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凤斗:冷宫弃妃不受宠-第8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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欧阳心中今日必然难以幸免。然而变得愈发坦然,目光直直向那个中年汉子看去。
“收!”
那八个紫衫人同时收力,网口收紧,顿时变成了一个口袋状。欧阳依旧牢牢地站立着那里,网口的绳索套紧了她的双脚,网绳在她背上肩臂上勒紧,她的两只手臂在身前用力撑开,努力扩大活动的空间。
“想我欧阳皓洁,自诩如天上之云。没想到,我还有成为网中鱼的今天!”
她自嘲地笑了笑,视线却始终落在那中年汉子上。真正的对手是他!
虽然她被缚网中,却依然保持着泰然和尊严,没有丝毫的局促之感。周围的人无论敌友,不觉都对这气度不凡的女子,露出了钦佩之色。
“你不该来啊!”
那少年哀叹着,调开视线,不忍去看她的狼狈。
“他说对了,欧阳皓洁,你不该过于自大,贸然前来,既然来了,这里便是你的麦城,不要再想逃走了!”
“赵卫,赵介仆?”
她的视线微微眯起来,看着那中年汉子。
“好眼力!没想到老夫多年,居然还有人识得我。”
赵卫点点头,冷峻的脸上,第一次有了一点变化。
“没想到,不但捕圣大人亲自出马,连皇帝身边的八大锦衣卫也都动用了,看来我的面子不小啊!”
她的视线一一扫过那八个紫衫人,勾勾嘴角,居然露出了一点淡淡的笑意。
“你是在嘲讽老夫,以多胜少吗?”
“素闻赵大人对付盗匪不择手段,你还怕我的嘲讽吗?”
她撇撇嘴角,口气不以为然。赵卫也不以为忤,兀自上下打量着她:
“可惜啊,可惜!你这样的人才,为何却沦落为草寇?”
“你不觉得,正是那些草寇,成就了你眼中的人才吗?”
第五十一章 刑求()
人生的磨难,要什么时候才会使尽头?
四周阴暗、潮湿、腐烂、血腥的味道,身上那疼到近乎麻木的痛,似乎又让她想起了那曾经经历的遥远的时光,那看不见尽头的折磨。黑漆漆的空中微弱的灯火,如鬼火一般地摇曳着,将人的影子放大好几倍后投射到渗着水珠的石墙上,更增添了几分鬼魅般的阴森感觉。
这是地狱吗?难道老天爷听到了她的感召,真的让她下了地狱吗?
“欧阳洁!欧阳洁!!”
是谁在叫她?这名字如此陌生却又这么熟悉。就像那欧阳皓洁四个字一样,是她的,却又都不真正属于她,虽然只有一字之差,其中的含义却是天差地别。
阎王也会叫错名字的嘛?还是她用这假名字太久了,久到连她自己,也忘了自己到底是谁?
她倏地睁开了眼睛,瞪向眼前的那个人,那一双黑眸中陡然间射出的光芒,太过摄人,让周围昏暗的灯火顿时都黯然失色。
那人被瞪得愣了一下,不由自主地向后退了半步,随后自嘲地扯扯嘴角,咧嘴笑了,身上的紫色丝织衣衫和金色的腰牌在黯淡的室内闪着淡淡光芒。
“原来,你果真是欧阳洁?头名状元?”
这种地方,居然还有人能认出她来?
“你是谁?”
“我叫卢博。”
“卢——博?”
她的眉头微微皱起来,半闭的眼睛中眸光一闪,虽有又暗了下来。
卢博心领神会地笑了笑。
看来,传闻不假,堂哥和这位欧阳洁或是欧阳皓洁,果然是关系匪浅。这样一个冷静到如铁似冰的人,连听到和卢这个姓氏,都能激起这么大的反应来。
“是,我姓卢名博,正是神捕卢渊的堂弟,在京城做圣德皇上的贴身侍卫。琼华宴时,我就站在皇上身边,所以识得你。”
卢博人长得高高大大,却有着孩子一般阳光的性格。他说话时语气温和,亲切,仿佛在和老朋友谈天说地一般,丝毫不曾顾及彼此的敌对关系,也似乎不介意欧阳洁一身伤痕,衣衫褴褛,发丝凌乱的狼狈模样。
“我没见过皇帝!”
“你们虽然没看到皇上,可是并不表示皇上看不到你们啊!还记得皇上当时第一眼就注意到你,和你的诗文,还夸说你是个才思敏捷,卓尔不群的女子呢!”
能让皇上如此夸赞的人并不多,更勿论还是个女子,所以他当时悄悄地注意了一下子,记住了她。
“”皇上也喜欢偷看?她无语!
“可是谁会想到,才名满天下的琼华宴状元欧阳洁,居然会落得如此下场?怎不令人唏嘘!”
就差那么一点,她就成了宫中的娘娘呢。
想想也够悬的,万一真让如此桀骜不驯的她,一个女强盗头子做了皇上的宠妃,还不知道会发生什么天大的事呢!
像是知道他在想什么一般,欧阳洁冷冷地哼了一声。
“你道,这便是我的下场了吗?盖棺论定尚早。不到最后一刻,谁能知道最后的结局?”
她双臂用力一收,只听哐啷啷一阵巨响,四根粗大的铁链被扯动得哗啦啦直响,身子只稍稍突出半步,她就被用力拉扯回去。
她被用铁链栓深埋在石头的墙壁中的四个铁环上,每根铁链足有指头般粗细,十分坚固,紧紧地拷住她的手腕和脚腕。
“不用挣扎了,你逃不脱的,又何苦徒增疼痛?”
卢博叹口气,苦口婆心的劝道。
“困兽犹斗的道理,你不懂啊?”
她突然笑了,笑得嫣然如花,衬托着嘴角残留的血丝,居然是一种震摄人心魂的,如此惨烈的美丽。
在这不见天日的地方,还不知要呆多久,有个人拌嘴才不会寂寞吗!
就在这时,地牢的门被打开了,一束惨白的阳光射进来,只见无数的尘埃在光柱中上下舞动跳跃着。
卢博转过头看去,却见是卢渊带着几个人出现在门口。
卢渊回身去对属下讲了几句什么,那几个人诺诺退下,他一个人走了进来,石门哐啷一声又关上了,石室中顿时又陷入一片昏暗的灯光中,水滴落在地上成了屋里唯一的声音。
他终于来了!
卢博突然感觉到石室内的温度陡然间又降了几度,更冷了。
卢渊走过来,在卢博身前停住,始终没有抬头看向被锁在墙上的欧阳洁。
“你不走吗?还没聊够?”
这算是嫉妒吃醋吗?
“我赵大人说,不能私自提审”
“是吗?”这语气充满了威胁!
“好好,算我没说!犯人就在那里,你尽管去提审她!你放心,我呆在一旁,什么也没看见,什么也没听见,这还不行吗?”
他就差赌咒发誓了。说完后,他低头,闭眼,退后三步。说什么他也要赖在这里!
笑话,堂哥年仅三十,感情生活还是一片空白,好容易对这样一个女子青睐有加,居然还是个堂哥以前最痛恨的强盗。他怎么能错过如此好戏?
只听得卢渊轻轻吸了一口气,似乎被欧阳洁的惨状惊吓到了。
“你,这是何必呢?”
如此的惨状,她是被刑求了吗?素闻赵卫对对手心狠手黑,没想到对一个花样年华的少女,他手下也不曾半分留情!
“什么?”
“你为何执意不肯交出豹子的信物?”
欧阳洁哑然失笑。
“几日不见,你是来劝降的吗?”
卢渊顿了一下。那天她被捕的情景,几乎每一个细节他都已经听说了。
虽然被严令禁止外传,可是那天在场的几乎所有官兵们,都在小心翼翼地彼此谈论着,那个在八名锦衣卫高手的围攻下,受困于“天罗地网”中,面对着捕圣赵卫,依然岿然挺立,不肯低头认输的奇女子。
他现在依然历历在目对他讲述经过的那个士兵,那激动地样子和满心钦佩的神色。这一幕,只怕终将会成为一项传奇。
如此倔强而坚韧的她,他又如何能动摇得了她的意志?
“你该知道,赵卫不同于我他不达目的,不会罢休的。”
他的语气无奈而又坚决。今天即使再重重地伤她一次,他也要拿到他要的东西。
“是啊,我最错算的一招,便是赵卫。我原以为,我终究会落到你的手中,没想到你却躲起来了!”
“我没有躲,我在剑池山下!”
他轻轻地叹了一声,突然抬起手,轻轻地撩起她散落在额前的散发,小心地勾在了她的耳后。
“几天了?”
欧阳洁疑惑地看着他的脸,突然问道。
“三天了。今天是第四天。”
“剑池山,被攻下了吗?”
“还没有。”
赵卫伤害的是她的身体,而他想要磨损的是她的意志,伤害的是她的信心,谁会比较狠?
第五十三章 逃脱()
“石秀,是你告诉他们我离开了山寨?”
欧阳洁轻轻地冷笑了一声,她的声音如寒冰一般,碰在石墙上,落地上,卢博几乎能听到那叮咚的声响,不寒而栗。
眼前的这个如寒夜般令人颤抖的女子,怎么可能就是那个潇洒不羁如美酒般令人倾倒的女状元?
“梅香书肆也是你告诉他们的?”
石秀依旧不说话,目光在她身上的伤痕一一滑过,手举起来,像是要抚上她的脸,可是举到一半,似乎突然想起了什么,又停住了,也不放下去,就那样悬空举着。
这种境地,沉默就等于默认。
卢渊也不插话,只是退后了几步,双手抱胸,默默旁观。他的目光却始终不曾离开过石秀满怀懊恼和悲怆的脸,似乎在审慎什么。
“石秀!你居然敢负我!!”
她突然低吼一声,纵身扑了过来,只扑到一半,哗啦啦一声拉动了周身的铁链子,铁链紧紧地扯住了她,却并没有把她扯回去,身子向前弓着,四肢就那么紧紧地张开绷紧。
深深嵌在石墙上的铁环也被她的大力扯动了,左右晃动了一下,飞扬起无数石头屑来。
“不”石秀失声叫了一声,却见她目眦尽裂,燃烧着怒火的火红的双眼紧紧地盯着他,让他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来。
卢渊不觉垂下了环在胸前的手臂,先前走了几步,关切的眼神落在她的被铁环紧紧勒紧的手腕和脚腕上。
石门外响起一阵抽刀拔剑的声音,有士兵在大声地叫“卢大人,有事吗?”
“没事,退下吧!”
卢博低喝了一声。门外的声响这才安静下来。然后看看屋里三个人,不觉低低叹了口气。
这该是怎样的纠葛啊!若非他亲眼所见,怎会相信会这样的事情?
“为什么?是为了金钱,还是为了权势?豹子的信物,一直都是你要的,对吧?说!你为什么不说话?说了,我或许会看在往日那同生共死的情分上,真的给你,也说不一定呢!”
“不是,都不是!”石秀也挣红了眼,大声叫道。
“假话!”
“是你逼我的,是逼我这么做的,你忘了吗?”
“哈!你倒是说说看,我怎么逼你了?”
她突然笑了,神情也变得轻松起来,身子向后退去,整个紧绷着的身子放松下来。
剑拔弩张的情形突然间烟消云散了。卢渊舒了一口气,却注意到她的手腕和脚腕上又留下两道血红的环形印迹。
看来她身上的这些伤痕,倒有不少是她自己造成了。
“千不该,万不该,你不该不听我劝,动了年礼,你是想要拉着大家伙一起落入万劫不复之地的吗?”
欧阳洁眼睛亮晶晶地看着石秀,突然不再说话。
“你招来了大批的军队,把山寨围成了铁桶一般,僵持不下,自己却下山逍遥,一去不回!你可曾想过,山寨里的弟兄怎么办?别人我可以不管,生或死,是他们最有应得,可是,我的手下,跟了我这么久,我总要为他们某一条生路吧?”
“好好好!说的好!如此说来,倒是我亏负了大家,我罪有应得了?”
她仰首笑起来,笑到有些气噎,眼中溢满泪水,混着脸上尘污和血水滑下,让人不忍卒睹。
“卢大人,我能和她单独说几句话吗?或许能让她交出豹子的信物来。”
“那好,你们慢慢说。”
石秀刚说完,卢渊便转过脸去,拉着卢博快步走出石室。
两人走出石室,卢渊却并不离去,反而站在门口,看着紧闭的石门,皱着眉头陷入沉思。
“怎么,有什么不对吗?”卢博感到很好奇。
“不知道,我总觉得这整件事情都透着蹊跷。可是又想不出原因来。”
“你是说,石秀对欧阳洁尚有情谊?”
“不光是这件事情。而是从劫夺年礼开始,从石秀的背叛,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