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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部分

农家病媳-第38部分

小说: 农家病媳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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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想问问李厚,为什么次次都不出头,由着她们娘几个和孩子奶奶起冲突?

    她想

    然而所有的所有怨气,都在李厚刚才那一跪之间,好像都消散的滴丝不剩。本应生硬的语言此时换做婉转,更像是低哄。

    低声哄着被儿子轻视欺骗耍弄的一个父亲。

    “我没生气。”李厚低着的头始终没有抬起,声音有些断断续续,貌似哽咽道:“真的,我真的没生气,我有什么资格!”

    “孩子他爹”林氏轻轻喊着。

    “是我没用,不怪,真的不怪。”说着李厚眼角缓缓滑下一颗泪珠,滴打在衣衫上瞬间不显踪影、

    若不是林氏一直看着李厚,都不能发现孩子他爹,哭了。

    “我知道你一直怨我,怨我将老大送去当兵,怨我不给老二求药,怨我耽误老幺。你怨,孩子们也怨。你不知道,自老大回来他看我的眼神,那都不是怨,是恨。别说你们,就是我自己也怨我自己。”

    “为什么不争,为什么次次娘一开口就忍不住实话实说,为什么总忍不住帮着大房做活计。我也在不断的问自己,我找不到答案。”

    眼泪不断滴落,李厚连抬起头的勇气都没有,他像是要发泄,不断的赘述自己的内心世界,是多么的迷茫和无措。

    “老幺这次骗我,我一点也不生气,真的,他长到现在就要九岁了,却从来没有一次不懂事过。别家的孩子会吵着闹着要新衣、要麻糖,而我家的孩子,三岁以后都会自己去外边找吃的,找到也不是自己吃,而是拿给他姐姐吃,自己在一边馋的流口水,却说自己吃过了。”

    “我一次次心酸,却一次次没有考虑孩子,我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分家了,家里不会吃了上顿没有下顿,干的活计不会一整天的忙不完,孩子才算有了孩子样,这是他长到现在,唯一一次像个孩子一样不懂事,那么调皮欠收拾,可我这当爹的,下不去手,也生不起气,这都是我欠他们的。”

    林氏捂着嘴,眼泪也是哗哗的流。

    “当初”她只当李厚心眼里全是大房、全是孩子奶奶,才会顺着孩子奶奶的安排走,尽伤自家人,原来孩子爹心里是有他们的。

    “当初大旱三年,咱家颗粒无存,家财又被娘把的死死。我是想着当兵虽然危险,但总能比在家里挨饿好,而且庄稼人户,能有什么前途,才想着让老大去当兵,若有好命,说不得还能奔个前程。我当时都去打问了,说老大读过书,是个童生,去当兵不会上前线,说不得能分到什么文职,我才硬了心,顺了娘的意思将老大送走。”李厚回忆起当初,当初他们李家最穷,一天只吃一顿饭的时候。

    “你既然都考量了,咋也不和我说,你若是说了,我也不能怨你那么多年,孩子也不能对你有意见。”林氏皱眉埋怨,她只当李厚是个什么都听娘说话的人,没想到自己竟是考量了那么多。

    “说什么?说什么都是我没本事养孩子,将自己的儿往危险里推。而且那人和我说大部分都是这么安排,他也不敢打保票,而我又不想违背娘,才将老大推上前赌上一赌。结果,输了,咱家大儿成了残废,都怨我!”拧起拳头就朝自己脑袋上砸,好像砸砸能更清醒一些。

    “好了,不说这些,孩子爹,咱俩今天说了这么多,那你倒是跟我说说,对于娘你到底怎么想,以前那些年就算了,如今,孩子们都归到了身边,以前的日子我是一天都过不下去,我要挣钱,我要给我的孩子们补偿,你若是实在和娘没有办法,不行咱们就和离了,我是丁点不想以后再连累孩子们,我生了他们,除了给他们苦楚,当娘的,心疼。”

    有了奔头,有了想法,林氏自然不愿意和李厚还这么猜啊猜,忍啊忍的过下去,她的身后还有三个孩子,一个要结婚,一个要出嫁,一个还盼望着能读书,她当娘的一步都不能退,她必须争,必须算。

    “我,我不知道。从小娘就看我不亲,听说是因为当时生我难产,娘疼了两天才生下我,所以不待见我,小时候大哥有鸡蛋吃,我没有;大哥有新衣,我没有;大哥能上学,我不能。

    所以我就盼着自己能多听些话,让娘眼里能多看见他,但是好像没什么用,我却成了习惯,孩子娘,你是不是怪我护不住您?”

    李厚说话磕磕巴巴的,却又显得很急。

    因为这些话从他嘴里说出来,他自己都气得不行,更别提这些年一直被祸祸的林氏,所以李厚突然之间害起怕来,唯恐林氏一直嚷着与他和离。

    “行,别的我都不说,我指问你,咱们家的地究竟要怎么样?”

    “拔了,拔了种药材,春妮不是将他们采的野生药材给卖了么,听春妮说,他们卖的药材都赶上一茬子粮食收获买卖的价格了,咱们不种太亏,哎,我娘怎么就不信咳种药材,等有钱了,咱们送老幺去读书。”

    说起卖得钱,李厚忍不住又笑起来,两大筐白捡来的马兜铃炮制的药材,十六文一斤,整整卖了四十斤,小一两银子,都赶上一茬粮食的收入,若是他们家名下的土地都种上此种草药,说不得,一年的时间就能发了大财。

    “你说种就种?孩子奶奶见天的来要地,我是挡不住,这事儿也是你没拦住嘴给传出去,我也不说你不能将咱家的打算说给孩子奶奶了,我现在只求你能让她别再来咱家闹,再过几天春妮儿就能倒腾到种子,这次绝对是咱家的转机。”

    林氏说的信誓旦旦,小春树的聪明她是看在眼里,没有条件就罢了,此时她家能有发财的道儿,经过李春妮的彻底洗脑,花钱一说完全不在林氏的考虑之内,只是满脑子的要让老幺学到更多的知识。

    郝郎中也说了,小春树天资聪颖,也是学医的材料,将来说不得也能在镇上开个医馆,坐馆治病。

    那个天,能坐馆的大夫呀!

    那简直是烧了八辈子的高香,而且大夫总不能不会写字,所以读书写字是必然,林氏咬着后槽牙,别说自家婆婆是天天来骂,就是天天来打,拔粮种药这条路,他家是走定了。

    “我知道,我一会儿再去找我娘去说。”李厚舔舔干涩的嘴唇,有些不好意思的看着林氏道:“要不我再劝劝她也种药材?”

    林氏轻叹一声,看来自家男人一辈子也就这样了,但是只要他别拖她们娘几个的后腿,这样就这样吧,但林氏还是忍不住提醒道:“咱家闺女可说了,只能多出一亩地的种子,别你说通了孩子奶奶,倒把咱家的种子给许出去,最多,明年多给他家些种子”

    李厚郑重的点点头,其实心里有些不以为然,就算他告诉他娘,他家种的不是野草是草药,依着他娘的谨慎,会不会种还两说。

    但是,当李老太太知道野草是草药后,真的就这样了?

第54章 好不要脸() 
李厚捏着手里一个小包,巴掌大,里边装的都是孩子们炮制好的草药。有了这些,想来说通孩子奶奶相信他们拔粮种药,是个发财的门道儿,应该是没有问题的。

    话虽这么说,到了门前,李厚有些胆怯,莫名的胆怯。

    可又想着对自己已然充满意见的母子四人,李厚便大着胆子走上前。

    门没锁,李厚踏进去时,大嫂唐丫娥正躺在院子里的躺椅上,吃着瓜子,啃着如意果。

    李厚眼神一暗,当初林氏三次怀孕,都是该做什么活计就做什么活计,哪里像大嫂一样躺在那里修养外,还能吃到啥零嘴。

    “呦,小叔子来了,你是送地契的吧,娘就在屋里,你自己进去吧。”唐丫娥脸上带着果然的笑容,一口咬在如意果上,很是满意的样子。

    李厚没有吭声。

    以前没有分家时,他可以踹着明白装糊涂,但经过分家的事情,大哥大嫂贪吃嚼不烂的嘴脸一清二楚的摆在面前,他还怎么装傻不知道。

    别说林氏他们不信,就是他自己都骗不过。

    “嘿!脾气见长,等等我”

    转脸看见李众抱着个大西瓜进院子,先是舔着笑将西瓜放在大嫂唐丫娥脚下,便板着脸找他来了,那模样好像他刚才欺负大嫂似的。

    不过,李厚出声道:“大哥,你不是跟着亲家去老远老远的地方看货去了么,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

    是的,前段时间李老太推走他家木柴时,就说的是家里没有壮劳力,可按着时间推算,这个时间,大哥不应该刚到目的地么,怎么一转眼又到家来了?

    “哎你不知道,生意不好做,我们走到半路碰到打劫的,损失不少,就回来了。你别掺和我的事儿,不是找娘么,还不进屋。”

    简单几句话,满脸不耐,就想打发李厚进屋。

    李厚认认真真的看着自家大哥,从小大哥就是聪明的,他是笨的,做什么都是大哥被夸奖,他被训斥,所以他才耿耿于怀,一直想要压大哥一头,处处听娘的话,只希望娘能看见他的好。

    可现在李厚觉得,一直被夸的大哥并不比他好,为何处处被夸,事事压他,李厚觉得也许真的和能力无关,娘可能就是喜欢大哥,毕竟他出生时让娘难产受罪那些时候,被不喜很正常。

    这般想着,曾经在他眼里一直难以超越的大哥,变了,变得贪婪、懒惰、不诚。

    虽然他不知道大哥究竟去哪里了,但绝对不像娘说的,是跟着亲家去看货。

    那么些年过去了,从没有一次叫他看过货,怎么这次就喊上了他,还遇上土匪。

    怎么听,李厚都觉得,那么像娘和大哥坑他时,给他编织好的陷阱。

    一次又一次的事情,就算他是个傻子,都会晓得每次他都是吃亏,更何况他只是被不甘蒙了眼,多年的顺从让他改不过回话的条件反射。

    进了屋,李老太拿着双鞋底子正在纳,旁边还坐着李娇,不绣不织,也捧着个如意果在那啃,见李厚进来,还翻了两个白眼。

    如意果是从他国引进的水果,长得红彤彤很是酸甜可口,普及了有些念头,可这如意果的价格一直居高不下,买上一个都要花去一斤猪肉的钱。

    若是李春妮见了,一定知道,这称之为如意果的就是曾近她一天吃上五六个,期待能有美容效果和减肥效果的苹果。

    “地契呢?”屋子并没有什么隔音效果,李厚在院里和唐丫娥、李众的对话,在屋里都能听得见,李老太自始至终连眼皮都没掀起一下,她的儿子她知道,这肯定是给她送地契来了。

    “什么地契?”李厚揣着明白装糊涂,他从没有这么清楚的认识过,原来他在这些他最亲的亲人眼里,是可以随意算计的。

    李老太将纳着的鞋底扔回针线篓子,这才看向李厚,道:“娘去你家这么多趟,林氏就没和你说?你家打算干什么荒谬的事儿,你不清楚?老二呀,你可从来没跟娘说过瞎话啊。”

    李厚站在进门的墙边上,脑袋瓜子低垂,两眼看着自己的脚丫,藏在袖子里的手握得紧紧,声音带着委屈,似是最后的挣扎,“娘你是知道我的。我来是孩子娘让我给娘说说草药的事儿,她没和我提别的。”

    “没提?”李老太不置信的盯着李厚,见李厚始终攥着个灰不拉机的破布包,一副反应不过来的模样,由心底就生出大大的不喜,若不是还要跟李厚要地契,李老太真想骂一句:怎么就生了这么一个木头疙瘩!

    地契是大事儿,小闺女还等着这些地换些嫁妆,老大都找人问了,那凤凰镇贾爷的儿子要娶妻,说是有个前所未有的比拼大会,这可是飞上枝头当凤凰的大好机会,便耐着心神跟李厚说。

    “没提就没提,你先别和娘说什么草药的事儿,村里大都知道你家要拔了粮食种什么野草,这事儿可是你家的事儿,你总不能不知道吧?”

    “不是娘说你,这才刚分家多长时间,你就由着林氏败家,让整个富裕村的人都瞧咱老李家的笑话,不知道的还以为你脑子让驴踢了呢。”

    说着李老太嘴里忍不住就要骂上一骂,不过被一旁的李娇暗地里一掐,才缓过神儿来,将话缓缓继而道:“你是个老实的,我看你也治不住林氏,娘的意思是让你把你家地契交给娘,娘给你保管,省的那败家婆娘把你家东西都给糟蹋没了,老二你明白不,明白就去家里拿地契去。”

    “娘你拿着地契,林氏她又不卖,该种还不是种?”李厚压着拿出药材包的冲动,活到能当爷爷的岁数,第一次跟娘耍心眼、套话,承受的心里压力和刺激让李厚感觉心跳太快、

    “她别想!娘跟你说,娘都打算好了。”李厚向来是个老实的,李厚这么短短的一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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