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凤斗:冷宫弃妃不受宠-第5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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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麻烦林居士陪我这个李施主咳,参观下这座寺庙,如何?”
紫棠看着他,不知道他是真情还是假意。不知为什么,她总觉得在他笑意盈盈的脸上,隐藏着一丝的不怀好意。
不过,能借此机会暂时躲避一下他的锋芒也好。而且目前的这种情景,根本容不得她拒绝。
果然,她刚应了一声“随我来”,转过身抬起脚要走,便听到他在身后悠悠地又加了一句:
“朕突然对佛事来了兴致。就在这里停留几日,也好日夜向林居士讨教一些佛经。”
说到“日夜”二字时他特别加重了语气,拖长了尾音,惹人无限遐思。
紫棠的脸顿时腾地一声红了。
皇帝光明正大地“亲自”跑到大佛寺去“参佛”了,整个喧嚣的京城里顿时安静了下来。原来的低气压一扫而过,压抑已久的众人总算缓了口气。
京城里的达官显贵和王室宗亲们,几乎所有人都知道皇上去参什么佛了,但是也几乎所有人都心照不宣地装作不知道。
现在哪怕最固执,最顽固不化的老学究,对皇上的作为也只会说上一句:“皇上一心向佛,亲自去为社稷和万民祈佛,真是功德无量,功德无量啊!”
如果现在居然有人敢胆说一句反对的话,立刻就会招致无数的骂声。
毕竟,前一段时间那种胆战心惊,朝不保夕的日子,太难过,太可怕了。如果参佛能够缓解皇上郁闷烦躁的心境,他们倒希望那佛祖能多留皇上一些时日。
最好是那位“佛祖”能够大发慈悲,还他们一个昔日温文尔雅宽厚待人的好皇帝。
日子还得照过,自然亲也得照和。
目前京城里最大的热闹,无论是从茶楼到酒肆,还是从皇宫大院到田间地头,坊间谈得最多的,便是马上启程去哈努儿国的和亲队伍,而那送嫁的靖远将军,风头则远远盖过了本次和亲的主角:新封的昭和郡主:赫连真容——小菊。
长安街上一座茶楼里,雅座间坐着一位丰姿卓然的少年公子,玉面朗目,身材娇小——噢不,是矮小。尚不及弱冠的年龄,在大正月里却摇着一柄折扇,个子不高却跨坐在椅子上,另一只手臂手肘朝外支放在张开的膝盖上。
那副故作潇洒的样子,虽文雅秀挺,却又要处处彰显于他本人毫不相称的大丈夫气概,不伦不类,让看到的人都有些忍俊不禁。
他本来以茶代酒,挥着扇子,摇头晃脑地吟诵几首小诗,颇有怡然自得的味道。
可是两侧雅间里越来越激动,越来越大声的谈话声不断地传进来,他脸色却也听越差,越来越黑,最后他端起面前的茶杯,一仰脖子喝干了。
此时的心情,实在不宜于自欺欺人,用这种淡而无味的茶水来充当美酒。
“小二!”他啪地把扇子一合,拍放在桌子上。
“拿酒来!”
“这位公子,这里是茶楼,没有酒供应。”
小二探了下头,又缩了回去,急不可待地又去参合那越来越热烈的八卦。
那位少年的脸色越发的差了,恶狠狠地瞪着茶壶,咬着牙道:
“不行,我要去喝酒!”
“小少爷!”
一旁随侍的书童赶忙拉住他——女扮男装的赫连小菊,又讨好地为她倒了一杯茶:“息怒,小姐,妄动怒气啊!”
“太没道理了,我才是和亲的主角,凭什么被一个送嫁的将军抢了全部的风头?哪怕分一点点注意力,一点点同情心给我也好啊!”
说着拍拍自己的胸脯,那书童——丫环同情地冲她点点头,表示理解。
“是我,是我怀揣着抱负,舍弃了自身的幸福和未来,为国捐躯,去哪据说鸟不拉屎的地方好吧?”
“可是,小姐,你不是一直想去哈努儿看看的吗?”
“去看看,和嫁过去,这本来就是两码事好不好!”
“不管怎么样,我和林子峰,这个梁子是结定了!哼哼,到时候,他落在我的手里,哼”
看到她故意吊着嘴角,露出一种忧仇必报的模样,那丫环顿时感到一身恶寒,开始偷偷同情起那位无辜受到牵连的靖远将军。
这一处没有落幕,另一处好戏就要拉开序幕了。
第一百二十一章 纠结难舍()
正月十五,元宵佳节。
丰韵圆融的月娘,满得仿佛要溢出来,月色不同于往日银色澄澈,带上了一点淡淡的羊脂玉般的橙黄色。月光满满地倾泻下来,好像为月下的万事万物都涂抹了一层喜庆的淡金色。
处处点满了花灯,张灯结彩,鞭炮锣鼓响彻了夜空,满京城的人都沉浸在节日的喜庆中。
五百里外的南山,显得寂静了许多。没有鞭炮声,没有锣鼓声,连人的声音也很稀少。
月下,一人长身玉立,持箫吹奏,专注的神情,似乎周围的事物都不复存在,整个人都进入了那萧曲的意境中。
还是那支百转千回的曲子,同样的曲子,却诉说着更加浓重的思恋和执着,和说不尽的执迷与缠绵,曲调中淡淡的忧伤与失意与那月色相映衬,空添相思与惆怅。
另一边廊下的阴影中,也静静地站着一个人,痴痴地听着,仿佛魂魄也已经离开身体,随着那萧曲在月下起舞。
曲尽了,人却未动。
吹箫的,听曲的,都静静地站在那里,一前一后,一明一暗。月影拉长了他身边的树影,与廊柱的阴影重叠这,似乎映衬着他们此时彼此不同而又交叠的心境。
“豆蔻。”
他开口,轻声唤着。像是害怕惊扰了她,不敢回过身去。
身后廊下的身影随着声音轻轻动了一下。
十五的月夜,搅动着本已不能平静的心,无论她白日里装作多么无情疏离,也无法在这样的月夜下,对那萧曲保持一种无动于衷的假象。
“这是朕送给你的曲子,好听吗?”
她依然沉默。可是看着他的目光,目不转睛,却愈发地痴了。
他果然没有忘记关于月圆之夜的承诺。可是现在想起这些,是不是有些晚了?
在她想要放弃一切的时候,他却又要努力地牵扯出无数枝枝蔓蔓来,让她不能洒脱地离开。
“豆蔻。”
他转过去看着她,虽然看不清躲在阴影中她的面容,却知道她也在看着他。
这样的月色够魅惑人,那样的萧曲够诱惑人,即使世间最无情的人,也会为之动了凡心。
看着他一步步的走过来,豆蔻却毫无逃开的欲念。仿佛有一根无形的线牵动着他和她的心。
“昊天。”
她仰起头,看着靠得很近的那张魂牵梦萦的俊颜,喃喃的叫道。
这样的月色下,在这四周敞亮而毫无俗世羁绊的世外桃源中,皇上与妃子之类的称呼,似乎是对这美景的一种亵渎。
他伸手把她揽入怀中,意外地没有任何阻力。她的手握着他的衣襟,却没有推开他,身子柔软地倚靠着他,似乎长途飞翔的鸟儿终于找到了栖息之处,长长地舒了一口气。
“豆蔻。”
像是魔咒般,他又喃喃地念道。看着她月下微启的红唇,倏地收紧了怀抱,一只手捧在她的脑后,低下头深深地吻了进去。
一个绵长的深吻,直到两人的气息都变得急促而紊乱了,才罢休。
“说,你也想我,不曾忘记我。”
他的声音带着某种压抑的暗哑,目光灼灼地看进她变得醺晕的双眼不肯放松。
“我”
怎么说?她怎么说?周身的细胞都在一起呼喊着:是的,是的!可是尚存的一点点理智却让她开不了口。
一开口,便是万劫不复的深渊,再也无法翻身,怎不叫人望而却步!
“说你不会离开我,说你永远是我的!说啊!!”
没有得到想要的回答,他原本温柔轻浅的声音,陡然变得凶蛮霸道起来,搂着她的手也更加有力了。
“不”
豆蔻仿佛自梦中陡然惊醒,抓着他的衣襟的手开始推拒起来。
“我不明白,豆蔻,你为什么会如此绝情?你为什么要跑?”
“你不明白,你不会明白的!!”
她终于艰涩地开口说出一句完整的话来,声音中的痛苦和难受让李昊天的心突然有种被撕裂的疼痛,终于缓缓地放松了深深锲入她身体的手臂。
豆蔻却不再挣扎,手扶着他的肩,半垂下头去,抵在他的怀中默默垂泪。
“你到底想要什么?是想要皇后之位吗?是想要朕只要你的孩子?只让你的儿子做未来的帝王?”
他的声音慢慢由清清淡淡变得激烈起来,紧锁着着她的目光却不曾放松过分毫。看着她流泪,他心却如刀割一般的疼。
“还是要让朕发誓一辈子只宠爱你一个?要怎样你才能停止折磨朕?你到底想要什么?你说呀,你说呀!!”
她垂首不语,黯然垂泪。
此时的她,卸掉了所有的伪装,没有了昔日的冷静和淡漠,委婉娇涕。
天可怜见,她是如此的爱着他呀!当抛开了所有的利害关系,两个人如此坦然相对,当看到他那张同样写满憔悴与失意的面容时,心如刀割,积累日久的思念便如山洪般崩溃而出。
“豆蔻!你说呀,不管你要的是什么,为了你,朕就算做个昏庸的君王,也会答应你的。”
她要什么?
她要的,从来都是他给不起的。他做不了昏君。
从踏进宫门的第一天起,她不断地提醒自己不能忘了的王皇后的那句话:皇帝是不能拥有永恒的爱情的。
可是心的沦落却是如此地不堪。
李昊天轻叹一声,不再逼她。伸手搂紧她,紧靠着廊柱坐了下来。
时间过了很久,他们就保持着那种半搂半抱的姿势坐在廊下。
不知何时,声音渐渐地消失,豆蔻终于不再哭了,身子软软地俯在李昊天的怀中。
李昊天低头去看时,不觉又是好笑,又是怜惜:不知何时,豆蔻哭累了,卷缩在他的怀中睡着了。
李昊天注视着月下那如花般娇艳的睡颜,那脸上泪痕斑斑,却在睡梦中露出了一朵惹人爱恋的笑意。
他一时间真不知该拿她怎么办,想了想最后终于叹口气,抱起她走进房里。
等他再走出房门时,却看到另外一个人也站在月下痴痴的望着天上的满月。
“赫连将军?”
“皇上臣是来给你辞行的。”
深知皇上醋意很大,赫连秋叶赶紧撇清关系。
李昊天看着他,似乎看着另外一个自己。
“你曾经对朕说过:爱她,所以放手,对吗?”
“皇上和臣的情况不同。”
“有什么不同?”
除了相识的时间地点不同,相处的方式不同,他们都是爱她,却得不到她的真心的男人。
“娘娘和皇上是相爱的。而她对臣只有兄妹之情。所以,臣不能不放手,可是皇上却不能放手。”
“哦?”
他从哪里看出来豆蔻对自己的感情?这样想着,心中的某个角落却开始有了小小的雀跃。
“或许连娘娘自己,也是刚刚才明白自己对皇上的真实感情,所以才想要逃避。否则以她一向对事情负责的态度,绝不会贸然丢下自己该负的责任。”
“那你说,我该如何让她回去面对这一切?”
她那么疼爱儿子,或者这个诱饵也很不错。
“皇上,臣记得在兵法中有一招,叫”
“皇上,臣记得在兵法中有一招,叫”
第一百二十二章 欲擒故纵()
月有阴晴圆缺,人有悲欢离合。
但愿人长久,千里共婵娟。
可惜,能与她长久的不是他,她也不可能是他的婵娟。
虽然心中依然矛盾重重,可是赫连秋叶还是狠狠心,为“情敌”出谋划策。
谁让向来精明睿智的皇上是当局者迷,而他这个旁观者清呢。
无论谁看他们这样纠结着都会觉得辛苦,他就好心帮忙他们解开迷局,或者能省却两个人的痛苦,顺便省却更多人被牵连迁怒,甚至危机江山社稷的可能性。
不知道豆蔻知道了会怎么想。不过,他想她早晚会明了他的良苦用心。
第二天,直到中午时分,豆蔻才见到李昊天。他似乎刚从外面骑马回来,换下一身外出的装备才来见她。
本以为他会继续抓住昨天的话题不放,谁知刚说了几句话,他便突然说道:
“好,我就成全你:明天我就要离开了,你自己决定,是要随朕一起回去,还是留下来。”
豆蔻抬起头,有些不敢相信地看着李昊天。
难道天要变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