异能通缉令-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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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邴瞳的回答很焦急,也很严肃。
呵呵jo啊jo,你真是下了一盘好大的棋——微微抬起头,暮夜的眼前是休息室的雪白天花板。
本以为你只是爱玩,喜欢能他人所不能为,所以我尽量避免与你产生不必要的冲突。
可如今看来,你似乎一点儿都不领情呢
居然想将邴瞳好不容易建立起的saver社毁于一旦——你觉得,我会允许吗?
“暮夜,暮夜?”白鹭歌连叫了好几声也不见有反应,就把裹成棍子似的双手晃了几下。
暮夜这才低下头来,说道:“下午的考试,你尽力发挥就是了。”还刻意无视掉白鹭歌白色法棍一样的双手。
白鹭歌用伤手点点自己的脑袋,这才发现无法做出顺头发习惯的动作,有些沮丧地说:
“就算你让我尽力发挥,我也发挥不了啊下午是技击单挑唉,你从没教过我,难道要我用对付桌椅机关的手段来对付他们?”她有些委屈了。配上憨态可掬的白色绷带,活脱脱像一只北极熊。
“我教不了你技击。”暮夜看着白鹭歌的伤手,有些苦笑——毕竟他和jo是同样的存在,清楚对方的弱点完全不奇怪,只是很少去利用罢了。
暮夜不知道jo是出于何种心态才激怒他,但他知道一切很快就会结束。
在不久的将来,暮夜和jo之间肯定会有一个人消失。里世还会因此大伤元气,简直是得不偿失啊
明明是可以避免的战斗,却要拼个你死我活——好吧
既然你爱玩,又想玩大的,那我就陪你玩好了。
“为什么?你不擅长技击?”白鹭歌一边纠结地想拆绷带一边好奇地提问。
“不是。”暮夜别过头,一副不想多说的样子,“总之你尽力就是了。对tracy体质来说,只需得到审查a判定就能进入saver社。你已经得到了通行证,接下来的审查虽然不能推,但输赢都无所谓,你就权当体验人生好了。”暮夜的语气难得轻松一回。
他将治疗水晶挂在白鹭歌的伤手上,说:“自己治疗下吧。我有事先走一步。比赛结束后李詹迪会来接你。”
白鹭歌眨了眨眼睛看着治疗水晶——总觉得,她好像被卖了?
临走之前,暮夜似乎想起了什么似的,停了下来。英俊的侧颜上表情温和,说:“但你很倒霉要注意安全。”
好吧,也不算被卖——极易满足的某女大度地想着,也回了抹微笑给暮夜。
微微扬起的眉、毫不做作的开朗微笑——少女的脸上带着一点儿擦伤的血痕,半框的眼镜也掉了个碴,可她似乎并不在意。
这是暮夜最后一次看到白鹭歌露出自然的笑。
因为在十月十四日的这一天;在他离开之后,发生了一件事情——一件让暮夜十分后悔没留下的事情。
本以为帮邴瞳调查奸细才是当务之急的事;
本以为时刻感应着jo的动向,不让他接近白鹭歌,一切就都不是问题;
本以为,白鹭歌的技击审查结果了不起也只是个不合格而已
却没想到,白鹭歌的审查砸了。
不是被瞬秒不是被打败也不是发挥失误,更不是白鹭歌击败了对手;而是足以列为机密事项的极端恶劣的结果。
甚至为了避免影响扩大,造成不必要的恐慌,特训营还花了大价钱请来好多高等级的记忆篡改师,将在场学员们的记忆统统洗掉了。
暮夜又一次经历了莫名其妙的被动传送,可他既没来得及挡刀也没机会出手相助,只是亲眼看到了事件的全过程。
极端恶劣的事,是什么事?
无论什么事,都将是不能说的秘密。
他听到白鹭歌这样说:“十八年前的这一天,还有这个时间,对我一家人来说,是非常重要的。”她默然地看着技击场外具现象出来的悬浮计时器——
“十月十四日,下午三时零七分,我第一次来到了这个世界;十六年前的这一天,我的双亲失踪了;而今天你看到了吗?”惨淡的语气。已然成年的女性张开了双臂,露出迄今为止最陌生,也最没感情的微笑——
“我杀人了。”白鹭歌目视前方,似乎没勇气再往脚下看一眼。
那一瞬间,暮夜似乎看到了一名爱笑的、情绪化的少女,在蹦蹦跳跳地远去
因为你是tracy体质,所以这一切都不是你的错——诸如此类的话暮夜一句都没有说。
因为那都是废话。
浪费时间且毫无意义。
死了的人就是死了。无论是因为谁,是因为什么,他都只是个死人。
更何况白鹭歌现在的样子失魂落魄的,根本什么都听不进去
十月十四日的这一天,有开始的事情,也有结束的事情。
在审查者们复杂的眼神下,暮夜牵着白鹭歌因染血而微微发抖的手,一路离开了特训营。
白鹭歌再也不会回去了。
即使tracy体质的阴霾还伴着她,即使她的课程还远远没有结束。
十八岁的这一天,白鹭歌做了个噩梦。
但也只是个噩梦。
第31章 你的生日 1()
暮夜和白鹭歌回去的时候,saver社已经搅翻了锅。他们老远就听到邴瞳大喊着治疗师怎么还没到——还有端正坐在米色沙发上的李詹迪,他转过头来对暮夜招手,还客气地和白鹭歌点了点头。李詹迪的右边,一名性感漂亮,却从未和白鹭歌打过照面的神秘女人正翘着腿,上下打量着白鹭歌。
可白鹭歌根本不在意她是谁,也没对李詹迪的礼貌回以问候
因为她感到了前所未有的疲惫——不是来自于身体上,也不是来自于精神上,只是单纯地累了。
从上个月开始,她平平淡淡的生活就全部脱轨,莫名其妙地介入了里世当中。为了摆脱tracy体质进行高强度的训练;为了不连累至亲所以选择了离别。
在此期间,她甚至无法回头看上一眼,就走了这么远
所以她累了,因为应接不暇的一切的一切。
白鹭歌恍惚的目光对向邴瞳,发现这名艳丽的女人凤眸含泪,冲上来就抱住了暮夜。
两人因为惯性而松开的手上还带着血腥的气味和黏腻的感觉——凉凉的,红红的
白鹭歌看向自己的手,又看看被邴瞳抱着的暮夜,不知为何感到了孤寂。
李詹迪摸摸鼻子见怪不怪地耸耸肩,神秘女人撇了下嘴表示不屑
四个人对同样的场景有着各种各样的反应,唯独白鹭歌站在一边,麻木又沉默地看着他们,又收回目光,继续盯着自己的手看。
该做什么?
要想什么?
白鹭歌突然瞪大了眼睛——技击战斗中所有的记忆一窝蜂地席卷而来。瞳孔微微一缩,从内到外的冰冷令她瞬间便出了一身冷汗。微微颤抖的双手狠狠地蹭起袖子,却怎么擦也擦不净。
她开始落泪,一滴接着一滴,连续不断,却始终没有哭出声。
暮夜几次想推开邴瞳,却被对方满怀关切的责备弄到理亏,只能边解释边道歉,同时使眼色给李詹迪,让他劝劝白鹭歌。
李詹迪刚起身想说点什么,却见白鹭歌猛然转身,头也不回地冲出了saver社大门!
于此同时,邴瞳放开了暮夜。
暮夜看向大门,俊朗的脸上带着担忧。他迈出脚步刚要出去,便意识到了什么,又停下了。
他不能这么做
在saver社当中,谁都可以在白鹭歌难过时关心她,唯独暮夜不能。
不仅如此。在任何一名成员情绪不佳时,暮夜都不能去关心。
至于原因,估计只有暮夜自己才知道。
邴瞳见暮夜没追出去,心情顿时大好,“这样就对了,我可不许你沾花惹草哦!”她高高昂起头来,哼了一声坐上了办公桌。开始对暮夜汇报奸细的调查进程。
李詹迪回头看了一眼,可由于要务在身,也不能追出去,便和情报部的部长卞青婷一起加入讨论。
从黄昏到傍晚都没人追出来。
一个都没有。
白鹭歌早就擦掉了眼泪。她坐在双杠上,看着悄然临近的夜色还有说说笑笑的大学生们。
之前因为要参加训练,邴瞳把白鹭歌所有的工作都辞了。还面面俱到地帮她请了假,搬离了宿舍,让她彻头彻尾地成为了里世人。
可是现在
白鹭歌看着云层厚厚的天空。
她该去哪儿?
宿舍回不去、打工要现找、身上还分文全无
她饿了,还很冷。
泪痕在十二月的寒风中冻疼了脸,痒痒得刺痛。
为什么呢?
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明明只是想上一所不错的大学,找一个不错的工作。好好地还债,赚钱。有空了可以看望外婆,有钱了可以把变卖的房子买回来
可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有人死了——脚腕一崴刚好撞上来,刀子便穿喉而过。
血不停地在流,那人无辜的眼睛睁得老大
瞪着她,瞪着她,一刻不停地在瞪着她,直到现在。
白鹭歌下了双杠,走到一处无人的角落里坐下,“对不起”她蜷缩住身子。
“对不起”她反复地说着,然后突然沉默了——就像是一座丢失发条的古老钟摆,安静得诡异。
可人都死了,现在说这些还有用吗?
她甚至不知道那人的名字。
远处传来了脚步声,均匀而有力。
“咦?白鹭歌,原来你在这里啊”
好熟悉的声音呢——是谁?
“去看外婆要这么久吗?是不是发生了什么?”
啊她知道了!
白鹭歌抬起头。她先是看到军绿色的长裤,然后是同色的上衣。器材锻炼区的灯光有限,所以她看不清来人的相貌。
但她知道是谁了。
“嘿,怎么不说话?”也许是第一印象太深刻了,白鹭歌每次听到他说话时,似乎都能嗅到淡淡的,阳光的味道。
她摇了摇头,道:“我心情不好,不想说话呢——要不你来说,我听着?”她闷闷不乐地看过去
杨耀点点头,表示他知道了。
“从哪说好呢?”习惯性地挠挠头发,杨耀顶着阳光帅气的发型坐到她身边,犯难地想了想,然后道:“总之从你离开特训营去找外婆后,我就失去了很多乐趣。就是每天训练来上课去的,持续了半个月。直到tracy体质结束了,就加入了saver社。”他轻松地说。
“结束了?那么快?”由于涉及到自身问题,白鹭歌的语气也活了很多,不像刚刚那样的死气沉沉了。
“我之前可是倒霉了一年呢!也该结束了。不过话说回来,tracy体质的最后阶段真是有够折磨的。”杨耀说到最后。还啧啧几声表示了感叹。
“哦?”白鹭歌歪头看着他。
某青年见了,故意卖关子地站起来,负手在后,绕着白鹭歌走啊走,“用一句话来总结,就是——‘世界和你有仇’!”帅气地一转身,然后迅速指向白鹭歌!
如果不是光线太暗了,完全看不出表情来,估计白鹭歌还能崇拜他一下下——只可惜
“哦?”某女抬起眉梢,除了好奇之外完全没有别的感慨。
第32章 你的生日 2()
“总之就是好不容易才活下来的。”杨耀一句话带了过去,并没有详细说。
微微点了下头,白鹭歌这才感觉出坐在沙地上的举动有多傻,而杨耀刚刚居然也跟她一起坐。
站起身拍了拍身上,白鹭歌走出了器材区。路上人们就像没看见她一样,面色如常地绕了过去。就连杨耀这阳光帅男都没人理。
不得不说,后勤部能力者制造出的行踪屏蔽器,还真是好用。
“我可是为了履行承诺才来saver社的。”杨耀和白鹭歌并肩走着。
“承诺?什么承诺?”白鹭歌最近乱七八糟的事情碰上了一大堆,也难怪她会忘记。
“三万块的请客奖金啊!你今天不是十八岁了吗?”杨耀愉快地说,“恭喜你成年啦!以前好多不能做的事情,今天都可以做了——于是要不要去蹦迪?还是唱歌?去网吧也行的”某男乐呵呵地开始教坏“小孩”。
白鹭歌的情绪却不高。在路灯下她低着头,看着影影绰绰的身影——这些影子中有学校的小情侣的、小姐妹的、还有好哥们的,当然也包括杨耀和她的。
赫明大学的操场宽阔异常,表面上看过去很热闹的样子,可其他的影子都像隔着垛墙似的绕开了他们,显得颇为孤寂。
“十二月十四的生日啊”白鹭歌喃喃着张望起四周。“虽然不想扫你的兴,但我实在不想过了。”
她一句话就堵得杨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