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母在上-第16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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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我原本担心不已的,外焦里嫩什么的凄惨境地是没有发生,因为当时绝大部分攻击落在现场另一个人身上。
海军本部,大将青雉。
据说,当时是这样滴大概是因为身材太过魁梧娜美姑娘发动雷云落下的闪电被大将先生一力承当掉,之所以我会昏倒,那是由于导电
毕竟是被青雉大将按在海滩上嚒不但姿势很破廉耻,连带还肢体接触的哈
再然后,海军大将被劈成焦炭(囧),附近还能动的草帽家其他人见状就带着冰雕的橡皮猴子路飞船长,和导电了被殃及池鱼的我溜之大吉啦
听完了小驯鹿乔巴医生图文并茂(形容词不对啊!)的叙说,我也喝光了瓷碗里无比难喝的药汁,把空碗递给它,接下来又是一段时间的检查。
过后,确定我暂时没有大问题只需要静静修养的小驯鹿乔巴医生勉强收起那一脸的愤怒,拿着二十条不止的医嘱命令我严格执行,接着才收拾好医疗器皿和物什转移阵地。
也就是,和我同一舱室的罗宾大美人。
她一直安安静静斜倚着枕头半靠坐在床头,从我醒来到现在始终一言不发,刚刚那样吵闹也没见她转过脸来看看,她静静的看着前方空气,侧脸的神色依稀仿佛显得忧郁。
小驯鹿乔巴医生担忧的替她检查,口中一边细细碎碎念叨,诸如‘近段时间不允许熬夜了呀’,‘还是多多休息吧’,这样,听上去就叫人会心一笑的温暖话语,虽然是只小小的毛团子,可或许是涉及医生的专业领域它看上去老气横秋的,格外可爱。
隔了会,斜倚着床头的忧郁美人终于被她家小驯鹿闹得回过神,暗蓝的瞳子眸光微微一转,嘴角边露出一抹浅浅的笑意。
“啊啦乔巴你真是个尽职的好医生呢”眉宇间依旧蓄着那种哀婉敏感气质,不过人看上去心情倒是变好了,或者,正在变好
“魂淡就算你夸奖我,我也不会高兴的也别想逃掉喝药啊”小驯鹿炸开一身绒毛,四肢甩成
成面条状,明明很高兴嘛嘴里却说着言不由衷的话。
许是被可爱的毛绒绒治愈了黑发的美人嘴角笑意加深几许,慢慢的那抹轻浅笑意攀援到眼睛里,使得她看上去更明丽几分,
“啊啦放心吧我会乖乖听乔巴医生你的话哦”
笑眯眯的看了会草帽家船医和历史学家的愉快互动,然后,我重新躺下,掀高被子把自己裹进去,遵照小驯鹿之前的医嘱,开始继续休息。
乔巴医生说啦今晚我和罗宾大美人必须听从它的指示好好休息,这样明天黄金梅丽号才可以启航,因为是船长命令要照顾重伤患者,而‘好了才开船’的标准是,就算没有完全康复,至少也要能精神抖擞的上甲板去逛一圈。
于是,为了不耽误草帽家的行程————果断的还是睡觉养精神。
去甲板上逛一圈什么的,呃怎么也要我不会象现在这样浑身软绵绵的双脚没力气吧
我的安分守己得到了乔巴医生的大力夸赞,它还顺便拿我当典型,以此来同样要求它家历史学家,罗宾大美人推却不过,也只得跟着躺倒了继续入睡。
很快,自觉圆满完成任务的小驯鹿乔巴医生心情愉快的收拾好一切离开,关门之前还体贴的关上灯,片刻过后,门前的哒哒小蹄子声渐渐远去。
这间灯光暗下来的舱室,只余下两张床之间的壁灯亮着朦胧光辉。
夜里显得静谧。
闭着眼睛,我躺平在被窝里,时隔许久,耳边听见一记叹息,浅浅的,仿佛是错觉,随即是耳语般声音,“安娜小姐”
尾音带着点疑问式,出自罗宾美人。
而当我闻声望过去,黑发的历史学家恰恰偏过脸,就着舱室内略显昏暗的壁灯灯光,那双暗蓝瞳子静静盯着我,美丽的脸笼着昏聩灯光似是半明半灭,神色更有些意味难明。
她许久都没有开口,只是与我两两相望,眼波流动间似是几番欲言又止,最终却轻轻的笑了笑,缓声开口,“晚安”
愣了下,我同样回了句,随即她就翻个身将脸朝向另一边去————也不知她是想说什么,最后到底没开口仅仅道个晚安
保持着原本的姿势,盯着她的背影看了会,我收回视线,闭上眼睛。
她看起来象是安静入睡,不过散发出的气息却许是经年累月身处黑暗养成的习惯吧有旁人在的地方根本无法安眠。
虽然她伪装得好,呼吸和心跳频率都舒缓平坦,堪称天/衣无缝。
可哪里瞒得过我呢
想了想,我把一记叹息咽回去。
之前无论她想说什么,实际上
嘛嘛草帽家的历史学家,黑发的美人,妮可罗宾,我很喜欢她,脑残着草帽家全员的我,当然也喜欢她,只是有些事即使我知道也不能说,更不能安慰她。
草帽家才是她的栖息地,她心灵深处的伤痕,世界给她的伤害,那些痛苦只有同伴才能抚平,我这么个陌生人,无论说什么都是交浅言深。
过不了多久,她那双暗蓝瞳子就会被阳光点亮,藏在优雅知性表相下的阴霾苦难,都会被驱散。
我一直深信不疑,所以
夜里的黄金梅丽号很安静。
两个伤患已经休息的消息被小驯鹿带给其他人知晓,期间,娜美小姑娘来探视过,许是看我和罗宾都(装)睡着了,她把舱室门开了一条缝看看,随即又阖上它,并且勒令一窝蜂跟在身后的同伴们不许惊醒我们。
于是,接下来很长一段时间都没有谁来打扰。
一直到夜深人静。
那种毫无预兆的感觉再次袭来,看不见型态,无形无质,然而一瞬间却有存在感出现在很近的距离,几乎是附到我耳边
没有敌意,只是无声的提醒我,让我
支起身体察看一番环境,随即我发现舱室内没有别人,也就是说罗宾不见了,可古怪的是她明明应该在床上,和我隔着不到半米距离,睡得好好的才对!
那阵惊醒我的存在感出现之前,本应该是那样。
视线缓缓的环顾室内一圈,我起身,下了床就往舱室门走————那里无声无息开出一条缝,真的,毫无预兆,简直象是做梦一样。
可我根本没有睡。
是恶魔果实还是说,鬼故事
心里一边漫无边际想着,一边拉开舱室门,站到走廊上放眼看出去:外边还是一如既往,窄小的船舱通道亮着灯,却没有任何人,安静得厉害。
原本草帽家夜里该有的,即使入睡也热闹非常的嘈杂声不见踪影,有的只是古怪的沉默气氛,灯光笼罩下的船舱静谧无声。
草帽家男生们睡梦里都能相互聊天的呓语,甲板上守夜人的气息,趁着无人打扰画航海图的娜美姑娘,所有种种热闹都不知去向。
有一道,是感觉吧一道看不见的指引,标注出接下来前行的方向。
那里是通道尽头,进入下一层底舱拐角前的舱室,用于藏书。
平日里娜美姑娘如果没有独自呆在里边画航海图,那房间的作用就等于图书馆,常常能见到罗宾大美人在里边阅读,品一杯咖啡,静静的消磨闲暇时光。
而此刻,草帽家全员存在感诡异消失的现在,那扇门开启一线,漏出室内一线光辉。
或许是有人,也或许没有人不过,看不见的指示正在催促我过去。
站在原地考虑片刻,随即就迈开步伐,怀着某种‘亲身体验夏夜鬼故事’的心情,施施然走过去。
当是开眼界好了,我想。
四下里安静无声,甚至连足音都被深夜吞噬了似的,黄金梅丽号,这艘经历飓风暴雨,上过天入过海,本已经伤痕累累的船,船舱内的木板此刻踩上去也听不到原本该有的咯吱声。
这样让我悄无声息逼到近前。
就着门扉开启的缝隙往里定神一看,怔了怔,复又眯起眼睛————我带着无法言说的心情,慢慢地伸手将藏书室的舱门彻底推开。
室内那人此时方才听得动静,背对着门口的身躯微不可察一僵。
“青雉大将阁下。”我笑眯眯的
开口,招呼这位深夜里不请自来登上黄金梅丽号的海军本部大将,“您大驾光临,有何贵干”
说话间又往里边走了几步,随即反手阖上门,我看着不知怎么居然跑来呆在草帽家海贼船上的海军大将,一时不知该作何想法。
高大魁梧身躯,一脑袋花椰菜似的卷卷毛,衣着还是当日那身,就是看起来皱巴巴的,象好几天没换洗弄得整个人有些憔悴的样子。
他原本背对着门站在书桌前不知做什么,此时门打开了,他侧过脸我才看清楚,却原来他手里拿着一本厚厚的软皮本。
对上我的视线,他似乎愣了下,象是措手不及,卡壳一样的表情显得有点尴尬,只是这人很快回过神,许是察觉我的视线焦点,他将手中拿着的东西藏了藏,那仿佛是潜意识动作
当然,这位可不是呆住了会干出什么失态举动的家伙,那异样举动转瞬即逝,顷刻间,他神色自若的把手里原本要藏起来的东西扔在书桌上,动作似是漫不经心。
————可惜的是,他的手指在撤离的这一瞬间,违背心意那般,指尖若有似无的摩挲着那本软皮本的封面。
视线一扫即过,下一秒我抬高目光,对上青雉大将投来的眼神。
许是一时被逮个正着有些难堪这男人面色里滑过一丝赫然,接着,他的手指从软皮本封面上撤离,手腕一转抬高了挠了挠头发,故作无意的低声道,“啊啦啦安娜夫人。”
开口之后又沉默下来,象是在筹措语言,等了会才又继续往下说,“我的青恰力修好了哦”
他极力摆出一副很自然的样子,也不知是给自己找台阶下,还是打算混淆视听,“可以带夫人您去约会呢要考虑考虑吗”
“我可是很有诚意呢在岛上等了两天啊夫人。”
“不要。”我断然拒绝,同时拿眼神鄙视这位睁着眼睛说瞎话的海军大将,青雉库赞先生。
“啊啦啦”许是没料到会被如此肯定又迅速的否定,这懒散散的男人一愣,顿了顿,接着话音一转,拿很是伤心的口吻,哑声说道,“安娜夫人怎么可以改主意呢亏我这么期待。”
说着说着,他一改神色,露出很刻意的痞赖表情,慢慢吞吞拉长了语速,“那一天,安娜夫人的亲吻可是让我意犹未尽呢”
被凌空投来的,表面看似期待实则戒备森严的目光盯住,我啧了声,干巴巴的回答,“女人改主意,不是很正常吗反正不要。”
当然,我不会明明白白的说出来:其实我已经看透你了哦
这男人三更半夜悄没声摸上黄金梅丽号,仗着自己身手好不会被发现,于是他呆在藏书室————我不相信这位是来窃取情报,他不需要。
海军本部,大将青雉,哪里需要为了此时还不能算声名鹊起的小小草帽海贼团费什么心思,他在藏书室里为的是
确切的说,为的是几息之前,他的手指流连不去那本软皮本的主人。
我知道,那本如今被搁在他身边书桌上的黑色软皮笔记本,属于妮可罗宾,是她私人的东西,这段时间我常常看见她带着它,也不知里边写着什么,她看着看着就会发怔
想来不是记录考古文献资料的重要东西,因为小驯鹿乔巴曾经好奇的和罗宾一起阅读它,许是那样令得黑发的历史学家出神的内容藏起在隐蔽地方吧
或者只有她看得懂某些秘密记号依照人的惯性思维,越摊开的东西越不会引人怀疑。
总之,笔记本里边肯定有什么不能言说的内容————之所以有这种肯定,是方才,我同样看见青雉大将的神色不对。
他自己彻底清醒之前,眼神里带着说不出的恍惚,似是遗憾,似是挣扎象是发现了某种秘密,眉宇间蓄着隐忍而喜悦的复杂神采。
青雉库赞啊等在这座荒岛两天,为的肯定不是我,而是那位被他冰冻起来的黑发美人儿吧
不过,那种事实说出来就没意思了嘛对吧
大概是我这一刻的目光很一言难尽以至于让这位敏锐的青雉大将从当中看出点什么含意来。
短暂的静默过后,他收了收故意摆出来的神色,身体微微往后靠着书桌边缘,双手插/进裤子口袋,漫不经心的姿态,只不过语气仍是很不着调。
“嘛嘛算啦我知道自己比不得萨卡斯基或者波鲁萨利诺,安娜夫人拒绝我也是情理当中的事。”
说到此时他停下来,视线若有似无滑过后方的舱室门,随即收起,目光对上我的,这海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