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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2部分

龙凤斗:冷宫弃妃不受宠-第7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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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大,来人确实是拿着这只‘豹子’,说要求见大当家的。”

    彪老大接过那只雕刻成豹子形状,拴着红绳的黑色石头,仔细端详了一眼,仿佛那东西会烫手似的,赶紧递给了旁边的手下,神色变得更加不安了。

    “老二,这里只有你见过‘豹子’,看看这到底是不是真的。”

    虽然他心里自知这种确认纯属多余,可是还有点不敢相信他这一生真的见到了“豹子”。

    这世间,敢于冒充“豹子”的人只怕还没有出生吧。如果真的是有如此胆识的人,也多半是去做了白道上的精英,只怕也不屑与曾经臭名昭着的“豹子”有任何的瓜葛。

    “黑风寨”的老二长相平凡,如果站在人群之中只怕很容易就被淹没掉。他恭恭敬敬地接过那只饱含着无数传奇和鲜血的标记物,仔细地端详的片刻,皱起了眉头。

    “奇怪!”

    “怎么?不对吗?”难道敢于冒名“豹子”的疯子真的出世了吗?

    “不是。‘豹子’是真的,可是我原来见过了‘豹子’,上面系着的,是黑色的丝线,这一只,却是红色。”

    鲜艳绝伦的红色,仿佛是鲜红的血丝,衬托得那头黑色豹子更加夺目耀眼,令人胆寒。

    “那位手持‘豹子’的人,多大年纪?”

    “大约二十岁不到的样子,很年轻。”

    “那应该就说得通了。”凡老二点点头,作出最后的结论。

    “来的这个人,只怕就是传说中‘豹子’的唯一传人!”

    “‘豹子’的传人?”

    “是的!剑池山的新主人!”

    不同于彪老大的闪烁狐疑,凡老二说到最后一句话时,语气是兴奋的,甚至有些亢奋。

    “‘豹子’出世,再战江湖,只怕又要掀起一番血雨腥风了!”

    “老二,先不要管这些。传说‘豹子’的传人手段狠利,狡猾多智,青出于蓝,而胜于蓝,‘豹子’本人尤有不及。听说来的这个人如此年少,到底是不是真的?若是真的,现在他突然深夜造访我们黑风寨,来者又会是何意呢?”

    大家顿时面面相觑,都静默不语。

    据江湖黑道的传言,‘豹子’本人很可能就死于其传人之手,可见其手段的狠辣和心机之深沉。

    ‘豹子’本人已令黑道胆寒,让白道头痛不已,若不是当年的捕界四大圣手联手勉强击败了他,还不知要让他笑傲江湖多少年。

    “豹子”二字,曾经是辉煌,惊悚以及不堪回首的代名词。

    如今这青出于兰的传人突然露面,到底是祸是福呢?

    大厅里的各位首领各自心思兜转,不敢贸然开口,而一些不明就里的手下更是大气也不敢喘。最后还是凡老二开了口。

    “大哥,我们与其在这里猜测,不如规规矩矩地请他进来,大家见机行事。”

    “也只好如此了。”彪老大点点头。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

    “传令,大开中门,本寨主亲自迎接贵客!”

    层层的大门打开,火把从里一路点亮到了外面。

    两排喽啰兵手持着刀、剑、矛、盾,刷刷刷,自两边依次排开,挺胸凸肚,鼓起两个腮帮子,扬声高呼道:“大开中门,大寨主亲迎贵客喽!呼呼!!”

    声音传出老远,在山林中回旋一圈,惊起一群飞鸦,再兜转回来,震荡着寨前人的耳膜。

    好一个立山威!虽然比起剑池山来,小儿科了一点,不过还有点意思。

    早换下了夜行衣的欧阳皓洁,冷笑一声,长袍款款,把袍袖一摆,背着手施施然的立在那里,耐心地等着人来迎接。

    此时的卢渊,应该已经进入了山寨的后面。幸亏他不在!若是让他也看到了那颗豹子形的印信,会是什么样的表情呢?

    哦,她居然有些迫不及待地想知道了呢!

    传言中铁面无私,酷冷无情的神捕,也不过是一个有七情六欲,喜怒哀乐皆表于形的凡夫俗子!

    或者,是她让他放松了警惕,释放出了原本不为人所见的真面目?

    想到他离去时的表情,欧阳皓洁脸上的笑意越发地浓了。

    他应该发现了一点什么吧?或者,是已经开始有些怀疑了。

    将人心与人性玩弄于股掌之间的感觉,果然是妙不可言。要不当年的“豹子”怎么会那么地乐此不疲!

    想到了“豹子”,她脸上的笑容突然凝固了,犹如瞬间由盛开而枯萎的鲜花,硬生生地凋谢了。

第九章 豹子() 
“豹子”,是一个标记信号,也是一个人。

    “豹子”,对于黑道的记忆来说,代表着一段及至的辉煌,也代表着一段不堪回首。

    四十年之前“豹子”突然出现在江湖中,几乎无人知晓他的来历和身世,之后的十数年间,他犯案累累,臭名昭着,官府却拿他束手无策,甚至,连“豹子”到底是怎样的一个人,多大年纪,长什么模样,也都是道听途说,众说纷纭。

    “豹子”为人狡猾狠辣,行事乖张,阴晴不定,“狡如狐,贪如狼,猛于虎,滑似泥鳅”。这是当时捕界的四大圣手之一的欧阳云天曾经对他的评价。

    直到后来,想来独来独往的“豹子”,突然拉起了山头,做起了老大,甚至联合江北江南,江西的十二家山寨,结成山寨联盟,公然与管家和捕界叫板。之后,他便烧杀劫掠,攻城略地,欺男霸女,无所不为。

    就连对待黑道中的同道,他一样是顺我者昌,逆我者亡,几乎日日都有黑吃黑,火拼的事情发生。一时间江南地方风声鹤唳,人人自危。

    直到后来,这一切震动了朝廷,也惊动了新登基的少年皇帝,遂下令,让分别在东西南北方的捕界四大圣手联手,各县洲一起配合,还有许多白道上的武林侠士共襄义举,这才一举重创了“豹子”,解散了山寨联盟。

    “豹子”自此便销声匿迹,在人们的视线之中消失了。可是,在欧阳皓洁的生命中,他才刚刚出现。

    那着名的一役,正好在二十年前,而她正好度过了二十个春秋,这难道是巧合吗?

    仰望着群星围绕着的弯月,欧阳皓洁黯然无解。

    “将人心人性玩弄于股掌之间”

    是潜移默化吗?

    自小被豹子教养长大的她,已经开始有意无意的,将当年“豹子”对付自己的手段,拿来对付别的人了?

    当年那一日日残酷的训练和折磨,以及无数个绝望的夜晚,已经在她的本能中下了一种直觉的反馈吗?

    当黑风寨的众人们在彪老大的带领下来到寨门的时候,看到的欧阳皓洁,正是这样背手而立,一脸肃然地仰头看着夜空中的那晚新月,好似在探究着什么。对于突然涌出山寨的这一大伙人,她没有回头看一眼,似乎根本不屑于一顾。

    这位年轻消瘦,飘逸轻巧的身量似乎未经风雨的少年,果真是传闻中令人胆寒的“豹子”的传人嘛?

    “这位公子,请问你就是‘豹子’”

    欧阳皓洁应声转过脸来。

    漆黑如墨的眸子中寒光乍现,一闪即灭。

    “‘豹子’二字,也是你等随口说的吗?”

    声音酷冷似冰,嘴角却依旧微微地弯着似笑非笑,话音刚落,目光中的凌厉已消失,眼眸深邃如潭水,无法捉摸。

    这少年气势了得,只怕真是“豹子”的传人没错。

    “这个得罪了!”

    彪老大一下子慌了,本能地开口道歉,话刚出口,又觉得有点在兄弟们面前塌台面,一时尴尬,霎时脸都涨红了。轻咳一声,勉强撑着面子再开口。

    “不知道公子深夜来到我们山寨,有何指教?”

    说话时,凡老二已经规规矩矩的把那块黑玉的“豹子”,双手递给了欧阳皓洁。欧阳皓洁接过,看都不看一眼,顺手丢到了袖袋里。

    “指教不敢当,在下只是想向大当家的讨个人。”

    “什么人?”

    “两个采花贼。”

    此言一出,四周顿时哗然。

    所谓盗亦有道。做强盗的,不屑于做小偷的活计。做贼的,也不能明目张胆的干打劫的行当。

    若是违背了自己的为盗之“道”,强盗做了偷儿,贼做了劫匪,便会被本道中人看不起。

    同样的,这些占山为王的强盗,若是看准了谁家的女子,或者拦路抢劫时遇到有中看的女人,便索性抢了来,强逼也好,强娶也好,诱之以利,动之以情也好,总之明目张胆,公然的收了做压寨的夫人。

    自然,也有不准许手下劫掠妇女的,打着劫富济贫的旗号,这许多多是由于种种原因被逼上山寨作了好汉的。

    可是“采花贼”却截然不同。为了一时的淫欲,偷偷摸摸,使用各种见不得人的卑劣手段,使用迷香药物等等,残害妇女,为盗亦不耻。

    怎么在他们的黑风寨,居然有“采花贼”,而且有两个?

    来者既然手中持有“豹子”,自然不会是随口胡说的人物,也不是从不认为他们强盗也会有规矩的白道中人。

    可是,这个指控确实让人匪夷所思。

    卢渊悄悄地摸进山寨的腹地,出乎意料,守卫并没有想象中的多,而且越往后山走,也冷清。一路行来,还不断的看到有人偷偷地往前厅的方向跑,争着去看寨主的贵客。或者他们根本没想到会有人夜闯山寨,而且正是那位“贵客”来的日子。

    远远望去,与后山的黑暗冷清相比,前厅的方向灯火通明,人声鼎沸。显然,欧阳皓洁的确实最大程度帮他吸引了黑风寨的注意力。卢渊暗暗佩服她的同时,也有些好奇。

    前面的路出现了一个转折,一条不起眼的岔路出现转折处。一条是依旧的石板台阶,另一条是条小小的土路,沿坡而上。

    卢渊心念一动,转上了土路。

    多年的办案经验和一路的探查,他可以断定,那两个“采花贼”显然是在瞒着众人行动的,为了掩人耳目,他们必然要把劫来的女子藏在一个隐蔽而乏人问津的地方。

    果然,这条土路非常冷清,连那寥寥可数的岗哨也不见了。四周只有虫鸣的声音,连远处热闹也被一层厚厚的绿树屏障遮挡了。

    卢渊仔细搜寻,却没有丝毫发现。就在他想要放弃的时候,突然,一个人影从土路的入口处奔来。那身形如此熟悉,赫然正是那个出现在昌平大宅中的“采花贼”。

    这里果然有问题!卢渊往树林中一闪,隐蔽了起来。

第十一章 烟波江上行() 
一叶扁舟轻帆卷,暂泊楚江南岸。

    孤城暮角,引胡茄怨。

    水茫茫,平沙雁、旋惊散。

    烟敛寒林簇,画屏展。

    天际遥山小,

    ——柳永迷神引

    烟波浩淼的之江上,水天一色,那一层淡淡的水雾仿佛江南少女头上的纱巾,朦朦胧胧地遮在天地之间,让一切的景物凭空增加了一层飘渺的诗意。

    随着一阵清越空灵的笛声,一艘轻舟顺流而下,划开雾纱而来。

    那船不是很大,却造得非常精致。

    船行极快,乌木刻成的船头微微翘起这,如入水的鸟首,昂然破风而疾行。

    船首的地方,有两个人,白衣素衫,并肩迎风而立。一个人正横笛吹奏,另一个人则侧首细听。

    凌厉的江风吹起了他们披在肩上的发丝和衣角,倌发的丝带飘扬飞舞在空中,似被一只无形的手牵动着,扭出各种奇特的形状。

    强劲的江风,和船的飞驶浪花的翻涌带来的晃动颠簸,都非常大,可两个人的身形却都似钉子似的站立在船板上,不受那风浪丝毫的影响。

    笛声随着船的行进,留下一串串美妙的乐符,一路撒落在宽阔的的江面上,飘绕不散。引得两边错身而过的船上的乘客,纷纷走出船舱,侧耳细听。那摇橹的舟子也放慢了速度,留恋不前。

    那吹笛的,和听笛的,分别正是结伴南下的欧阳皓洁,和卢渊。

    一曲吹罢,余音缭绕,闻者陶醉其中,犹浑然不觉。

    “卢兄,你也来吹一曲,好让我也讨教讨教。”

    一只晶莹剔透墨玉般的竹笛突然伸到眼前,卢渊这才恍然醒觉。一抬头,却见欧阳皓洁正笑吟吟地看着他。

    或许是因为沾染了这如烟似雾的水汽,那一对水润的眸子中盈盈的满是殷切,大自然光明的气息驱走她身上那一丝总是萦绕不去的冷峭。

    此时的她,更像一个纯真的孩子,卢渊的心头突然又袭上一种遥远而熟悉的感觉

    “卢兄?”

    拿着墨竹长笛的手晃了一下,卢渊这才回过神来,默默地接过笛子,沉思了下,随后放在嘴随口吹了起来。

    欧阳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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