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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部分

农家病媳-第8部分

小说: 农家病媳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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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春妮吸口气,不管怎么说,分家是好的,以后若是她有什么好点子,就不用担心大房分一份儿粥了。

    “你晕过去后,你奶就赶着你爹签了分家协议,说咱家只要答应新宅全给你大伯,你奶就答应咱家,十年内除了节年礼,不要咱家的养老钱。你爹签下协议就背着你看了郎中,就来了老宅。这不;和你大哥刚忙活完,出去寻摸人明天好修房子。”

    娓娓道来李春妮错过的事情,完了林氏心疼的用手点了点她的额头,嗔道:“你爹皮糙肉厚的,你奶不嫌打着手疼,你就让她打,做啥挡在那,还好只是疼晕了,这要是出点什么事儿,你让娘咋整。”

    疼晕了!

    这仨字让李春妮羞愤的捶着床,这辈子的脸也丢干净了。

    “咔嚓砰”

    被自身娇弱所打击而气愤的李春妮却是忘了,她还身负力大无穷。

    呵呵,这一拳下去,不但打疼了她的手,整个房子里唯一一件称之为家具的木板床也被砸成了稀碎。

    林氏捂着嘴,这木板可不是陈年旧货,是下午春妮爹和春山花了时间去劈来的,这,一拳就稀碎?

    李春妮整个人都不好了,自己到底什么人设?

    明明身体虚得没力气,可就轻轻一拳,破坏力简直惊人眼球。

    但是,能不能破坏力这么强大的同时,不要手疼好不好?

    李春妮抓狂的表示她被这个反差极大的人设给玩坏了。

    “妮儿,你没事吧,快起来”

    然而,李春妮要是知道她这一下直接毁了屋子,相信她是愿意在地上多躺会的。

    很简单,她把墙当做着力点,想靠着墙站稳身形。

    所以,李春妮眼见本就经历风雨多年;仍旧没有倒塌的土墙壁,在这一刻成蛛网状迅速漫延开。

    庆幸的是李春妮的反应没有和这墙一样,她尽量的掌控自己的力量,以不至于将林氏的衣服直接撕裂的力度迅速拉着林氏往屋外跑。

    母女二人刚踏出屋子,就听“嘭”的一声,风吹雨打好些年都没倒下的房子跟着不久前稀碎的木板床成了一个下场。

    林氏呆愣愣挥袖驱赶房屋倒塌弥漫起来的土灰,整个人像是灵魂不在线儿的状态,直到门口响起李厚和李春山的惊呼才反过神来。

    爷俩一人扛着半袋子粮食,小尾巴似的李春树提着三四条巴掌大的鱼,裤腿卷起,时不时还有些水滴落。

    爷仨站在没有墙的院子口,看着瘫坐在地上的母女俩,就差把眼珠子瞪出来,他们才出去不大一会儿,这母女俩在家干了啥,房子就塌了?

    李春妮捂着脸,也许她奶李老太说的是对的,多少年没人搭理的房子都不倒,她住进来不到半天就塌了,不是丧门星是啥。

    哎,明天村里的闲言碎语还不得把他们家给淹了,她哭丧着脸不知如何是好。

    “我早就说修什么房子,盖一个多好,看看,这下省的推了,爹,咱明天就找人盖好了。”李春山爽朗的声音打破奇怪的寂静场景,说到最后还大笑起来。

    “啊?哦,盖房。”李厚合上张大的嘴巴,迟钝的应着。

    “噢!噢!盖房子老,大哥,我可以住砖瓦房子吗?”年仅八岁的李春树却是高兴得提着鱼就蹦了起来,他早就羡慕二哥可以住干净的砖瓦房了。

    “盖什么砖瓦房,咱家哪有这个钱”林氏走过来就听见李春树的叫嚷,不由皱着眉头道:“他爹、山子,这房子是不是有古怪?”

    这么的,林氏把刚才床塌房倒的事情说了一遍,末了还把这归结于某些不干不净的东西上。

    这个时候的人们,对于神啊魂儿啊的还是相当相信的。

    “不能吧,难道宅神嫌弃咱家没上贡?”李厚凝神压着嗓子低低的说着。

    林氏李厚神神叨叨的样子让慢慢走过来的李春妮脑门拉下n条黑线,她轻轻咳着嗓子掩饰自己的不自然,在李春山春树好奇关心的眼神下,她掰着手指,跟蝇子嗡嗡似的说着:“娘,那都是我弄倒的,是我力气太大,有时候就忘了。我不是故意的,对不起”

    林氏几人哪里肯信,虽说那床、那房年头不短,有些破败,但也不是病怏怏、站都站不稳的李春妮能够推到的。

    林氏红着眼,声音带着哽咽:“妮儿,你,你别把你奶奶的话往心里去,这和你没关系,房子倒了咱再盖就是,娘也想住新房子里。”

    李厚爷仨很显然同意林氏的想法,都认为李春妮是把李老太说的丧门星听进了心里,喏喏着不知道该劝些啥,尤其李厚,想起李老太不由分说的打骂,脑袋就嗡嗡响着发疼。

    见几人皆是一种怜惜的神情,李春妮无奈的同时也是满心的暖意:“我说的是真的,我力气很大的,只是平时下不来床,我自己又很克制,所以你们不知道。现在我见好了,这力气有时候就忘了。”

    对,忘了。

    毕竟力大无穷不是她天生就有,才这么几天,她哪里能适应,有时候李春妮也在想,这到底是老天爷给她开的金手指,还是祸祸她呢?

    院子里本就杂草丛生,还长着两颗枣树,李春树捡起一断一元硬币粗的树枝,瞪着和李春妮一样的圆眼喊着:“姐你力气那么大,这树枝你能折断么?”

    这样的树枝已经不细了,起码八岁的李春树想要折断,是要把树枝靠在墙上用脚踹的,林氏几人看着那树枝示意李春妮。

    树枝有一米来长,李春妮靠在林氏身上接过,比掰黄瓜还要轻松的样子,将之掰成拇指长的小段。

    “哇!姐你好厉害,你的力气到底多大呀?”李春树双眼冒出崇拜的星星,他从来不知道连床都下不来的姐姐是这么厉害,比村里的皮癞子还要厉害。

    “爹,娘,院子里长一颗树好了,我想在这片弄个栅栏养些鸡。”

    李春妮突如其来的一句话让一家人愣了一愣,这和他们现在说的有关系吗?

    只李春山瞪着眼,好像不敢置信的望着那颗足有他大腿粗、三人高的枣树

第12章 还有银子() 
只不过站了一会儿,掰了几节树枝,李春妮就觉得好累,和她工作了一天似的。

    “好,爹空了就给你围栅栏。”

    养鸡是不错的,正好这一片的草他还没清理,养些鸡倒是正合适,到时他再让孩子娘买些糠,等鸡下了蛋也好补补。

    想到这里,李厚愣了愣,原来他心底是清楚孩子在李老太手底下过活委屈了。

    以前家里养了那么多母鸡,每日也能有七八枚鸡蛋,可是,除了小妹和侄子李春彬每个早上有一个外,都被孩子奶奶存起来卖了银钱换油盐。

    他家躺在床上的春妮因为是女娃子不得喜欢,可他家春树也是没有蛋吃的,李厚抬起手揉着李春树的脑袋,八岁小子的个头儿竟是比别人家六岁的姑娘还要矮。

    “姐姐,你还没告诉我你力气有多大里?”被揉头的李春树没注意到此时李厚眼中愧疚的疼爱,很是兴奋的追问李春妮。

    像是印证李春山所想,李春妮慢悠悠晃到她看不顺眼的那颗枣树边上,掰着手指上下打量,转了一圈突然靠近树干,抱着树,嗯,歇会儿。

    一家人极其无语,刚才的位置离那颗枣树不过七八步的样子,就是再转上一圈,便累了,就这体格,春妮儿,你咋好意思说自己力气大的?

    小腹黑李春树叉着腰,摇头晃脑一副对李春妮失望至极的表情,可又怕自家大病初愈的姐姐再累到,便上前走了几步,打算搀住李春妮。

    可不等他的小短腿再倒腾一轮,哎呦,他的亲娘呀,他看见了什么?

    李春树揉揉眼,再揉揉眼,发现不是假的,顿时一声尖叫:“哇唔!”

    一双大手很快捂住李春树的嘴,尖叫声变得呜咽。

    “拉个,奶嘎沙,跌跌好腻害,奶好开偶”

    虽然坡了一条腿,但李春山的力量也不是李春树折腾几下就能挣开的,绷着脸左右张望了张望,见没啥人,李春山压着嗓子道:“妹子,快点将那树扔到地上,快点!”

    林氏和李厚也从震惊中缓过神来,也是神色慌慌的小声说着:“春妮儿,快扔了,别让人看见了,快扔。”

    “啊呀!”

    得,李春妮轻轻一抛,她家已经快没有的围墙彻底没有了。

    原先院子里的围墙便也是土坯筑起的,除了顽强的一小片,基本已经倒下,那棵被连根拔起的枣树抛出去,整个院墙干净了,空旷旷和外面的土道连成一体。

    林氏李春山几人将目瞪口呆进行到底,嘴巴长得太大的李春树甚至还留下了一些哈喇子。

    “妮儿,你就是再不满这个老院子,也得等明天不是。你看看这马上就要半夜了,房子没了、院墙没了,咱们一家人今晚是要露天睡了。”李厚苦瓜的脸挤出一丝笑,竟是轻快的调侃起来。

    “我也看这老房处处不顺眼,没了正好,咱们都重建,那啥,春山春树,去找几张木板,得亏现在还没入秋,咱们睡院子里挺好,还凉快。”林氏也是搭腔指挥着李春树春山行动起来,隐下心疼银子的愁苦。

    多年来,除了平日里缝缝补补挣些补贴攥在手中,家中银钱都是交由李老太掌管。可李老太不管给春妮看病吃药,所以,林氏的补贴全花在了给李春妮拿药上,是以,除了这次分家分得的七两银子,他们一家再无其它。

    索性平日用的家用都让他们搬出来了不用再添置,林氏和李厚商量花用一两银子修葺老房,待安顿了李厚再去打些短工,争取头年能存些银子,给老大春山说个媳妇。

    可现在,林氏苦笑,看看除了杂草没有任何建筑的整个老院,不起房子都不可能,哎,银子怎么花用还要再商量商量才是。

    “哎呦呦,我说这谁呀,大晚上不休息拆房子,啧啧,真是有力气没处使!呵呵,白秋田啥时候不抠了,居然把这么大的院子分给你们,不容易啊!”

    房塌墙倒两次声音不小,紧挨着李家老宅的院子登时站出一个妇人,天色已晚,李春妮借着月光模糊看出是个白头发的老妇人,只是说话语气不太好,带着讥讽。

    和林氏对视一眼,皆是无奈,李厚挠着脖子诺诺的喊了一声:“三婶子”

    “哼!”

    就像是出来只为说这么一句话似的,三婶子冷哼一声,转身又进了屋子。

    白秋田?李春妮印象里姓白的也就她那无敌的奶奶姓白了,爹娘尊一声婶子,这人谁呀,没听说自家还有这一门亲戚。

    “哎,三婶子还有气里,往后又挨着住,孩子她娘你且委屈着点,三婶子也不容易。”李厚脸上带着尴尬,这都是他李家老一辈的恩怨了。

    “他爹,当年我嫁进你们李家时,就搬离了老宅,你倒是跟我说过平日里远着些老宅,让着些三婶子,这些年忙里忙外,我倒是没什么碰见过三婶子,现在住到一起,你也该和我和孩子们讲讲是啥恩啥怨的”

    李春山的动作麻利,说话功夫便把从李家搬出来的棉被床褥,从成了废墟的房子里扒拉出来,挑了一块清理好杂草的地方,就着李春树拖过来的木板子都铺好。

    几人吹着夜晚的凉风挤坐在一起,愣是在心房添了些许暖意。

    李厚环抱着李春树,记忆回笼。

    李三叔是李家的本家人,两家很亲厚。

    那一年,李厚爹和李三叔俩人学着外乡人要出门做生意,一起出去的也是一起回来,呵呵,李厚爹赚了,李三叔赔了。

    不但赔了,还欠了十两银子高利贷!

    四五个彪形汉子来放话,三日之内还钱,不还钱就要了李三叔的左手。

    当时,李三婶家把村子里都借遍了,还差三两,最后找到他家借。

    本以她两家的关系,三两银子李老头是同意借的,奈何李老太死活不同意,出主意让李三叔出去躲躲。

    李三叔三婶没有法子,只得采取了李老太的办法,只得让李三叔出去躲躲。

    可谁知,那天是个下雨天,去后山躲着的李三叔从后山摔下来死了,当时李三婶老蚌怀珠,受了惊掉了孩子,两家的仇也就此结下。

    “这么说,李三婶子家就她自己了?”

    李春妮暗暗点头,怪不得那李三婶子上来就讽刺李老太大方,原来是把李三叔的死归结到了不借银子的李老太白秋田身上。

    “以后住一块,李三婶子要是说话不好听,你们就当没听见,都赶紧歇着吧,明天再多找些人,把房子起两间。”

    虽然李厚避而不答,但李春妮几人还是清楚的知道,李家三叔是绝户,三婶子对他家的怨肯定不能少。

    “他爹,咱家这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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