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母在上-第1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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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果恰如萨卡斯基和筹划此事的海军参谋部所料,书籍引发巨大轰动,调查显示,绝大多数人相信了海军在书中的答案,不死军仅仅是一种象征,凿刻在内城入口岩壁处的石雕军队,以阿契美尼德王朝精神象征的存在,几经误传,最后变成战无不胜的军队。
这些计谋是萨卡斯基曾经不屑使用的,到得如今他竟
当然,书籍刊印发行,当中有萨卡斯基的私心作祟。
阿契美尼德帝都被海军彻底瓦解,黄金都市熔解,内城宫殿朱檐玉阶数也数不清的珠宝珍玩,清理得一干二净,那座岛屿面目全非,这也代表着他和她的那段往事不复存在。
萨卡斯基不愿意那个人的存在彻底泯灭,他借着那本书,将整座岛屿的原貌留下来,借此留下那段往事。
她出现过的短短数日,成为凝固在历史里的一段永恒。
即使再没有更多人知晓。
对萨卡斯基和曾经与她同行的每个人来说,那本书的存在象征着那个人的停留。
失落的帝国,消失的历史,再也追不回的时光,再也找不到的那个人。
安娜。
第八十九章()
早上八点多钟的时候,第一缕微薄阳光才艰难地冲破云层,悬在高空的日芒穿透玻璃窗迤逦而下,床前的地上阳光映射寒气,折出缕缕薄薄的雾。
很漂亮,清净得仿佛春日凌晨无人山涧流动的雾汽。
只是这份美色转瞬即逝,也不过几分钟而已,云层重新合拢,厚重的铅灰很快遮去好不容易挣扎出来的太阳,空中开始有雪花纷纷扬扬,不一会儿就在窗楹上积了薄薄一层。
有风吹进空荡荡的城堡,透过闭紧的门缝渗进室内,发出呜呜回响。
我重新躺回床上,顺便把被子又卷了卷压实,确定没有留下什么小缝隙漏风进来,然后蜷进暖乎乎的被窝,闭上眼睛,决定睡个回笼觉。
生理时钟早已经提醒应该起床,可是我一点也不想动弹,因为太冷了,这里。
实在是冷得浑身血液都会冻僵一样,别说起床,我连从被窝里坐起身看日出都攒了好久的勇气,真的,实在太冷了。
这里是冬岛,一年四季都下雪,区别只是雪量大小的问题。
虽然伟大航道独有的岛屿气候,我早有耳闻,但是听说是一回事,亲身经历又是另外一回事,对于十几年来都呆在平均气温不低于十五度的马林弗德的我来说,这样冷,简直恨不得冬眠啊
至于为什么我会出现在这里
整个人藏在被子里卷成个毛毛虫,盯着头顶这片天花板,回想了半天,然后我默默抽了抽嘴角呵呵没有结果,别问我,真的,我才醒来三天而已。
据说是被人从深谷积雪底部挖出来,挖出来的时候冻成一坨,然后扔进大锅里煮了煮具体情形是怎么样的,我半点印象也没有,估计呃冬岛居民们有自己独特的急救手段?
雪地救援什么的,扔进大锅煮一煮什么的。
就目前现状来说,既然我能躺被子里睡觉,身上也没有少点什么零件,大锅煮,估计就真的是冬岛居民的不传之秘,而不是什么打算把我煮了当冬天应急食物。
嘛那种事没什么好纠结,总之,人还活着就行,。
留在脑子里最后还清醒的影像,是摔进阿契美尼德帝都的流水之中一言不合又穿越,这种事我已经习惯了,真的。
掉进流水之后,依稀仿佛有那么一阵我看见铺天盖地的白色,还有巨大的轰鸣声,然后就没有下文,等重新开始有意识,似乎就是半昏半醒的听见非常嘈杂的声音。
我听得不是很清楚,因为非常想睡觉,眼皮被黏住一样睁都睁不开。
三天前真正醒来就是躺在现在这张床上,还有一位,半昏迷的时候听见过声音的‘救命恩人’,不过我睁开眼睛没一会就继续睡着了,连对方长什么样子都看得不是很真切。
只知道是位女士,又高又瘦,嗓门很大,然后,声音听起来脾气不太好。
再然后我睡睡醒醒,每次睁开眼睛看见的都是睡着前的天花板,就象冬眠,因为太冷了,昨天夜里比较精神的时候,我爬起来到窗户前探了探头,最后流着两管鼻涕哆哆嗦嗦滚回被子。
虽然只看了外边几眼,但是回被子窝着之后我就发动了能力,手上戴的海楼石二段变形镯子在床头边的矮柜上,它恢复了匕首型态,也不知是昏迷的时候我无意识解除它,还是别的什么原因。
总之,海楼石匕首压在我原先穿的衣裳上边,和衣裳一起放在床头边的矮柜上,还有几样零零碎碎的东西,包括彼时在阿契美尼德帝都,我让士兵找地方给我休息,结果睡觉前从那张真。黄金床上摸到的几样值钱玩意,一件也没少。
使用岛岛果实察看身处之地,接着因为身体实在不舒服又很快解除,虽然短短几分钟时间,不过也够我知道基本的东西。
这是一座冬岛,岛上覆盖厚厚积雪,降雪把一切都覆盖,身处的房间位于山峰顶部,是一座空荡荡城堡的某个房间山峰下有城镇只是,或许是冬岛的缘故?城镇颇萧条。
救下我的人也住在城堡里,三天里我半睡半醒的时候偶尔能听见一些动静,床头边每次醒来也会有一碗药汁,从温度来看,非常准时,对方似乎摸准了我苏醒的时间,所以才能够恰到好处的每次都是刚刚好能喝的程度。
目前尚未碰面的救命恩人,是个心肠很柔软的好人。
我想,今天应该能见面了,一来我睡得太饱了现在都没有困意,二来打搅人家三天,避不见面怎么都说不过去,对不对?
在被子里翻个身,把平躺的姿势换成侧卧,被子拉低些让自己能看见位于床尾方向的房间门,我睁着眼睛,静静等着城堡的主人出现。
收留我的人,按照三天下来的规律,对方差不多也该拿药汁来了。
我这样想着,带着感激的情绪。
又过了大概十几分钟,门外传来动静,一种听上去很规律的奇怪的声音,吧嗒吧嗒吧嗒————仿佛是什么东西小心翼翼地敲击,又象是蹄子踩在石板上的声音?
说到蹄子呃我总觉得自己忘记了什么?
也或者不能说是我‘忘记什么’,而应该是打从醒来探查过岛屿现状之后,隐约盘旋在脑子的一种奇怪感觉。
我总觉得自己应该知道什么,只是脑子里那灵光一闪又消失,怎么都抓不到头绪。
直到现在听见仿佛是蹄子落地的声音那个模糊的概念又出现,很可惜它还是隔了层薄纱,模模糊糊的让我死活想不起来。
等了会,外边那阵声音由远及近,一道存在感慢慢地靠近,最后停在房间门前————我把脑袋撑高一点点,努力伸长脖子朝那边看去。
小小声的一记吱呀,房间的门轻轻地被打开,冷风裹着微不可察的雪粒卷进室内。
开启的门,外边没有人。
呃不对。
不是没有人,而是来人的高度不对。
很快反应过来,我立刻把头重新抬高些,视线压低————下一秒,我的眼睛和一双圆滚滚湿漉漉的黑玻璃一样的眼睛对个正着。
v————这是我。
Σ”————这是对方。
片刻过后,我猛地坐起身,脑子里象是有一根老旧电线忽然接上一样,先前死活想不起来的感觉这一瞬间如同醍醐灌顶。
“啊!”我没忍住惊叫。
“咦咦咦?!”开了门被我看见的这只小家伙直接尖叫起来,然后是一阵兵荒马乱,外加噼里啪啦乱响,却是小家伙被吓着了,手忙脚乱把原本端给我的药汁连托盘一起打翻。
瓷碗飞高十几度摔出一个小弧,黑褐色的温暖药汁冒着烟气洒下来,下雨一样淋在粉色软檐礼帽上,给软软的颜色添上几片小地图。
接着,瓷碗三百六十度旋转几下精准扣在礼帽两侧凸出树枝一样的角,左边那支的尖杈顶端。
最后,托盘掉下来轻轻地敲了敲礼帽帽顶,又敲了敲帽檐,三/级跳一样,一下一下,终点是地板。
这连贯意外发生得很快,也就是眨眼间的功夫,看得我目瞪口呆,外加立竿见影的满头黑线,悬在半空的手都忘记放下。
我一脸囧相,小家伙却受到了巨大惊吓似的,角上顶着碗慌慌张张地原地打了两个转,然后猛地扑到门框边————藏起来。
就是方向反了。
然后很安静,很安静,很——安——静——
虽然我已经想起来,此刻亲眼目睹还是觉得很可爱,真的。
托尼托尼。乔巴。
会说话的小驯鹿,草帽家的萌物,吓着了会躲,就是方向一定反了
这一刻,脑海里吉光片羽般滑过无数记忆碎片,早已经忘记许多年的那段传奇,在看见其中一位主角时,我不可避免的再次记起很多片段。
怪不得我总觉得熟悉,这个冬岛,原来是磁鼓岛。最新最快更新
托尼托尼。乔巴的故乡。
这座城堡是建在磁鼓岛最高的山峰吧?依稀仿佛这里应该会发生一些事,和草帽海贼团有关。
而既然小驯鹿还没有出海,也就是说,现在这个时间是正确的,我回到自己应该存在的时间,我的娜娜在的世界。
真是太好了
“人人类!就算你哭我我也不会原谅你的!”
说话结结巴巴,声音嫩嫩的明显还是个孩子。
我定了定神,这才发现自己的脸湿漉漉的,抬手用手背擦了擦却发现原来是哭了。
离开太久,流浪太久直到此时确定回归,激荡的情绪无法遏制,眼泪就这样流下来。
我的娜娜,我离开她太久,现在她好不好?不知道有没有乖乖的吃饭?有没有长高些?胖了还是廋了?我没在,她会不会躲起来哭?
“咦咦咦?!”小家伙的声音更大起来,听起来惊慌失措,“你,你别哭啊!”
慌慌张张,手忙脚乱,可能是被我吓着,小家伙结结巴巴的说了几句,然后小心翼翼地一步一步地朝着床这边走过来。
一副警戒万分的样子,踮着小蹄子走到床边一米左右距离,黑玻璃珠子一样的眼睛盯了我好一会儿,然后才很谨慎很谨慎的伸长手————
小小的柔软的前蹄试探的点了点我抱着被子的手,绷着脸,用‘凶恶’的声音说道,“是浑身还在痛吗?你生病了没好。”
“啊——”我低下头,从小家伙仰高的脸上,那双镜子一样的黑亮眼睛里,看见自己泪流满面的脸,哽咽着小小声的回答,“很疼呢”
小家伙的眼睛又瞪圆了些,接着象是想起什么,湿润的蓝鼻子动了动,“药汁打翻了,对不起,我再去拿一份。”似乎很内疚,声音里的精神气也低落了几分。
“不,该说抱歉的是我。”我怕吓着它,只好小心地用另一支手轻轻点了点停在被子上的小蹄子,等小家伙注意过来,又努力挤出一个微笑,“吓着你了对不起。”
小家伙的眼睛很漂亮,湿漉漉的,小婴儿似的纯净又天真。
我想了想,轻声开口继续说道,努力的想表达一种意思,“不是因为你,我惊讶的是另一件事。”
托尼托尼。乔巴————会说话的小驯鹿,动物系幻兽种。人人果实能力者我仿佛记得,它小时候因此遇到过很不好的事
记忆已经模糊,不过我知道,‘异常’带来的伤害会让当事者变得敏感。
我刚刚是想起它是谁才惊叫,我想小家伙的反应是因为它以为我的激烈情绪是因为它的缘故。
我不想伤害它,哪怕只是一点点误解,也不想让小家伙心里留下什么。
“这里是磁鼓岛。”想来想去我还是没能找到合适的言语,不得已只好转移话题,“医疗王国。”
小驯鹿的眼睛瞪圆了些,似乎是愣了下,然后呆呆的点头,不过它没来得及说什么就被一阵非常精神的吼声打断。
“乔巴——”
真的很精神,中气十足,人未到声先至。
小驯鹿听到那声音立刻被转移注意力,又变得慌慌张张起来,“哇——朵丽儿医娘。”
片刻过后,一个非常精神的人出现在门外,“乔巴你笨手笨脚的又打翻了药碗?”
嗓门很大,声音也就是我昏睡期间听过了耳熟的,象是在骂人,说完抬手把手里提的酒瓶子塞进嘴里,咕噜噜一边灌酒一边含含糊糊指挥,“去重新煮一份,笨蛋。”
小驯鹿一个声音一个动作,先是挺直了胸膛一副老实听训的样子,然后手忙脚乱的收拾药碗和托盘,好了就端着它们走出去,圆滚滚毛绒绒的小身子一闪就消失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