剃阴头-第8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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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过了多久,我几乎已经习惯了现在这种感觉,我甚至觉得,等我好了以后,我可能会更加不习惯……
“嗯,好了,剃完了,你出来吧,到时间了。”
我的脑袋被老头儿里三层外三层的包了个严严实实,一遍又一遍的嘱咐我,不能洗头,只能洗身上,眼睛和头都不能碰水。
这回我知道这话的严重性了,点头如捣蒜,动作格外小心。
只是,我不知道是怎么回事,老头儿给我的洗澡水,从昨天开始就不是热的,怎么今天的有些烫人呢。
我问老头儿怎么回事,老头儿却也发出了一阵疑惑的声音,过来摸了摸我的洗澡水,他似乎很不解,语气里充满了不可思议:“我说臭小子,你别是傻了吧?这不是凉的么?”
难不成是我和老头儿对凉的定义不一样?可是,人的体温可都是差不多的,昨天那水几乎是冰凉的,今天忽然这么烫,就算老头儿的体温跟正常人不一样,他也应该能看出区别,更何况,这臭老头儿正常的很,不可能体温异于常人。
那……那不就只剩下一种可能了?!
果然,老头儿跟我想的一样,他摸了摸水,又过来试探我,这才“哦”了一声,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样。
“不是我的水热了,是你的体温太低了。”
我根本就感觉不到自己的体温低,只不过,我倒是真觉得周围好像没有那么冷了。看来,还真是我的体温出现了问题。
没办法,水已经是凉的了,也不能指望它继续变凉,我只好用这有些“烫人”的水继续洗澡,洗完了以后,老头儿才把我头顶上的布解开。
只是在解开之前,他让我躺在了地上,一股寒气忽然就长腿了一样,钻进了我的脑袋,我几乎觉得我头顶的没有个毛孔都在颤抖。
我打了个哆嗦,老头儿却满意的“嗯”了一声,他说,要的就是这种效果。原
来,被这千年寒冰冻了以后,头顶就没有液体再流出来了,甚至连疼痛也减轻了不少。
“这简直就是强制暂停啊,那我体内的毒流不干净,岂不是会留下后遗症?”
老头儿不耐烦的从我旁边抽身站起来,用脚轻轻踹了我一下:“臭小子,你知道还是我知道?你身体里的毒素已经完全排出来了,不信,你试试眼睛是不是不痒了?”
头顶的疼痛早就超过了眼睛的痒,说实话,眼睛早就被我给忽略了。
被老头儿这么一提醒,好像还真是不痒了。
不过,我可不敢确定到底是不痒了,还是我已经被虐习惯了,已经不觉得这是虐待了。
老头儿又轻轻踢了我一下,让我起来,赶紧走。
这回我倒是没怎么样,除了头顶有点儿疼,力气还是有的。
在回去的路上,我就已经开始担心了,昨天晚上把我折磨成那样,今天该不会继续折磨我吧?
好在,老头儿说,昨天是因为我不听他的话,喝了水,今天只要听他的话,不要乱吃乱喝,我体内的毒素已经基本上被清理干净了,不会再有问题了,今天过后,我就可以准备换眼睛了。
老头儿这么一说,我是怪兴奋的,吃过晚饭以后躺在床上,兴奋的睡不着。
我已经迫不及待想要重新看一看这个世界了,我甚至到现在都不知道老头儿长什么样子,狗蛋儿长什么样子。
这几天过得昏天黑地,我甚至算不清楚自己一共吃了多少次饭。
迷迷糊糊的,我睡着了,梦里,我好像见到了三爷,我说,三爷,对不起,我可能要辜负您的厚望了。
可是三爷说,我没有,我马上就要恢复了,我还有时间,而且,我有能力。
紧接着,我就感觉到好像有人在解我眼睛上的布条。
第一百八十七章 虫子()
我几乎是二话没说,猛然惊醒,却依旧佯装睡觉,果然,带子的结已经被打开了,一只手正放在我的眼睛上方,准备把带子取下来。
可是,老头儿给我糊的草药太厚了,草药连带着布条,全都跟我的眼睛黏在了一起,那人好像要使劲,我算准了机会,忽然出手,一把就抓住了对方的手腕。
“啪!”
忽然,一个手掌落下来,拍在了我的手上,我只觉得手上火辣辣的疼,不由自主的松开了手。
“臭小子,长本事了,老子给你换药,你发什么神经?!”
又是老头儿的声音,我这才松了口气,一边埋怨他下次靠近我之前能不能先说一声,一边从床上坐起身来,配合他换药。
老头儿小心翼翼的把旧布条解下来,检查了半天,发出了一阵满意的沉吟,又给我换上了一个新的,然后说,让我今天小心一点,如果顺利的话,今天晚上就可以换眼睛了。
我几乎是兴奋了一天,直到晚上,老头儿又带我来到了另外一个房间,这回没有寒气,倒是有一股热气,热浪滔天,仿佛我的对面是熊熊的烈火,下一秒就要把我吞噬了似的。
我下意识的往后一躲,却又被老头儿拽了回来,老头儿二话不说,猛地一推,我就进入了这件火烧火燎的房间。
“这点儿苦都受不了的话,一会儿换眼睛,你岂不是要死在里面了?!”
我咬了咬牙,站稳了身子,忍受着朝我扑面而来的热浪。
老头儿把我按在地上,让我打坐,我却热得难受,身上早就出汗了,汗水渗透了衣服,衣服半湿着贴在身上,外面是跟热的热浪,难受极了。
老头儿看我坐不住,就把手放在我的肩膀上,也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知道旁边还有个人在陪着我,我竟然渐渐地冷静了下来。
心静自然凉,这话说的一点儿都没错,我安静下来一会儿,就觉得没有那么难以忍受了。
老头儿这才开口,他说,一会儿,他会弄一只虫子进我的身体,之后,给我换眼睛。
我还没听明白,忽然,耳边就响起了一阵嗡嗡声,是虫子震动翅膀的声音!
可是,这老头儿可是养毒物的啊,他的虫子能是什么好虫子!
我还没来得及拒绝,就忽然感觉到鼻腔一痒,正想打喷嚏,老头儿一把就捏住了我的鼻子,我剧烈的挣扎着,老头儿却威胁我说,这里有火堆,如果我不小心自己踩进了火堆,引火烧身,他可不会救我!
我继续不要命的挣扎,心说,我可是他师侄,三爷唯一的徒弟,他都花了这么长时间在我身上了,怎么可能会眼睁睁的看着我掉进火堆里?反正,这虫子老子不要!
我张开嘴就想去咬老头儿的手,大喊着:“我不,我不要虫子!”
可老头儿哪知道我心里阴影面积有多大,一巴掌拍在我脑门上,我一愣,忽然就觉得有东西顺着我的鼻子爬了进去,鼻子痒痒,又被老头儿捏住了没法打喷嚏,憋的难受。
我要是有眼睛的话,现在肯定就要流眼泪了。
老头儿确定那虫子爬进我身体了,这才松开我,我倒是没想到,一个半大老头儿了,力气竟然这么大,我愣是没反抗的过去。
我呼吸了两下,已经感觉不到虫子的存在了,就抱怨老头儿:“你哪怕是给我麻醉一下,我也不想用虫子,这虫子……我受不了!”
可老头儿没说话,我不远处,忽然想起了一阵音乐声,我对乐器毫无了解,又看不见,听不出是用什么吹的,不过,光是听这水平和距离的话,我百分之百可以确定,这肯定是老头儿吹的。
音乐很奇怪,我听了就觉得浑身不舒服,声音响了还不到半分钟,我动了动耳朵,就发现不对劲——这音乐里好像混进了别的声音。
“老头儿,老头儿你在哪儿?说话啊……”
这声音让我感觉到很不安,就好像……就好像在日本人的地下军事基地里所有虫子一起震动翅膀的时候一样!
等等!
震动……翅膀……
忽然,一个画面出现在我的脑海里,是毒蛊飞在我面前,马上就要扑上来的模样。
没错,这种混进来的声音,就是虫子扇动翅膀的声音!
怪不得我觉得这音乐奇怪,这音乐的声音竟然像极了虫子翅膀的震动声,嗡嗡的,轰鸣作响。
“老头儿,你想干嘛……”
我忽然觉得头疼,一开始还只是觉得头皮发麻,有点儿像针扎一样,可后来,越来越疼,这种疼痛逐渐蔓延到了整个脑袋,我两只手捂住脑袋,只觉得自己的大脑好像马上就要炸开了……
“老头儿,停下,快停下!”
我还在嚷呢,忽然就觉得自己的力气正在一点儿一点儿的流失,就好像一只气球渐渐被放没了气似的,蔫了。
就在我晕倒的一瞬间,我几乎疼的没有意识了,可我还是清楚的听见了老头儿说的最后一句话。
他把我捂着脑袋的手放下来,轻声说道:“傻小子,这就受不住了?一会儿还有你好受的!”
老头儿没再说话,我的意识也终于消失了。
我看见自己站在黑暗中,前面站着两个人,身子都有些伛偻,应该是两个老头儿。
他们俩背对着我,坐在一块石头上,前面好像还在烧什么东西,反正,有点儿火光,左边身形较大一些的老头儿用什么东西在拨拉着火堆。
“三哥,你说他能受得住么?我总觉得这事儿悬,他看起来可没有那么大的意志力。”
“哎,老子自己收的徒弟,自己从小教到大,我还能不知道么?这小子就是嘴上皮,真干起事情来,肯定不跟你含糊!”
我听出来,右边那个老头儿的声音有点儿像三爷,不过,三爷临走之前,可能因为太过劳累,声音已经很沧桑了,这个听起来更加中气十足一些。
我往前走了两步,又停了下来。
第一百八十八章 万一失败了呢?()
如果那个瘦弱的老人真的是三爷,那旁边那个应该就是老头儿了,他们讨论的人不就是我吗?可是,他们想让我干什么?而且,刚刚老头儿还在我旁边,怎么一眨眼,就换了个地方?
如果对方不是三爷,他们说的什么狗屁意志力又是什么东西呢?我怎么会莫名其妙的出现在这种地方,还遇见两个老头儿?
“你这徒弟,我都相处半个月了,到底是什么样的人我心里有数,可是,我不是质疑他的为人,我是觉得,他可能受不住……”
老头儿说着说着,就挨了三爷一个大巴掌,我这才知道这老头儿为什么这么爱打我,原来是打击报复!
“老子说他行他就行!你他娘的再吵,我就把你脑袋打爆!”
我正要偷偷摸上去看看他们到底在说些什么,三爷却忽然把头转了过来,朝着我一笑,拍了拍老头儿的肩膀,笑眯眯地说道:“你看,这不是来了吗!”
老头儿捂着自己的脑袋,表情有些委屈。
我瞪大了眼睛,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三爷却一把拉住我,说:“臭小子,你看你现在是不是能看见了?”
我这才反应过来,我特么能看见了?!我说呢,从刚刚我就觉得不对劲,我还以为是我的错觉呢!
可是,两个老头儿的脸色并没有变轻松,三爷说:“臭小子,不要开心的太早,现在是在梦里,所以你暂时能看得见了,等一会儿梦醒了,你还是瞎子!”
我还没来得及开心呢,就被三爷一盆凉水给破了下来。
行,我不开心。
可是,老头儿不是说好了要给我换眼睛么,现在这样演的又是哪一出?
我看向老头儿,老头儿会意,侧了侧身子,指向了旁边。
正是他刚刚拨弄的火堆,我看到那火堆闪烁着幽蓝色的光芒,跟普通的火完全不一样,上面支了个小架子,放着一口锅,锅里什么都没有,整口锅被烧的通红。
这可不是正常的火堆能达到的效果,要知道,熔化金属或者陶器的火,怎么也得达到上千度,可就这么一小堆火,别说上千度了,就是我站在不远处,都没感觉到一点儿热。
三爷说,他以前在这座山里留下过一个法器,那法器有连接阴阳的作用,如果把那法器融了,滴入眼睛里,可以为我制成一双新的眼睛,可是这个过程,极其痛苦,因为之前没人这么干过,所以,没人知道这其中的痛苦到底到了什么程度。
老头儿冲我挑了挑眉,说,法器他已经帮我找到了,准确的说,是狗蛋儿帮我找到了,他问我要不要试试。
我都这样了,能不试么,不试的话,我这半个月又是锻炼身体,又是解毒的,不就白费了么。
三爷却扯了扯我的胳膊,轻声跟我说:“我说傻小子,人家让你试你就试啊?这玩意儿以前可没人试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