萌妻食神-第15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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立时有仆从进来,架着周氏就往外拖,周氏哭的越发声嘶力竭。
“给我住手,大半夜的闹什么?”老侯爷和夏拙勤闻讯赶来。
“老爷啊,我快被人欺负死了,他们一家这是要弄死我啊”周氏见自家老爷来了,连忙爬过去哭诉起来。
夏拙勤见周氏披头散发,衣衫不整,要多狼狈就有多狼狈,心头大怒:“大哥,这事,您得给一个说法,没得这么欺负人的。”
“我们欺负人?三叔,你得先问问她干了什么好事?你若了解情况后还有脸开口讨说法,那你这个三叔,我们不认了。”夏淳于冷声道,透着一股子狠绝的寒意。
“淳于,怎么说话呢?没大没小的。”老侯爷呵斥道。心中却是暗惊,淳于说话做事向来很有分寸,三个儿子,最稳重可靠的就是淳于,今日连淳于都炸毛了,不知道周氏又干了什么天怒人怨的事。
“老爷,你若是要主持公道,今儿个就把态度摆正了,若再袒护这一家子,那往后你就跟他们去过,我带孩子回杭州,从此咱们各过各的。”尤氏先把老爷的后路堵死,今日不是周氏滚蛋,就是她滚蛋,她与周氏,水火不容。
夏拙勤头一回听大嫂说这么狠绝的话,连大哥的面子也不给,怕是周氏真把大嫂给惹急了。
老侯爷一张脸涨的通红,尤氏私底下是说过一些狠话,但在儿女面前这么不留情面还是头一遭。
“先把事情弄清楚再说。”老侯爷瓮声瓮气道。
“事情已经再清楚不过了,周氏无中生有,那些话,我都不好意思学,总之,我是绝不能忍。”尤氏道。
“你到底说了什么?”夏拙勤冲周氏吼道。
周氏知道自己这回篓子捅大了,这事儿是她做的不够聪明,本以为等谣言满天飞,尤氏查不到话头是谁起的,就算查到她头上,她也可以来个抵死不认,没想到乔氏这没用的东西,把她给供出来。
“我也是听别人说的,说老二媳妇和淳风”
老侯爷脑袋里轰的一下,当即一双虎目睁的滚圆。难怪夫人和淳于都气炸了,他也快炸了,特娘的,爷撕了你这张嘴。
夏拙勤暗暗叫苦,这个臭婆娘说啥不好说,非得去编排老二媳妇和淳风,简直就是找死啊!
不等大哥发飙,夏拙勤就狠狠给了周氏一巴掌。
这一巴掌打的清脆又响亮,结结实实,周氏惨叫一声,半边脸立马肿了起来。
“你个蠢妇,别人胡说八道你都该拦着,你居然还敢凑热闹,看我不打死你。”夏拙勤说着又扬起手,只盼着大家能出声劝他一劝,可是满屋子的人,没一个吭声的,都在那冷眼旁观,夏拙勤骑虎难下,只好又挥了一巴掌。
周氏被打的满地打滚,边哭边叫:“我不活了,我不活了”
“你最好现在就去找根绳子自己吊死,省得在这里丢人现眼。”夏拙勤知道今天不动点真格,这一关是过不去了。
叶佳瑶一直以为这样的场面只有在农村里能瞧见,没想到会在这高门大宅里头上演,真是大开眼界。同时又替夏家人悲哀,相信看到周氏被修理,大家心里头不是痛快,而是厌恶与无奈。
“够了。”老侯爷终于开腔。
夏拙勤如获重释,就坡下驴,指着周氏骂道:“今儿个看在大哥的面子上且饶你一回,再敢胡说八道,我先撕了你的嘴。”
“老三,你不用看我的面子,你的媳妇,你自己领回去管教,周氏,我且来问你,这些浑话,你听谁说的。”老侯爷沉声问道。
周氏犹豫,她不敢说啊,要是说出来,两边都得罪了。
“说。”老侯爷暴出一声厉喝。
周氏一个激灵,在侯爷的虎威之下,下意识地脱口而出:“是舒嬷嬷说的。”
话一出口,周氏面如死灰。
满堂皆静,落针可闻。
夏拙勤第一次动了休妻的念头,蠢妇啊蠢妇,蠢的无药可救了,怎么能把火引到琉璃那里去,这下可真完了。
良久,老侯爷开口,感叹道:“老三呐,过两天,你们就搬到新宅子去吧!我们已经经不起折腾了,再来个几次,只怕咱们这点兄弟情分也保不住了。”
屋外,夏淳风面色铁青,拳头攥得死死的,骨节发出咯咯的声响。一言不发,转身便走。
外头已是沸反盈天,但琉璃屋里安静如常,消息并没有传到她这。
“舒嬷嬷,你说太后寿辰,我送什么礼物好呢?”琉璃托着腮帮子发愁。
舒嬷嬷笑道:“公主,无论您送什么,太后都会喜欢。”
“太后这么疼我,我得送一件特别一点的礼物才好。”琉璃道。
“不然公主给太后绣一条抹额?”舒嬷嬷建议。
琉璃连连摇头:“你又不是不知道我的女红向来不好,上回绣了对鸳鸯,太后还以为是鸭子呢。”
“那改天上珠宝斋瞧瞧?”
“不行,外头的珠宝斋哪有宫里制珍局做的好。”
“那老奴也没注意了。”舒嬷嬷笑嗔道。
“驸马爷,您回来了?”外头传来小雅的声音。
琉璃一喜连忙下榻。
呼啦,夹棉帘子被粗鲁的掀开,夏淳风一脸煞气地走了进来。
舒嬷嬷笑着迎上前去:“驸马爷这么晚才回来啊!”
夏淳风死死盯着这个笑的一脸褶子的老太婆,抬腿就是一记窝心脚。
舒嬷嬷猝不及防,被踹飞了出去,撞翻了身后的椅子。
琉璃大惊,忙跑过去看舒嬷嬷,舒嬷嬷面若金纸,哼哼着话都说不出来了,琉璃震怒,吼道:“淳风,你好端端的发什么疯?舒嬷嬷得罪你了?”
第204章 闹别扭(shukeba)
夏淳风冷声道:“我踹的就是她,老虔婆,仗着自己在太后身边伺候过,就敢作威作福,好好的主子都是被你们这些刁奴教唆坏了。”
“你一进门就踹人,现在又说些稀奇古怪的话,你是喝醉了发酒疯吗?”琉璃担心着舒嬷嬷的伤势,这一脚踹的可不轻。
“来人,快请大夫。”
几个丫头进来,琉璃道:“快把嬷嬷扶下去,赶紧请个大夫来瞧瞧。”
“不许叫大夫,这种浑婆子,死了才好。”夏淳风喝道。
琉璃怒道:“舒嬷嬷招你惹你了?”
“她干了什么好事,她自己心里清楚。”夏淳风冷哼一声。
“她清楚什么?她都快被你踹死了,便是想分辨也开不了口。”琉璃气极,淳风一直对她很冷淡,她已经很委屈了,现在还动手打她身边的人,接下来是不是就要对她动手了呢?
“还用得着分辨吗?三婶都已经招认了,现在阖府上下都被这个老虔婆闹的鸡犬不宁,踹她一脚还是轻的,在宫里,要是敢编排主子,污蔑主子,就算她有一百颗脑袋也不够砍。”
琉璃脸色发白,已经猜到是怎么回事,没想到三婶会把舒嬷嬷供出来。
夏淳风瞧她这样,不禁冷笑:“怎么,心虚了?这事儿你也有份吧!为了打击二嫂,不惜把我拉下水,你可真是无所不用其极啊!”
琉璃银牙咬碎:“难道这不是事实吗?你敢说你不喜欢那个贱人?我说她一句你就跟我争,就跟戳了你的心窝子似得,你是我的丈夫,可你却处处维护那个贱人。”
夏淳风目光清冽,声如冷泉:“赵琉璃,你少在这里歪曲事实,你怎么进的这个家门你自己心里清楚,不止你清楚,所有人都清楚。?”
他又迫近一步:“你一口一个贱人,你是有多么恨她,生平第一次在她手上吃了亏,喜欢的男人又被她抢了去,她就像长在你心里的一根刺,眼睛里的一粒沙,必须除之而后快,我算什么呢?丈夫?”
他自嘲地冷笑:“我不过是你手里一件报复的工具而已。”
琉璃颤抖着双唇,她想大声的否认,可是,心底又有一个声音在说:我就是恨她,我就是见不得她好,那又怎样?
夏淳风话锋一转,讥讽的意味越发的明显:“你以为仗着有太后宠你,你就可以为所欲为,谁都得臣服在你脚下,天子还自律,要以德服人,你凭什么?仁德、善良、聪慧、贤淑还是能干?你扪心自问,你占了哪样?”
“二嫂的出身是不如你,爹不疼,后娘不爱,姐妹暗算,差点连命也没了,但她身处逆境不怨天尤人,她勤劳,她善良,她大方,她豪爽,她懂得珍惜,她脚踏实地,大家都喜欢跟她做朋友,她的手下都能对她死心塌地,男女老少都喜欢她,而我哥,宁可掉脑袋也要娶她,赵琉璃,你除了这个身份,你有哪一样比得上她?抛却你的身份,你赵琉璃又算什么?”
琉璃眸底一片惨淡,原来,在他眼里,她是这样一文不值,一无是处,把姓叶的捧上了天,把她踩进了泥地,她恼羞地囔道:“你还敢说你不喜欢她,她在眼里什么都是好的。”
夏淳风坦然道:“是,我就喜欢她,却不是你想的那么龌蹉不堪,她是李尧的时候,我喜欢和他交朋友,她是二嫂的时候,我敬重她,她也值得我敬重,所以,赵琉璃,请你收起你那些荒唐可笑的猜测,并不是每个人都如你这般心思龌蹉。与其绞尽脑汁去暗算别人,还不如好好反省自己,种瓜得瓜种豆得豆,倘若你一味的栽刺,你得到的也只能是满身的伤。”
琉璃怒吼道:“我不用你来说教,你给我滚,我再也不想看到你。”
夏淳风轻嗤一声:“彼此彼此,正好我也不想看到你。”
说着夏淳风拂袖而去。
琉璃回望他决然而去的背影,隐忍的眼泪再也忍不住扑簌跌落,如果没有姓叶的,她怎会落到如此境地?
她大声的喊:“小雅,备轿,我们回宫。”
夏淳风顿住脚步,扭头瞪住小雅,小雅深深低下头去,不敢去叫人备轿。
“小雅,你耳朵聋了吗?这个地方我一刻也不想呆了。”
夏淳风本想惩罚过舒嬷嬷就这么算了,但琉璃动不动就要回宫告状让他忍无可忍。
“阿木,给我守着院门,今天谁要是敢踏出这院子一步,就把她腿打断。”夏淳风也发起狠来。
琉璃呼啦掀开帘子,冲出来,目色凛然:“我倒要看看谁敢拦我。”
说着就要往外走,夏淳风伸手抓住她的手臂,面无表情道:“你今天若是出这个门,回头我就休书一封呈到皇上面前。”
琉璃怒视着他:“你不怕祸及全家么?”
夏淳风的眸色沉了又沉,从齿缝中蹦出两个字:“我怕。”
琉璃心底刚升起一丝得意,我就仗着这个身份怎么样?你终究还是惧怕的。
只见他的目光陡然凌厉起来,咬牙切齿道:“所以,我不会让你有这个机会去告黑状,就算要下地狱,我也要拉着你垫背。”
琉璃寒意陡生:“你你要干什么?”
夏淳风一把将琉璃拽回屋子里,重重关上房门。
那一声巨响,震的屋檐上的尘土都落下来,小雅激灵灵打了个冷颤,担心地望着房门,不知道该怎么办,公主会不会吃亏啊
叶佳瑶惴惴不安地跟在淳于身后回到自个院子,淳于从尤氏那出来后就一声不坑,面沉如水,也不理她,只顾往前走。
他在生气吗?可是又不是她的错,难道他也信了周氏和舒嬷嬷的胡言乱语?叶佳瑶是领教过淳于的小心眼,上次因为小景的事,他就变出那么多花样折腾她。
回到屋里,夏淳于依然冷着个脸。叶佳瑶许久没看到他这副样子,竟有点儿犯怵。
“乔汐,倒杯热茶来。”叶佳瑶吩咐道。
乔汐应声,须臾捧了茶上来。
叶佳瑶接过,示意乔汐出去,亲自把茶水送到他手边:“喝口水吧!”
夏淳于抬眼看着她,深深的黑眸里,不带一丝情绪,只让人觉得冷。
“你干嘛这样看着我?难道,你认为我做错了?”叶佳瑶把茶盏往茶几上一搁,很不喜欢他这样的眼神,好像警察在审罪犯似得。
“你说呢?”他的声音和他的眼神一样的冷。
叶佳瑶愠怒,她受了这么大的委屈,这时候,他不是该安慰她,劝着她不要生气的吗?还给她添堵。
“你是在怀疑我吗?她们说的那些浑话你也信?我每天忙里忙外,别说私会,便是淳风的面都难得见”
“你这么着急着跟我解释什么?我是傻子么?是非曲直,自己不会判断么?”夏淳于冷声道。
叶佳瑶道:“那你这是跟谁置气?臭脸摆给谁看啊?”
“我是气你,你把我当成什么人了?我是你丈夫,出了这种事,你不告诉我,自己跑去找娘,我从书房里出来,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