凶猛甜心:大叔,难招架-第34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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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什么意思?杜九卿手一抖,两张纸差点从手中滑落。
“妈妈,你怎么了?”邢九关心地问杜九卿,杜九卿没有回答他。
“别羡慕老子,老子也不想这么早离开。不过既然别无选择,我就想是不是应该正式做个告别,免得你在老子葬礼上泪崩。我可不想你那么丢老子的人”
御景朝死了?这怎么可能!杜九卿猛地起身,邢九被她的力道待得倒在一旁,他不解地说:“妈妈”
杜九卿抓着两张纸的手用力到关节发白,她扭头看邢九,声音带着颤抖,“小九乖,你先陪祖爷爷玩儿好不好啊?”
“不要,妈妈你要去哪儿?”
袁元明也注意到杜九卿的异常,询问道:“九儿,出了什么事?”
“爷爷,我的一个朋友好像出事了。我要出去求证一下。你先帮我照顾一下小九。”杜九卿说完不等袁元明回答就冲了出去,邢九怔了一下,在追出去就找不到她了。
“妈妈。”邢九转身回到袁元明病房里,大眼睛中蓄满了泪水,“祖爷爷,我是不是做错了?妈妈为什么不理我了?”
袁元明也是心疼不已,可他明白杜九卿一定是有重要的事情才会这样冲出去。
“小九乖啊!”
御景朝,御景朝!杜九卿跑到车里拿出手机找到御景朝的电话,拨通可是随即被显示是空号。
“去警察局!”杜九卿吩咐司机说:“要快!”
第722章 被遗忘的三年()
“去警察局,快点!”杜九卿催促着司机,一路高速开到警察局。她不等别人允许就直接冲了进去,看到路过的一个警察抓着他的手问:“御景朝在这儿吗?他现在人在哪儿?”
警察一脸莫名其妙地说:“御景朝?他是谁?”
“御景朝是这里的刑警大队队长,你不可能没见过他啊。你告诉我他在哪儿好不好?告诉我啊。”杜九卿抓着对方的手用力,说话语速很快,她迫切想知道御景朝在哪儿。
警察费力地想抽回手可是杜九卿力气太大,他试了试抽不出来,只能实话告诉杜九卿说:“我真的不认识什么御景朝。小姐你是不是找错地方了?我来这里工作两年了,都没听说这里有过叫御景朝的人。”
“不可能啊!我走的时候他明明就在这列里作啊!”杜九卿还是不死心,坚定的认为这里有一个叫御景朝的人。她才离开多久,御景朝怎么就不在这儿工作了啊?
“对不起小姐,我真的没有听过一个叫御景朝的人。要不你找别人问问吧。”警察觉得杜九卿的表情很可怕,介于苍凉和急切之间,像个神经病一样。
不可能啊!这绝对不可能!她才离开三年,御景朝怎么就不在这儿工作了?御景朝要是换地方一定会告诉她的。杜九卿在心里坚信这一点。
可是这个警察咬定了他确实不认识御景朝,杜九卿只好放开他找别人询问御景朝,她顺着公安局门口一路问进去。终于看到一个年长一点的警察,他激动地拦住对方。
“对不起警察同志,打扰一下。我想问一下这里有没有一个叫御景朝的人?他以前是这里的刑警大队队长。”
对面那个警察有些诧异,狐疑地说:“御景朝,有啊。你找他干嘛?”
“我是他的朋友,我有急事找他。”杜九卿连忙说,好不容易找到希望了,她一定要明白御景朝现在怎么样了。她不相信御景朝死了,说什么都不愿意相信。
警察听到杜九卿的话觉得有几分搞笑,上下打量了杜九卿一番,仿佛在确定她是不是说的实话。
“你确定你真的是御景朝的朋友?他都死了三年了,你不会一直不知道吧?”警察也是头一次见人找一个死人还说的这么情真意切,人都死了来这里找,真是有意思。
“死了?”杜九卿好像被人一棒子打到头顶,晕眩地几乎站不住,她踉跄着退后两步,面如纸金。
“你说御景朝他死了?这怎么可能?”杜九卿摇着头,不相信对方的话。
警察也被杜九卿弄糊涂,他笑着说:“唉,我说你这人真搞笑。御景朝死了就是死了,谁还拿这种事情骗你?我告诉你,御景朝三年前就死了,他的尸体还是我看着火化呢。”
“你说谎!”杜九卿厉声尖叫,她不相信,不相信御景朝就会这么轻易死了,他还那么年轻,那么有才华。
“你说御景朝死了,那他怎么死的?有本事你倒是告诉我原因啊!”
“切,告诉你又怎么样。”警察的牛脾气上来,也不躲躲闪闪了,果断回答杜九卿说:“三年前他去追一个绑匪,后来被人绑架,最后绑匪在逃命路上把他枪杀了。我去看的时候他浑身都是血,别提多可怜了。”
御景朝!杜九卿想再次否认,可是她张了张嘴却不知道该从何反驳,只能瞪大着眼睛看着警察,似乎等他告诉自己他刚刚说的都是一个笑话。
警察被杜九卿的眼睛盯得发毛,可是他看杜九卿那悲伤的眼神,还有在听到御景朝已经死了的时候的神色,知道她没有在说谎。看着杜九卿这么失常,他也有点儿于心不忍。
“你要真是御景朝的朋友,你就去看看墓地他吧。他就埋在出了警察局一路向东的远郊墓场。”我想他应该希望你去看看他。警察咽下最后半句话,安慰杜九卿说。
埋在墓地了吗?杜九卿轻声说:“谢谢。”声音轻微的像是随时会散开在风中一样。她转身离开,冲回车上,吩咐司机向东去埋葬御景朝的墓场。
御景朝,你说你好好的怎么会突然就死了呢?杜九卿看到车后座上放着那个铁盒子,她再度打开,拿出那一张泛黄的老照片。
“我不相信你死了,无论谁说我都不相信。”杜九卿手指抚摸着照片中稚气未脱的御景朝,视线被泪水模糊。
你是不是在怪我总说你笨?是不是因为我总说你是小屁孩生气了?御景朝你是不是因为这些事情生我的气了?杜九卿在心里问邢牧野。
如果你因为那些事情生我的气了,我向你道歉好不好啊!我保证我以后都不欺负你,我像对待弟弟一样好好照顾你好不好?只求求你不要和我开这种玩笑。
杜九卿把照片报道胸口,感受着自己一下又一下的心跳。就好像这是御景朝的心跳一样,御景朝还活着,一定还活着。
等我到了墓地我就会发现这一切都是一个骗局,一定是这样的!杜九卿抱着这样的想法等着司机把车开到了墓地。
司机看着杜九卿苍白的脸色,神色失常,他关心地问:“杜小姐,你还好吧?”
杜九卿抬起头,把照片放回铁盒子里,盖好盒盖抱起来说:“我没事。”然后她抱着铁盒子下了车。
“杜小姐,你真的没问题吗?”
杜九卿没有回头,而是吩咐他说:“把车开远一点,不要跟着我。你离我也远一点。”杜九卿一字一顿地说完了最后一句,头也不回的走进墓地。
她一排一排的寻找,一排一排的看。没有告诉杜九卿御景朝具体埋在哪儿,她只能自己找。她想这样也好,说不定这一切都是一场恶作剧。
等她把这里所有的公墓都看一遍,没有御景朝就证明这一切都是假的。杜九卿抱着铁盒子的手逐渐在失去温度,她看着一各个样子相近的墓碑,最后在一块儿青石墓碑上看到那张熟悉的脸。
第723章 你起来好不好()
青石墓碑比起其他墓碑都新,看样子应该是刚立没有几年。上面光洁干净,墓碑上有一张杜九卿很熟的照片。
一张小小的黑白照,照片主人是一个年轻的帅小伙儿。眉目俊朗,笑起来带着一点儿杀气,却也是英气逼人。
这是杜九卿最熟悉的笑容,她从小就看着那个人傻笑。他总是嘲笑对方笨,上小学三年级还不会写她的名字。现在他再也无法写她的名字了
“御景朝”杜九卿念出墓碑上的名字,忍了许久的眼泪就这么落下,杜九卿被抽干了所有力气跌坐在墓碑前。她的泪水顺着脸颊滑下,掉到手背上,滚烫的温度烫的她心口发疼。
杜九卿再次开口说:“御景朝你怎么在这儿?”她伸出手抚上墓碑上的字,楷书刻下的名字像是青石碑上永远的烙印,无论她怎么努力都擦不去。
“御景朝,我问你话呢!你怎么在这儿啊!”杜九卿大声说,她手指碰上御景朝的照片,像触到火一样转瞬缩回来。
她想要知道答案,她想知道御景朝怎么会在这儿?可是没有人能回答她。杜九卿自己不知道答案,她想那个给她答案的人已经安静的躺在这儿了。
“你不是当过兵很厉害吗?你不是最年轻的刑警大队队长吗?你怎么能在这儿呢?”杜九卿轻声问他,像是质问却又像是一个老朋友的调侃。
没错,就是调侃。杜九卿像平时一样问御景朝怎么会在他不该在的地方,她关心他。语气不好,说话尖锐这些杜九卿都不在乎。她和御景朝本身就是这样相处的朋友。
“你不是说让我去了美国和你联系吗?怎么我一出国你就不管我了呢?我没联系你你也不生气,真是不够朋友啊!”
杜九卿想勾起一个笑容,可是眼泪就这么滚落到嘴角,她尝出苦涩的味道。
“我一走都是三年,你也真够沉得住气。不找我,也不关心我。就这么躺在这儿,你不觉得无聊吗?”
杜九卿拿手背擦了一把眼泪,继续说:“怂不怂啊你!都三年了,我都回来了你还在这儿躺着。躺什么躺啊,养老吗?”
她用拳头捶了一下青石碑,那感觉不是碰触一个活人的温暖和柔软,而是没有一丝温度的冷硬。
御景朝躺在这儿,永远不可能起来了。杜九卿不愿意承认这个事实,她哭着大喊说:“起来啊!你起来啊!别一直躺在这儿!你算什么英雄好汉啊!”
“御景朝,我命令你起来!”杜九卿摇摇晃晃站起来,她双手环胸,像个女王一样发号施令,可是回答她的只有风吹过树叶的“沙沙声”。
“御景朝,你可以啊!你竟然连我的话都敢不听!你真是要造反啊!”杜九卿被气着了,想一脚踹到墓碑上,可是看到御景朝的笑脸她又收回了脚。
“御景朝你可以啊,你不起来是吧?好,你不起来。”杜九卿再度坐回地上,身子像扛着千斤重担一样弯曲。她眼中还是蕴满了泪水,可是她却不想再落泪了。
“你不起来,那我就这样陪着你好了。谁让你是我的小弟呢?”杜九卿磨砂着手中的铁盒子,眼中带着温柔的神色,话语依旧欠扁,“你说你拿这么丑一个盒子装宝贝的东西,是怕人偷走吧?”
“你也真是小家子气,这种破东西,谁稀罕啊。”杜九卿打开铁盒子,再次从里面拿出那张泛黄的照片。
“你说你也真是的,小时候去照个相还得拉上我。你看我当时多不开心!”杜九卿的眼泪落到照片上,晕开照片中邢牧野的笑容,她急忙那手擦擦,把它再度放回铁盒子里。
杜九卿再拿出铁盒子里的信,打开一封念道:“亲爱的九卿,一日不见如隔三秋,你现在好吗?”念到这儿她嗤笑着说:“你从哪儿学来的陈腔滥调,现在撩妹都不用这么low的方法了。”
“我刚到军营,训练教官就是魔鬼一样。但是我觉得我很坚强,我撑了下来。就是有点儿想你,真的只有一点儿,你别太高兴”念到这杜九卿又停了下来。
杜九卿侧脸看御景朝的笑容,她几乎可以想象到御景朝写这封信时候的样子,一定是脸红着写着,写完一句再看看说得好不好。不过以御景朝的文笔,估计觉得自己写的真好!
“只是有一点儿想我就把照片快磨破一样啊?笨蛋。”杜九卿笑他,她看着照片神色有些异样,似是感叹地说:“我都不知道你什么时候偷偷藏了我的照片。好了,我继续念”
杜九卿就这样坐在御景朝墓碑前,给他一封一封的念那些御景朝写给她而没有寄出的信。每一张都带着御景朝别扭的可爱,她读着的时候想象写信御景朝的样子。
高兴的,脸红的,恼怒的,不开心的似乎御景朝那些年的喜怒哀乐都被囊括到这几张薄薄的信纸里。他希望杜九卿知道,可是害怕她知道。
“你真是个胆小鬼!”杜九卿还差最后一封信就读完了,她眼中的泪水早已经流干,笑起来时笑容有些僵硬。医学说:只有当一个人不是发自内心笑的时候,笑容才会是脸变僵硬。
“还剩最后一封信了呢,胆小鬼。”杜九卿的声音不再是伪装的欢快,而是如同老旧的钟表,没发出一次声响都让她离结束更近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