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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4部分

龙凤斗:冷宫弃妃不受宠-第7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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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片广阔的芦苇丛也渐渐地远去,逐渐在视线中淡去,消失。

    卢渊的眼前却似乎又依次出现了,欧阳皓洁初见芦花时那萧索的表情,还有离去前那抹冷峭而嘲讽的笑容。

    还有之前的纯真,狡猾与聪慧,自信与洒脱。到底哪一个欧阳皓洁,才是真正的“他”——或者是她?

    她离去时那复杂的目光中到底有什么含意?

    直觉告诉他,好像这短短一个多月的相处似乎并不是豪无因由的出现的!

    那种种姿态,是一种无意间的自然呈现,还是有意为之

    卢渊乍然醒来,不觉已是汗流浃背。

    曾几何时,一个萍水相逢的女子,已是如此之深地牵动了他?

    更勿论,她来历不明,而且敌友未分?

    自他十八岁开始,便把自己的感情封固,把全部的热情都投入到捕快工作之中。

    自那一年起,他便自觉地把所有的女子摒弃在自己可容纳的范围之外。即使已年届二十八岁,他的婚事依然遥遥无期,任母亲愁白了头发,也依然无可奈何。

    十年间,他生命中能够和他连在一起的女性名字,似乎也还是只有欧阳梅——当年那个不情不愿得来的十岁的未婚妻。

    是为了愧疚吗?是为赎罪吗?

    卢渊已经说不清楚。

    当年那番翻天覆地近乎疯狂地寻找之后,再也没有发现她的丝毫踪迹。那小小的可爱的生命,似乎一夜间凋零了,她的身体好像也自人间蒸发了,变成了林间的风,天上的云,无法捉摸。

    日子慢慢地滑过了十个春秋,小梅儿的面孔早已变得模糊了,可是她的名字,却越来越深地刻入了卢渊的脑海中。过去十年,卢渊虽然从未停止过寻找。可是心底里也开始慢慢地接受那个绝望事实。

    最后连他的心,也已被一层又一层冰冷的硬壳所包裹,让人无法触摸,无法接近。

    再最后,连他自己也开始觉得,他的心本来就是硬的,是冷的。

    可是现在,这层硬壳却突然裂开了一个口子,让一张陌生的面孔映照在了上面,他重新又感到了喜,感到了痛。

    是因为初见时的月圆和酒醉?还是因为那一晃神时的错认?是从哪一刻开始,那被折磨已久的封闭了的心,终于裂开了一道裂纹?

第十五章 冤家() 
“不久后,你自然会知道的。”

    她离去前的最后一句话,原来是这个含义。

    一个多月的相处,原来只是一场处心积虑的骗局。

    月下相逢,黑风寨捉贼,甚至芦苇荡中的突然分别,都是一个个她精心布置的骗局!

    迎风而立时带着一些顽劣的洒脱;泛舟之江上那孩子般的纯真;芦花飞雪中的略带悲怆的失意;为了一个赌约而单挑黑风寨;为了他未曾出口的一句话而放弃那副世所罕见的“山水”棋子不要

    原来,全都是假的!

    当神秘的面纱揭开后,真相竟是是如此的不堪!

    她是剑池山上的盗匪,豹子的传人,犯案累累,肆无忌惮。而他是朝廷敕封主管南方治安的总捕头。

    他疾恶如仇,自从十年前的那次事件之后,他更是对于呼啸山林专门打家劫舍的强盗们深恶痛绝。

    他早晚会找上她,她和他,两个人早晚会狭路相逢,迎面对敌。她正是清楚地知道这一点,所以才精心安排了这一次的行程。

    卢渊突然有一种想仰天大笑的冲动。

    “豹子”的传人!他居然差一点将“豹子”的传人,当成了四大名捕欧阳云天与凤飞飞的独身女儿,曾经被他大意失落于匪窝的小梅儿!

    这是多么不可原谅,滑天下之大稽,饥不择食的致命的错误!!

    如果他多年的追查没有错的话,那个已死的“豹子”,很可能就是害死了小梅儿父母的罪魁祸首,而且,也很可能直接参与策划了十年前的那场劫案。

    他突然有些明白了,那天晚上她那个莫名其妙的问题:“这世上,什么东西最难偷,又最难守。”

    最难偷的,是人心,而最难守的,也是人心。

    在她见到他的那个月圆之夜,挑战便开始了。

    前户部侍郎段未德,伸手捋了捋自己花白的胡须,认真地上下打量了一番对面正襟危坐的卢渊,想不明白这位闻名已久的青年才俊,此时正在想些什么,何以脸上的表情会如此严肃。

    段未德先在心底斟酌了一番,这才终于开口打断了卢渊的沉思:

    “卢大人。”

    “段大人!”

    “哈哈,老夫已退职在家了,大人二字可不敢当了!”

    “段老先生!”

    “说起来,当年我曾与你父亲共过事,我该称你是一声世侄的。”

    当年段未德曾任职监察院都御史,是前一任南部总捕头,卢湛天的顶头上司,也参与了当年打击“豹子”的行动。

    “世伯!”

    见他此时突然提起两家之前的渊源来,卢渊自然也就从善如流地改变了称呼。

    “世侄,这位欧阳皓洁,坐拥剑池山天险,多次对过路退休返乡的官员下手,甚至连官府派遣的押运队都无法震慑分毫,手段之恶劣,用意之险恶,兼令人发指。

    她如此明目张胆,公然挑衅,只怕就连当年的‘豹子’尤有不及啊。世侄是捕界的天才,又深得你父亲的衣钵真传。不知,贤侄认为,该如何应对处置这位欧阳皓洁才妥当?”

    段未德说这些话时,态度审慎,斑白的眉毛紧皱着,显得忧心忡忡,未尽的言下之意却是:是否也要动用当年对付‘豹子’的非常手段,来对付这位欧阳皓洁?

    外界只知当年四大圣手出手围捕“豹子”,一举击溃了他的“山寨联盟”,并重创了“豹子”。

    却不知实际上,当年官府和白道,为了能够永绝后患,曾经使用了极其惨烈而很不光彩的手段,而在“豹子”重残落崖之后,为了铲除他的羽翼,使他不再有东山再起的可能,更是动用一切手段,对山寨联盟中的剩余的匪众们,展开了异常血腥的屠杀。

    自此役之后,曾经参与此役的白道中人,都终生绝口不提此事,甚至有许多人从此洗手江湖,外人根本没人具体知道,都有谁参与了此事。只有四大圣手的名字经官府传报,而从此天下知名。

    想起父亲一提起当年之事就唏嘘不已,似有颇有些遗憾之意的情景,卢渊心底就不觉一寒,神情也有些凌然。

    段未德现在又突然提到这些陈年旧事,显然他作为当年那件事的策划者,和幸存者,担心来自豹子的报复,开始有些心虚了。

    “我觉得还无需如此大动干戈。只怕这位欧阳浩劫,并不同于当年的‘豹子’。”

    “怎么讲?”段未德眼睛一亮,顿时来了精神。

    “依我看,这位欧阳皓洁的所作所为,并非全都是为了杀人劫货,或者单纯地向官府挑衅。据好龙给我讲得这些这几件劫案来看,我总觉得这其中似乎还有些某种别的用意。”

    “别的用意?”

    听了卢渊的这一番分析,赵好龙,段公子,包括段本德段大人,不觉都瞪大了眼睛。

    奇怪了,强盗抢东西杀人,还有什么特别的用意在?

    不过,“神捕”之名并非浪得虚名,他这么说,自然有这样说的道理,所以虽然众人都面面相觑不明就里,却始终没人敢反问出这一句话。

    最后,倒是那位彬彬有礼的段大公子先谨慎地开了口:

    “卢大人,却不知你说的这个‘用意’二字,是为了何事呢?”

    “虽然我还没弄想明白这其中的用意到底是什么:或者是针对当年围困‘豹子’之事所有牵扯其中的人,或者是针对某种他们一心想要得到的宝物,或者是别的什么。但是,只要搞清楚他们真正想要的是什么,我们就有了对付他们的好办法。”

    无论如何,他也实在没法把那么清爽干净的一个人,和双手沾满了血腥的“豹子”,甚至只是普普通通的“盗匪”两个字联系在一起。

    到底是什么原因,让年纪轻轻的她,成了这一屋子人,人人欲杀之而后快的山寨大王?

    她到底想要什么?她靠近他,是想要得到什么,还是想要告诉他什么?

第十七章 剑池山() 
剑池山,因古时一位将军在此洗剑而得名,水因人成名,山因水得名,多年以后,又因一个人,一座山寨而闻名天下。

    剑池山为众山所环绕,自群山之中突兀而起,横亘一方,显得格外险峻笔直。山寨的东南部,山体裸露,土色如丹,峭壁千仞,崖如斧壁。

    独据山顶,仰天之大,俯群山之小,山下群峰叠翠,有如波涛翻滚,眺望远处长江逶迤,好似水自天上倾斜而下。

    剑池山寨依山而建,四周以石墙环绕,由无数巨大的块石垒砌而成,城墙蜿蜒盘旋,气势磅礴,雄伟壮观。

    山寨设有东、西、南、北门四个重要寨口,城墙高约三丈、宽约丈余,墙上可跑马,上面设有箭垛口、了望口,内有环寨通道,每间隔一段距离,就留有放置松木火把的方形小孔。

    寨子的四围共修建有五个烽火台和炮台,正南面各有两座,东西北面则各设一座,每隔十丈建有一个岗哨亭位。

    寨内,依山就势,建有众多的大小石屋,因各自功用的不同形成几个错落有致的大小群落。各群落之间又由宽窄明暗不同的各种山道相连。隐藏在地下的许多暗道洞穴,连住寨子里的人,也都不是十分清楚。

    山寨内,团聚中央的一个大群落,是山寨议事和最高首领们居住地方。在中央的高地上设有点将台,和一座直径一尺的旗杆座。左边有演武场,右边是阅马场,另有卸甲垭、饮马槽。操场正面有一座高达两丈的主看台,是召集全山寨的人众聚会时,大首领站的位置。

    如此复杂而宏大的建筑,集合了剑池山上首领们几代的经营和心血,一次次的修缮﹑加盖﹑重建,才有了如今的规模。

    即使是经历了二十年前的血雨腥风,以及十年前“神捕”卢渊的那场疯狂挑战,还有紧接其后来自的“捕圣”赵卫,赵介仆的无情冲击,也还是没有真正彻底动摇剑池山的根基。

    随后他们便偃旗息鼓,经过近十年的韬光养晦后,剑池山——江北最大的山寨,南方黑道上的领头羊,依然又重新起死回生。

    这里也是欧阳皓洁的养父,或者说是师傅——“豹子”最后的巢穴。他在这里所倾注的心血,只怕比在她身上“花费”的还要多得多。

    此时站在山寨口,看着眼前的错综复杂的山道,想起那些担惊受怕,充满生存压力的灰色日子,欧阳皓洁颇有些物是人非的感慨。

    现在,她是这里的主人,这里却从来不曾让她有过以此为家的归属感。

    就像是两年前,“豹子”终于在她的手中咽下了此生的最后一口气,可他脸上却依然挂着胜利的笑容。

    而本该是最终胜利者的她,却颤抖地连手都握不拢。

    她忘不了他最后留在嘴上的那抹得意的笑容,他那最后的一瞥分明是等着看好戏的样子。

    她明白那笑容的含义:他终于把她培养成为为了生存,连最亲最近的人也可以背叛;为了得到想要的东西可以阳奉阴违,处心积虑并韬光养晦,为达到最终的目的,更能够使出世间最阴险最毒辣的招式。

    如果他知道了她现在正与谁为敌,是不是又该露出临死前的那种笑容了?

    他处心积虑,费尽了心机,等的不就是这一天吗?

    当那残破的脸上,戴上那种狰狞而得意的笑容,就像是刚刚从炼狱中逃脱的一只厉鬼,让人不寒而栗,不敢正视。

    而她,自从十二岁时,她终于从那群噬人的恶狗的口中,以及比恶狗更加凶残的猎人的手中逃脱,成为被选中的三十个孩子中寥寥可数的几个幸存者之一,便开始站在炼狱的旁边,之后便被迫正视那张形如鬼魅的脸,整整六年的时间。

    经过了那噩梦般的两年,这座炼狱对他来说也就变得没那么可怕了,虽然接下来的训练严酷而不近人情。

    尤其是之后,他更把年仅十二岁的她,公开地置于“豹子”唯一的传人,这个山寨中无数人想要得到的位置上,便为她招来无数嫉妒愤恨的眼光,让她一日之间成为山寨的众矢之的,每一个想要得到这一位置的人,都处心积虑地想要杀了她,再取而代之。

    而对于众人不断设计她的种种迫害活动,“豹子”从不出面阻止,任由她自己战战兢兢,小心翼翼地躲过每一个陷阱,度过每一次险情,而他的这种无视和纵容,也无形中助长了那些人猖狂无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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