剃阴头-第4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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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国富呵呵一笑,抬头看着何老先生,一副小混混的嘴脸,问他:“你替他?你算个什么东西?!我要让他偿命,你能替他给我闺女偿命吗!”
果然,跟我猜的没错,看来,高明辉不仅不守信用,还信口胡说,把这件事嫁祸到了我头上。
我心里追悔不已,心说,一个本来就想弄死我的人,我是信了什么邪才会相信他的鬼话……
何初雪在房间里也听不下去了,不顾我的阻拦,硬是闯出去,跟谢国富硬碰硬,开口就骂他一个土老帽,有了钱就觉得自己了不起,可惜钱是有了,脑子却丢了。
何老先生听得直皱眉头,抬头用责备的眼光看着我,意思是怪我没把这丫头看住,让她下来闯祸了。
我耸了耸肩,表示你自己的孙女儿你自己又不是不了解,她的脾气上来了,我哪能看的住啊,更何况,何初雪这回说的可是实话啊!
谢国富一听,更生气了,绕着何家的客厅整个转了一圈,骂骂咧咧的要我出来,还想上楼,却被何家的佣人给拦住了。
眼看他气急败坏就要打人,我也不能让别人替我背这个黑锅,索性从二楼往下喊了一句:“谢先生,我就是你要找的贺云蜚,但我可以明确的告诉你,我没有杀你的女儿,至于到底是谁杀了谢琳,我相信几天以后,真相自然水水落石出的!”
第九十九章 三天时间()
一开始,谢国富不愿意,还是在楼梯下面骂骂咧咧的,我看情况有些控制不住了,眼下这场景分明就是秀才遇到兵,有理说不清,我当然不能让何老先生给我背这个黑锅。
我把谢国富带出来,看他那副模样就知道家里除了钱什么都没有,于是开始死盯着他看,一直到把他盯毛了,他这才忽然楞了一下,嘴里的脏话终于停了下来,问我是不是有病,瞪着他干什么。
我想,我是时候重拾老本行了。
于是,我故作深沉的问他:“谢先生,冒昧的问一句,您最近,是不是有些不顺?”
谢国富差点儿抬手打我,我一缩脖子往后退了一步,指了指围在我们旁边的保镖,那都是刚刚何老先生不放心给派出来的。
我看他有贼心没贼胆,就壮着胆子质问他,我说我冒着被你弄死的风险出来,你以为是干什么的?要不是看你这几天有血光之灾,我又不忍心坐视不理,我哪有这些闲工夫听你在这里骂娘!
谢国富猛地一瞪眼,往后退了一步,气焰一下子就下去了,但还是不肯死心:“我闺女都被你害死了,我能顺到哪儿去啊?前几天还被坑了一大笔钱,我就觉得最近运势不行,还没来得及请个道长过来给我转转运,我闺女就……”
一说到谢琳,谢国富的眼泪就出来了,在眼眶里打转,他一个彪形大汉,又不好意思掉出来,就那么憋着。
我掐了掐手指,装模作样的说道:“谢先生,你先不要对外声张,我建议你先不要对我怎么样,我可以解你的运势,而且,三天以后,您女儿死亡的真相也将大白于世。谢琳是您转运的关键,可现在她死了,我们能做的就只能是让她安安心心的走了……”
谢国富一听我扯到了谢琳身上,第一个反应就是不信,说我肯定就是为了摆脱自己的嫌疑,无非是为了给自己脱罪而已!
我倒是没想到,这家伙还没傻到能被一句话骗过去的份儿上。
我只好从口袋里掏出一张符咒,递到了谢国富的手里,谢国富一脸懵逼,问我想干嘛,是不是害死了他女儿还不够,还想要害他。
我也没有再解释,如果解释可以解释的通,那还要拳头干什么?
我索性用一个手刀划破了自己的指头,一把拉过谢国富的手,往他手里的符咒上面按了一个血手印。
我说:“谢先生,这是验势符,现在我的血已经沾在了上面,既然我能从山里走出来,您就应该知道,我不是江湖骗子,现在我对着验势符发誓,三天以后,我一定还谢琳一个公道,并且去您家亲自超度谢琳,不过在这之前,我要找出杀害谢琳的凶手,然后,为谢家转运!”
谢国富看我说的一脸信誓旦旦的模样,好像有点儿信了,他看了看自己手里的符,问我这符是干什么用的,我告诉他说,这符就是为了给人证明誓言的,要是违背了诺言,发誓之人必遭天谴!
大概是我的语气太狠了,谢国富哆嗦了一下,就把那张符对折了一下,塞进了口袋,临走的时候还不忘问我一句:“这符我收着没关系吧?”
我说,这符本来就是应该您收着,它不仅可以见证我的誓言,还能在短时间内保平安,您最近有血光之灾,收着吧。
谢国富还是一副半信半疑的模样,边走边嘟囔着说我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他能耐大得很,就算我跑到天涯海角,他还能把我给逮回来,然后就走了。
我松了一口气,送走了一个瘟神,这下该回去好好跟何初雪商量商量接下来该怎么办了。
还没等我开口呢,我刚走进房间,何初雪就三两步跑上来,问我怎么回事,我刚刚怎么会在一个符咒上按手印,我是不是把自己给诅咒了。
我心说,我在她心里就这么傻么……
我跟他们解释了一下,那符咒根本就不是什么符咒,是我以前练习的时候画坏了的,根本就没作用,不过,那时候我穷困潦倒的,朱砂又那么贵,画错了也没舍得扔掉,索性就带在身上,留着坑蒙拐骗用。
没想到,到现在一共用出去两张,第一张骗了阿奎,第二张骗了谢国富。
何老先生听着,就在旁边捻着胡子偷笑,问我接下来要怎么办。我这才想起来问何初雪,她昨天晚上好像说过,高明辉这几天要举办一个宴会,好像是他的生日要到了。
大户人家就是不一样,过个生日也要搞排场,干脆摆个十里长街的宴席,免费请父老乡亲吃喝得了。
可何初雪瞥了我一眼,开玩笑的骂我乡巴佬,说人家可是有钱人家的公子哥,眼睛都是长在头顶上的,哪能看到他的父老乡亲啊,人家看到的也都是眼睛长在头顶的人!
何初雪一说完,我就觉得有点儿好像,心说我们这位大小姐不也是个眼高于顶的人么,怎么这回儿还开始说别人了?
于是,我戏谑的问她:“那请问何小姐,那位眼高于顶的公子哥儿邀请您了吗?”
何初雪瞬间就尴尬了起来,然后从包里掏出了一张邀请函,扯着嘴角跟我说:“好巧啊,他好像觉得我的眼睛也长在头顶上呢……呵呵呵……”
我跟何老先生汇报了一下,刚刚我已经跟谢国富说好了,先不要对外说我还在何家的事情,就说我被谢国富抓起来了,被软禁在谢家了。
我才刚说完,外面又想起了一阵嘈杂的声音,一听这架势,我就知道,谢国富又来了,普通人可弄不出这声音来!
我心说这是怎么了,难道他识破了我的谎话?还是说他不信我,想把我真的绑走啊?
我急忙走出去看,就发现谢国富手里拿着一根绳子,骂骂咧咧的说就不该信我这个小崽子,他要替自己的女儿报仇,说着他就靠近了我,根本就不给我解释的机会,捆了就牵着走!
第一百章 计谋()
这下换我着急了,我的计划还没开始说呢,难道就让我打个腹稿,连说话的机会都不给我了吗?
我不甘心,一边往外走,一边冲他喊:“谢先生,谢先生你这是干什么?我们刚刚明明说好的,难道你不想知道杀你女儿的……”
我还没说完,头上就挨了一下,谢国富二话不说就弹了我一下,还别说,这人手劲儿真大,我马上就觉得自己的脑门儿上就像长了个包一样,一跳一跳的疼:“你他娘的费什么话,老子说绑你就绑你,还需要什么理由吗?!”
我正要反驳他,就发现他根本就不想理我,转身牵着我继续往外走,我觉得有些不对劲,也就不说话了,任由他牵着,一路上了车。
直到汽车开动了,我才开口,我问他,你还不准备给我松绑吗?
谢国富赶紧笑了笑,跟我道歉,说不好意思,刚刚那场戏演的太精彩了,太激动,给忘了。
刚刚谢国富弹我脑门儿的时候我就觉得不对劲儿了,首先,他如果真的认定我就是杀害谢琳的凶手,那我就是谢家的仇人,面对一个有杀女之仇的人,怎么会有人抬手弹脑瓜崩呢。其次就是因为,谢国富当时在跟我说话的时候,眼睛很不自然的眨了一下,我很快就意识到了,他那是给我打信号呢。
其实那时候我就放心了,毕竟,谢国富肯回来演这场戏,那就说明,他起码对我已经有了百分之八十的信任了。
果然,谢国富马上就给我松了绑,一脸的堆笑,跟我说,他刚刚才一坐上车,他的保镖就跟他说,发现这周围有人,可能是在跟踪他。
谢国富马上就意识到我说的是真的,要么就是他的血光之灾到了,要么就是有人要确定他确实已经把我抓起来了。
想到这里,谢国富就坐不住了,于是装作怒发冲冠的又从车上下来,拿了绳子就进去绑我,我心说,这男人的戏瘾也太大了,你要演戏起码先通知我们一声啊,我几乎可以想象何老先生和何初雪在家那副吓坏了的样子。
到了谢家以后,我先给何家打了个电话报平安,我和谢国富挨到半夜,他才把我送了回去。第二天,何初雪回来就说,外面都传遍了,说何初雪的救命恩人为了救何初雪把谢琳给杀了,现在已经被谢国富捆回去了,估计是没办法活着走出谢家了。
我倒是无所谓,毕竟他们说了这么多,却连我的名字都不知道,这大概也就是身为一个小人物最好的一点了。只是连累了何家,让他们的名声也跟着臭了。
何老先生倒是觉得无所谓,他说:“没事儿,反正不是你杀的就不是你杀的,名声臭也就臭一两天,等你洗脱了嫌疑,抓到了真正的凶手,我们就让他们知道什么叫做置之死地而后生!”
何老先生说的倒也不是没有道理,现在名声臭了不怕什么,我想,两天之后再臭的那个,才是最应该为这件事感到害怕的吧!
何初雪也劝我,让我不要着急,要是高明辉实在不肯承认,我们就报警。
我忽然想起了一件事,我问何初雪,我从悬崖底下上来以后,那根藤蔓怎么样了,何初雪想了想,忽然脸色就白了,她说,当时她只顾着照顾我,根本就没去离那根藤蔓,是高明辉收拾的绳子和藤蔓,那跟藤蔓,如果每记错的话,应该是被高明辉扔下悬崖了!
妈的,我本来还想着,如果实在不行,那根藤蔓上还有高明辉的血迹,可现在倒好了,他毁尸灭迹这种事倒是做的很顺手吗!
看来,我只能选择用不正当的手段让他自己承认自己的罪行了!
“何初雪,邀请函还在你那儿对吧,这样的宴会,你应该不介意多带一个伴儿去吧?”
何初雪忽然就瞪大了眼睛,一脸的惊喜:“什么?你的意思是,你要陪我去?”可刚说完,她就有点儿为难了,皱了皱眉头,说,“可是,我其实没打算去,我觉得他给我寄邀请函就是向我示威用的,估计他也以为我不会去的,这种人的宴会,我们干嘛要去参加啊!”
我摇了摇头,笑着说道:“不,正是因为是这种人的宴会,我们才一定要去参加,非去不可!”
第二天晚上,我和何初雪就出现在了高家的大门口,这地方辉煌倒是很辉煌,但一看就很没有品位,到处都充满了一种“你看,我很有钱”的叫嚣,生怕别人不知道他们家是暴发户似的。
里面人已经不少了,一个个穿的比装修还金碧辉煌,拿着高脚杯互相碰杯。我还是第一次见这样的场面,不过,因为我也不是来享乐的,也就一点儿都没觉得有什么不适应。
我和何初雪互相看了对方一眼,她穿着自己平时都不会穿的破衬衣,牛仔裤,而我则穿着自己平时坑蒙拐骗的那一套。
我们从一走进门口,就引来了大家异样的目光,我还觉得有点儿难受,何初雪这人却已经见惯了这种活在众人眼光之下的生活,挽着我的手大大方方的就走了进去。
还没找到高明辉,倒是先看到了一个浮夸的中年妇女,她躺着一头卷卷的头发,在这样的季节,外面的叶子还没掉光呢,大家还都穿着无袖的裙子,她竟然在裙子外面过了一层貂毛大衣,哼着小曲跟几个阔太太一块喝酒。
我正打算跟何初雪吐槽这个怪人,何初雪倒是想用手肘捅了我一下,一挑下巴,指向那个女人,说:“看见了吗,那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