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凤斗:冷宫弃妃不受宠-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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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贵妃,你不要傻了,就算你见了皇上又如何?这样大的事情,若没有皇上的首肯,太后怎么贸然会下旨?皇后娘娘怎么会亲自来带走太子?!”
王嬷嬷终于开口了毕竟相处过一段时间,有了一点感情,她看着豆蔻的神色中带着同情,可是说出来的话却残酷地让人心寒。
第四十一章 心伤()
心伤的感觉是什么样的?
一刹那间钻心似的疼痛,让紫棠明白了自己早已经原谅了他曾经的冷落和无情。
或者,她从来就没有真正怪过他。她早已落如他精心挖掘的陷阱中无法自拔。
三个月的缠绵与纠缠,让她一点点地撤去了心防,却又在她最不经意的时候给了她最痛的一击。
“他,他怎么能如此狠心!!”让人心寒的不是王嬷嬷的话,而是现实。
心伤,心痛,心碎,她一时间不知道,被夺去了爱子和被爱人背叛,哪一个更痛些?
“林贵妃,你不要怪皇上,他也是不得已。这是朝廷的制度,太子的天命。即便是哀家生了太子,也一样不能自己教养!”
王皇后收回了四处飘移的目光,柔声安慰。
“朝廷的制度,不得已!哈哈!!不得已。”
紫棠仰天长笑,声音凄惨的让人心疼。
“这算是哪门子的制度?生生割断母子的亲情,罔顾人伦!如果这真是朝廷的制度,大不了,不要让他当太子好了!”
她把左手握得紧紧,指甲深深地刺入手掌心,用手上的疼痛掩盖心中的刺痛,让自己保持暂时的冷静和镇定。
一切都是借口,若有这么多的不得已,他为什么不亲自对她讲?解释他不得已的苦衷。
“他是皇上的长子,也是皇上的独子,他不继承太子之位怎么可以呢?”
“他那么多的妃子,让他们再生一个好了!”
尚存的一点意识和理智,让她明白此时自己的状况是多么的不适宜,说出的话又是多么的荒唐可笑,可是如无法停止挣扎的困兽,本能让她为自己和孩子做最后的斗争。
“这可由不得你。”
秦夫人显然是第一次遇到敢于如此当面对抗太后懿旨的人,即使在皇帝那里,她还没有被如此顶撞过。她把眼睛瞪得大大的低喝道:
“来人,把太子带走!”
天九被人从暖阁里抱了出来,连同乳母一起被皇后带来的两队宫女簇拥着朝宫外走去。
紫棠想要过去拦阻,却被两个强壮的宫女拦住了。
“天九!”
孩子的哭声撕裂了她的心,眼看着他彻底地消失在宫门处,哭声渐渐的弱了。
紫棠只觉得胸中一股热血涌上来,喉头一甜,“哇”地一声,吐一口鲜红的血液,顿时昏厥过去,仰面向后倒去。
“小姐,小姐!”
站在紫棠身后的小玉连忙扶住她,吓得声音都开始抖了。
“小姐,你怎么了,你醒醒!醒醒!!”
那鲜艳的血迹,染红了紫棠的嘴唇和嘴角,在她胸前的衣襟留下一串斑驳的印迹,在朝阳的照射下显出格外的触目惊心。
“娘娘,娘娘!!”
坤安宫中的宫女们也顿时乱成了一团:端水的,递热毛巾的,跑过来抬扶的,跑出去请太医的。
有几个宫女忍不住嘤嘤的哭了起来。
紫棠素来善待下人,很得坤安宫宫人们的爱戴,小天九从出生时就历经了艰险,大家共同度过的那个风雨之夜,让他更成了大家的心头肉。
现在,一个走了,一个病了,怎不令人徒生伤悲。
王皇后看看满屋子的忙乱,和煞白着脸昏迷不醒的豆蔻,不觉暗暗摇头。
如此倔强而宁折不弯的性格,又如何在这冰冷的宫廷中生存呢?
她留下王嬷嬷照看林贵妃,便率领着秦夫人和众宫人带着天九太子一起离开了。
直到太医急匆匆的赶来,紫棠还没有醒来。
太医仔细的为紫棠把了脉,说林贵妃只是一时急怒攻心,内火过旺,五脏六腑功能紊乱,需要小心调理,安心静养,不可轻易动气,动怒,伤心。
总之是七情六欲最好都不要动。太医诊治完便走了,药会由御药房煎好的后直接送过来。
王嬷嬷也要回去复命,她离去前低声叮嘱小玉:
“让你家娘娘静心调养,不要再胡思乱想。”
“是。”
小玉第一次感到这看起来无比富丽和堂皇的皇宫,居然是如此的可怕。她想要恨皇后和今天来夺走太子所有的人,可是她知道,不能。
“请皇后娘娘一定好好的照顾小皇子。”
“如今他也是皇后娘娘的孩子,她自然会好好看顾养育他的。让你家娘娘也放心。”
小玉回到卧室,看到紫棠没睁开眼睛,可是从她眼角静静留下的泪水,小玉知道她醒了。
“小姐,不要伤心了。”
小玉说着,自己的泪水先留下来。
“这天下太子只能有一个,等你再生一个,一定不会再被带走了。”
紫棠一翻身,面朝里躺着。
小玉一时间不知道再说什么,却眼尖地看到紫棠攥得紧紧的左手,好像隐隐地有些红色。
小玉连忙上前,用力掰开紫棠那只流血的手掌,却看到白皙的手掌心,已经深深地刻上了三个月牙般的伤痕。
“小姐,你这是何苦呢!”
小玉一边哭,一边抽出一条干净的丝帕,细心地包好:
“身体是自己的,你自己不爱惜,谁会爱惜呢?”
紫棠依旧不开口,泪水却慢慢地止住了。
在这个冷酷的地方,谁会爱惜谁呢?
张太医刚离开坤安宫,便被何顺带着一个太监拦住了,随后便把他带到了养心殿,刚下了早朝的圣德皇帝正面色沉郁在屋里徘徊。
李昊天似乎对于他寥寥几句话的禀告很不满意,好半天没有开口。
张太医战战兢兢地看着皇上阴晴不定的神色,有些后悔应该等贵妃娘娘醒来再离开的,最好再和贵妃娘娘说几句话,现在也不至于无事可禀了。
“贵妃娘娘只是一时急怒攻心,只要细心调养并无大碍。请皇上放心。”
一时间摸不准皇上的心思,张太医只好硬着头皮再说了一遍。
“无大碍?无大碍她为何会吐血啊?”
李昊天的眉头缓缓地皱起来,充分表达了对张太医的不满。张太医立刻见风使舵:
“若说这年纪轻轻就吐血,确实是很不好的征兆嗯,这个,只怕是娘娘产后调养不当,身体没有彻底回复,体内气血不调,这几日应该也没有好好休息,内脾紊乱,又突然受到了莫大的刺激。”
好险,说轻不好,说重也不行,这该最不好拿捏的病情了。张太医暗暗擦了擦额头的冷汗。
“这样吧,马上召黄太医,诸葛太医,和裘太医三个人速速进宫,与你一起商讨诊治林贵妃的病情,看看如何调理她的身体。”
“微臣遵旨!”
黄太医,诸葛太医,和裘太医,是太医院中医术最高的三位元老级人物,和他张太医,四个人在医术上也都有自己擅长和独到的一面。
看来,皇上不但十分只重视林贵妃,对医理也颇精通,懂得互生互补之法,四个人联手,只怕没有治不了的病。
他开始对皇上由衷地感到佩服。
第四十二章 恩宠的两面(上)()
时间已过了午后,养心殿里的圣德皇帝还在批阅奏章,只是他批改奏章的节奏,似乎与往常有些异样。
“皇上,该用午膳了。”
何顺不知已经是第几次来催了,得到的答复还是一声浅浅的“嗯”。这一次多加了一句话:
“朕不饿。”
“这是御厨房新炖的冰糖燕窝粥,皇上多少喝一点。皇上的龙体要紧”怎么能不吃饭呢!
“一顿饭不吃,朕的身子还顶得住!”
李昊天“啪”地一声把手里的奏章丢在桌上,抬起头来,似乎有话要问。
“坤安宫那里怎么样了?”
“贵妃娘娘喝了太医开的药,睡了。”
“睡了?没哭没闹吗?”
刚听到她吐血的消息,他的心脏几乎要停住跳动,那种心悸的感觉他从未有过。而现在她这种出奇的平静让他感到更加不安。
他何曾为一个女人如此地患得患失起来?
“没有,自从小太子走后,娘娘到现在没有开口说一句话,安静的很。”
那个小子,他就知道他的出生绝对是个难题。
“只是,娘娘早饭午饭都没有吃,小玉姑娘急得直跳脚,却没有一点办法。”这两人有的一拼,一个在坤安宫,一个在养心殿,却都在闹绝食,可是苦了他们这些下人。
李昊天停住了徘徊的脚步:
“把这冰糖燕窝粥给林贵妃送去,朕记得她喜欢吃甜食。就说是朕说的,让她吃了再睡。”
“是。”何顺的脸上露出了一点为难的神色来。
若他没记错,这已经是今天的第九次了,每次派去问候的人都会带一样皇上钦赐的东西,吃得,玩的。可是贵妃娘娘却连看都没有看过一眼,更不用说吃了。
可这些话又不能对皇上直说。
看着何顺慢吞吞地把热腾腾的粥盅放进食盒,李昊天突然改变了主意:
“算了,朕还是亲自过去看看。”算了,与其在这里牵肠挂肚,不如亲自去看看她,哄哄她。
做皇帝的果然不能牵扯太多的感情,一早上他批奏章批得心不在焉,缓慢异常。
李昊天有些自嘲地弯弯嘴角,这样下去,他就快要成了贪恋女色不理朝政的昏君了。
李昊天走进卧室时看到紫棠正面朝里睡在床上,那丝被下微微隆起的单薄背影显得那么沉郁,死气沉沉,毫无生气。
从远处看过去甚至看不到一丝呼吸的起伏,让人不由得怀疑开始床上人的生死。
“豆蔻,豆蔻!”
他走到床边坐下来,扶着她的肩轻轻地唤着,床人的人儿并不答话,那隐隐可闻的轻浅的呼吸声和手掌下传来的温热感觉,让他的心稍稍安定了些。
她的一只手臂放在丝被的外面,长长的衣袖一直盖住了半个手,他的动作让衣袖尾端稍稍向上翻卷了一点,露出一块包在手上的白绢。
他执起那只手掌,翻转过来,那掌心处白绢上渗出的斑斑血迹便赫然入目。
那伤口显然只是被粗糙的处理一下,而且在包扎后又受到了外力的压迫,乃至再次流出的血把丝帕和手掌紧紧粘在了一起。
手伤并不很严重,只是心中的痛只怕胜过了手掌心。
他果真伤她这么狠吗?让她用自残的方式来表示抗议?
还是她对孩子的爱胜过了对她自己甚至所有人?
“豆蔻,你这是何苦呢?难道儿子比什么都重要吗?难道朕在你的心里,还比不上那个才不过一尺多的小东西吗?”
把她的手掌贴在自己的脸上,手掌上传来的冰冷让他更感到心惊。这不该是一个有生命的人所该有的温度。
“豆蔻,豆蔻!你醒醒!!”
他把那只受伤的手掌包在自己的一双大掌之中,似乎想用自己的体温温暖她。
不知是他的呼唤终于起了作用,还是自掌心源源不断传来的热度惊醒了她,长长的眼睫毛微微煽动了几下,她终于缓缓睁开了双眼,身子也转过来。
她的苍白让他触目惊心,让他更感到心惊的是她木讷僵硬的神情,在他的呼唤下,她的眼睛被动的转向了他,目光却空洞洞穿透了他的身体,看着虚空中的某一处。
“豆蔻,你能看到朕,听见朕吗?”
长睫毛极其细微的动了一下,视线却依然是空洞的。
他下令夺去她的儿子,他想过她会哭,他想过她会闹,想过她会和他赌气,甚至再想一些奇怪的花招来报复他折磨他。就像在过去的这几个月里,她好几次在他最“关键”的时候,找一个借口“逃脱”,让他自己慢慢“消火”。
可他从来没想到,她会因此变成一个对他无知无觉,不是不听的木头人。
这剂药下得太猛了吗?
他是皇帝,金口玉言,一言九鼎的皇帝,别人对他的命令,除了服从,也只有服从,他从来都不必对自己所做的任何决定作出解释。
可是脱口而出的话却让他自己都感到吃惊。
“朕八岁那年,也就是皇兄突然夭亡的第二年,被先皇立为太子。”
他的声音有些生硬。这段已经分别被载进金盛王朝的史书和后宫内史的过往,第一次从他自己的口中说出来,倒仿佛是别人的故事。
“朕从此便搬出了这座坤安宫,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