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凤斗:冷宫弃妃不受宠-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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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嘤嘤地哭了起来。
一路哭,一路走回坤安宫,一抬头,却见到王皇后的车辇停在门口。不觉转悲为喜。
时间已近夜半,派去的人到坤宁宫的时候,王皇后早已经歇息了。可她一听到来人的报告,深知其中的凶险,便急匆匆的赶过来了。
曾经被派来教授豆蔻宫廷礼仪的王嬷嬷,也一同赶来了。她虽然不会接生,但是毕竟是过来人,多少也顶些用处。
王皇后刚一落座,小玉也哭哭啼啼地回来了。
她听了小玉的哭诉,沉吟了一下,吩咐身边的侍卫拿了谕令去宫外请太医,又派了一个贴身的宫女,拿了他的信物,去先皇的宁太妃宫中,请一个姓黄的有接生经验的嬷嬷。
据说当年,皇上就是这位姓黄的嬷嬷亲手接生的。黄嬷嬷原来是在皇上的生母死后,便侍奉了宁太妃。
王皇后明白,必然是金雀宫的人在故意刁难。但不确定到底是温妃的主意,还是下面人自作主张。不管是谁的主意,如果造成任何不可收拾的严重后果,这些人的未来只怕都将会变得非常黑暗的。
她暗暗为温妃的短视和狠心感到遗憾。只希望她本人也是不知情的。
可是她又感到很奇怪:即使温妃故意的,皇上怎么会轻易地同意她动用裘太医——就在豆蔻随时有可能生产的时候?
即便是为小公主诊治风寒,根本是片刻的功夫,裘太医也不需要彻夜守着小公主啊!
是他认为不会这么巧合呢,还是根本就不在意呢?
难道说,是她错看了?
她不懂了。
不一会儿,黄嬷嬷就来了。太后宫中也派人来问候。
果然有经验和没经验有很大的不同,她不一会儿便把一切的安排的妥妥贴贴,顺顺当当。而且还告诉大家一个好消息:豆蔻不是难产,只是第一次生产,必然艰难些,而且紫棠的骨盆稍小,可能要费些辛苦。
纷乱的人们此时都安静下来,按照嬷嬷的吩咐各自静静地忙碌着。
内室挂起了厚厚的门帘,闲杂人等都被嬷嬷撵了出来。
后来的后来,太医也终于到了。
小玉被当作闲杂人等赶到外屋后,便一直满怀着感激崇敬的心情守着王皇后。
王皇后始终坐在外屋的椅子上闭目合十,默默地祈祷着菩萨保佑母子平安。
这是女人的生死之关。即便这个即将诞生的婴儿可能会威胁她后位,她也希望能够保住这点皇上的血脉。
即便里屋的那个呻吟着的女子有可能真的会夺去“他”的心,她也希望她能熬过这一关。
就像是每一个重要人物的出生都要经历重重磨难一般,经过母亲一夜的辛苦,天快亮时,众人期盼的小婴儿终于瓜瓜落地了。
不知什么时候,雨渐渐的小了。
清晨,下了一夜的雨终于停了。也许是昨夜下得狠了,地上沟沟坎坎的积满了水,天上的乌云散开,只剩下一缕缕雪白的云丝四处点缀着瓦蓝的天空。太阳升起来了,虽然任被云层挡着大半张脸,却已经把她的光芒洒满了东边的天空,能感觉到她的温暖了。
天刚亮,李昊天便起身离开了金雀宫。他照旧要先回乾元宫更衣,然后再去早朝。当政十几年了,他从来都保持着这样的习惯。
仿佛是要把一种不必要的烦恼抛到脑后去,重新整理思路,再认真去处理政务。
这么多年,除了少数的几次从皇后的坤宁宫直接去上朝外,他也只曾经从坤安宫直接去过朝堂——很久以前,以及不久以前。
而现在,他又多了一项习惯。
一路行来,他的车辇照旧的要“经过”坤安宫。在快到坤安宫时,车辇照旧地慢了下来。
何顺和侍卫们都知道,每次经过这里,皇上都会下来步行,有时候索性直接从这里直接走回乾元宫。
车辇缓缓的行来,远远地可以看到,坤安宫的大门两边栓着两根猩红的布条,在清晨的微风中轻轻摇动着。
红布条,这是屋里有新生孩子的象征,从孩子出生,到满月,足足要挂一个月。
“停轿!”
轿子应声停了下来。李昊天看着那一对红布条微微的皱起了眉头。
昨夜不知由于狂风暴雨太过吵闹,还是小公主生病的的缘故,他睡得极不安稳,几次醒来,总觉的心中躁动不安。
突然的不安,和一夜的睡眠不足让他的太阳穴此时开始隐隐作痛起来。
昨天入夜时分,小公主突发寒热,在温妃的爱爱苦求下,他默许她把裘太医找来。早上他离去的时候,还看见裘太医尽责的守在小公主的床前。
昨夜,那样的狂风暴雨中,坤安宫中,又到底发生了什么?
怎么不曾有人禀报他?
难道是她
金盛王朝有一个习俗:但凡生了孩子的人家,都会在大门外栓两根红布条,意思是:此家有喜,生人勿近。
如果生得是个女孩,就要再搭配一根黄色的丝带,如果生得是个男孩,则要的搭配蓝色的丝带。而如果生育不顺,母亲不幸死了,或者孩子死了,其中旨意,便会把其中一条红布条换成白布条,表示哀悼。
此时,却不见黄色,蓝色,或者白色。
这布条栓的全无规矩,到底是怎么回事情?
不见白色,可见她是安全的,刚刚悬起的心,倒是落下来一半。
多日来努力剥离得关切记挂的心,此时却又在距离她咫尺的地方急速地跳动起来。
果然,她注定了是他的劫。
“去问问,怎么回事??”
“是。”
第三十章 喜讯()
谁知叫了半天却不见人应门。
坤安宫的宫人许是一夜忙得太累了,此时都沉浸在难得的睡眠中。
或者,昨夜经历了那场忙碌和几近绝望后,此时的坤安宫中的人,一点儿也不想见任何人,他们像先前被拒绝的一样拒绝别人。
“怎么回事?人都哪去了?”
何顺回头看看皇上,不知道该不该更加用力的拍门。
后宫的规矩是:除了太后太妃们的住所,时时刻刻,每个宫中都要有人守着门,等候万一皇上一时兴起的莅临。除非皇上此时就停留在此宫中。
不知道坤安宫中人的不来应门,是真的睡着了没听见,还是故意地怠慢来者。
坤安宫的宫人们显然是犯了规矩,可是皇上会不会责罚他们还是未知数。更何况,此时让皇上脑怒的,只怕还不是这一点细枝末节吧。
贵妃娘娘一定是生了,皇上主子居然不知道!这可滑稽了!!
此时宫中静悄悄的,没有悲声,应该是母婴平安没有错,却不知生了男,生了女。
这可能关乎着整个王国的未来,此时却变得不那么重要了。
“算了,还是先去上朝吧。”
李昊天挥挥手,招呼轿乘继续上路。
明知道自己此时根本没有心思处理政事,他此时更宁愿给她想要的安宁。
轿子慢慢的走,安静得出奇的坤安宫也渐渐落在身后,李昊天的心中突然涌上来一股说不出的愧疚。
今天的早朝,即使是最迟钝的大臣,也能看出来皇帝有些心不在焉。
这对多年来勤于政事的圣德皇帝来说,确实令人感到惊奇。不过,大家都听说最近皇上性情大变,听说先前得宠的林贵妃,怀孕了却意外的遭到冷遇,而且据说皇上已经开始嫌弃后宫的众妃们的姿色都过于平庸,居然找不到称心如意的。
或许皇上年过三十才找到人生的某些乐趣也说不一定。大家倒是挺能理解的。
再说了,一个过于勤政的皇帝也不一定好,这会让臣子们感到过于压力,皇上的劳累只能说明为臣子的无能。
有些大臣已经开始谋划着要把自家的女儿或者妹妹送入宫中侍奉皇上了。
尽忠吗,当然要全面照顾皇上的爱好需求。当然了,顺便为自己捞取点政治资本也还是一举两得的事情。
众人都匆匆结束自己的呈奏。
到快结束时,一个内宫的太监急匆匆进来迷奏,皇上听了来人的奏报,就更加神游天外了。显然后宫中出了大事情。
到底是什么事情?每个人都在心中暗暗猜测。这倒不能说这些国家的栋梁们过于八卦,个个这么好奇皇帝的家事。而是皇上的家事,就等于国事,皇帝是没有隐私的。
就在最后一个大臣简单的说完,大家都以为可以退朝,去各自的办公地点继续八卦皇家的新闻时,皇上出人意外地开口了,而且一开口就丢了一个重磅炸弹。
“众卿家,朕当父亲了!”
李昊天的嘴角微微弯着,一向在臣子们面前不苟言笑的神情第一次解冻了。
“臣等贺喜万岁!”
这喜贺的有些莫名其糊涂,要说皇上都三十多岁了,已经是三个孩子的父亲了,今天却又突然宣布“朕当父亲了。”难道前面三个孩子突然蒸发了吗?
可是皇帝一副喜滋滋初为人父的喜气,谁敢不赶紧贺喜?
“林卿家。恭喜你,你现在外公了!”李昊天探出了半个身子,看着引颈盼望的林文岳道。
“臣也贺喜皇上!”
林文岳的声音有些颤抖,想到嫁入深宫一年多没见面的女儿,和那个初见天日的外孙,眼眶突然有点干涩起来。
李昊天看着一贯沉稳的林文岳此刻如此激动,倒是第一次开始觉得他亲切起来。
“不知贵妃娘娘可安好?”
“爱卿放心,孩子是昨天夜里出生的,母子平安。”
“不知道是个小皇子,还是个小公主?”这个敏感的问题还是挑破了的好。
李昊天原本欢愉的声音,突然迟滞了一下:“是个皇子。”
大殿里一片静默。
突然全体大臣齐刷刷地跪在了地上,欢声雷动:“恭喜皇上,贺喜皇上,喜得贵子!皇储之位不再空虚了!!”
几乎每个人都以为自己找到了原因,皇帝刚才那种初为人父的喜悦从何而来。却没有人注意到李昊天此时笑容的僵硬和眼中的复杂。
向皇帝贺完了喜,众人又都纷纷向林国丈贺喜。
看到林文岳的得意,被晾在一边王湛气得暗暗直翻白眼,可是又不敢有丝毫的不满。
毕竟是千呼万唤,千辛万苦的,皇上这才刚有了皇储,这未来的储君,可是王朝未来稳定的根基。英雄不问出处,作为金盛王朝的老臣,他也不能不为这位小婴儿的到来感到庆幸。
虽然,这个小婴儿,将来也许会主导一场更大的政治动荡。
气氛是热烈的欢愉的,然而许多人的心中却都是矛盾着,有喜有忧。
林文岳也不例外。
他并没有忽视,皇帝说出那句“是个皇子”时的犹豫和迟滞。
皇上果然是不希望未来的继承人出生在林家的。
只有二夫人,还错误地以为,只要女儿生个皇子,就能够问鼎后位了
他突然想起那个前朝的一个传说:为了防止外戚专权,选定了儿子继承皇位,却把孩子的母亲赐死!
第三十一章 储君()
坤安宫还是很安静,但是却多了些来来去去,刻意放轻的脚步声,和刻意压低的谈话声。屋里蒸腾的药香,混合着食物的香味,让空中飘动着一股温暖祥和的气氛。
宫门已经开了,见到如期而至的皇帝,宫人们都默默地垂下头稍稍欠欠身子算是行礼,有的更是远远的便避开了去。
这种来自下人的无声抗议和明显冷遇,让堂堂皇帝李昊天有些尴尬和莫名其妙。
何顺气得要责罚那些人,却被他拦住了。
走进紫棠的寝殿,在外殿他意外地先碰到了王皇后。
看到王皇后疲惫的样子,似乎熬了一夜,他突然像是明白了什么。
“昨夜”
“昨夜的凶险,若不是我来的及时,只怕大人小孩都不保了!”
王皇后的语气不是很好,显然也对他积存了很大的不满。
李昊天眉头隆起,语气不自觉地变得急促起来:“为什么不去找裘太医?金雀宫也不远的啊?”
不光是找裘太医,也该通知他啊!
“他们”她张了张嘴,却又临时改变了说辞:“可能是昨夜的风雨太大,金雀宫的门人听不到敲门声吧。”
看来自己并没有看走眼。昨夜的凶险都已经过去了,他听了依然流漏出极少见的如此紧张的表情,只怕他知道了昨夜的真相,那些金雀宫得的人要吃不了兜着走了。
没道理坤宁宫的人能听见敲门声,金雀宫的人却听不见吧?
李昊天的心中顿时全都明白了。
怪不得清晨是何顺敲门,坤安宫的门人也不肯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