诉她,爹地妈咪不在一起,不代表她失去了谁。
她很喜欢丹尼尔,这个成熟的德国男人只要一有空就会来看她,这个高大俊帅的男人抱着这个东方小可爱上街时,回头率居高不下,每个路人都被这一欧一亚的脸孔吸引了目光。
小佩儿总是眨着亮晶晶的大眼睛看着给她投来极好奇目光的人们,不时飙一两句流利的英文问:“丹尼尔叔叔,他们为什么看着我们呀?”
丹尼尔总是笑着告诉她说:“那是因为我们的小公主非常漂亮可爱,大家都很喜欢你呢?”
这个时候小佩儿就笑得眼眸弯弯,更亲昵的搂着叔叔的脖子,让别人都误以为他们是一对真正的父女。
丹尼尔有着德韩血统,外形上偏西方多一点,混血儿总是得天独厚,他与上官琦的认识也是非常偶然,两人很自然而然的成为朋友,一直没有进一步的深入发展。
第206章 早已知晓()
当夜,左野磔住在上官大宅,不过一夜无眠。
他知道,他完全可以追踪电话源所在,但他没有这么做,也克制着自己这么做,他怕自己一时忍耐不住,突然飞到她们母女的面前,吓到她们,又会再度失去她们的消息,寻找的这三年,他每一次得到消息时的心惊胆颤,证实消息时的气息奄奄,都让他刻骨难忘。
他彻夜难眠,夜幕到晨曦,是一个漫长的煎熬的过程,这晚他不断的回想起这些年,他与她的每一点细节,每一个场景,每一个语笑嫣然的片断,每一次深印灵魂的交缠,都让他的心揪成一团。
那晚,上官琦一直守着女儿安睡,一直睁着长眸看着小小的人儿,她甚至有想,她寄出离婚协议书是不是一个错误的决定。
她二十八岁了,如果放过自己找一个好的归缩的话,离婚是迟早的事情,如果当时没有妥协,现在就不会那么麻烦。
丹尼尔始终没有询问她,佩儿的亲生父亲是谁,也没有询问她的过往,没有更前一步的发展,没有让她感觉到为难的举动,他给她们更多的,是生活上的帮助,他填补了她们母女生活中没有男性角色的空缺。
除了常把感谢挂在嘴边,她再没有什么能给他的。
半夜,上官佩儿发起烧来,上官琦连忙起来给她探热,一小时内从37度8升至38度3,她没有再拖,抱起女儿拿了钱包就往外边去拦车。
小镇的出租车并不是很多,尤其深夜,上官琦抱着女儿拦了十几分钟都没有拦下一辆空车,摸着女儿的额头越来越烫,她不得不打电话给丹尼尔。
丹尼尔很快就接听了她的电话:“小琦,这么晚有什么事情吗?”
上官琦忧心如焚的对着电话那边说:“很抱歉丹尼尔,这么晚打扰到你,佩儿发烧了,我拦不到车送她到医院,你能过来一下吗?”
“你别急,我马上过来,你现在现哪儿?”丹尼尔说话的瞬间,已经从床上翻下来。
“我现在教堂路的十字路口,已经拦了十多分钟的车了。”上官琦皱着眉头观望着静寂的待道,不时有醉酒者经历调侃她一两句,她没有理会,只搂着女儿往路边退去。
“你呆在原地别动,我马上就到。”丹尼尔边穿衣服边出门。
上官琦点头答道:“好。”
十分钟之后,丹尼尔把车驶停在上官琦母女身边,他飞快的下车绕了过来,走到上官琦的身边,伸手贴向小佩儿的额头:“怎么好端端的发起烧来了?”
上官琦担忧的摇摇头:“不知道,晚餐之后一直在哭,我以为她在闹觉,半夜的时候就开始发烧,我给她物理降温,但是体温还是一直升高。”
“没事,小孩子发烧很正常,先到医院看看。”丹尼尔安慰她说。
上官琦点点头,丹尼尔拉开车门让她们母女上车,把车开到镇上的医院。
忙碌了大半夜,小佩儿的烧才渐渐的退了下来,丹尼尔忙前忙后,把一切手续都办好,才来到了儿科病房,彼时上官琦已趴在床前睡着了。
他脱下自己的外套覆上她的身上,深看了一眼眉目十分相像的母女二人,拿着手机出了门。
凌晨时份的小镇医院,丹尼尔倚着空荡荡的回廊柱壁上,拨了一个越洋电话,他眉额深皱的把目光定在医院中庭上的某座灯柱之上,思绪良多。
那边只响了一下,就被马上接通:“丹尼尔?有什么情况吗?”
“Chan,我在医院。”丹尼尔有点昏沉,今晚他的确想了很多,三年了,朝夕相处中总有些什么在蜕变。
那边淡漠的男音一窒,旋即问道:“她怎么了?”
“是佩儿发烧住院了。”丹尼尔淡淡的答。
“现在呢?”程致远把微僵的脊背往靠背上重新靠下去。
“没事,佩儿的烧已经退了。”
“那就好,麻烦你了。”
丹尼尔皱皱眉,终于开口问出自己想问题:“chan;
佩儿的父亲是谁?”
程致远表情一滞,长指收紧耳边的手机,半晌他说:“是谁都不重要,你帮我照顾好她们母女就行。”
丹尼尔沉默了一下,声音较以往的不同,他低低眸,说:“chan;如果佩儿的父亲不是你……”
程致远的目光一凛,眼眸一如以往的微眯了一下:“如果佩儿的父亲不是我,你想怎么样?”
丹尼尔想了想,换了个方式:“如果佩儿是你的女儿,为什么这两年来你从来不来见他们母女两人?”
程致远到底是控住了自己的情绪,他敛敛眸,开口道:“我有我的原因。”
“你的原因是因为你已经有了一个名正言顺的妻子和女儿吗?”
丹尼尔替他作答。
程致远眼眸沉沉,眉梢与声音都压得极低,始终没有给出他想要的答案。
“致远,”丹尼尔极少喊他的这个中文名字,他的语言也由英文转换流利的韩文。
程致远没有作答,只是静默的等待他继续。
“如果佩儿不是你的亲生女儿,我希望能够与你公平竞争。”
程致远长久没有说话,徐承哲回头看他的脸色,却看不出他的任何情绪。
关于上官琦,关于上官佩儿,关于丹尼尔,他全部都知道。
片刻之后,他听到程致远漠漠的开口:“丹尼尔,我们是好朋友。”
“是好朋友。”丹尼尔也喃喃重复道,他的确很纠结,也一直深受这种关系的困绕,所以才会没有向上官琦告白。
上官琦来到这座小镇的最初,的确是程致远安排他们偶遇,他请他帮忙照看当时还没显露怀孕迹像的上官琦,上官琦那时对他的出现有些防备,后来两人渐渐成为朋友。
他引荐她到镇上的小学教书,她的肚子渐渐显突起来,他有些惊讶,打电话询问程致远,程致远沉默很久,才告诉他说,如果她想生下来,就让她生下来。
这个暗示性的话语让丹尼尔一直格守着自己的身份,没有再往前逾一步。
接下来的两年,上官琦只字未提佩儿的亲生父亲,也未曾提及程致远,佩儿渐渐长开,眉目里没有一丝一毫与程致远相像,他开始有了不应该的猜测。
程致远没有再说话,他抿着薄唇切断了通话。
丹尼尔缓缓的放下手机,静目寻思了一会,缓缓转身,才调转身来,深黝的眼眸一下子撞入一双清冷眼瞳。
上官琦,她站在门口有多久了?
她只那样看着他,一言未发,他不知道她听进去多去,他没有想过去掩饰。
“小琦。”他低着眸轻唤了一声,听不出来的情绪,辩不清晰的感情。
上官琦垂垂眸,抬步走到他的面前,双眸越过他,看往医院中庭上的某个花池,没头没尾的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